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山重水複
公司雖然形成三股勢力，波濤洶湧，但是絲毫沒影響到綠色成規和星月計劃的進行，目前為止，綠色成規計劃的設計圖紙已經全部完成，資金已經全部到位，初級材料也都得到全部供應，建築典禮已經開始啓動，當然綠色城規的主設計圖是由顧西澈完成，輔設計圖由肖揚設計。
因為材料供應的問題需要派兩個人到馬來西亞出差三個周，洽談這件事，同時考察一下東南亞地區的建築資源，FCC有想和當地地産公司合作的意思，畢竟那邊的原料、勞動力都便宜。出差需要英語好，johnson讓我們大家踴躍報名，截止日期為下周三。我想趁這個機會出去看看也好就踴躍的報了名。
十一月深秋季節，翻紅的楓葉展示着秋的絢燦，枯黃的草木亦痛惜秋的枯榮，蔚藍的天空飄動着幾朵潔白如雪的雲花，演繹着時空中經久不衰的美麗。春夏秋冬四季的輪回，無數生命接受着這無情的安排，匆匆來過，又匆匆離去，也許經不起情感的牽絆，有過依戀，有過無奈，可是該走的注定要離開，錯過了便是永遠！
我知道我已經錯過了悲春哀秋的季節，我應前進的方向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周一早晨收到郵件，盛和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要建設新的辦公樓，想要與FCC進行合作，唯一的問題是盛和資金不能全部到位，他們只能在完工時給付合同資金的一半，第二年末将剩餘的資金全部到位。總裁的意思是讓我們幾個財務專員，根據上期調研的結果，評估一下此項目的成本以及可能獲得的利潤，同時詳細的評估盛和的發展潛力以及違約的可能性，要知道多一個合作夥伴，未來的合作機會就多了八成。
盛和他們已經看好了一塊地，他們想要建設一動二十五層的寫字樓，地下兩層，一層作為餐廳，一層作為健身房，他們需要較高的裝修檔次，我們幾個兩天經過仔細評估覺得此項目耗資大致八至九億，所以報價最好是在十三到十四億。至于資金問題，我們具體查看了以本公司可動用的流動性資金，由于花費在綠色成規和星月計劃的上的資金實在巨大，剩餘的資金也只能支付這兩個項目後期的需要，因為做這種項目，開始時支付資金的一半，剩餘的等建築完全之後才會全部到位。
我們財務小組又經過三天的調研，知曉盛和正在鑽研一項新型的技術，耗資巨大，但是一但成功利潤也将是巨大的。因此他們打算新建辦公樓大批招新人，之後如果此項目研究成功，上市的資格也會有了，但是萬一失敗，承擔的風險十分巨大，而且要從銀行融資七八億，難上加難。總而言之，如果此項目我們接手，利潤是巨大的，前提之一是能夠從銀行那裏獲得資金。
總體，風險适中，合作指數是良好。
作為資金專員我們的工作就做在這裏，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顧西澈、任雪和宋徽了，經過幾輪談判，公司裏都着任雪拿到了項目，總之結果是當銀行通知吳之羲将資金轉到FCC賬戶上時，已經是兩周後的事了。任雪不愧為任雪，在華爾街混出的名堂在這時候完完整整的派上了運場。宋徽不僅收了一個窈窕淑女，也收了一員幹将。
這些日子見到顧西澈忙裏忙外，自從頂樓事件後，他見我都冷冷的。明天就是我生日了，我尋思着就我們幾個找個沒人的燒烤攤，喝兩杯小酒，喝的醉醉醺醺，在大馬邊上，勾肩搭背嚷嚷喊喊，鬼模鬼樣的吓吓路人。在我生日上，我最喜歡做損人不利己的事了！剛到美國那幾年，每次生日我都是這麽過來的，認識熊後，熊易發把我的這種傳統發揚光大了。在美國半夜遇到醉女郎這種事應該算是習以為常了。
我依稀記得記得那一年，我和熊喝的踉踉跄跄，東倒西歪。不巧，不知被什麽東西碰磕一下，我們兩個就多骨諾米排效應，一倒俱倒了。突然熊提議說過生日怎麽能不點蠟燭呢，于是就發生了接下來凄凄慘慘戚戚的一幕。
被公園的臺階絆倒後，熊一秒掃視發現這裏怎麽有很多幹柴，于是乎！我們就撿了一大把柴，柴是撿好了，可是去哪弄火呢？乖乖，兩個流浪漢正準備點火抽煙呢，我來個老鷹撲兔子，一下就撲到了火機，不過流浪漢死活不肯把火機給我們，我只好将随身的一件外套拿去抵債了。
然後，然後，我們就放起了熊熊大火，我還對着火許願呢，我隐約的記得其中一個是希望忘記他，希望他徹底從我生命中消失。我想即使不許願，天大地大，今生今世，我與他相見的可能又有多少呢？
接踵而來的是火警，消防車用巨大的水流撲滅了小火，也撲到了火後邊滿臉烏黑的我們。之後的事情我是不記得了，總之等我們兩個醒來時，雙雙在監獄裏。事到如今，我們兩個也只能苦中作樂了，得成比目何辭死，顧作監友不羨仙！ 勞動改造了十五天，還寫了反省報告，我的導師來監獄接我們時，他說you are a bad guy,but i like 。真是一個花白胡子的怪老頭。也是在那時候我的酒量劇增，從一杯倒變成了千杯不倒翁。仔細想想，熊的的确确和我一起度過了許許多多很癫狂很渾噩的癡傻歲月。
不過回國後，我的生日都沒這麽跌狂過，事務所的同事們制造各種驚喜，我也不好推辭，不過我想也是時候按照我的意願瘋瘋傻傻一次了。
十二點那刻，短信嘟嘟嘟嘟的響起來了，我一一親自回複了，感謝他們的關心，十五分鐘後在沒有短信咕嘟的聲音，我放心的準備睡了，這時又想起了一聲，我翻開一看是宋徽，內容如下：娘子，生日快樂，現在穿好拖鞋，慢慢打開門。我照做了，一束鮮紅的玫瑰放在門口，我四處一看沒人！我很感動，他還記得，他還知道，我從來沒向他提起過。就在我抱起玫瑰那瞬間，他神出鬼沒的抱住了我，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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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五秒，他慢慢松開了，“娘子，生日快樂”我還在感動之餘，他俯身吻住了我，我自是驚愕萬分，掙紮着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進去。
我掐了一下自己，很疼看來是真的，我摸了摸嘴角，還有他的餘溫！
今天真是活見鬼！活見鬼啊活見鬼！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有如此舉動！
這時又來了一條短信，我翻開一看，是顧西澈，“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本來還在驚愕的我淚水已經不知不覺打濕了眼眶，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那是我2005年12月31號發給他短信，當時我看着漫天的飛雪，漫天的煙花，非常想念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他樓下，發了這條短信給他，但是我等了又等還是沒有收到回複，當時傷心了一晚上，不過我很快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他記得，他居然記得！這如何不讓我熱淚盈眶呢！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我還愛着他，只是我害怕，我害怕我這顆小心髒再次會傷得支離破碎，再次會遍體鱗傷，我是玻璃鋼也是玻璃心，尤其是面對他時。所以我深埋，我逃避，我退卻，我遠離，我把自己深深掩埋，無人能進，無人能破。
有了這兩層波折，今夜我是注定要失眠了！我怎麽也想不明白，宋徽他為什麽會做出這麽反常的事，他明明不喜歡我的呀，這麽想來也許只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吻算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也許對他們這些大少來說，生日送香吻那就是至高無上的榮譽了，一定是這樣了，那麽我明天一定要當面謝謝他送我這麽大的禮物，我很愉快的想到的這個圓滿的解釋！真是英明！至于顧西澈，自從相逢他就一直怪怪的，對我似乎出乎意料的好，難道說他喜歡我嗎，他是說過他曾經愛我，一定是了，他能說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那麽他一定是喜歡我的了！
他居然喜歡我！他居然喜歡！他居然喜歡我！他居然喜歡我！這次不是我自作多情，不是我一廂情願，他是喜歡我的，為這我興奮地難以入睡！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失眠！
天氣很好，我想要是能下點雪就好了，我最喜歡在生日這天下雪了，這樣我就可以在雪地上寫下自己的願望了。
正常上班、吃飯、上班，上班，看了一下表，離下班還有十五分鐘，很快就能與熊和歐陽鋒狂歡了，不知他們今年會送我什麽生日禮物，去年熊送我一套熊大熊二的說話娃娃，歐陽鋒送我一把桃木短劍，二師兄送了我一本包裝精美的《武林外史》，懂我的人還是二師兄！二師嫂在一家西點餐廳工作，所以我們時不時的去揩她的油水，不過她人特邊好，喜歡和我們說說笑笑，喜歡我們去找她。二師兄家的大果超級可愛，臉和手都胖嘟嘟的，一笑有一個酒窩，雖然是男孩長得比女孩都漂亮，他每次生氣就往沙發旁一站，直到他高興了才回來理別人，千萬不要嘗試去哄他，哄他就等于自殺，他一定會鬧得個天翻地覆，不過他很少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是開心開心小麻花。
下班剛走出大門，就看見熊在對面的咖啡廳向我招手，我正準備小跑過去，這時被一只手緊緊的抓住，我一看是顧西澈，我沒反抗，自從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後，我悄悄把心房打開了一條縫隙，我知道我想要慢慢的走到他身邊。
上車後，收到熊的電話，一聽就聽到氣喘籲籲的聲音。
“霄霄，你被綁架了啊？報警了嗎？我看到你出來了轉眼間就不見了，一看你被硬扯着上了別的車，我就是奮起直追，還是沒追到，還是你機靈，現在安全了吧，能接電話必然是安全了，吓死我了。”
我滿帶哭腔說道：“嗯，嗯，我被綁架了，一個全身都是黑色的大漢，他說拿一百萬的贖金來要人，什麽？哪裏……雁蕩山腳下，一個人，晚上十點不準驚動警察，熊啊，我的生命就看你的了，救我救我救救我，啊啊啊啊……”我裝着撕心裂肺的吶喊。
“喂！喂喂喂”熊着急的在那邊大喊。
“這邊信號不好，他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救我”
“喂喂喂……”熊都帶哭腔了.
我哈哈大笑,“我錯了，我錯了”
她氣急敗壞：“你…你…你…我，我再也不要理你”
“對不起嘛，對不起嘛，我給你做一個月的飯”
“對不起你妹妹啊，對不起有用嗎，騙我好玩嗎？”
我止住了笑聲，看來形勢有一些嚴峻。
“熊，我真不是不是故意的，好吧我是專門的，沒想到你那麽在意我，對不起對不起，我做一個月的飯，洗一月的衣服，拖一月的地行嗎”
“不行”
“拒絕的好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了，請你們去吃一個月的二師嫂所在的餐廳”我試探的問着心虛到了極點。
“掉頭回去，快掉頭”
“哈哈哈哈”那邊傳來了笑聲，“一言為定，你就做一個月的飯，洗一月的衣服，拖一月的地，再去西餐廳改善夥食，阿瘋你說好不好”
“我可以聽得見”
“我們知道”
“太狠了，你們，狼狽為奸”我磨着牙恨恨的罵道“臭狐貍”，恨不得從電線杆上扯兩捆電線把他兩勒死。
顧西澈遞給我一個冰激淩，我恨恨的吃了兩口，既生熊鋒，何生淩霄！！在他面前丢臉丢的已經夠多了，為什麽不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留個良好的形象給他，讓他記住我文文靜靜的樣子？？為什麽？？
他溫柔了看了我一眼“我喜歡這樣的你，因為是你，無論什麽樣子，都喜歡”
我低下頭繼續吃我的冰激淩，突然發現紙怎麽不見了，生生被咽了下去。
一個小時後到了山頂的一個蹦極旁邊，我看了下下面，好高。雖然沒有恐高症，但是終是受不了這種失重的感覺，失戀那會雖然也無數次走到蹦極邊上，但是始終沒敢跳下去。不一會兒，他就穿好裝備，走到我面前。
我怯怯的說：“這個，我玩不來”
他看着我的眼睛：“淩霄，我只想要個答案，你還愛我嗎？”
我想說什麽，但是始終張不開口。
他閃過一絲悲傷“淩霄，如果你說你喜歡我，我會等你，無論十年二十年，我都會等下去……只要你一句話，我會等，因為是你，淩霄，我只要一個答案”
“對不起……”
我還沒說完，他便一躍跳了下去，那麽高，他一躍跳了下去，沒有絲毫遲疑。
“對不起，給我點時間，我去整理，整理好後我會完完整整的回到你身邊，西澈，等我”這原本是我所有的話，可是他沒聽我說完，他就跳了下去，為什麽我們一直在錯過？這又是誰的過錯？當我不顧一切的喜歡他的時候，他全心全意的愛着許娉婷，等他發覺自己對我一往而深的時候，我卻傷痕累累的逃離了他，當他千山萬水的尋覓着我時，我用盡全力的要忘記他，當他終于和我久別重逢時，我總是那麽使勁努力的逃避他，而當我準備整理好一切回到他身邊時，他又要失望絕望離去。我們，為什麽山重水複之後，還是錯過，我們的步伐，為什麽永遠不在一個頻率上，這也許就是傳說有緣無分吧！我看看天空，依然那麽晴朗，這就是答案吧。
顧西澈掉到了水裏，他自己掙脫的，他要幹什麽？不要生命了嗎？雖然我那麽用力的喊着他的名字，但是他不會聽見，懸崖這麽高，他怎麽能聽見呢？
我突然覺得為什麽我要讓天意決定我的幸福呢，這次離幸福這麽近，我為什麽要放棄呢，這次離幸福這麽近，我為什麽不去争取呢？我要抓住，我要用力抓住，這次我不能在讓他就這麽走了，我不能就這麽放手？我邊瘋狂的跑着邊叫着他的名字，我要告訴他，我愛他，我依然愛他，沒有愛過別人，從來都是他，我的婚姻是假的，我的冷漠是假的。我要他等我，等我回到他身邊，我會放下一切不顧一切回到他身邊。
鞋子太礙事了，我脫掉鞋子，光着腳丫子飛快的跑着，我覺得我這輩子都沒這麽跑過，這叫一個肝腸寸斷，上氣不接下氣。
怎麽一輛車也沒有？究竟是什麽鬼地方？荒山野嶺還是荒屍鬼嶺？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伽藍寺聽雨聲盼永恒
鬼在這時候打電話，減慢我狂奔的速度，我恨恨罵道。不過這歌詞形容在這裏最合适不過了。
“誰啊”
“是我，阿瘋，season打電話來說你在這裏讓我們來這裏接你，我們就馬不停蹄地的來了”
“你們現在在哪”我絲毫沒有減慢速度。
“到郊區，你在那別動啊，小心遇到壞人”
“別動你妹妹啊，等你們來了，我早就棄屍荒野了，不對早就被豺狼虎豹肯的骨頭渣子也不剩了，我就在主路上往回走，你們以最快的速度來，這不僅關系到我被不被豺狼吃，還關系到我的終生幸福，我孩子的以後有沒有一個好聽的姓氏，以及我孫子以後有沒有一個帥氣的爺爺”
我居然在速度不減的情況下，說了這麽多話，有長進！
“什麽，學姐，你有了？太好了，是不是，熊？……不過孩子不是姓宋嗎？難道你…你…”
“少廢話,快點來就是了,平時怎麽見你話沒那麽多”
我繼續飛奔,光明來了,後邊駛來一輛車,我上前就站在路中間,車停下之後,我一股腦的往上擠,雖然那個男的罵着神經病,變态什麽的,我全然沒有聽在心裏。車速好慢，我讓他加了幾回速，他的臉比包拯的還黑，這時候我要是不露點絕招就算白瞎了。
我把頭發撒亂亂抓了一通，哈哈瘋癫大笑，“我是五一精神病院的，哈哈，病人，你是哪個醫院的，你知道我是怎麽出來的嗎？哈哈，我給院長注射了一針疫苗，院長病了，哈哈，他就倒了，被人擡出去了，死了，哈哈，我就跑出來玩了，狂犬疫苗最适合治院長的病了，可是，他為什麽死了？哈哈，真好玩。這是什麽，我捏了捏褲兜裏的筆很像針，哈哈，還有一支，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我就免費給你紮一針，哈哈”我悄悄湊到他耳邊“一般人我不給他紮”
他這時吓得臉黑青，頓時将車停了下來，一轱辘跳下車朝後邊跑去了。
“膽小鬼”
我踩足了油門，打了個電話叫阿瘋他們過來接這個膽小鬼，車子輕快的奔馳，我見他的心越發的激烈。
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FCC辦公大樓，我就覺得好久好久，幾個世紀。途中我給顧西澈打過幾個電話顯示關機中，再次打還在關機。我沖上去十一樓，沒有人，他不在。
我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裏，不過有一個人肯定知道，Heaven,我知道她悄悄迷戀着顧西澈，有一次還談起他家的花園和狗，于是我迅速給Heaven打了個電話，就說是綠色成規財務出了問題，有些事情要咨詢season,她一點疑心都沒起，我順利的就拿到了他家的地址。
我開着膽小鬼的車繼續前進，我想反正都用了，現在怎麽能半途而廢？那就太不給膽小鬼面子了，反正罪名都成立了。
我輕輕的敲了顧西澈家的門，心裏很忐忑，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他見到非常驚訝。
“我…我找season，有事找他”
“淩霄是吧？他不在，出差了，你們一個公司你不知道啊？”
“啊？下午還見到了，他沒說啊，什麽時候走的”
“剛剛”
我二話沒說飛速趕往機場，我也奇怪出差結果怎麽還沒公布呢，我還等着馬來西亞一月游呢！原來是早就內定了，浪費感情！
等我沖到機場時，屏幕上顯示飛往馬來西亞的飛機在五分鐘前已經起飛了，我還是錯過了他，我沒來的及說完的話，他這次是聽不到了。再見他還要等到一個月以後，萬一他在飛機上遇到個心意相合得人怎麽辦？萬一他在馬來西亞遇到一個情投意合的怎麽辦？萬一這時許徐娉婷出現怎麽辦？
不會的，他等了我七年，七年不算一個短暫的時光，七年都過來了，一個月不過是轉瞬即逝，而且他是一個慢熱的人，想到這裏我就放心多了。最重要的是現在：他愛我，我也愛他。
我正左思右想時，阿瘋、熊還有膽小鬼氣喘籲籲的跑上前來。
“學姐，你被搶劫了？？”阿瘋吃驚的看着我。
“那哪裏是被搶劫了，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吧？？哈哈”熊在椅子上笑得花枝亂顫。
“好笑嗎？嘿嘿，好笑嗎？”
“好笑，你自己看看好不好笑”
熊從包裏拿出一塊鏡子，看着鏡子中迎客松樣子的自己，着實吓了一跳，如果你看過《神雕俠侶》，你一定知道裏邊的歐陽鋒是什麽樣子，沒錯，此時的我，就是這副樣子。
幸好沒讓顧西澈看到這樣的我，要不然不被吓跑也被吓死，走得好走得好。糟了，顧西澈家給我開門的是誰，那麽年輕，不是哥哥就是弟弟，沒聽到他說過自己有姐姐，對了，是顧西峰吧!！果然顧家出帥哥！要是當時沒認識顧西澈，認識顧西峰就好了，想什麽呢？總之我的經驗就是：千萬不要喜歡一個很癡情很有故事的人，要不然受傷最深的那個人必然是你！
膽小鬼咳咳了兩聲，我立刻回想起來我還拿着人家的車鑰匙呢。
我抱歉的笑了笑：“先生，不好意思，剛剛着急，這是您的車鑰匙”我恭恭敬敬得把車鑰匙遞給他。
他得臉黑得可以種幾畝玉米了，對的，東北的土地就是這個顏色，據當地人說土地越黑，莊稼長得越好。
他沒有接鑰匙，獨自在那裏生悶氣。
“那個油錢什麽的我付，您不用擔心，車子沒有刮傷”我遞了兩百塊錢給他，他還不接。
熊這時候生氣了,“你丫到底想怎麽樣啊，給個痛快的”
這時他遞給了我一張名片：王來喜，XX陵園的總代理。
媽呀，攤上大事了！！！
阿瘋試探的問了問：“您是管理陵園的還是賣墓地的？”
這下他一下就來了興趣：“我是賣墓地的哈，買墓地就找我，保準給您挑一塊上好的風水寶地，死後定能早登極樂”
我強忍住才沒笑出聲來。
“那您認為我們三個誰比較像是早登極樂的人？”熊忍住笑謙恭的問道。
“沒說你們三個，你們還可以給長輩買，這也是孝順老人啊”他一本正經。
我暗暗罵道，這麽膽小還敢賣墓地，不怕哪天出來個小鬼拉掉一條腿子。
“不用了先生，我們父母都健康的很，再說也享受不來這麽貴賓的待遇”
他的面頰又開始發黑，着急的直跺腳，片刻後用手指着我：“今天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你弄快了我的車，壞了我的一單生意”
我開始犯迷糊，車不是好好的嗎？
他頓了頓又說：“你可以買來送給他嘛”
阿瘋直搖頭：“謝謝，不用”
他又指了指熊，
“我啊，謝謝，更不用”
“你父母不用，那只能你用了”他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不用了先生，我準備到時候火化呢，綠色環保”我定定道。
這麽耗下去也不是個事，為今只有————三十六策，逃為上策。我遞了個眼神給他們，他們立刻意會，這默契！
“一二三，跑”
他還沒反應過來，我們已經跑的不見蹤影，只聽見後邊傳來哭腔聲：“我的墓地！！！”
有些人總是能在我生命中留下诙諧的一筆，比如膽小鬼。
經過這麽一番山重水複，我終于等到柳暗花明了，等了九年，我終于可以堂堂正正的以女友的身份回到顧西澈身邊，不是那個單戀着他的人，而是那個他也愛着的人，不過在此之前的現在是該去整理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人跡好凋零。。。。我覺得還是寫的很好的，蠻搞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