第19章 思念
“嗯……”躺在床上的人兒輕輕的哼了一聲,惹的床邊的一個小丫頭大叫了一聲。
“怎麽啦怎麽啦?”一個身穿鵝黃大衣的女子推開門走了進來,反手關上門,嘴裏念叨着,“這鬼天氣,真是冷死本姑娘了。”
“小姐,她剛剛哼了一聲。”小丫頭指着床上的人兒說道。
“哦,看來她是要醒了。”女子摸着床上人兒的脈搏道,“去準備點吃的來,清淡一點。”
“好嘞。”小丫頭樂呵呵的出了門去準備吃的。
冷月緩緩睜開眼,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味道讓她有些不适應。
“你醒了。”耳邊響起一道陌生的但是很好聽的女聲,冷月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妩媚中帶着可愛的女人。
“我這是在哪?”冷月問。
“你在蝶谷,我是這裏的谷主,叫我蝶麗就好。”蝶麗笑道。
“哦,我叫……”
“我知道你叫什麽?冷月嘛。”蝶麗用食指點着冷月的額頭道。
冷月好奇的看着她,那樣子似乎在說,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現在京都都鬧翻了,宰相和王府,就連皇宮都在派人在找一個女人,就是你,冷月。”蝶麗捂着嘴笑道。
冷月嘴角抖啊抖,找我?
蝶麗正襟危坐,說,“你已經昏迷了三個多月了,在你昏迷的時候,我把我煉制的唯一一顆續命丹用在你身上,還用了很多稀奇的藥材,才把你救活,你說你要怎麽補償我?”
“都三個月了?”冷月吃驚,都那麽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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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你想要多少錢?我盡量看着給。”冷月無奈道。
“錢?我不需要。”蝶麗搖着食指道。
“那你想要什麽?”冷月好奇的眨着眼睛問。
蝶麗看着冷月又一次笑道,“你,做我徒弟,錢就不用給了。怎麽樣?很劃算的。”
“要我當你徒弟?為什麽?”冷月總覺得自己好像掉進狼窩了。
“因為你是那老頭的徒弟,所以我要你幫我氣氣他。”蝶麗雙手互握,滿臉幻想的樣子道。
“你是說我師父,林誠?”冷月試探性的問着,這人似乎很喜歡笑呢。
蝶麗點點頭道,“就是那老不死的。”
冷月扶額望天,感情自己只是被拿來氣人的,簡直是大材小用啊!
“你剛才說,京都鬧翻天了?什麽意思?”冷月還是比較關心京都,尤其是那誰!
“哦,乖徒兒,是這樣的,你不是掉下懸崖了嘛,被我救了,所以他們一直在找你,可是沒找着,就這樣咯。”蝶麗無所謂的聳聳肩,完全與她那樣子有天差的距離啊!
“就這樣?”冷月更加無奈了,這人比林師父還不靠譜。
“嗯,就這樣。”蝶麗點頭,“該吃飯了。”
不多會,就見一小丫頭端着飯菜進來了。
“醒了啊,來用膳吧。”小丫頭将飯菜放在桌上說。
冷月看了看自己都還沒說同意就被認做是某人的徒弟的師父。
“她叫小銀,是我的幹女兒。”蝶麗介紹着小丫頭。
“那個……你多大了?”冷月終于還是問了。
小銀吐着舌頭,小聲道,“小姐最讨厭別人問她年齡了。”
“呵呵,我比那老頭子小一歲。”蝶麗瞪了一眼多嘴的小銀說。
“那小銀幹嘛要叫你小姐,她不是你幹女兒麽?”
小銀走到冷月身邊扶她起來,“是她逼我叫的,她說叫幹娘顯的她老,叫小姐就不會。”
冷月無語了,看着師父心裏想到第一句就是:真年輕,該叫小姐。
飯後,冷月錘着自己雙腿問,“師父,我什麽時候可以出去?”
“一個月,就一個月。”蝶麗很有信心的告訴冷月,“保證以後沒人能欺負你。”
“真的?”冷月不敢相信的問着。
蝶麗很沒好氣的賞了她一個爆栗,“那當然,你要相信你師父,絕對的。”
“那我不是還要再蝶谷待一個月。”
蝶麗似乎看出了冷月的心事,勸着她,“沒事,一個月很快就過了,這樣你就可以和你心愛的人早點見面。”
“哦。”冷月摸着腦袋看向蝶麗,似乎在說,你有比林師父厲害麽?一個月?我還真有點不信。
“啊啊啊,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可是江湖人稱‘毒蝶’的高手,你怎麽可以用那種眼神看我?”蝶麗很不滿的朝冷月大吼着。
冷月歪着腦袋,想了一會才說,“毒蝶啊,不是那個敗在林師父手下的,而且死皮扒拉的纏着他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哦。”
“死小孩,什麽叫死皮扒拉?我雖然是敗給他了,但是那是我有意而為之的,而且我沒有纏着他,是他纏着我的。”蝶麗尴尬的糾正道,心裏卻想着下次那老不死的再來,就不讓他進房,哼,氣死他。
“那個……師娘啊,我看師父的确是比師娘還要厲害诶。”冷月直接改口叫蝶麗為師娘了,畢竟她是知道的,師父和師娘是成過親的,而且貌似師父是被逼的。
“胡說,師娘比師父厲害。”蝶麗對師娘這個稱號不反感,反而一直糾結在誰厲害這點上。
冷月無奈的搖搖頭,“是,師娘厲害一點。”
“怎麽?是我逼你說的麽?”
“不是。”
“這還差不多,哼。好了,起來走走,不然一個月可不夠。”
冷月點頭。
接下來的一個月,是冷月這輩子最煎熬的日子。
……
“還沒有消息麽?”葉落黎靠在軟塌上手裏拿着他送給冷月的扇子問道。
“沒有。”春寧恭敬的站在一邊回答着主子的話。
葉落黎摸着扇子,“太子那邊怎麽樣了?”
春寧心下有些高興,主子終于關心其他事了,便答道,“太子那邊并沒有什麽動靜,似乎上次那件事并不是他做的。”
葉落黎看着扇子的眼神冷冽了起來,“他可有和誰來往?”
“來往?有,廢後的侄女陳笑琪。而且都是陳笑琪去找太子的。”
“知道了,看來這事與那女人脫不了幹系,繼續派人監視他們。有任何情況立馬告訴本王。”
“是,屬下這就去做。”春寧退了出去,書房裏只剩下葉落黎一人。
“唉,你是不是在氣我為什麽不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如果是,我寧願你回來打我一頓出氣,別讓我找不到你,如果不是,那你為什麽好不回來?三個月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想你。”
葉落黎站起身,出了書房,對守在門口的侍衛說道,“備馬,本王要出去。”
“是。”侍衛一聽便立即去備馬了。
葉落黎一人一馬來到了他常來的地方寒情崖。
慢步走向崖邊的石碑旁坐下,一陣風吹來,帶動他的衣擺和墨發,宛如脫塵的天人,讓人眼睛一亮。
葉落黎将那濃濃的思念融入笛聲,随着笛聲飄蕩在懸崖,久久不願散去。
“師娘,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冷月擡起頭靜靜的聽着,從遠處隐約有笛聲傳來,誰在吹笛,那麽的悲傷,漸漸的自己的心情也低落了下來,她想他,很想。
“沒有啊,有什麽聲音麽?”蝶麗放下手中的活安靜下來。
一旁的小銀也停了下來,可是過了一會,兩人都對視一眼,同時對冷月說道,“你幻聽了吧?”
冷月看着京都所在的方向搖頭失笑,難不成真的是幻聽?
“哦,你不會是想偷懶吧?快點幹活。”蝶麗雙手叉腰,一副包租婆的樣子十足啊!
……
葉子塵騎着馬在城外四處晃着,走着走着就來到了寒情崖,下馬徒步來到寒情崖遠處,悠悠的笛聲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他是不是錯了?害了自己喜歡的人,也害了自己的兄弟,其實自己一開始就是輸的那個,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看着崖邊那個背對着自己吹着笛子人在心裏對默默的說了聲對不起後又悄然離開。
葉落黎放下笛子,月兒,你聽到了麽?我為你吹的笛子,好聽麽?
只可惜,冷月不知道,這帶着思念和悲傷的笛子是他為她吹的。
京都皇宮。
“小岚,你說那女人還活着麽?”陳笑琪對着鏡子問旁邊幫她梳發的小岚。
“奴婢不知,不過聽說那女人可能已經死了,不然為什麽都快四個月了還不回來。”小岚幫陳笑琪別上銀簪說。
“呵呵,說的也是,只可惜王爺還在等那女人。”
“誰說不是呢,只有小姐這麽漂亮的人才配得上英俊的王爺,不過奴婢擔心的是,那件事……”
“好了,都過去那麽久了,我想太子也不會讓這件事公之于衆的,畢竟那是他太子的人。”陳笑琪捂着嘴笑着,卻不知自以為精明的辦法已經被人擺了一道。
……
“主子,剛派出去的人來報。”春寧拱手準備将事情告訴葉落黎。
葉落黎挑了挑眉,“說。”
“陳笑琪和其丫鬟之前讨論着您和王妃,還說到了那件事,太子也有份,具體說的那件事屬下等還在調查,應該差不了多少。”
“嗯,繼續,本王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膽子。”葉落黎邪笑着,“先下去吧,本王要去趟皇宮。”
“是,屬下告退。”春寧退了下去。
葉落黎對着天空微微笑着--十天,十天後就是大典,我要迎娶我的新娘,你,必須回來。
“再過七天就是一個月,就可以回家了。”冷月掰着手指算着日子。
蝶麗又賞了她一個爆栗,“就想着回家見心上人,我上次給你的秘籍看會了沒?”
冷月嘟着嘴,“看會了啦。”她以為師娘會拿失傳的武林秘籍給她,沒想到又是一本醫藥書,沒看幾天就已經會了。
“那,這才是劍譜,我特意找的一本适合你的劍法,自己學,就只有七天時間。”蝶麗伸手從懷裏取出一本有些發黃的劍譜遞給冷月說道。
冷月接過劍譜,笑着說了聲謝謝就提着小銀幫她做的木劍到一旁的空地上自學去了。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十天後乃是一年一次大典,朕宣布,大典當天為吾子三王和冷氏千金舉辦婚宴,普天同慶,欽此。”公公在朝廷上宣讀着聖旨,半天都沒有,傳遍整個京都,成了老百姓飯後八卦。
“月兒會不會在那天趕回來呢?如果回不來,落黎要娶誰?”婉妃靠着葉宸羽小聲說着。
“她一定會回來的,因為她是我們的兒媳婦,是落黎要娶的人,如果那天她沒有來,大不了我們就說她身體不舒服,婚期延後。”葉宸羽摸着婉妃的秀發笑道。
“那天下的人都會說咱們的皇帝是個騙子。”婉妃嬌笑道。
“只要你不認為我是騙子就行了。”葉宸羽認真的說。
一旁的葉落黎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他本來是想找他父皇母後去冷府下聘禮的,誰知道以來就聽到這樣的對話。
“咳咳。父皇母後。”葉落黎終于受不了了,出聲提醒着兩人這裏還有人呢。
葉宸羽和婉妃咳嗽一聲以示自己很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