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命運
他皺起眉，這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的原計劃中鮑比索只是一個不被關注的人, 因此和之前的九頭蛇一樣，他準備闖入別墅, 用嚴刑逼供讓鮑比索說出冬日戰士的具體地點。但是如果鮑比索仍然擁有權力的話，澤莫的原計劃就不能實行——他做的事會立刻引起九頭蛇的關注, 這對他日後将要進行的計劃十分不利。
但是首先, 他還是應該調查出鮑比索到底想要做什麽——他能夠看出那棟別墅內正在發生什麽不尋常的事，而任何事情只要一牽扯上九頭蛇, 就必定不是什麽好事。
他把時間調到兩個月前，想找出鮑比索家到底是何時變得熱鬧起來的。
在複仇者大廈內, 托尼.史塔克注視着在彼得無聲的慘叫後，那些黑色的物質不斷的從他的身體脫離, 攀附在了玻璃上, 瘋狂的似乎想要找一條縫離開這個充滿了恐怖的聲波的地方。接着似乎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傷，它們聚合成小小的一團，而彼得側躺在地上, 似乎已經暈倒了。
關閉聲波, 為了防止那些黑色物質再次進入彼得的身體, 托尼立刻讓神盾局的人将黑色的物質小心翼翼的封在了一個玻璃罐子裏。他自己進入玻璃房，警惕的靠近眼睛閉住, 仿佛已經昏倒的彼得。
“嗨，”他倒，“你還好嗎？”
幾秒後, 彼得忽然睜開眼睛。托尼被吓得呼吸一窒。
“是的，”彼得道，語氣有些虛弱，“我很好。”
“哦，”托尼道，接着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彼得揉着頭，坐了起來，接着倒吸一口涼氣——“史塔克先生！”
“好吧，”托尼拍拍彼得的肩膀，“可以看出來你恢複正常了，孩子，歡迎來到神盾局。”
彼得的嘴巴張了張：“我我我我我.......”
“你被外星人附身了改變了性格，成了一個非常邪惡的人，不過好在有人告訴了我，現在沒有什麽事了——你能別做這種表情了嗎？”托尼頓住了。
彼得的眼睛漸漸的紅了，他露出那種非常、非常後悔的表情，看起來卻像是他自己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我想起來了，”他說，聲音帶上了哽咽，“我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我、我簡直......”
“幸運的是，你迷途知返了，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當然，除了霍爾茲家打掃衛生的女傭被你給吓暈了——現在也恢複正常了。”
“我對澤莫先生說了那麽多惡毒的話！”彼得一激動，直接用上了他對澤莫最初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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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他一定知道這不是你故意的，好嗎。就是他告訴我你不對勁，還讓我幫助你，你看，他并沒有在意。”托尼覺得自己有點手忙腳亂的，天那，他真有點讨厭安慰別人。
“他只是表現的不在意而已.......”彼得悲傷的皺起眉，接着問：“史塔克先生，我可以參與對澤莫先生的尋找嗎？”
當然不行，絕對不行，先別說彼得未成年了，他和澤莫的感情聯系也讓神盾局絕不可能允許他參與到澤莫的追捕中去，神盾局尚還不确定澤莫的立場以及具體的實力。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說，彼得要求都不可能被應允。
“不行。”托尼先明确的拒絕了，接着道，“你知道，你還是個孩子，神盾局可沒有這種先例。而且你現在的狀況還不能算完全的安全，還是需要幾天的觀察期。你也不想你身邊的人受傷，對吧。”
彼得點點頭，看起來很失落。“我知道，”他說，“澤莫先生也不一定願意看見我。”
托尼.史塔克嘆了口氣——年輕人的愛情啊。“你不用太擔心這個。”他道，“俗話說什麽來着，”他哽住了，幾秒後才接上，“車到山前必有路，對吧。加油，小夥子。”
他也不知道他該說什麽最恰當，不過這時候鼓勵總是沒錯的。他像彼得這麽大的時候，不也是為了一點小事就想東想西茶飯不思的嗎？每個人總有這樣的時候啊。
“走吧，”他把手搭上彼得的肩膀，“我們到別的地方去。”
四天後，彼得還是回到了家，梅姨難掩擔憂的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也被他敷衍過去了。他終于回到了學校，一下課，奈德熱烈的歡迎他，問道：“兄弟，到底怎麽了？聽說你去了史塔克工業實習？酷炫！”
彼得笑起來，卻沒什麽力氣。“對呀，”他說，“可酷炫了，就是讓我有點累。”
“哇哦，他們讓你幹什麽？是什麽高端的實驗？有接觸托尼.史塔克的那顆心髒嗎？不，你和他說話了嗎？天那！”奈德激動道，仿佛是他自己去了史塔克工業實習。
“是，我和他說了話。”彼得道，心情這才好起來一點——“你知道嗎？他真的很厲害，他和我講解最新的智能科技，他想法真的是太天才了。”
“哦，這簡直是死星炸裂級別的酷！可是你看起來也不是特別的激動啊。”奈德道，“發生什麽了嗎？”
“沒什麽。”彼得道，把頭放在手臂上枕着，看着窗外的飄着的白雲，“就是澤莫先生搬走了。”
奈德眨眨眼，接着，謹慎的戳了戳彼得肩膀，左右看看，在彼得耳邊道：“他不會做了什麽吧。”
“沒有。”彼得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你不會做了什麽吧。”奈德抑制住驚恐。
“沒有。”彼得再次道。
“那他為什麽搬走？”
彼得吸了吸鼻子，用上了澤莫的理由。“他在索科維亞的親戚給他找到了一份比保安更好的活路，而且他也想念索科維亞了。”他道。
“哦......”奈德也趴到了彼得旁邊，皺起臉，“可憐的彼得。”
“彼得？你回來了？”格溫踩着白色的牛皮高跟鞋走進了因為下課，人已經走的差不多的安靜的教室，立刻便看見兩個對着臉趴在桌上的男孩。
“嗨，格溫。”彼得直起身，笑着和格溫打招呼。
“你在史塔克工業的實習怎麽樣？”格溫問。
“還行，”彼得道，“就是有點累。”為了不讓格溫多問，他特意的讓自己看起來高興一點，卻沒有瞞過格溫的眼睛。“有什麽不對嗎？”格溫問。奈德緊緊的閉住嘴，看起來很想說什麽，卻不敢說。
“沒什麽。”彼得道，“就是有點累了。”
格溫将信将疑的停止了追問，開始詢問彼得的實習，格溫走後，奈德才道：“說真的，兄弟。我覺得你不該放棄。”
彼得憂傷的盯着奈德。
“他去索科維亞，你也可以去啊！”奈德仿佛真的覺得這有什麽可信性似的，“你可以考索科維亞的大學，你那麽聰明，索科維亞語對你來說不是小菜一碟？你得讓他看見你的心——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知道。”彼得道，他更憂傷了，“我親了他。”
“什麽？”奈德捂住自己的心髒——“你居然還活着？天那，他一定對你有意思。”
“不，你不懂。”彼得皺眉，“他說不定只是不想傷我的心而已，他那麽好。”
“再怎麽好，一個直男也不會在另一個男人親他的時候沒有反應的。你親他後他做了什麽？”奈德問。
“他很輕的關上了門，然後告訴我會在我成年的時候給我答複。”
“那他一定喜歡你啊！你的贏面還很大！”奈德激動起來，“去索科維亞，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而且我懷疑他去索科維亞也不是只是因為想要尋找一個好的工作，說不定就是為了避免自己淪陷。”奈德對自己點頭。
彼得簡直要為奈德的腦洞發笑了。
“不，”他說，“你真的不知道。”
“好吧，誰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奈德聳肩，“不過你愛他，對吧。你想放棄嗎？”
“我不想。可是這沒什麽用。”彼得覺得自己越來越傷心了，雖然他很懊悔自己說出那些話，但是他知道就算沒有毒液那事情，澤莫一樣會在同樣的時間離開。
“那你得主動啊，你就這樣待着能管什麽用？他在索科維亞指不定發生什麽事呢，說不定就遇上什麽大美人或者大帥哥什麽的，說不定還會遇上什麽不可預測的事情......”看見彼得瞪着他，奈德立馬不說話了。
“我就是說說。”奈德立刻表示清白。
“我想，但是我不行！”彼得覺得越來越悶了，他不是沒有想過，他從被史塔克先生拒絕一起去追捕澤莫的第一秒就開始思考整個問題。但是他沒有護照無法通過合法途徑出國，就算他能給藏在飛機艙內他出國後也沒有辦法找到澤莫先生所在的位置——他只知道澤莫先生在倫敦，又怎麽可能在那麽大的倫敦找到他。如果他尋求幫助，又會被神盾局發現，被遣返是肯定的，而且梅姨也會很擔心。
怎麽看他都不可能自己去倫敦尋找澤莫先生，他的一腔熱情起不了任何作用。就算獲得了超能力，他仍然有無法做到的事。
也許他真的該放棄了，彼得想。
教室漸漸的熱鬧起來，馬上就要上上午的第二節課了，彼得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聽課，卻挫敗的發現還是會時不時的想到澤莫，接着，他感覺到褲兜裏手機的震動。
——
澤莫發現在四個月前開始，鮑比索本來少有人進出的別墅開始漸漸的熱鬧起來。那幾個他眼熟的九頭蛇來到次數不少，有時還會帶上其他的人。有時提着箱子，有時空着手，澤莫看不出來箱子裏是什麽。
一群九頭蛇在倫敦聚集，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澤莫開始思考前，忽然意識到，和在紐約的時候一樣，他本來只想做一件簡單的事，可那件事卻偏偏演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他怎麽老是遇見這種事？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短！
我發現我的作者有話說字數和評論的條數成正比。
今天去查同人，發現一篇有關緋紅女巫的同人裏有這麽一句話：當年一個小小的澤莫都能把複聯攪得天翻地覆……
小小的？都？
澤莫大大冷笑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