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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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先生來的時候剛好是午飯時間。他帶來一件了瓷器,據說是有千年歷史的那種。大夥兒吃飯的胃口都被這件瓷器吊着,唯獨魏君灏一人淡定坐在餐廳享用午餐。

一件青花瓷作品,從外頭看來倒也沒有覺得多少特別,就是陳舊了些。可懂行的人或許就知道另有玄機了。

“入手價多少?”易建馳問。

“免費。”眼睛先生回答。

在場的人都愣了愣,如果真是千年之物,還免費得手,那真是一個大便宜。

“這玩意兒簡直醜死了!還有一千多年?為什麽沒有化為灰燼?”文玉說着就要摸上去,被眼鏡先生淡定地一把掃開手。

“蠢貨。”眼睛先生滿臉不屑。

文玉雙手插腰,故意娘道:“有什麽了不起,臭眼鏡!我詛咒你一輩子跟這樣破古董在一起生活。”

“借你吉言。”

眼鏡先生名叫邢颉,賭石、玩玉、鑒寶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所以文玉所說的和一輩子跟古董在一起正中他下懷。

魏君灏走私軍火,偶爾順帶一些古董。邢颉就是古董方面的專家,收藏、辯真、造假都是他的專長,國內或許還找不到幾個像邢颉這樣的人才。

邢颉有一家私人博物館,設立在D市,也是D市唯一一家私人博物館,藏品之多讓人咂舌。

邢颉扔下那件擺在客廳的青花瓷來到餐廳,他只穿了一件素白襯衫,卻将高大的身形襯托得無比帥氣。只見他皺着眉來搬了椅子到魏君灏面前坐下,一只手搭在魏君灏的椅子上,一只手放在餐桌上,完全沒有什麽規矩可言。

都說魏君灏對邢颉是最不一樣的,實則邢颉根本不參與魏君灏的軍火生意,所以更談不上是在魏君灏手底下做事,自然不會講什麽規矩。倒是魏君灏,偶爾需要吃些面子還會到邢颉手上要一些珍寶。

邢颉還未開口,魏君灏就放下了筷子,頭也不回地說:“贗品?”

“噢!你怎麽知道?”邢颉轉而雙手抱胸。客廳裏的那尊青花瓷蒙混了幾乎所有專家的眼睛,差點就上拍賣所。在D市上演這種烏龍,簡直是在丢邢颉的名聲。

還在客廳的幾個好奇鬼也陸續回到餐廳,在客廳與餐廳鏈接的玄關處看到的兩個及度帥氣的男子正在讨論什麽事情,他們臉上的表情都認真無比,這場景......太tm讓花癡女流口水了!

“這是絕對的高仿,如果我沒有砸碎另外一尊的話,根本沒人發現這是贗品。”邢颉很認真。他花了一萬塊錢買下也純屬面子上的事情。

魏君灏細嚼慢咽,偶爾擡頭看一眼邢颉。

傭人細心的給邢颉擺了碗筷,只見其不爽得砸了一個碟子。

“嘭”的一聲,讓正在埋頭狂吃的文玉被吓了一跳。

“你給我殺了那個人。”邢颉好像是生氣,但臉上又沒有生氣的樣子。

紅景擡頭朝易建馳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怎麽了?

易建馳聳聳肩,他也是捉摸不透邢颉的,這個人來去如風,為了一個小瓷碗都可以上刀山下火海,誰能了解?

“呀呀呦,別一開口就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多不好。”孔先生在一旁打着圓場。其實也是不需要打什麽圓場的,他只是看到王曲臉上吃驚的表情覺得實在好玩,于是故意制造一些氣氛。

邢颉擡頭看了一眼孔先生,只見孔先生立刻埋下頭繼續吃東西,那樣子有多窩囊就有多窩囊。

這場景,連一向多嘴的文玉都不插嘴的。文玉早些年也跟着邢颉去大山裏找過寶貝,只不過那些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好嗎!他簡直送命有木有!回到D市之後就對邢颉産生了一種異樣的情愫。

“嗯?”魏君灏看着邢颉,用着他們兩個人之間才懂的語氣。

邢颉默默地點頭。

魏君灏:“到四馳那挑任何一樣你喜歡的武器,什麽樣的死法都讓你定?”

邢颉:“麻煩!”

魏君灏:“四馳,你定。”

躺着也中槍的易建馳勾了勾唇角:“人彘如何?這種死法從來沒有玩過。”

邢颉懊惱地皺眉:“殘忍。噢!算了!我自己來。”

“你發什麽瘋?”紅景皺眉。

邢颉:“噢!我不想殺他了,我其實應該向他學習!”

餐桌上一半人淩亂。

魏君灏:“随你。”

邢颉好似解決了一項心頭大事,招呼了傭人重新給他擺了餐具,然後吃得比任何人都美味。在場的幾個都見怪不怪,只有王曲多看了幾眼邢颉,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有趣。

午餐用過之後文玉提議說是去地下室玩。因為魏君灏受傷,所以他服用了藥之後就去靜養了。魏君灏不在的地方所有人都像是脫缰的野馬,要多撒潑有多撒潑。王曲原先也不想去,但是到底受不了孔先生的軟磨硬泡,況且她沒有去過地下室,以為有什麽神奇,心裏覺得新鮮,也就和他們一道去了。

地下室其實是個娛樂室。說是家庭娛樂室有點小氣,因為裏頭的娛樂設備琳琅滿目,有臺球桌,麻将桌,乒乓球桌,吧臺,跳舞機等等,可以玩的游戲很多,當然也有很多健身器材。王曲來這裏那麽久,倒是沒有來過這裏的,真覺得這裏什麽都有。

文玉說手癢要打臺球,其他人表示無所謂,倒是邢颉早早窩在沙發裏準備睡覺。王曲不怎麽會打臺球,剛要開口拒絕就被硬拉上場。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文玉道,“我和七景一組,五孔和王曲一組。”

紅景拿起球杆表示ok,孔先生也說很好,只有王曲幹脆道不行。

王曲:“我真心技術不行,會拉孔先生後退。”

孔先生笑了笑說沒事沒事。

王曲再三表示自己的确不行,手裏還是被塞進球杆。

“阿馳,幫我們拿喝的。”文玉喊着。

坐在一旁沙發上正準備翻財經雜志的易建馳沒有任何怨言去泡茶。

紅景完美開局,直接進洞一球。文玉和孔先生非常不吝啬地鼓掌。

王曲說的不會玩可不是謙虛,球杆一伸出來就破功。

“你要不要那麽菜?”文玉嫌棄。

王曲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早就表明自己不會了,這是也不能全賴她。

“你是在強人所難。”王曲說。

文玉:“我去!”

王曲:“我早說過自己不會。”

文玉:“請問你是從火星來的嗎?啊?”

“噢!吵死了!”

原本窩在沙發上的邢颉起身。他看起來睡眼惺忪,問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孔先生解釋說是王曲不會打臺球。

邢颉看了看王曲,然後根本沒有經過王曲的同意就擅自上前幫她擺正打球的姿勢。

王曲握着球杆,想要辯駁,就讓邢颉斥了一通:“你是在丢魏老二的臉麽?麻煩認真點。”

邢颉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傳進王曲彼端,男子靠得那樣近,實在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眼鏡教人三分鐘學會,名不虛傳。”孔先生道。

“我對別人的女人沒有興趣。”邢颉用着只有王曲才能聽到的聲音淡定道,他甚至瞟也沒瞟王曲。世故,他是在鄙夷她的自作多情?

王曲冷哼了一聲沒有做聲,她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很快便學會,她先試着擊了幾個球,結果悟性好到文玉在一旁拍手叫好。王曲會打一點,當時趙末任他們在一起玩的時候她也手癢動了動,但是就停留在會那杆的階段。

“不蠢。”邢颉下結論。

王曲:“多謝誇獎。”

不過最後王曲還是沒有去打臺球。她找到了比臺球更有意思的活動——麻将。

于是乎,四人一桌的麻将由王曲領銜的名單還有:邢颉、紅景、易建馳。孔先生和文玉不會,只得幹幹在一旁幹瞪眼。但是麻将這種東西學習得很快,文玉這厮待在易建馳身邊免不了是要多嘴的,以為自己已經無師自通般成了大玩家。

顯然打麻将是最能培養感情的益智游戲,兩圈下來桌子上已經是歡聲笑語。而最大的玩家非王曲莫屬。所以說,人就是應該找自己的長處跟人比拼,這不,所有人都對王曲投向一樣的眼光。

以下是來自各家對王曲的評價:

邢颉:“走狗運。”

易建馳:“好手氣。”

紅景:“難得。”

文玉:“請客。”

孔先生:“快教教我!”

求勝心切的人都将王曲當成了死敵,但這一輪王曲居然又自摸。

邢颉:“噢!不科學!”

易建馳:“好手氣。”

紅景:“Shit!”

文玉:“賺大發啦!我收錢!”

孔先生:“師傅師傅!!”

本來王曲是身無分文的,眼下小抽屜裏一堆的錢幣。她心裏是得意的,但是面上還是客氣地說是自己的運氣。

自動麻将桌正在整理牌面的時候孔先生狗腿地幫王曲捏了捏肩膀,說是有易于血液循環,開拓腦細胞。文玉也不甘示弱,在一旁忙數錢。

不知不覺中,這幾人好像是老友一般,打麻将講笑話。王曲話題開了之後也是滔滔不絕,而且毒舌起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得上的。

文玉:“阿馳,你怎麽打一筒?怎麽不打這個?這個也可以啊!這個難道不行麽?”

易建馳:“話真多。”

王曲:“人年紀大了嘛。”

全場一靜,然後哄笑。

偶爾邢颉也會開個玩笑,例如:“打這個?噢!我真是聰明,神機妙算!”

王曲喝了一口茶,擡起頭對易建馳說:“教我泡茶吧,我現在開始學到泡好一杯茶,可能邢颉先生還沒有想好打什麽牌。”

又是哄笑。

王曲贏錢不說,也贏得毒舌的口碑,往後打麻将幾乎成了魏家招呼客人必備的一項娛樂。王曲當然是所向披靡的,手氣好是一點,也有打麻将的技巧。這些技巧也是趙末任教,所以每當散場後王曲數着一疊支票的時候都忍不住想一想趙末任的功勞。

好多圈下來之後也不見得一個人喊累,幾個人照樣聊天聊天,喝茶喝茶,真真像是一幫大媽圍在一起八卦。王曲依舊是毒舌的,就連紅景都甘拜下風,不過大概能讓王曲停止毒舌的對象就只有性和魏君灏。

不知道誰講起了帶色的話題,完全是玩笑話,可是王曲卻是羞紅了臉。

坐在王曲對面的邢颉旁若無人的說:“有什麽可害羞的?難道魏老二不會麽?”說完邢颉好像意識到什麽:“噢!魏老二應該很強大吧!”

“難道你要試試麽?”紅景道。

邢颉:“直覺告訴我,事實上是你比較想試。”

紅景:“……直覺很準。”

邢颉得意。

講到魏君灏的隐私,所有人都感興趣,尤其是這種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年輕人。而現場能與魏君灏親密無間的大概就只有王曲一人,雖然表面上像是在提魏君灏,但實則都在套王曲的話。

文玉:“不知道二哥喜歡什麽姿勢。”

紅景:“變态。”

文玉:“什麽變态!有研究表明,喜歡的姿勢是和人的性格有關。”

孔先生點頭。

紅景碰了一個,随後問文玉喜歡什麽姿勢。

“各種嘗試啊!沒有爺不敢挑戰的!”文玉回答。

紅景:“果然是變态。”

“不過話說,我的确好奇二哥在床上是不是也這樣嚴肅。”說着文玉就學起魏君灏平時冷冷一張臉的樣子。

王曲無奈所有人都盯着她看,連忙擺脫關系,奈何越描越黑。

“我真和魏君灏之間什麽都沒有!”王曲說。

大夥兒互相對視,然後一哼。

邢颉:“我從來沒有見過他身邊有其他女人。”

文玉:“七景不就是麽?”

正在摸牌的紅景把自己手裏的牌砸到了文玉頭上:“老娘沒有和他發生過任何親密的肢體接觸,更別提做~愛。”說完看了一眼王曲,“雖然我的确很想和他做~愛。”

王曲心想看她也沒用,她可從沒想做~愛這種事情!

七景說一是一,說沒有就是沒有,幾個人便不再往她身上扯。

“噢!”邢颉似乎突然想到什麽,“他不是有性潔癖吧?”

大家都像看什麽大戲似得盯着邢颉,只見邢颉淡定地吃了一牌後道:“忘了由此十幾個光果女人在他面前他都能忍住?”

“那你呢?”

邢颉:“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王曲插了句随便起來不是人。

“他有可能是處麽?”紅景冷不丁一句,讓所有人都一怔。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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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君灏是處?開什麽玩笑,他怎麽說都是三十多的人了好嗎?不過,魏君灏如果真是處......好羞澀,簡直不敢往下想!

見大家都一副不信的樣子,紅景補充:“我也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其他女人。”

這些年外界一直以為紅景和魏君灏有什麽,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魏君灏身邊沒有任何一個除紅景之外的女人。

魏君灏不近女色這一點在圈內多多少少還是讓人琢磨的。當初某個軍火商為了和魏君灏順利敲下合同特地找了氛圍意境完美的包廂并送去十幾個處,可人魏老二偏偏不吃這一套。最後買賣不成,朋友也做不成。也有人特地打探過魏君灏的私生活,可是這個家夥楞像個和尚,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這不科學!難道魏老二喜歡男的?那麽現在的王曲怎麽解釋?

邢颉:“他真的沒有碰過你?”

王曲臉一紅,點頭。本想打西風的,不料出去一張六筒,只見對角一直不語的易建馳叫胡。

“他該不是同性戀吧!”孔先生驚呼,因為他作為一個私人醫生,也沒見過魏君灏身邊有其他女人。

所有人已經不敢yy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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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值得一提的是,這次的麻将活動的确讓王曲徹底與這群年輕人拉近了感情。

散場的時候王曲厚着臉皮向紅景道了一聲對不起。她完全是出于心情好才說一句對不起,根本不想別人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那頭端坐在沙發上的紅景正用手按壓着自己的脖子,聞言眯着眼睛看了看王曲。紅景今天穿着相較以往已經算是非常休閑,緊身的牛仔褲将修長的雙腿包裹地玲珑有致。她歪着頭,瀑布似得長發傾斜下來。在場奈何已經沒有男人,不然都會覺得這幅場景活色生香。

王曲:“我是說上次……”

“打住!”紅景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一句話就想一筆勾銷?未免太便宜。”

人都已經散去,空曠的地下室裏僅留王曲和紅景兩個曾經有過過節的女人。不知道那幾個男人是否是故意,他們難道不怕這兩個女人會打起來?這完全不是沒有可能的好嗎。

本來王曲覺得自己是沒理,但眼下又覺得是紅景得理不饒人,有點火氣上來,但都壓着。

紅景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走到王曲身邊悠悠道:“怎麽說都應該自罰三杯。”

王曲笑,說好。

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紅景直爽的性格從來都是就事論事,不拖泥帶水,她也不想與人人為敵。上次的事情多多少少紅景有錯,如果她不是故意挑釁的話,也沒有那麽多事情。

紅景最後一個走後整個魏宅似乎又陷入了寂寞。

其實很早以前,王曲本不是一個那麽任性的小孩。她不大外向的性格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都是羞羞答答的,和心理醫生阿姨好不容易熟絡之後,卻差一點慘遭毒手。

幼小的少女打小沒了爸爸媽媽,這種情況遭遇與王冠秋如出一轍,加上差點讓她送命導致王冠秋心裏過意不去。所以王冠秋對王曲大多數都是有求必應,從來也沒有少了什麽。

王曲想要什麽有什麽,即便王冠秋偶爾會故意諷刺她幾句,但到底會滿足。學生時代更是如此,王曲不喜歡哪個老師教課,只要在王冠秋面上念叨一句,不出意外第二天就換上一位她滿意的老師。她不喜歡哪個同學,那個同學有可能隔天就已經轉學。她天不怕地不怕,即使得罪了某個人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報複,反而那個惹她不快的人會主動過來道歉。

這就是王曲成長的環境,很多事情都有人替她善後,即便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有錯,但也沒有人來指出她的錯誤。

想來,王冠秋有時候對她的溺愛已經到了發指的地步。從小到大,他雖然只會擺一張無所謂的笑臉,或許奚落幾句,或許教育幾句,但他從來沒有讓王曲吃過什麽虧。

這樣的成長環境多少讓王曲的性格有些不妥,但沒有人分歧,演變的後果可想而知。

王曲一個人待在地下室找了一些游戲玩,但都覺得比不上打麻将有趣。她擡手将發繩拉下重新理了理頭發,馬尾被松散地固定,看起來精神又不失調皮。

随意玩着就看到了一架鋼琴,其實鋼琴明擺在那裏,她一直有注意。除了鋼琴這一種樂器之外還有小提琴和二胡。按下一個音符,發出清脆的聲音。

王曲想起偶爾聽到的樂器聲,自然而然地與這裏的結合在一起。是的,這裏的确是有人在演奏的。

(Ps:插一段番外——關于魏君灏不近女色)

華燈初上,紙醉金迷的曼哈頓。

魏君灏對過分華麗的地方無感,相較起來或許那些待開發的中東地區更吸引他的注意。

紅洛奇替魏君灏打開了車門,後在他耳邊淡淡道:“名流人士的聚會最過無聊。”

魏君灏勾起唇角,他不太好發表評論,因為他從來沒有參加過聚會。

這時的魏君灏滿二十周歲,高挑的身材加上完美的臉龐,但凡有點審美能力的都要駐足。

魏君灏下車後走在前面,年長的紅洛奇走在後面,一老一少,主仆兩個人是典型上流社會縮影。

走進聚會大廳之後魏君灏頓了頓,縱使他身後那個見足世面的紅洛奇也怔了怔。

茅塞還未開的魏君灏只是一個想要變得強大的男人,從來沒有想過性。

紅洛奇站在魏君灏身後微微示意,他的意思是不是要走?

魏君灏沒有表态。紅洛奇了然,自動退到一邊。

出來迎接的正是邀請人大衛,他擁有最多的鈔票,也是魏君灏此次合作的重要對象。

“哇哦,簡直是最完美的派對!W,女人、毒品,這是我們的最愛。”

魏君灏淡淡一笑。

“怎麽樣?二十周歲生日禮物你喜歡嗎。?”大衛說着一把揉着一個女人的乳、房。

迷離的光暈下,魏君灏修長的身軀落坐一旁的沙發上。

“怎麽?你不喜歡?”大衛不解。在他的世界裏,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在面對那麽多身無寸縷的女人時還可以這麽淡定。

“不好意思。”魏君灏說,“我的确不喜歡。”

對面的大衛并不相信,他覺得只是魏君灏太過慢熱,不急。手指輕輕一揮,一個金發美女接收指示後立刻纏繞到魏君灏身上。

“Mikay是世界上最好的舞娘,不過,她的嘴上功夫也是一流。”

大衛還未說完,那個名叫Mikay的女人自己将雙手繞道魏君灏腰上。Mikay擁有天使一般的臉蛋,胸前兩朵白玉更是讓人目不轉睛。只不過她的手剛一到魏君灏的腰上之後便被制止。

魏君灏仿佛一個潔癖怪胎,他單單用兩根手指扯掉Mikay的小手。

“想來大衛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不便多做打擾,再見。”魏君灏說完後起身,剛要挪步時被大衛攔住:“你不喜歡女人?”

“不,我喜歡的女人不在這裏。”

……

魏君灏走後大衛抓過那個Mikay到自己身下,他自己坐到沙發上,褲子褪下一點,“來,把我帶到天堂。”

Mikay媚笑着,小手還未接觸到那代表男性的陽剛,只見大衛一個用力将Mikay甩了出去。

這個人簡直變化無常。

燈紅酒綠的大門處紅洛奇已經在等候,他看到魏君灏出來之後立刻迎了上去,“我以為你會接受這份禮物。”

魏君灏不說話,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

“Okay,現在去哪裏?”

去哪裏?魏君灏想了想,“去機場,回A市吧。”

“好。”

紅洛奇手握方向盤腳踩離合器,通過後視鏡看了看魏君灏。他剛剛以為魏君灏會接受那份邀請,雖然這再正常不過。

當然,不僅僅是紅洛奇這樣認為,就連魏君灏也認為自己可以接受這一切。

“我不正常?”魏君灏突兀地問了一句。

前面駕駛的紅洛奇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但臉上還是一副淡然,“何以見得。”

魏君灏沉默。

車子快到機場的時候魏君灏又道了一句話,這一句話徹徹底底讓這個見過大場面的紅洛奇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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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微博)

話說微博熱的今天,高貴冷豔如魏老二也有了自己的微博。

事情是這樣的:

魏老二下班回家之後一心念念的是老婆大人,想到早上他從她身體裏離開的時候她累得筋疲力盡……

誰知道笑容滿面回去的時候沒有幻想中的熱吻擁抱也就算了,她在沙發上拿着一個5.7英寸超薄手機的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回家。

魏老二實在忍不住,在某人的無視之下主動把屁股挪到某人的沙發一側。

某人盯着手機屏幕的眼皮一擡,“你今天怎麽那麽早回來了。”

拿着手機不時嘴角上揚的人完全敷衍的問話。

魏老二本不想回答,但似乎他不回答的話眼前的人更不把他放在眼裏,于是開口:“早點回家見你。”

被“折磨”如王曲,立刻知道某人心裏在打什麽主意,立刻捧着手機躲到對面的沙發上去。

“過來。”

王曲早已經摸透魏老二的性子,拿着手機根本裝聾作啞,不回答便是她最好的回答。

魏老二雖然早已深知某人慣用的招數,但每次都被吃得死死,末了還是開口:“看什麽,那麽着迷。”

王曲聞言兩眼放光,“微博呀,你不懂是吧?”

老土如某人,連川劇變臉都不知道…….

魏老二自然不解,挑眉看着對面的人。

王曲光着腳跳到魏老二身旁,指着手機對人說:“哝,四馳、五孔、六文、七景都有微博了~”

“哦。”魏老二淡淡應了一聲,下意識将王曲攬到懷裏。

王曲見人似乎興致缺缺,接着推銷:“很好玩的啦,可以看到他們時時的心情,私底下可有趣了。”

“怎麽有趣了?”魏老二順勢又将某人抱起放到自己身上。

“你看你看,七景發了一條:一個星期沒見,想你。”說着便将手機放到魏君灏面前,“她有男朋友了?”

“這個女人是誰?哪裏是七景。”誰知魏老二将注意力放到了附圖上。

王曲急紅了眼,“又沒有讓你看圖片,讓你看字。”

“你不是已經讀過一遍。”魏老二的意思是:不是看圖片看什麽?

呼!!!王曲吸一口氣,“要不你也申請一個,我教你怎麽樣?”

魏老二搖頭,繼續吻。

“幹嘛那麽無趣,那你有微博之後我們就可以互動啦!”王曲繼續推銷。

魏老二手底下開始不老實,下吧磕在王曲肩膀上對着她的脖子啃咬。

王曲躲着,蝦米似的縮在魏老二身上大喊,“非禮啊!不要咬我啊!”

傭人什麽的早已經見怪不怪,起初還會不好意地想探出腦袋,到現在都只是偶爾笑呵呵地打趣小兩口又玩起來了。

王曲這般不依不撓,魏老二也不好下手,于是繼續那個話題,“讓我看看。”

王曲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羞羞地翻開自己的主頁,“那我給你看,你要申請微博。”

魏老二自然是說好的,于是圈着某人,下吧繼續磕在某人肩膀上。

“誰來治愈腰酸背痛的我?”

“和魏小二郎一起看夕陽,美爆了。”

“轉發微博。”

“擦,國人這是要被毒死的節奏麽?”

“某些人能不能老老實實點?手也不老實,嘴也不老實……”

“世界最美的十個地方,真想都走一遍。”

“親自下廚,魏小二郎吃不出來,嘿嘿@Cece-chou......”

魏老二看一條讀一條,一些詞語讀得坑坑窪窪倒帶着些喜感。

魏老二是來了興致,每看一條得出一些疑問:

腰酸背痛?

昨天是去看夕陽了,怪不得一直要拿相機拍。

毒死?關他什麽事情?

某人能不能老實點?是指他?好像是的…….

最美的地方啊?一般吧,哪裏美了,不過倒是可以走一遍。

親自下廚什麽的,他其實知道……

“叫你看,不是叫你讀出來!”王曲作勢就要收起手機,魏老二手長躲過。

“腰酸背痛?”魏老二問,說着又将手機還給身上氣呼呼的王曲。

王曲靠在魏老二身上繼續玩手機,“還不是你!”

聰明如魏老二瞬間明白,捏了捏某人的腰低頭就是一個深吻。王曲一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魏老二毫無預兆地奪了她的唇。還沒反應過來舌都要被吸麻了,拿着手機的手瞬間就有些發軟。

魏老二順勢扶着王曲的腦袋順便讓人面對自己坐在腿上。

王曲雙腳張開圈坐在魏老二身上,整個一個XOXO的姿勢。

身上的某個點瞬間被點燃。

魏老二有魔力的唇停在王曲的脖子上,這裏一向是她敏感的地方。

王曲一只手扣着魏老二的脖子,一只手搭在魏老二的手臂上,手機早已經不知去向,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喘的不行。

意識剩下沒有多少的時候仍然不忘,“你也去申請一個微博賬號……好不好呀?”

魏老二哪裏顧得上那麽多,應了聲便抱着人上樓。

……

雖然魏老二是應付着的回答,但王曲可是認認真真把這事記了下來。

于是高貴冷豔如魏老二稀裏糊塗地便申請了一個賬號,本來一心只想關注一人便好,誰知某天無聊翻着手機的時候硬是看到好多往日小弟。

不會玩微博的的魏老二,發的第一條微博是:“@王小曲,關注我。”

後來這件事情一直被當做王曲心目中的十大笑話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番外過渡~表明接下去要開始無糾結的寵溺啦!!

《流年》前部分的基調我覺得看着可能有點沉重。

不論大家夥兒是否會喜歡,但這就是我的想法。

憑心說,遭到質疑說我的文寫的四不像,這讓我覺得非常難過。

有那麽一瞬間覺得都寫不下去了。

一步一步來吧,這篇文的整體框架都完整了。

可能是我敘事的能力還有限,

但是我會不斷努力的。

還有一點,很多人都覺得我這本書的名字很不好。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個感覺?

但是目前是不會改啦,不過大家有什麽建議的話我會認真看的。

話有點多~大家看文愉快,記得給我一朵大紅花來鼓舞士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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