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因為她是逸康啊!”就是因為這句話,後來的他對她更是百般呵護,以至于後來他連自己也分不清對她到底是什麽。
“喂,逸塵,我想問你個問題。”衆人吃過早點,坐到客廳裏,準備出發。司其用手肘戳了戳逸塵,問道。
“怎麽了?”逸塵笑着看着司其。
司其指了指逸康的房間低聲說道:“也沒有什麽,就是覺得好像逸康不是很喜歡這裏,也不把這裏當家啊。”随後又自言自語道:“按理來說,覺得拘束的那個是你才對啊,金發碧眼的。”說完好像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着逸塵說道:“那個,逸塵,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逸塵環顧屋子,淡淡的笑道:“我在這裏呆了十二年,這裏早就是我的家了,而且現在我姓尹。”
“這裏永遠是尹逸塵和尹逸康的家。”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衆人背後響起,逸康站在房門口,背着一個藍色書包,痞痞的帶着一頂鴨舌帽,盯着司其,眼裏是說不出的冷漠。
司其打了一個寒顫,嘴上卻說着:“大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看着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
“哦,是嗎?那你大可以放心,也許這輩子我都不會愛上你。”逸康挑挑眉說道。
“那也不是只是也許嗎?”他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淡淡的說道。
“真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自信,你說你怎麽沒有像你哥哥一樣,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多好。”她走到逸塵旁邊,緊緊挨着他坐下來,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逸康好像很黏逸塵啊!”坐在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司煜将逸康的動作盡收眼底,輕聲的說道。
逸康淡淡的看了一眼司煜,本以為司煜會是一個安靜溫柔的美男子,可是沒想到最腹黑的那個男人是他,她在心裏咆哮道:“老子喜歡不行啊!”
氣氛即将降到冰點,吉羽實在看不下去,出聲道:“不是說要出去麽,走吧,走吧,太晚了,熱的受不了。”
衆人點點頭,逸塵起身,牽着逸康去玄關處換好鞋子。
“喂,逸康,這麽熱你帶着帽子不熱麽?”溫莞走在逸康的旁邊,狐疑的問道。
“不熱。”仍是不冷不熱的回答。
Advertisement
“逸康,你書包裏背的是什麽東西啊?有沒有好吃的?”吉羽問道。
“牛奶,相機。沒了。”
吉羽撓撓頭,見逸康并不想搭理他,和溫莞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也識趣的走到前邊,和司煜、司其走到一起。
“逸康,我幫你背着吧!”逸塵從包裏拿出紙,幫着逸康擦去額角的汗滴,溫柔的說道:“你看,你都很累了。”
逸康看着逸塵,大大的眼睛看着逸塵,笑着道:“我不累。”
“逸康,剛才我在你的眼裏看到了我,而且只有我哦。”逸塵仍舊是溫柔的笑,比夏日的陽光還要燦爛。
逸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說道:“在這裏,也只有逸塵啊!”
看着她無比認真的面孔,他笑笑,緊了緊握着她的手。
“喂,你們兩個人要不要快點啊,很熱啊!真是的,明明是兄妹,卻把彼此當成是情侶一樣。”司其站在遠處,嚷嚷道。
逸康松開牽着逸塵的手,快步走到司其面前,對着司其笑的純良無害,她踮起腳尖,湊到司其的耳邊,輕輕問:“司其,你是不是也想有一個能和你形影不離像情侶一樣的妹妹啊?你是不是在嫉妒啊?”
逸康退後一步,看着司其通紅的臉,捂着肚子哈哈笑起來,她說:“司其,你剛才好可愛,讓我有負罪感啊!”
一群人定定的看着笑的前俯後仰的逸康,就像是看怪物一般,司其輕輕開口說道:“逸康,原來你會笑啊!你笑起來很好看呀。”
逸康一愣,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随後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她抱着雙臂,挑了挑眉,看着司其說道:“我是人啊,為什麽不會笑。”
司其沒有說話,司煜指了指頭頂的太陽,走到逸康旁邊,認真的看着她的臉,逸康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問道:“我臉上有東西?”說完,還用手胡亂的摸了摸。
他搖搖頭,笑道:“笑的比太陽還耀眼啊!”以後,一定,永遠,都要像剛才那樣燦爛,那是你該有的如花美眷,這是司煜在心裏悄悄對她說的話。
也許因為逸康的笑,幾個人的氣氛不在像是之前那樣尴尬,一路說說笑笑,兩三個小時的車程,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下車,衆人緩緩向目的地走去。
老街,舊屋,古木。這是逸康對這個繁花似錦的城市最角落的這個落魄之地的感慨,她很喜歡這裏,雖然破敗,卻是這個城市最真實的存在。
逸康看着周圍的舊屋,街上嬉鬧的孩童,她嘴角的笑一直沒有停過,因為這些都是她夢想中的地方,她轉過頭,對逸塵說道:“哥哥,我好喜歡這裏,我們以後經常來好不好?”
“逸康很喜歡這裏?”他問。
她點頭。
“那下一次,我們可以來這裏畫畫或者攝影好不好。”他笑着問她。
她驚奇的轉過頭看着他,眼裏卻是滿滿的欣喜,她問:“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逸康的相機還有畫本基本都不離身啊!”
她拉住他,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還不忘嗔怪道:“這是對于逸塵的獎勵哦!”
他呆在原地,他從來沒有想到逸康會有這樣的舉動。不過也只是瞬間,他回過神寵溺的揉揉她的頭,牽着她,向前面的一群人追去。
等兩人趕到一個空曠的地方的時候,其他四人已經拿着票站在一個大大的帳篷面前,意味深長的看着兩人。
司其走到兩人面前,毫不客氣的掰開兩人牽着的手,說道:“還真是出來散步的啊?我們都等得快要熱死了!”
兩人沒有搭理司其,走到另外三人面前,逸康笑着說:“我們進去吧。”
本就是夏季,剛走進大帳篷,一股熱浪迎面而來,還夾雜着一股異味。吉羽忍不住咆哮道:“我去,司其,你他媽在哪找到這麽一個地方的,又臭又熱,人還這麽多。”溫莞站在吉羽的旁邊,附和的點着頭,難得的沒有和吉羽唱反調。
“我們有硬拉你們來麽!你們看某人的眼裏都在發光呢!”司其無奈的聳聳肩,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無比興奮地逸康。
“喂,小魚魚,你說逸康到底是什麽怪胎啊?”溫莞用手肘戳了戳吉羽,小聲的在他耳邊問道。
“我哪裏知道那位大小姐的口味,太重,理解不了。”他睜大眼睛,無奈道。
“這是大篷車巡演啊,現在已經很難得遇到了,你們這群富家公子小姐是理解不了我們這群窮孩子小時候的夢想的。”逸康轉過頭,笑着對兩人說。
“我靠,我們說的那麽小聲你也能聽到。”吉羽忍不住爆粗口。
“本姑娘耳朵還不錯。”她淡哂。
“逸康,你姥爺是不是虐待狂?”司其湊近逸康的耳邊問道。
“怎麽說?”她狐疑的看着他。
“再怎麽說你姥爺在A市的地位也不低吧,怎麽弄得你好像小時候很辛苦一樣。”他随着她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她轉了轉眼珠子,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似的,還應擠出兩滴淚,哭訴道:“司其啊,我從小爹不疼媽不愛的,老頭子他們也嫌棄我,所以你以後要好好對我啊!”
司其拼命的點頭,還信誓旦旦的伸出四個手指發誓,以表忠心。
其他幾人不禁扶額,司煜恨恨的對逸塵說道:“你妹妹夠可以啊,你信不信老子欺負你,賺回來?”
“你欺負我還少麽?再說那是你弟弟傻,能怪誰啊?”逸塵嘆一口氣,說道:“別計較這些了,快開始了。”
司煜向逸塵揮揮拳頭,終還是将目光轉向大帳篷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