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葉母的下場

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我當場就愣住了，我對她的記憶仍停留在她為了葉心淩而打我。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同樣是她的親生女兒，為什麽她能那麽偏心？葉心淩是寶，難道我就是草？

我微乎其微地嘆口氣，說：“你怎麽遇上她了？”

“在路邊，她好像精神出了點問題，抓着一個年輕的女生就在那裏喊，不過我在車裏，沒聽清楚她喊什麽。”

見我沉默着沒說話，林苒一拍我的肩膀，說：“一一，你該不會又想聖母泛濫吧？別忘了她以前對你做過什麽！”

我苦笑一下，說：“沒有，我現在連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好，我哪來時間關心別人。”話是這麽說，但我心裏還是隐隐不舒服。

畢竟是我親生母親，盡管她沒盡過一天的責任，但她好歹給了我這條命。

林苒知道我口是心非，她無奈地搖搖頭，說：“一一，你覺得她現在可憐，但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最可憐的人是你！”從小缺乏母愛，長大了，又被葉母借着長輩的由頭不斷問她要這個要那個，不給的話就鬧，絲毫沒想過林餘一是她女兒，更像是一個提款機。

“小苒，我不會再走老路，就算我真的要幫她，我也只會是把她送得遠遠的。”更何況我現在手頭根本沒能力讓她過上富裕的生活，如果她還想從我這裏拿錢，那是不可能的事。

林苒哀嘆一聲，感慨道：“一一，跟你相比，我真的很幸運了。”

就在這時，林苒手機響起，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猛地戳開，沒等那邊說話，就噼裏啪啦地說：“你有完沒完？沒吐沒暈，今天胃口好着，我還準備大吃一頓海鮮……”

“不可以吃？為什麽？可我想吃……”電話那頭的人反對後，林苒立馬撒起嬌來。

這個電話一打就是十分鐘，最後林苒還記得我在一旁，關斷電話後，憤憤道：“這男人真是越來越羅嗦了，我就出來半個小時，電話就打來兩個，生怕我照顧不好自己。”

林苒看似抱怨，但我能從她的語氣裏感到幸福二字。

“小苒，能有這麽一個愛你的人，你應該偷笑才對。”

林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伸手摸摸肚子，滿臉幸福道：“等寶寶出世了，我們打算周游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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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聊開後，我們兩人聊到下午才離開，剛出到門口，林苒的男人早已在那裏等候。

看着車離去，我深呼吸一口氣，嘴角挂上笑容，這樣就好，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獲得幸福，也包括我自己。

上車後，我遲遲沒有發動，掙紮了十幾分鐘後，我還是去了林苒說的那條路。

剛到那裏，我就看見衣衫褴褛的葉母抓着一個年輕女生問：“你有看見我的女兒嗎？她叫林餘一。”

“誰認識你女兒，給我讓開。”女生被葉母問煩了，一把推開她，快步走開。

葉母又跑去抓住另一個女生，“你見到我的一一嗎？”

女生急忙躲開，最後，周圍的人都躲着她走。

大路邊上，葉母像個乞丐，更像一個沒人要的老年人。

我停下車，從車裏出來，葉母見到我，立馬就跑過來，抓住我的手，問：“你見到我的一一嗎？一一去哪了？”

看着葉母滿頭的白發跟布滿皺紋的臉，我發現葉母蒼老得可怕，可為什麽到她神智不清的時候，她念的是我的名字，而不是她最愛的葉心淩？

走近後，我還發現她左手的五根手指被砍斷了，這一刻，我心頭只剩下心酸。

“一一，一一去哪了？”葉母搖着我的手問我。

見我久久不回答，她放開我的手，低着頭，慢慢走遠，嘴裏不斷喃着：“一一，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

我站在原地，淚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流。

最後，我還是心軟了，帶着葉母回之前我給她買的那套公寓裏。

到那裏後，我才發現那套公寓早已經被她賣掉，葉母過了兩年流離失所的生活。

她神志不清，又沒有住的地方，我只好暫時将她送到醫院。

做完一切，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