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猛的海鮮大餐

寧恩走過去, 離那塊半人高的礁石越來越越近,卻聽到女人的嬌吟和男人的喘息聲。啪啪啪随着波滔一浪高過一浪, 肆無忌憚的叫聲, 讓她迅速後退老遠。

我去!居然在‘野外作業’, 也不嫌硌得慌!這得是有多奔放多饑渴啊?

她拍打着全身,像是能拍掉爬上身的肉麻兮兮。陽臺上的高大身影端着咖啡, 悠閑地目睹了這一全過程, 不禁失笑。

剛才達友和他的新女友去海灘散步,想想也知道去做什麽。競被她誤打誤撞地,見到不可描述的火辣景象, 看她一路走過來別扭的樣子, 居然還會滿臉羞紅。

“寧恩姐,你的臉好紅啊?”

周怡純的大驚小怪, 更是讓寧恩不自在,偷摸着看左看右,幸好沒有其它人。“沒,沒事。”

一道聲音從她頭頂上響起,寧恩打了個冷顫, 彭湛從陽臺上探出身來。“看來你們收獲不小!”

“阿湛哥,我們還有意外收獲呢。”周怡純舉着滿滿的小水桶, 炫耀着。

彭湛眼含笑意,“有一只超大的龍蝦,的确是很意外。”

“啊?在哪裏有?”傻傻的怡純還當真地四下找尋。

彭湛笑了笑,別有深意地看向寧恩。寧恩有種莫名其妙的心虛, 感覺好像是自己偷情,被他撞了正着的感腳!

周大小姐美其名曰的海鮮大餐擺上桌,還有周牧早有準備的外賣。指望他這個妹妹所說的大餐能填飽肚子,這些人不如直接餓死算了。

“阿湛呢?”賈達友摟着波霸女友,心滿意足地來到餐廳。

“他說有視頻會議要開。”王舒拉開椅子,說了一句。

周怡純剛坐好,不滿地嗆聲。“奇怪了,不應該是寧恩姐才知道阿湛哥在做什麽嗎?”

王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地默不作聲。周牧走過來替她解圍說,“是我經過你阿湛哥的房間,他跟我說的。大小姐你的海鮮大餐,可以開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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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周怡純真不明白哥哥,幹嘛要幫着王舒嘛!

大家紛紛開動,寧恩吃着清蒸螃蟹,味道比她想像的要好,原有的鮮味最動人。

賈達友對着桌上的飯菜,興趣缺缺,打起了歪主意,“王舒,你溫婉有餘,野性不足。寶貝兒來抛個媚眼給我。”

波霸女擺好45度角的姿勢,下巴向上擡起,頂着厚重的眼影和粘了像鞋刷子似的長睫毛,媚眼輕輕一掃,暗送秋波爾後又慢一秒的眨眼,電得賈達友麻酥酥的,瞬間魂飛魄散。

“看到沒,欲拒還迎的眼神最撩人!來,先對着阿湛的位置試試看,一會兒給他一個驚喜。”

“達友。”周牧出言制止。

“怎麽了,我在為阿湛的終身幸福着想,他早晚是要離婚的。”賈達友聳着肩表示,這是你我心知肚明的事。

寧恩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激起了無名火,雖說她自認為和彭湛沒有任何感情關聯,但賈達友的話太過刺耳,明顯是沖着她來的。

她的忍耐限度只有再一再二,要是再登鼻子上臉,就別怪她不客氣。她手中的筷子一扔,站起來擺好架勢開怼。

“直率和口無遮攔是兩碼事,別把你的沒教養當做是有氣場。你幾次三番地針對我,看來是完全誤會了我不跟你計較的意思。我不是怕你,而是不想跟傻B說話。”她嘁哩喀喳回擊,然後閃亮亮地退場。

“達友哥,你把我的海鮮大餐搞砸了。”周怡純也生氣地離開。

“你玩的并不高級。”周牧拉着臉,推開椅子走了出去。

“友友,你的朋友們都好兇哦,好怕怕!這裏也不好玩,人家後背都被沙子硌傷了啦!”波霸捂着受到驚吓的小心髒,賣力地演着發嗲神功。

“寶貝兒,那你想怎麽樣呢?”賈達友掃向性感美人的胸前。

波霸美女就等着他的這句話,扭動着腰肢鑽到他懷裏。“我聽說離這不遠有家溫泉酒店,喝清酒,看星空,還有我。”

“那還等什麽,我們現在就走。”在美人面前,賈達友從來不具備抵抗力。

波霸美女見他爽快答應,高興地獻出大紅唇。“愛死你了,友友。”

餐廳裏獨自一人的王舒,低着頭悶悶地敲着螃蟹腿。

周牧在二樓的樓梯,上了幾階又下來,腦補着無數的問題。

‘這個時間,她應該沒睡吧?’

‘見到她要說些什麽?比如吃飽了沒有?’

‘其實也沒什麽重要的事,還是明天在會所裏說吧!’

賈達友攜美女親熱地從房間出來,見周牧上上下下,嘴裏還在叨咕着什麽。“自己玩也能玩得這麽嗨!”

“誰向你劃般不用漿,全靠浪。”周牧看他們勾肩搭背的樣子,又是這麽晚出去,準有奸情。

“好詩。哥們兒這就去浪。”賈達友從不隐瞞他花心放蕩的事實。

“你是怕阿湛踹折你狗腿吧。”周牧一針見血地戳破,他僞裝下的真實目的。

“這是什麽話!”賈達友認栽才怪。

周牧向身後喊了一句,“阿湛你忙完了?”

賈達友一聽,跐溜腳底抹油竄出門外。周牧這麽一詐,他不打自招地露了餡兒。

桑拿房裏,周怡純裹着浴巾,開啓了安慰模式。

“寧恩姐,你別生氣,其實達友哥人不壞,都是被那些壞女人帶壞的。”

“為他生氣,不值。”寧恩懶得理,那種自以為是的傻X。

“那一定是在生王舒的氣。寧恩姐別擔心,過幾天我就跟我哥說,把她開了,不讓她在阿湛哥眼前出現。”

“怡純,也不關她的事。”如果因為這件事,而讓一個人失去工作,這是她不願見到的。三年前的時空裏,工作對她是那麽的重要。

周怡純最終了解地說道。“那是因為什麽?噢!我知道了,是在怪阿湛哥。”

寧恩開始頭疼,不知是房間裏的溫度升高原因,還是怡純接二連三跑偏的種種猜測。

“寧恩姐告訴你哦,阿湛哥絕對是我見過的最佳好男人。在大學裏,他們三劍客可是個傳奇的存在,就連我哥都時不時地收到情書呢,偶爾也會跟女生約會。”

“可阿湛哥從來都是不拿正眼瞧上一眼,也從來沒有女朋友,直到他宣布結婚時,我們都以為他在開玩笑呢。可見阿湛哥有多鐘情你。”

面對怡純的喋喋不休,寧恩有種憋悶的窒息感湧來。“怡純,我先出去透透氣。”

“寧恩姐,你是不是不太适應桑拿汗蒸啊?我陪你去外面坐坐。”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寧恩深深呼了一口氣,有解脫的味道。

她步出別墅,走在海邊,光腳踩在沙灘上,白天透亮的沙到了夜晚卻有些硌腳,是她運氣太差,總是踩到小石子吧。如同這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就她倒黴被穿越時空。

媽的,她就琢磨不明白了,她上輩子是殺人越貨了,還是打家劫舍了,犯了啥十惡不赦的大罪,才會有這樣的遭遇。

幾小時前還是湛藍的海洋,已蛻變成如墨染的黑色,輕柔的海浪如同被命運打擊的女人,無情地打在礁石上,擊碎的浪花四濺。

寧恩被打濕了兩腳,一股寒意帶着擔憂,和恐慌竄到頭頂,堅信能回去的信念不再堅定,仿佛被心底泛起的無望所吞噬。

又是漆黑一團,這種沒有半絲光亮的黑暗,她多久沒有體會了,是從媽媽七年的離開?不,應該更早些,從爸爸不再回家開始,她還記得那是個仲夏的夜晚,明明很熱,卻很涼。

“這麽晚了,你在這幹嘛?”一記略帶愠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還沒等寧恩轉身,一件外套披到她肩上。

寧恩擡頭看他,不知是不是太冷的原因,她微微發顫地連連發問。“我們是被逼無奈才結婚的嗎?你應該不愛我吧?我們的關系不是很好吧?我是說,以前。”

“為什麽這麽問。”他眼神游移和閃爍。

“飽有争議的婚姻,又怎麽會幸福。”賈達友的話她不會放在心上,但從側面不難看出,他周遭的朋友對他的現狀,明裏暗裏都是持不看好的态度。

“我們也曾走進彼此。”彭湛別過眼,不想承認他不幸福,更不想認同他的婚姻是失敗的,盡管他最清楚他們之間是何等糟糕,但在她面前就是不想承認。

“後來呢?”她輕問。

“後來你出了意外,什麽都記不得了。”他盡力說的風輕雲淡,但還是吐出一絲沉重。

“不記得也好,也許是上天都給我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說實話,王舒她很适合你。”寧恩拿下肩上的外套還給他。

彭湛沒有接,只是凝視着她直至在眼前消失,低頭才瞧見她硬塞在手裏的外套。

黑夜,在這一刻屬于他。

他所謂的釋然,終究還是化成了遺憾。她就像楔在他心裏的楔子,無論拔除,還是任由不管,都是撕心的痛。

既然這樣,那就讓他看看自己到底能賤到什麽地步。就算她不愛他,他也不可能對她做到無動于衷。

咚咚咚!瘋狂的砸門聲,寧恩打開房門,見彭湛一臉兇神惡煞,像墳頭裏剛冒出的鬼,頭上還頂着的藍光鬼火。

“寧恩你給我聽清楚,我說過不會再容許你胡來,你最好盡到一個妻子的本分,不然我會好好教訓你。”

寧恩還沒弄懂他是發什麽瘋,說的是什麽火星語。周怡純在房內問了一句。“寧恩姐,誰啊?”

等寧恩再回過頭看向走廊,擱下狠話的家夥又沒了影兒。“一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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