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游戲

“鄭先生,你真是個大好人!我是何等有幸能遇見您。”

梨果假惺惺,故作嬌柔靠在他的肩膀上。

呸!我是踩了什麽狗屎才會三番兩次撞上你。媽蛋,眼角的皮膚好疼……肯定都紅了。狗東西!

鄭殇炀似笑非笑看着她。

孫志浩看着鄭殇炀的動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測,美人誰不愛,何況是這樣純情天真的小白花。

想了下他表姐那個飛揚跋扈的臭脾氣,再看看眼前這個嬌嬌弱弱跟個瓷娃娃似的人兒。換做他自己,肯定也選後者!

蔣星看着他兩猶豫着要不要打個招呼,雖然鄭家肯定是不會同意她進門,但看烊哥如此寵愛的樣子,興許……會有什麽意外也說不定。

“小嫂子,喝點什麽飲料?”蔣星殷勤道。他生着一張清秀陽光的臉龐,笑起來像鄰家弟弟。做着這樣讨好的姿态也不會讓人覺得厭煩。

梨果眨眨眼睛,“抱歉,應該是我來服務你們。”說着就要起身。

蔣星哪裏還敢讓她動手,“別,小嫂子你坐着,我來就好。”

坐肯定是不能繼續坐下去的,鬼知道這幫富二代待會要玩什麽。更何況,鄭殇炀這個人心思難測,要是他一個不高興,自己就在線涼涼。

梨果伸手拿起杯子,一個不穩,紅酒盡數倒在了胸口上,很快暈染成一片。落在白色襯衫上無比醒目。

她小聲驚呼,慌忙捂着胸口。

“抱歉,我笨手笨腳的。”

鄭殇炀好整以暇盯着她,那樣子分明就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小黃,回去換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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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黃你個大頭鬼啊!

不過好歹他發話了,黎果在心裏長松了口氣,如蒙大赦,起身快步離開。

她一走,場面又恢複到先前的樣子。鄭殇炀覺得有些無趣,指尖把玩着打火機。

“不如咱們來玩個游戲。”有人開口。

“玩什麽?”

“大家各自都帶了女伴,不如這樣,誰要是輸了,他的女伴就從這跳到海裏。”

今兒個的天氣确實很好,陽光普照,海上風平浪靜。但這也不能掩蓋早春的天,海水涼的刺骨。這要是跳下去,人都會凍壞。

孫志浩小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打什麽如意算盤。“好啊!烊哥,你來不來?”

啪嗒!打火機蓋子掀開,小火苗在風中搖搖晃晃,像是顫抖。果然,不一會就滅了。

他嗤笑了聲,“急什麽?人都沒到齊。”

梨果剛換上自己的衣服,就有人來敲門。“黎小姐,鄭先生讓您換好了衣服就過去。”

什麽情況!戲不是演完了嗎?

“麻煩你回去告訴他,我可能有些暈船,想要在房間休息會。”黎果扶着額頭虛弱道。

“黎小姐,鄭先生說了,您要是不去,他就親自過來。”

……

“我突然覺得在外面吹吹風,呼吸下新鮮空氣,或許不會暈的那麽厲害。你覺得呢?”

面前的人大概早就看多了這種戲碼,臉色不變,微笑道:“黎小姐說的對。”

梨果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吐槽。

藍色條紋襯衫在腰間利落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黑色鉛筆褲顯得一雙腿修長筆直。頭發随意拿了根皮筋紮在腦後,風将她耳邊的碎發往後吹,露出一張白嫩如玉的小臉。

行走間襯衫往上跑,纖細的腰肢若隐若現。明明她全身上下衣服都穿的好好,卻比這邊不穿的還誘人。

她的視線望過來,唇邊泛起一個清淺的笑意。幹淨純潔,美好的動人心魄。

“小黃,快過來!”鄭殇炀朝她招手。

衆人:……

梨果暗暗咬牙,面上挂着微笑道:“抱歉,鄭先生,讓您久等了。”

“沒事,待會好好表現。”

梨果一臉懵逼,表現啥?

蔣星從剛才的癡迷中回過神,在心裏默默唾棄了自己三遍後向梨果解釋了他們要玩的游戲。

梨果回頭跟鄭殇炀确認。

你要參加?

不然你覺得叫你過來幹什麽?

我以為沒我什麽事情了。

不,好戲才剛剛開場。

“鄭先生,人家怕冷。”梨果掐着嗓子甜膩道,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表現出我很嬌弱!

鄭殇炀低笑一聲,摸了摸她的頭發。“相信我嗎?”

他的眼眸幽深,像是道漩渦能把人吸進去。

有那麽一瞬間,她幾乎就要點頭了。等反應過來,頓時有些懊惱。狗東西!竟然使用美人計!

“當然!我毫無條件相信鄭先生。”她甜甜笑道,聲音清脆動聽。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用情至深。

鄭殇炀挑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遞到全身,來不及細想,梨果借着換姿勢的動作不着痕跡躲開了。

狗東西!得寸進尺了還。

指尖一空,鄭殇炀心裏升起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始吧!”

黑衣保镖拿了一盒撲克牌上來。

“看清楚了,這可是新的,沒拆過。”那人拿起牌晃了晃。

“玩什麽?”

“炸金花。”

“十點半。”

“壞傑克。”

大家都有不同的主意。

“痛快點!每人抽三張,比大小。”孫志浩嚎了一嗓子。

“哇哦!我贊同。”有人吹了個口哨附和。

“這個刺激!”

梨果心裏媽賣批,又不是你們跳!她偏頭望了眼陽光下碧藍的海水,風吹過來,帶着股涼意。她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肯定很冷。

鄭殇炀附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從你向我求助開始,你就已經進入了這個游戲。”

梨果瞳孔微張。

是的,從她向對方求助的那一秒,就已經将自己的生死大權交付給了對方。

她在心裏給自己打氣,沒關系的,不就是跳個海,就當是鍛煉身體。而且她水性好,待會一下去就趕緊上來。

大概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再面對時就沒有那麽可怕。

鄭殇炀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眼裏劃過一道暗光。

公平起見,所有牌全部打散,每個人自己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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