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那個放下!”
夏宣疑問,“為什麽?”
肖齊齊任命地嘆氣,果然人無完人,這麽絕色的一個美少年居然是個白癡!“足球做抵押,不然你不給我買藥跑了,我哪裏找你去?”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夏宣再一次莞爾,可愛別扭小心眼的小女生。“好吧,放下皮球做抵押。我是98屆新生,統計學院的,夏宣,學號199854077,這下放心了吧?”
肖齊齊有模有樣地點頭,“孺子可教!”
夏宣哭笑不得。笑着向校門跑去。
二、軍訓
肖齊齊貼了夏宣買回來的創可貼,這才潇灑地還了夏宣的抵押物,瘸着腳回宿舍。一推門就被一陣香風熏的退了幾步,肖齊齊大叫:“黃魚,你的同伴臭了?”
黃魚,本名黃玉,地道正宗的東北大妞,人高馬大,一米七,據說一百六十斤,但抽了零頭,以肖齊齊的話說,零頭大約是九。
黃魚笑着拉肖齊齊進屋,敲她的頭,肖齊齊頭一偏,躲了開去,“頭敲傻了,你負責啊!”眼睛卻已經看見一個大美女正坐在空了好幾天她下面的三號鋪笑盈盈地看着她們,肖齊齊只覺呼吸一陣滞澀,口水,哦,可惡!肖齊齊吞了口水,尋找到了香風的來源,美女效應!
大美女盈盈站起,姣好的身材曲線畢露,“我是許純,你就是齊齊吧?”動聽的聲音百靈鳥歌唱般。
肖齊齊嘆氣,大學果然卧虎藏龍,江一藍的臭嘴總算發揮作用了。剛才遇到一個極品白癡大帥哥,現在又是一個香風大美女。肖齊齊堆笑,伸出手,“你好你好!幸會幸會!”大美女微微蹙眉,黃魚一把拍開肖齊齊髒兮兮的手,“洗手去!”
十七八歲的女孩兒湊到一起,很快就熟絡起來,肖齊齊慢慢适應了香味,也不覺得刺鼻了,只覺得暖熏熏柔膩膩的也很不錯。宿舍最小最沒心機最可愛的林雯忍不住問,“許純,你擦的什麽香水啊,好香!”
許純不好意思笑,白皙的面龐抹上一層嫣紅,“我哪裏擦什麽香水了,可能是身上本來的味道吧。”
肖齊齊驚訝一口飯差點沒噎住,現代版香妃?林雯興奮拍肖齊齊,“齊齊,天啊,香妃!”又抓許純的手,“學校東門外有個湖,旁邊有特別多特別漂亮的花草,明天我們去試驗,能不能吸引蝴蝶!”
一句話逗得肖齊齊再也忍不住徹底噎住了,哼哧哼哧地鑽進廁所狂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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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純沒如林雯的願去吸引子湖的蝴蝶,倒吸引了一群姑且稱為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動物。軍訓,分隊。許純大美女一出現,呼啦啦一片眼球全部飛來,肖齊齊和林雯對視着做了個鬼臉,很乖巧地閃開,讓大美女獨自發散香味兼魅力。黃魚卻像撿到財富般見人就介紹,“我們宿舍的,許純!”那味道,就跟媽炫耀漂亮的女兒一樣。
林雯拉肖齊齊的手,低語,“看那教官了沒?許純那組的,聽說叫啥豹,天啊,可憐的許純小白兔,一定要被豹子吃了。”肖齊齊捏林雯的臉,還處在發育期的小女孩,未脫去嬰兒肥的臉軟軟綿綿的,“管他什麽豹,我看就一色包!”林雯笑起來大眼睛眯成一條縫,跟肖齊齊中學的死黨江一藍很像,所以肖齊齊格外對林雯上心,就跟親妹子似的照顧着,“肖齊齊,你嘴巴真毒!”
肖齊齊用手扇風,“天啊,真熱。”林雯也好不到哪裏去,“肖齊齊你就別嚷了,再嚷我就哭了,我想我媽,在家多好,天熱給我扇扇子,有太陽給我打傘。嗚嗚!”
肖齊齊也有點黯然,第一次離家這麽久,獨立生活,想家無法避免,正絞盡腦汁要勸林雯一句,香風撲鼻,許純跑了過來,激動地拽肖齊齊的手,“齊齊,帥哥!”肖齊齊驚訝地看許純的眼睛,昨天第一眼到現在還從來沒有這樣光彩照人的時候,看來小妮子發情了,順着許純偷觑的目光看去,居然是昨天那個白癡帥哥!肖齊齊搖頭再搖頭,忍不住勸許純,“他是個先天性智障,許純!”
許純睜大美麗的眼睛,半響笑着搖頭,“齊齊你可真會開玩笑,能考上大學的人怎麽是智障?”
肖齊齊一本正經,“許純,這你就不懂了吧?國家每年都會培養幾個特殊人才,智障怎麽了?他們不過是神經裏某部分有障礙,但另一部分可是天才!你剛才看見的那帥哥就是我們學校今年的特招生。不信,你去問問,統計學院的夏宣!那可是個天才級的智障,幾萬個數字,他掃一眼就能縱橫交錯做出各種統計報告。”許純美麗的眼睛閃出失望的光芒,“肖齊齊,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那多可惜啊,多英俊的王子啊。哎呀,那笑容,多溫柔、多真摯、多帥啊!”
“許純,看人不能看表面的!”肖齊齊語重心長地拍許純的肩膀,大有鞠萍姐姐般的知心。
許純失望地噘着紅豔豔的唇離開,肖齊齊忍不住吹了句口哨。林雯桀桀怪笑,“肖齊齊,你騙她的吧?”肖齊齊用手肘捅林雯,“小鬼,哪兒涼快哪兒去!小孩子,懂得什麽?”嘴裏的笑意卻掩飾不住地蕩漾開來,林雯笑着躲開肖齊齊的手肘,“肖齊齊,我早看穿你了,你撒謊的時候眼睛特別亮,就跟啓明星一樣。”
“喂,齊齊,你實話說,為什麽騙許純,不會自己看上那帥哥了吧?”林雯與肖齊齊躲在古槐樹下,看着操場上分組還繼續鬧哄哄地舉行,學校自己沒事找事,一個班一起訓練不就完了,非要新生全部打亂,說是增進友誼。現在她跟林雯一組,許純跟黃魚一組,正好後媽跟着美麗閨女,保姆帶着小白兔。肖齊齊用手扇風,“切,我哪有騙你,他就一超級智障性白癡!”
“那你才來學校,哪裏知道的?”林雯的好奇心就跟所有的小孩兒一樣,泡泡般不斷膨脹。“他自己說的啊!”肖齊齊依舊正兒八經,林雯打她,她躲,兩個人就鬧在一起。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突然有個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笑鬧。肖齊齊擡頭,深潭般的黑眸深不見底,嘴角勾着溫柔的笑,頭上戴着一定剛領來的草綠色軍帽,肖齊齊驚嘆,“哇,剛說白癡,就來一傻冒。”
夏宣看着眼前這個女孩兒變幻的神色,剛才嬉皮可愛,現在一臉驚豔卻帶着誇張的挑眉,忍不住蹙眉,唉,最近脾氣越來越不好了,為什麽又皺眉?媽媽說,皺眉的男人是最不成熟的。夏宣咧嘴露出一個自以為很合适的笑容,“我問你叫什麽名字呢!”
肖齊齊暗暗捏林雯的手,林雯早笑得前仰後合,這帥哥臉上那是什麽表情啊,肖齊齊說的果然沒錯,“智障性白癡”!
從此天才帥哥夏宣就頂着這個“智障性白癡”度過了四年的大學歲月。當然這都是後話。
集合的哨聲恰當地響起,肖齊齊忍笑拉起早笑倒在地的林雯向操場中間跑去,留下一臉錯愕的夏宣,轉而又搖頭恢複了笑臉。林雯忍不住回頭,正看見夏宣變臉的瞬間,再一次笑倒。
林雯站在肖齊齊身後一排,一次次地摸肚子,嘴角不停抽搐、再抽搐,直到教官忍不住站到她面前狠狠地盯着她,林雯擡頭,一眼就看見教官蹙眉惱怒又說不出的表情,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笑個不停。那教官不過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第一次當教官,哪裏經過這陣仗,倒一時間楞在哪裏,傻頭傻腦不知道該怎麽辦。這下,連肖齊齊也忍不住怪笑起來。一群年輕男女,被她倆這樣一鬧,都忍不住哄笑起來。笑聲都帶着傳染劑的,很快傳遍了整個操場。
最後的結果是,惹事的主犯林雯,從犯肖齊齊,站在操場中間綠地上當标杆。汗水跟蚯蚓般順着面龐流下,滴進已經濕透的軍衣裏,蛇般撕咬着肌膚,癢麻卻又不能動,那滋味叫一個難受!林雯帶着哭腔開始咒怨,“智障、白癡、傻瓜、笨蛋夏宣!我一定要報仇報仇!”肖齊齊自我安慰,“啊,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落上頭。天啊,怎麽飛鳥都沒有一只啊?落上頭也給我一點陰涼啊!”林雯惱怒,“但有飛鳥過,落你一頭鳥糞才是!”
“林雯小妹妹,這可不對了。你可是主犯!”肖齊齊諄諄善誘。林雯不理,只火辣辣地在操場旁邊樹蔭下搜索,“我要找到那個白癡,用眼神殺死他!”
“‘這回是誰逮住了你?猜!’‘死。’我答話。聽哪,那銀鈴似的回音:‘不是死,是愛!’”肖齊齊輕輕吟哦。林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