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的光輝,但是她是揣着坦誠、金貴的心對所有愛她的她愛的人。或許,這樣就足夠。
江一藍說,坦白面對一切善惡得失。因為年輕,我們揮霍;因為年輕,我們很容易學會原諒;因為年輕,我們激情;因為年輕,我們不害怕未來;因為年輕,我們要愛。
十三、走過
“小姐,你似乎占了我的地盤。”脫去稚嫩青春,男人聲音裏的低沉暗啞更加迷人。肖齊齊拿開臉上的書,眼睛眯開條縫看放大在眼前的臉,慵懶地翻身,把書放回臉上,繼續睡。好癢,肖齊齊忍不住揉鼻子,不雅地打了個噴嚏,再打一個,徹底清醒。懶洋洋地起身,“先生,用這種方式打擾人午睡是小孩子的行為。”
肖齊齊抓本就弄成鳥窩頭發,看夏宣,溫潤的笑容,迷離的眼,微翹的嘴角,手裏卻很不客氣地拿着根小草輕輕地搖着。
夏宣側頭看肖齊齊,“你不是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麽?跑我地盤裏來幹什麽?”
“喜歡!”肖齊齊已經不是一年前那個別扭、懵懂的小女孩,不再胡鬧,不再大嘴巴,不再憤青,不再譏諷,不再穿古怪的衣服,不再逃避,長大不過是瞬間的事。有些事順其自然才是本性,“這裏清淨。”肖齊齊說實話,早已學會安靜,學會躲在別人赤裸裸的目光下淡定地笑,卻無法忍受那種虛僞和造作,除了宿舍、網吧、無人認識的大街,她還能去哪裏?想來想去,只有這裏。這個地盤是夏宣的,但是只有暑假前一個月,平時他也只偶爾來這裏坐坐,所以肖齊齊和他從來都擦肩而過。而現在,離暑假又不過一個月。
“很漂亮。”夏宣很自然坐在肖齊齊身邊。
“謝謝。”肖齊齊看身邊的男人,脫去稚嫩,更成熟了,筆直的長褲,淡藍色的襯衫随意挽起袖口,迷蒙的眼裏似乎多了幾分堅毅和深沉,稚嫩的肩膀也似乎厚實起來,背影依舊披着淡淡的傷,卻不是少年單純的無助,而帶着迷一樣的誘惑。肖齊齊忽然一笑,“戴琨琨最近迷上理發店那小帥哥,所以每天逼我去做頭發,她們都說是雞窩,只有你說很漂亮。”
夏宣回頭,“我說真的,很漂亮,漂亮的女孩子怎麽都漂亮。”
肖齊齊奇怪地看他,“你嘴巴這麽甜了?是不是經常對女生這麽說?”
“不,我只對我認為漂亮的女生說。”
“許純呢?”肖齊齊心一跳,卻挑釁地問。
夏宣還是溫潤的笑,完全沒有一點猶豫或錯愕,“她是個美人。”
“咯咯……”肖齊齊笑着搖頭,“幸虧你這樣說,不然我肯定會踢你。”
“我一向是個誠實的人。”夏宣把手裏的草放到嘴裏,輕輕咬着,迷離的眼睛含着深不見底的溫度,肖齊齊一度恍惚,仿若坐在身邊的人,已經不是以前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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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很安靜,也和理所當然。肖齊齊不再去追問自己的心,不再去尋找和夏宣獨處的原因、後果,不去猶豫、害怕、逃避。她只知道,她覺得舒服,安寧,或許這樣就夠。她和夏宣的關系還是那樣,若即若離,淡淡的暧昧。偶爾夏宣會摸着她的頭,說:“乖,別吵,看會書。”看她發洩地亂叫亂吼,會說:“齊齊,別亂叫,魚都吓跑了。”她大部分眯在草地上睡覺,他會拿小草搔她鼻子,“肖齊齊,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裏睡覺了?”她恢複些許往日的嚣張罵他白癡,他會故意板起臉說:“喂,再說我白癡,我打你了!”說完自己會撐不住的笑……
但是他們也僅此而已,她不願走近,他似乎在耐心等待,或是抉擇。他們從此不提許純,也不提那些肖齊齊身上的“故事”,就這樣幹淨的如同開學那天操場院牆外的夕陽,淡淡的餘晖,獨有世界。她坐在樹上,他站在樹下,共守那份單純的美麗。
這樣的秘密溜走一年又回來,那是他們共同走過的花季。冬天的湖邊會很冷,但他們會坐在一起靜靜看夕陽漂泊在湖面上,薄薄的光輝撒在湖面,不是清冷,而是淡淡的溫暖;他會給她暖冰冷的手指,凍僵的小手環在溫暖的大手裏,指尖存留着千年的氣息,他們相視而笑;他們頭碰頭蹲在一起燒野火煮面,面未熟卻引來看林人的一頓訓斥,他們互作鬼臉;他們一起跑步取暖,一起去看火車追逝遠方……
肖齊齊躲在帆布棚最角落的地方呼呼地吃面,臉蛋因為寒冷紅撲撲的,加上面的熱氣,更渲染上一層玫瑰的粉嫩。對面的夏宣吃的卻很優雅,不時看肖齊齊,很溫暖的感覺,看着她又一次伸舌頭,忍不住好笑:“慢點,沒人跟你搶,又燙舌頭了吧?”肖齊齊卻伸出手指“噓”了一聲,紅豔的唇翹起,粉嘟嘟的極為可愛,“別做聲,讓人看見了,麻煩。”夏宣搖頭,“你不是早不在乎了麽?難道還怕我影響你名聲?”
肖齊齊眼眸一黯,幽幽道:“我是怕影響你名聲。”夏宣看着她眼底的傷只覺得很刺心,那些曾經風靡全校的流言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伸出手,摸她的頭,說的話卻是:“頭發還是本色的好,又滑又亮。”肖齊齊眉眼幾乎都皺一起了,“可是那時你說燙的頭發很好看。”
“我說你漂亮,并沒有說頭發漂亮。”夏宣狡辯地笑,肖齊齊啞然,“夏宣,你真的變了。”
夏宣點她額頭,“都快畢業了,難道我還會像當年一樣任由你叫着傻瓜,還跑去給你買藥?”
提到“買藥”,肖齊齊臉更紅,蚊子似的哼,“讨厭!”
“女人說男人讨厭的意思就是說‘你真可愛’或是‘我真愛你’。”有人不陰不陽地在身後接口,肖齊齊吓得筷子“啪”掉桌子上,見鬼,熟人!
夏宣揚下巴,“過來一起坐。”然後從筷筒裏又拿出雙筷子遞給肖齊齊。
肖齊齊拿筷子就拍夏宣,夏宣卻飛快地躲開,他早就看見李躍了。李躍端着半碗面坐到夏宣身邊,眼睛也不看肖齊齊,“一會去暗夜?”
夏宣點頭,“好。”
肖齊齊卻是驚吓的不行,暗夜?他們說的是網吧名或是?她不敢問,夏宣和李躍自然不說。三個人很默契地吃面。肖齊齊飛快地吃完,“我吃完了。”起身。
“你要回去?”夏宣仰頭問,肖齊齊點頭,不再有自然的笑,跟夏宣一起如果有了第三者,肖齊齊就會變成這樣的疏離和拘束。夏宣起身,走到肖齊齊面前,伸出手,肖齊齊傻傻地看着他。
“難不成留着回去當夜宵?”夏宣擦去她嘴角的殘漬,又摸摸她的頭,“早點睡覺,過兩天考試了。”肖齊齊驚奇地發現,原來他這樣高,她一米六四,他卻高她一個頭,仰視的距離。
肖齊齊茫然地點頭,不敢看李躍怪物的眼,不看他,并不代表他沒看她,陰陽怪氣地笑:“女人千萬不要輕易多男人說‘讨厭’,會被人誤會的,是不是,夏宣?”
肖齊齊終于爆發,擠出一個字,“滾!”然後仰頭挑釁地跟李躍對視,李躍最終低頭,“不跟女人計較。”
夏宣一直微笑地看着肖齊齊,直到她得意地出門,才回頭對李躍說:“以後不許欺負她。”
“夏宣,你不會告訴我,你終于要吃肖齊齊這叢窩邊草了吧?”
“滾!”夏宣的罵人也是微笑的,笑得讓李躍很喪氣。
但李躍還是不死心,“……夏宣,你難道沒聽說過那些流言?”
夏宣的臉倏地蒙上層寒霜,黑潭般的眼似利劍般掃向李躍,“看人看心看眼,只不能聽別人說。你難道相信?”
李躍哈哈笑,拍夏宣的肩膀,“哥們,你總算沒讓我失望。我也從來不相信。”
夏宣卻若有所思。李躍繼續吃面,卻覺得面漸漸苦了似的難吃,他知道的遠遠比夏宣甚至肖齊齊本人都多,只是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使是上下鋪四年的兄弟。
暗夜,依然是血腥的厮殺。泥鳅跟着蝌蚪,一遍遍沖向與一個風神之巅的對決,各有輸贏。肖齊齊很想得意地大笑三聲,只是這裏是網吧。
蝌蚪:“你今天很高興?”
“嗯,高興。”
“為什麽?”
“勾引了一個男人。”
“什麽樣的男人?”
“男人中的男人。”
“你經常勾引男人嗎?”
“那當然!”
“那你怎麽不勾引我?”
“我已經在勾引你了。”
“……”良久之後,哭臉,“我也覺得是。”
泥鳅,笑臉,“88。”
心情好,換一個號,跟風神之巅對罵。
“瘋子,傻菜了?”
“臭女人!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