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店長有事進了一趟廚房,拿東西的時候碰到了何野的手,驚呼道:“何野你怎麽了,手怎麽那麽涼?”
何野沒拿夾子的手擡起來搓了下臉,并沒有覺得自己手涼。店長擔心他,直接地又去摸他手,想看看是不是錯覺。何野皺着眉躲開了,不讓她碰,“我沒事。”
店長看着他的臉,才發現他的雙眼有點紅,頓時想到一種可能,“你是不是發燒了?”
何野閉着唇,眨了下酸澀的眼。
大晚上的洗了冷水澡,折騰了一通流着汗吹了寒風,感冒發燒也是挺正常的。
何野不常感冒,感冒了他自己也從來沒有當一回事,很少吃藥,照樣該幹嘛幹嘛。
挨着挨着,慢慢地也就好了。
店長覺得不行,叫了人來頂替何野的活,不讓何野幹了,讓他回去休息。何野不同意,利落地把做好的東西打包着,人不舒服,有點煩躁,“說了我沒事。”
店長是喜歡比自己小了将近十歲的何野,可這會被他那麽堵話,難免也氣惱起他長久以來的不識好歹。站在那,她越想越替自己覺得沒必要地紅了眼,埋怨地盯着何野看,仿佛何野是那個薄情寡義将她辜負了的負心漢。
何野沒理她,但心裏越發煩。他不懂情不懂愛,一心只想掙錢還債。對于這位對自己一直特別關照的店長,何野也只當作給錢的老板看待,從沒有過其他別的想法。這會人這樣,何野真得很煩,覺得像是一場多餘的鬧劇一樣,真他媽的沒必要。
身旁被叫進來準備替何野的店員就挺看不入眼,但沒說出來,怕被何野揍。他們私底下總聊何野,都知道何野這人不好惹,聽說還跟道上混的人有聯系,打人特別狠。又說店長跟何野大概關系不單純,不然幹嘛雇傭何野這樣的混混流氓。
這會一瞧兩人這副樣子,店員心裏就嘀咕,八成兩人真有點貓膩。看看店長這都快哭了,啧啧,也不知道何野把人怎麽了?
僵持了一會。
扯下臉上的口罩,何野把身上的圍裙脫下來。店長一看他那樣,還以為他妥協了,眼淚頓時往回收,甚至笑了一下,給店員使眼色,“這邊就麻煩你了。”
店員笑着擺手,“沒事沒事,也就替一個晚上的事,不麻煩。”
嘴上這麽說,店員伸長脖子張望,看着店長和何野一前一後出了廚房,露出個嫌棄惡心的面容,“什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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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把何野帶進了裏邊隔出來的窄小的辦公室,還給何野拿感冒特效藥,又用自己的杯子接了一杯水放到藥旁邊。她眨着眼笑着,一時不像個奔三的倒像個嬌羞的少女,滿目柔情地看着戀人。
何野不是她的戀人,也成不了她的戀人。
沒喝水也沒吃藥,何野直接說:“以後我不來了,你再招個人吧。”
笑容僵在嘴邊,店長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何野看着她,冷漠地又說了一遍,“我要辭職。”
店長急了,剛坐下又站了起來,“怎麽好好地突然就說要辭職?”她看着何野一臉堅定,不像開玩笑,況且何野從不開玩笑,臉色有些僵硬。
好一會,她明白了,尴尬地躲閃着眼,咬着唇,“是不是因為......我喜歡你......這事?”
何野沒否認。
他向來果斷,也沒有時間給他猶豫不決。雖然這份工作很好,可是出了不該有的狀況,何野只有取舍。
他覺得,不必要的麻煩,就該避免,避免不了,就斬斷。
店長不死心,看着他說:“你要辭職,也應該提前跟我說,這會突然提起,我上哪招人去?還有......”
她本意是想拖延,想着緩過這陣,自己藏起點心思不再透露,說不定何野就回心轉意了,畢竟何野缺錢,這份工作很适合他。
何野是缺錢,可他不傻。
“這工作很多人想幹,平時沒有貼啓事都有人問,我不覺得招不到人。”何野淡漠地說:“更不用說,店裏本來就人員冗餘。”
店長坐在那,心煩意亂地皺着眉,一時間被堵地找不到話來反駁他說的事實。
何野看了她一會,說了句:“現在九點,替我把這兩個小時的工資給結了吧。”
陷在感情裏的店長聽到這麽無情無義的話,一下把頭擡起來看他,不敢置信,像是頭一天認識他一樣。
何野扯了下嘴角,絲毫不掩飾笑容中的嘲諷。
瞧瞧,喜歡,都不了解就喜歡了?
當過家家呢?
別逗了,都他媽是假的。
假的!
只有錢,到手的錢,才是真的。
出了店,何野打了幾個哆嗦,真實地感到了冷,渾身都冷。腦子這會被風一吹,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擡頭看街上風景,雙眼總覺得被什麽東西遮住了一樣,看不太清,還黏糊糊的不舒服。
伸手揉了揉眼,何野跨上車,向前騎去。
一直到了家,何野進了屋,屋裏窗戶沒開,空氣有點悶熱。何野覺得喉嚨痛,抓過水壺,把壺裏頭剩下的那點冷水都給喝了。窩在椅子上坐了會,他又開始覺得熱,可又不流汗。
到了這會,何野才知道,這次感冒發燒,有點厲害。扶着腦袋站起來,何野去浴室洗了個澡,水溫調得很高,身上的皮膚都被燙紅了。
擦幹淨身體,何野去陽臺把幹了被風吹成一團的床單被罩收了,胡亂地套在床上被子上,再将自己躲進被子裏卷了起來。
何野睡不踏實,呼吸灼熱,身上流了些汗,在被子裏折騰着。他一會覺得自己像在白天的沙漠裏爬行,熱得掀開被子。可一會又覺得自己是在高原雪山之巅,冷得不得不将自己裹成個粽子。
左右來回,很受罪。
手機一連震動了幾下,迷糊的何野喘着熱氣一把将腦袋上的被子掀開,皺着眉伸手去摸手機。一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十一點,何野迷茫了。一個小時而已,這麽難熬嗎?他都以為這會該淩晨一兩點了。
等眼神聚焦看見微信圖标上顯示的數字,何野頓時心頭一緊,幹巴巴地吞了口唾沫,嗓子眼發疼,呼吸快了一些。
周楷......
腦子裏清楚地蹦出這個名字,何野顫抖着手指頭點開了微信。
如他的猜想,給他發消息的是“Z”,還一連發了四條。
繃着唇,何野一手搭在滿是汗的額頭上,一手點進了聊天界面。在看見接收到的四張最新的照片小圖後,何野捏着手機的手用力到發白......身體也用力,渾身肌肉迅速繃緊了。
粗喘着,何野點開最先接收的第一張,冒火的一雙眼瞪着屏幕,呼吸越來越灼熱,身體也跟着發熱,叫嚣着、亢奮着,迫切地需要發洩一場。
周楷是真得敢。
第一張照片是從正面拍的整個胸膛,纖長的脖子,凸出的喉結,深凹的鎖骨。白色的皮膚泛着微紅,騷氣的蛇戲牡丹的紋身上還有幾滴水,是故意甩上去的。再下是兩顆對稱的乳/頭,乳暈是紅的,乳/頭顏色更深些,凸着的微微腫脹,被他自己玩成那樣的。再下就是不怎麽明顯的腹部肌肉,薄薄的肌肉剛剛好,很是好看。最後就是那個肚臍眼了,小小的一個,凹進去一個小洞,也有水。
光看第一張還沒有什麽,點開第二張,何野就喘出了聲,忍不住在腦中把周楷給按在了牆上......鼻尖噴着熱氣,他煩躁地蹬了下腿,心裏罵着周楷騷/貨、欠收拾、欠人虐,炙熱的雙眼卻死死盯着照片不放。
第二張的周楷是真騷,他騷到給自己的脖子上戴了個黑色的項圈,項圈帶着兩條銀色的鏈子,分開兩邊,一個鏈子上一個小夾子。周楷把那夾子夾在被自己玩過硬/挺的乳/頭上,往下還墜着兩根白色的羽毛。
就這樣按下快門,拍下了照片發了過來。
接着是第三張,這一張真是大膽。是臀/部,光裸的臀/部......也不算全/裸,如果兩瓣臀中間那條縫隙裏卡着的那條繩算遮擋的話。
何野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硬脹的下/身壓着不予理會。他長長喘出一口氣,把臉埋在枕頭裏,過了一會沒拿手機的手捏成拳頭狠狠捶了一下床板,最後猛然擡起頭,面容兇狠地點開最後一張。
照片闖入眼中,何野頓時潰不成軍。他捏着手機的手在發抖,嘴唇也顫抖着,張張合合,不住笑罵着:“我/操/你......周楷,我/操/你!”
手不受控制地往下伸,伸進褲子裏握住早在看見四張照片小圖時硬起來叫嚣着存在感的醜陋東西,粗魯又狂野地撸動着、揉搓着,像要擦出火星一樣。
何野眼神帶着野性,侵略感爆棚地把手機上的那張照片盯着。
照片不是動圖,自然不會動,可何野卻讓它動了,在腦子裏——翹着屁股跪趴着的姿勢。白色的襯衫卡在手臂上,露出肩膀和胸膛,下擺滑在後腰上,擋住了前邊全露了後邊,白花花的挺翹的一個肉臀,等着什麽地前後搖晃。側面拍的,那突出的被夾住的乳/頭,下邊的羽毛跟着晃動也在輕輕地飄,銀色鏈子輕輕地響,一下下的......
沒有聲音,腦補不出聲音......怎麽叫,操/他的......他會怎麽叫?
何野喘着暴躁着,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些,從下到上從上到下,直把筆直硬/挺的一根雞/巴撸得泛起了濕意,前端龜/頭的馬眼更是濕漉漉的,動作間咕吱作響,全藏在被子裏。可是射不出來,硬成這樣,還是射不出來,差了點什麽。
汗水滾進眼睛裏火辣辣的,何野咬牙,伸手抓過還在亮屏的手機,點回聊天界面,接着往上滑動屏幕,看着那個始終沒敢點進去看的視頻,他躁郁地低吼了一聲,這次,在與火燒身下毫不猶豫地點了下去。
一條小黑蛇蜷縮在雪白胸口上,仿佛是從赤在上邊的紋身裏跑出來的一樣。胸口跟着呼吸微微起伏,小黑蛇受到了震動開始活動,彎着蛇身慢慢爬行,像是有些好奇平坦的地方怎麽多出來一個小凸點,黑蛇吐出蛇信開始嗅探,彎彎扭扭地爬行。直到那紅色的蛇信子伸出去正好打在同樣紅色的乳/頭上,視頻霎時一陣晃動,伴随着輕快的男性嗓音驚呼,小小聲地喊着:“咝啊......別......癢......”
視頻結束前,白嫩細瘦的兩根手指蓋在了被蛇信反複擦過的乳/頭上。
怎麽叫?就是這麽叫的。
把低沉沙啞的嘶吼聲全壓在嗓子眼裏,何野五指抓住自己的龜/頭搓了一下,頓時腰部和大腿肌肉顫抖着,射了,全射在了自己的手心裏,卻盛不住滴落在才洗過的床單上。男性精/液的腥臊味頓時充斥着整個被窩,叫人一聞能臉色爆紅。
喘着氣,胸膛起伏,何野翻身平躺在床上。他沒去看播放完視頻暗了屏幕的手機,而是把自己的手從被窩裏抽了出來。
看着手上濕滑的黏液,何野笑着,憤憤地抽過床頭上的紙随意地擦了下,又掀開被子把床單上的也擦了擦。
感冒發燒又發洩過的身體沒覺得放松,反而疲憊不堪。何野把紙團扔到床底下,重新躺好了蓋上被子。
閉上眼的時候,何野咬牙切齒地想:
讓你別招惹神經病,你非不聽。
發/騷是嗎?欠操是嗎?
周楷,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