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郁悶
澤莫第二天在五點半的時候被鬧鈴叫醒，沖了一杯咖啡就端着上了閣樓。
他開始追查霍爾茲一家的信用卡消費記錄，伊麗莎白.霍爾茲在和巴隆結婚後并沒有用夫姓，她的上一次婚姻也是，而她唯一的孩子凱文也是随母姓。她似乎堅持要将霍爾茲這個姓氏傳下去。
澤莫花了兩個小時浏覽完了近一年伊麗莎白.霍爾茲所有信用卡的消費記錄，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沒有什麽疑點，她的一切消費行為都是一個掌控着金融集團的女人的正常動作。
但是在查巴隆.休恩的時候，不出澤莫意外的出了麻煩。首先，他在前半年高頻低金額的将款彙給幾個賬戶。澤莫不得不花時間進入銀行的系統追查。當他終于調出那四個賬戶的信息時，他又發現那四個賬戶的款全都彙給了更多的自由人賬戶。
澤莫覺得今天自己白天的時間就會耗在該死的銀行系統裏了。
他将斯凱諾的銀.行卡拿出來，發現這張銀.行卡果然包括在衆多的自由人賬戶之內。他不能再通過銀行系統再追查斯凱諾的消費記錄了，雖然九頭蛇研制的技術幾乎可以攻進任何一個內部網絡，但是如果輾轉多次的追查資金來源和去路，銀行方面的技術人員一定會發現他們的內部網絡被攻擊。
斯凱諾身上的銀.行卡應該是巴隆給他的，也許巴隆的手下還有衆多的索科維亞人，而那些資金就是彙入了那些索科維亞人的賬戶。如果他的資金去路只有這些的話，澤莫的追查就毫無意義。但是澤莫堅信，如果他想研制出某種有大規模殺傷性的武器，他就必須和某些公司有資金交流。
當澤莫喝下最後一口冰冷的咖啡時，門鈴響了。他穿着拖鞋走下樓，在開門前面部已經不自覺的放得輕松。
“早安，彼得。”他對面前的男孩道。
男孩的手上拿着他昨天歸還到帕克家的飯盒，他立刻明白面前的男孩是又來送早餐的。
“梅又做了三明治？”他問。
“沒有。”彼得搖頭，“這次梅姨煮了麥片粥，裏面加了點蜂蜜和草莓。”
“哦，聽起來有點甜。”澤莫裝作擔憂的皺眉。
“你不喜歡嗎？”彼得有些不安的問。
“騙你的。”看見男孩居然真的上當，澤莫笑了出來，他伸手揉了揉彼得的頭發，道：“今天你還有什麽安排嗎？”
“沒有，”彼得搖頭，他的臉有點泛紅，“我想去圖書館待一天，看看有關生物技術的書籍——我想申請大學的時候也許用得上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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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奈德一起？”澤莫問。
“不，昨天他很崩潰的對我說他的表親還準備留一夜，所以他還得當一天的保姆——‘我期待了一周的周末居然被倆小崽子給毀了’，當時他的語氣可絕望了。”彼得煞有介事的點頭道，臉仿佛都因為同情奈德而皺了起來。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澤莫聳肩，向裝模作樣的彼得挑挑眉，“不過在學習之餘你還是得多和同學們交流，現在在學校裏好多了吧。”
“好多了，弗蘭舍沒再找我麻煩——上次他聽說我去健身房，還請我參加學校的健身社——不，我沒參加。”彼得誇張的搖頭，“健身社裏有太多拉拉隊員們的夢中情人，我和他們可格格不入。”
“沒關系，你看起來也健壯了很多。”澤莫站在門框邊上，朝彼得眨了眨眼睛。彼得今天穿的是灰色的連帽衫，一條寬松的牛仔褲套在腿上，整個人都散發着最為柔軟的氣息。
“你背着包去圖書館？”澤莫發問，他發現自己有些享受現在的氣氛，不太願意重新上樓面對那些該死的數據。
“嗯，是，”彼得道，抓緊了裝着蜘蛛制服的包，“我準備用來裝些要借的書本，你有什麽想看的書嗎？”
“我喜歡在網上購買書籍。”澤莫回答，“謝謝。”
“沒什麽。”彼得快速的搖頭，“你今天是上晚班嗎？”
“對，和你一樣，白天不準備去哪裏玩。窩在家裏看一天的書感覺也挺好的。”澤莫看了眼手上的表，決定自己必須要再去進行銀行賬戶的排查了。
“那……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先去圖書館了？”彼得指了指路的盡頭，澤莫也點頭，“再見，彼得。”
和昨天一樣的，彼得忽然輕輕的抱住了他，接着又快速的退回去。“再見。”他咧嘴笑道，露出虎牙，接着在澤莫回答之前就跳下了澤莫門前的階梯，活力十足的騎着自行車離開了。
彼得當然不是去圖書館看書了，就好像澤莫也不會在家裏面看一整天的書一樣。他先穿上蜘蛛制服，在紐約逛了一圈——例行的行俠仗義——然後蕩到了音樂廳的天臺，在基地裏把每種藥劑取了樣，帶到了學校的實驗室裏。
老師對他借實驗室毫不介意——老師們可喜歡他了。
接下來的半天就是在分析試劑的成分中度過的，哦，他還關注了伊麗莎白.霍爾茲和她的公司的官方twitter和facebook，網絡是個好東西，可惜赫爾穆特對社交網絡這種東西沒什麽興趣。
但是就算他開了賬號，似乎也沒什麽可以發的。
嗯——今天又殺了兩個九頭蛇，開心。配圖：九頭蛇被綁在椅子上的屍體。
——今天又炸了一個基地#去你的九頭蛇#@美國隊長
配圖：一個正在爆炸的九頭蛇基地
——啊，又一個毀滅紐約的陰謀。我讨厭這地方。#紐約人民今天又被拯救了#
配圖：澤莫和蜘蛛俠坐在金門大橋上，蜘蛛俠在吃甜筒，澤莫在自拍。遠處是緩緩落下的夕陽。
要是最後一個場景成真就好了，彼得有點郁悶的想。忽然覺得世界對自己真是不友好，別人的初戀都是青澀校園害羞牽手陽光綠葉小白花，他的初戀卻是雙面人生共怼反派陰謀特工愛暗殺。
但是回想起早上的擁抱，彼得感覺自己的心又被無比軟和的羽毛充滿了。其實有這樣一個初戀也是很酷的。
也許本叔說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還得加上一句，能力越大，你和正常人生活的距離就越大。
甩了甩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自己的腦海，彼得讓自己專注于面前的顯微鏡和不遠處的元素分析儀。
作者有話要說： emmm…小蜘蛛你也是很可愛了。
別人家的初戀和自己的初戀。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小蟲的悲傷逆流成河。
——
emmm……寫着寫着又忍不住開始抖包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