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平民襲擊貴族,重罪!
木子煜問凱裏:“威爾帝的頭發以前是什麽顏色?”
“跟我一樣啊。”凱裏抓了抓頭發,突然意識到自己染成紅色了, 本來是金色的來着, 他剛想說清楚, 就聽遠處小夥伴喊他:“凱裏!聽說副團長要剃禿子,快來看啊!”
“卧槽!閻媽瘋了嗎!”凱裏從地上蹦起來,拔腿就跑, 怎麽看背影都有些幸災樂禍。
木子煜頓時冷靜下來,雖然年紀一樣, 頭發顏色卻不對,賽爾是金色的頭發,威爾帝以前是紅色的。瞳孔顏色也不對, 賽爾是碧藍色的眼睛,深邃的就像大海。而威爾帝,淺灰色的眼睛裏, 根本容不下多少東西,最無情的顏色。
木子煜戳了戳被催生出來的一個小綠苗苗,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是傻了嗎, 怎麽會覺得他們是一個人?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舉目無親,他身體又小, 對于那個他領回去毫無理由照顧他的人自然産生了依賴心理,即使十多年了,他還是想找到對方。
找到了一定先揍一頓,讓丫不辭而別!
不對!
木子煜突然想起來, 凱裏曾對他說過,他的頭發是為了配合眼睛的顏色故意染的,那之前是什麽樣的?
木子煜總想找凱裏打聽一下,他也不好意思拉住威爾帝直接問,如果不是,對方肯定會認為他把他當成了另一個人,到時候就尴尬了。威爾帝的大佬脾氣犯了,指不定要鬧成什麽樣。木子煜已經對威爾帝的壞脾氣有了充分的認識。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木子煜就沒再見到凱裏,一打聽才知道,那個小隊被閻奏安排到某小星球特殊訓練去了,歸期未定,看樣子是煉不掉一層皮是不會讓他們回來的。
木子煜無奈,只能暫時放棄從凱裏這裏打聽,不過心底有一個念頭,卻悄然萌發。
經過了精心的培育,玫瑰花開出了花骨朵,木子煜給上了催花的肥料,讓這些玫瑰的花苞都開的巨多,而且大小也比正常的玫瑰大三倍。這種巨型玫瑰,确實少見。
之前赫爾曼在網上做了宣傳,木子煜只接受一百個預訂名額,而且規定最多不超過九十九朵。為感謝客戶對農場的信任,前三名免費。
陽光正暖,木子煜穿着舒适的長衣長褲,站在花圃裏查看花朵的長勢。淡雅清新的暖色衣服,配上他白皙細膩的五官,引得路過的閑人頻頻側目,感覺自家老板也是奇怪,明明可以靠顏值吃飯,偏偏跑來種地,據說以前是個貴族少爺來着。
赫爾曼舉着相機對木子煜狂拍,這照片傳到網站絕對能吸引顧客!顏值就是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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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煜回眸,看着鏡頭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又想把我的照片傳上網?你這樣利用老板很容易被扣光工資的。”
赫爾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本來也沒多少工資了,他也不在乎。他雖然零花錢被家裏斷了,好朋友還是很多的,随便一個救濟他一點,就夠他生活半年的。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突然脖子一涼,熟悉的殺意讓他毛骨悚然,頭皮發麻的扭頭一看,威爾帝正站在他的身後,單手抄着口袋,笑眯眯的誇獎他:“拍的不錯。”
赫爾曼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幹笑,“還行吧,哈哈哈……”
威爾帝瞬間冷下臉,聲音涼絲絲的,“還行?”
“不是!是特別好看!”赫爾曼見風使舵的本事特別溜,立馬反應過來,“等我拍完了全部都傳給你,你可以拿去做屏幕,也可以做出來挂牆上。看我們老板氣質型美男,人比花美,花襯人嬌!”總之一句話,想要讓這位說翻臉就翻臉的爺有個好心情,誇木子煜就對了。
果然,威爾帝臉上立馬又有了笑容,主動拍了拍赫爾曼的肩膀,“拍完了傳給我。”真是孺子可教,不愧是尼森財團的三少爺,溜須拍馬的本事比閻奏強多了。
木子煜聽着嘴角直抽,這是誇獎男人用的詞兒嗎?文盲啊!
再看看威爾帝這個理所當然的表情,他不由得紅了臉,從地上摸了塊土疙瘩,威脅似的看了他一眼,還要不要臉了?
威爾帝無視他的小動作,穿過花叢來到木子煜身後,看着木子煜伸着一根瓷白的手指戳花苞,不由得提醒他一句:“小心紮你小爪子。”
木子煜翻了個白眼,“你嘴裏有好話沒有?”
“有,”威爾帝認真起來,“這些花賣不出去會不會死掉?”
木子煜沒好氣的一腳踩對方腳面上,不客氣的碾了碾,咬着牙氣呼呼的道:“你放心,到時候我會讓人剪了,我親自拿到店裏賣!閉上你的烏鴉嘴吧!”還沒賣就說這種話,晦氣!
腰上突然纏上一條胳膊,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木子煜愣了一下,下一秒後背就貼在一個緊實的胸膛上。微熱的氣流燙紅了耳廓,木子煜紅着臉,想要掙脫開沒想到對方的胳膊越收越緊,緊到讓他動彈不得。突然開始這樣親密的接觸,木子煜有些不自在,“不要胡鬧!”開着代步器的時候還能找到借口,現在是什麽借口都沒有了。
威爾帝着迷的看着他的側臉,見他纖細的脖頸都染上一層薄粉,眸色也跟着越來越沉,他垂下眼眸,湊近木子煜的脖頸輕聲道:“我想……”
“你想的事情多了!”木子煜沒好氣的把手中的剪刀遞在對方嘴邊,敢胡說八道,剪你舌頭!
威爾帝眯了眯眼睛,放棄了原來的想法,改成在木子煜肩膀上咬了一口。漂亮的肩膀隔着衣服都能看到好看的肩形,從這個角度能看到若隐若現的鎖骨,雖然還想再接着咬一口,不過今天是沒有機會了。
木子煜已經惱羞成怒,直接摸了鞭子。
威爾帝蹬蹬蹬後退了三步,人已經跳出花圃外,不多不少,正好伸長到極限的鞭子夠不着,站在外面對木子煜舔了舔嘴角,笑的一臉得意。
木子煜被氣笑了,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而且,這混蛋對這個鞭子所能到達的位置很熟悉的樣子,他可不認為只是湊巧。
木子煜抿起嘴角,大度的道:“看在你有病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威爾帝愣了下,什麽有病?
木子煜把鞭子收了,憐憫的看着威爾帝,“聽凱裏說,你的頭發以前是金色的,因為得了病才變成現在的顏色,所以你脾氣才這麽壞。”
威爾帝眯起眼睛,扯了扯自己的領口,看着木子煜的眼睛,貌似無意的問:“他真的說過這樣的話?”
木子煜見威爾帝扯領口,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探究那個紋身。因為他也猜不透對方是有意還是無心,如果威爾帝真想瞞着他,如果發現他已經起疑,以後他再扒他馬甲就難了。
目前為止,他也只是懷疑而已。已經十幾年過去了,賽爾的模樣幾乎在他記憶裏已經模糊了,只是性格還十分鮮明。他又是個臉盲,記憶中的人和威爾帝的主要特征一點都不一樣,所以他沒有一點證據能證明威爾帝就是賽爾。
再說了,這種事情一旦弄錯了會很傷人,畢竟誰也不願意做誰的替代品。而且威爾帝這種神經病,一鬧脾氣就是B面,到時候壞事都不是他做的,有了這個借口還不知道怎麽鬧。
想罷木子煜走出去,看着威爾帝站在原地沒動,他突然撲過去,雙手掐住威爾帝的脖子,冷笑道:“這種當你也上,你是不是傻!”
威爾帝略微有一點失望。
他隐瞞身份,心情也是矛盾的,畢竟當初離開的理由肯定會讓木子煜心生愧疚。他的寶貝,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那些血腥和殺戮,他替他背。如果可以,他想瞞着他一輩子,他們的相處也不要談恩情。
可是,他又想被木子煜認出來,畢竟這麽多年沒見了,對方一直認為他已經死了,在這種情況下被認出來,就說明他在木子煜心裏是特別的存在,想想就感覺很有滿足感。
這個理由簡直不要更矛盾,連剛知道當年那件事的閻奏在得知他的小心思之後都表示不能理解,只要木子煜知道當年的真相,肯定感動的直接撲過來,得到想要的結果最重要,為什麽要糾結過程?
這時木子煜趁威爾帝看不見,垂眸看了看威爾帝胸口的位置,心裏偷偷估摸了一下,如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撕了對方的衣服看胸口,如果不是他要找的人,能解釋清楚的幾率有多大。不管怎麽算,目前來說好像都沒有辦法說清,總不能說我手滑,或者我想約你一起泡個澡。
這個危險的念頭只能放下,木子煜覺得還是要再試探一下,這時候手腕上通訊器閃了閃,木子煜一看內容,面色頓時難看起來。
威爾帝斜着眼睛瞄了一眼,“誰啊?”
木子煜冷着臉,嚴肅的道:“隔壁老王,漢特出事了!”
威爾帝對隔壁老王這個詞語有些不滿,還沒說你必須換一個稱呼,木子煜就抓着他領口晃了晃,着急的問:“是不是一般貴族都不敢得罪你?”
威爾帝不屑的撇了撇嘴,“貴族算個屁啊!”
“好,我懂了,”木子煜拖着威爾帝就走,“跟我去趟帝星,你有大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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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星小店這邊,漢特緊緊抱着裝着黑白花的大鐵籠子,怒瞪着眼前的年紀不大卻格外跋扈的家仆,“我說了,這個是不賣的!”
對方從空間紐裏拿出一把星幣,随手丢在地上,鄙夷的道:“再給你加幾個星幣,夠了吧?”
漢特眼底閃過一道怒氣,咬牙就是一句話:“我家少爺說了,這個不賣。”
對方抓住漢特的衣領子,也煩了,“不賣你擺在這裏做什麽?給你臉你就接着,你知道我們少爺是誰嗎?”
漢特抿了抿嘴,也動了氣,“我知道我家少爺是誰就行了。”你們家有誰關我屁事!
如果是別的小店員,遇到這種事情可能會忍氣吞聲,只不過是一只長耳獸而已,犯不着要得罪一個貴族。然而漢特不一樣,這孩子實心眼,木子煜讓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接受客人的預定,登記好了收了錢,明天把對方要的給帶過來,黑白花和大公雞只是作為樣品帶到店裏的,木子煜說過是非賣品,別人給他多少錢他都不會賣,何況只給了十幾個星幣。
“這他媽哪來的小傻子!”那個家仆一手抓着漢特的衣領,另一只手攥起拳頭,對着漢特臉上就是一拳,“一個小平民,竟然也敢跟我們少爺作對!不識相的東西!”
漢特歪着臉,嘴裏都是血腥味,臉上火辣辣的疼,卻依舊執拗的抱着籠子不松手。他從小就沒了父親,母親一個人把他養大,他沒有上過學,卻從小就被教育怎麽做人。言必行,行必果,做人不能言而無信,辜負別人對自己的信任。他來的時候答應了少爺,這是非賣品,說不賣就不賣,打死都不賣。
就在這時候,從門口的飛行器上下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材消瘦,身上穿着貴族學校的校服,衣服還算合體,就是和他的吊兒郎當的氣質有些不搭,即使站着不動不說話,別人一眼也能看得出來,這就是個被寵壞的二世祖。
他走到門口,不耐煩的問:“買個東西怎麽這麽費勁?”
“好了少爺,馬上來!”家仆狗腿的應了一聲,轉頭壓低聲音惡狠狠的問:“你他媽到底賣不賣!”
漢特咬牙就一句話:“不賣!”
仆從不耐煩的對身後招了招手,叫了兩個身高體壯的保镖。
兩個保镖都比漢特高了兩個頭,根本懶得跟他廢話,就想搶了走。漢特害怕的顫了顫,咬着牙抱緊籠子,眼看就要被搶走,撞開一個保镖,抱着籠子就往外跑。
就不賣!
誰也沒想到這個小矮子力氣這麽大,保镖被推了個踉跄,漢特跑了出去,不小心碰到了門口的貴族少爺,這位少爺嬌生慣養哪受得了這個,小身板不經撞,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摔的哎喲一聲,來往的行人都下意識的停下看了他一眼。
“少爺!”仆從和保镖吓了一跳,趕緊去扶。那小貴族生氣的甩開侍從,指着已經跑了的漢特,惡狠狠的道:“給我抓住這個賤民!打死了算我的!”
兩個保镖幾步追上漢特,掐住他的脖子兇狠的就摁倒地上,嘭的一聲,漢特額頭撞在地上,摔出一臉血。
保镖把已經摔暈乎的漢特拎回來,恭敬的問:“少爺,怎麽處理?”
“哼,把他給我帶回去,我倒想看看他的骨頭有多硬。你們倆把這個店給我砸了,打聽一下這個破店的老板是誰,一起抓了給我磕頭認錯!”他陰測測的道:“竟敢襲擊貴族,不長眼的東西!”
對面茶葉店的王大哥一直給木子煜發訊息,偷偷告訴他這裏事情,一看漢特被抓走,他趕緊又給發了一條:人被抓走了,再沒人管這孩子就得沒命了!
平民襲擊貴族,重罪!
木子煜看完了着急的一腳踢在威爾帝的腿上,“再快點啊!”
威爾帝伸手扣住木子煜的後腦勺,沉穩的道:“沒事,一個二世祖,抓了他頂多是想出氣,不會要他的命。”
木子煜冷着臉,被打也不行,不管對方是誰,欺負了他的人就要做好脫一層皮的心理準備!
實體店的門和牌子已經被砸,牆面太硬了,誰來了也白費力氣。門口站着兩個私人保镖打扮的人,踩着斷成了三段的牌子,不耐煩的等在原地。隔壁老王給木子煜通風報信之後,趕緊把小店關了門,生怕被連累。
周圍的人圍觀的并不多,周圍的店家只是觀望,因為這個畫面太熟悉了,之前好幾個店鋪都沒開起來,就是因為得罪了過往的貴族。
斜對面的珠寶店三樓,一個黑發青年站在窗邊,看着眼下的一幕感興趣的摸了摸下巴,“啧啧啧,有好戲看了,果然,每次來這裏都有有趣的東西。”
他身後的助手提醒道:“先生,距離會議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男人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沒關系,時間也差不多了。”
這話一落,木子煜的飛行器就停到店門口,黑發青年笑着說:“看,這不是來了。”
木子煜還沒下飛行器就看到小店的門牌子已經被拆了,因為店裏就“展覽”了一只黑白花和一只大公雞,裏面剩下的都是貨架,要砸也沒什麽可砸的,木子煜透過窗戶往裏掃了一眼,對裏面的一切一目了然。周圍沒有看到漢特的身影,他的眸色瞬間就沉下來。
木子煜一下飛行器,守在門口的侍衛頓時來了精神,一個身高體壯、臉色黝黑的侍衛沒等木子煜走到身邊便上前幾步,用一副審視的目光從頭到腳的打量了木子煜一遍,頤指氣使的問:“你是這個店裏的老板嗎?”
木子煜冷着臉,面色平靜的問:“我店裏的人呢?”
“呵,挺傲氣啊小子,”對方被木子煜這個态度逗樂了,不屑的看着他的臉,伸手就要捏他下巴,“你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人嗎?”
木子煜擡手捏住對方的手腕,把對方往自己身前一拽,對方也沒想到木子煜這副樣子竟然還會動手,上身被拽的前傾,腳底下還沒站穩,就被一股大力擰住胳膊,身子整個都背了過去。木子煜一腳踹在對方的腿窩,把對方踹跪在地上,随後一腳踩住對方的頭,狠狠一腳踩在地上。
嘭的一聲,腦門重重的砸在店門前的地板上,随着一聲慘叫,鮮紅的血液好似澆灌了地面,木子煜腳下,憑空出現無數帶着尖刺的藤蔓,自動纏住那人的四肢,連脖頸上都勒上一圈蒺藜草,随着周圍壓抑的驚呼聲,木子煜低着頭,面色不改的問:“我問的是,我的人呢?”
如果沒人管,漢特被打死都不會有人過問。木子煜已經失去了耐性,上來就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連聽廢話的耐心都沒有。
本來靠在牆上的人一看同伴受傷,立馬掏出了配槍,貴族及其家養的侍衛,有配槍的權利,這也是為什麽一直站在統治階層的原因,平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木子煜一鞭子甩過去,帶着尖刺的鞭子抽在手腕上,接觸到皮膚的那一瞬,尖刺吸了血,頓時長大了一倍,牢牢的扣住對方的骨頭。就聽嗷的一聲慘叫,槍支落地,鞭子一抖,對方也被拖了過來,木子煜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如常,漂亮的桃花眼波光微潋,撩人心弦,可眼底的寒意卻讓人不寒而栗。
人這種生物,在他眼中一旦沒了人性,他就當成洗白了臉的喪屍,不惹自己他也不願意髒了手,招惹了自己他就弄死對方毫不猶豫。
木子煜碾了碾腳尖,不顧對方一臉的血,寒聲又問了一句:“我的人呢?”
偷偷圍觀的人已經被木子煜吓蒙了,眼前鮮血淋漓,他連眼睛都不眨,打的還是貴族的家侍,這就跟直接抽貴族的臉一樣,這個小老板是瘋了嗎?
聽着同伴的慘叫聲,被木子煜踩在腳底下的人直接被吓的渾身顫抖,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他确定,如果不好好回答問題,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敢殺了他。自己這條命,在對方眼底就像個死物一樣。
“在街南的倉庫!少爺去了學校,說是等回來再處理!”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這一刻所有的忠心都被抛在了腦後,趴在地上的人一動也動不了,只能顫顫巍巍的回答木子煜的問題,他不想死!
“啧,早說不就完了,”木子煜在對方背上擦了擦腳尖的血跡,心裏也松了一口氣。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綠卡,遞到對方眼前,聲音柔和卻讓聽到的人毛骨悚然,“知道這是什麽吧,皇室親發的通行證,還有軍部最高統帥的章印,我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代表我可以原諒你們在我這裏胡作非為,你回去告訴你的主人,把我的人給我送回來,之前的傷咱們可以談,可如果再少根頭發,我就送他全家去火葬場。”
木子煜說完收了對方身上的蒺藜草,把鞭子那邊的人也扯過來,撿起地上的槍,從兩人的腦袋上來回瞄準了一下,“從現在開始看誰跑得快,跑得慢的,呵呵。”
兩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瘋了一樣跑向街南的方向,威爾帝使了個眼色,跟在他身邊的人迅速的追了上去。
“啧啧啧,有意思!”站在對面三樓上的人抱着手看着下面發生的一切,眯着眼睛掩下眼底的鋒芒。
其身後的助手問:“先生好像對這個人很感興趣,要不要查一下他的底細?”
這人搖了搖頭,微微挑起眉眼,意味深長的道:“我對他不感興趣,我對他身後的男人感興趣。”
站在飛行器前方,任由木子煜拿着他的身份卡狐假虎威的威爾帝臉上帶笑的看着木子煜,一臉的寵溺。來的路上木子煜一臉嚴肅的“求”他,希望這件事他不要插手,威爾帝被木子煜“真誠”的眼神打動,主動交出了自己的綠卡,并且完全配合的站在一旁,看着木子煜為了保存自己老板的顏面,殺一儆百。
感受到有人打量自己,威爾帝擡頭往上看了一眼,發現還是上次觀察自己的人,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對面的人并沒有跟他接觸的意思,主動錯開他的視線,沒了再看,威爾帝收回目光,走向正擦手的木子煜,主動接過對方手裏的手帕,拉過他的手一邊擦一邊嫌棄,“小爪子都髒了,一會兒回去多洗幾遍,要不然都不想親你。”
木子煜對對方壞心眼的稱呼已經免疫,把鞭子收了,乖乖的站在原地,任對方給他擦并看不出哪裏髒的掌心。
鞭子吸了血,本來綠色的鞭身已經變成了紅色,木子煜看完啧了一聲,又得好幾天才能變回來。
威爾帝湊近他,伏在他耳邊小聲道:“你這鞭子很特別,看你跟寶貝一樣随身帶着,誰送的?”
木子煜眯了眯眼睛,嘴角挑起一個小勾勾,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未婚妻跟一個禿頭大叔跑了,臨走的時候就送我一鞭子,說了償還我送的嫁妝錢。”
威爾帝:“……”
木子煜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眼裏除了驚愕,還有些複雜難辨的情緒,心底那個念頭又稍微的清晰了一點,木子煜臉上的表情依舊不顯,心底的熱度卻降溫不少。
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麽要隐瞞身份?
這麽對天來對他的好,難道只是為了小時候的舊情,那自己這些天來被暖熱的心,豈不是自作多情?
作者有話要說: 木子煜:“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站在一旁看着就可以。”
威爾帝:“我說過不許随便動你的爪子,弄髒了沒人幫你舔毛!”
木子煜伸手:“髒了你幫我吹吹。”
威爾帝→_→
木子煜:“回來再幫我揉揉。”
威爾帝▼_▼“好。”
木子煜:“交出你的身份卡。”
威爾帝:“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