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債多了肉償
威爾帝走過來,突然趴到木子煜的後背上, 笑吟吟的看着他好看的側臉, “我仿佛聽到你在召喚我。”
“是的。”木子煜咬着牙站直了, 感覺腰都顫了,這個混蛋應該是故意使用了加重重量的異能,要不然怎麽會這麽重!
赫爾曼一看倆人這動作, 感覺自己特別多餘,沒等威爾帝威脅的眼神看過來, 自動的離開這裏,去尋找威爾帝的團隊裏有沒有美人。
對方一走,木子煜說話也就不用藏着掩着, 他挺挺胸膛,像一個悲天憫人的聖者一樣,拉長語調一本正經的說:“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的勇者!”
威爾帝壞笑着挑起眉,促狹地問:“你有錢嗎,我的甜心?”
木子煜心虛的頓了頓, “……我可以打白條。”
“可以的, ”威爾帝站直了身體,從空間鈕裏調出一份合同, “這是你之前打下的白條,利息就是看我心情的一個要求,現在可以再簽一個。”
木子煜眼皮子抽了抽,“要不要這麽認真?”
“必須的, 我是個傭兵,也是個商人,絕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威爾帝拿出一支電子筆,催促道:“簽字吧,簽完了什麽都答應你。”
木子煜呵呵冷笑兩聲,把心一橫,還是那句話,虱子多了不怕咬,債多了不愁。
威爾帝看着他簽名按手印,湊近他的耳邊,輕聲問:“你就不怕我到時候讓你肉償?”
溫熱的氣流掃過敏感的耳朵,白皙的耳廓瞬間變成了緋紅色,木子煜緊張的捂住耳朵,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壞笑的人,“……吃人肉會爛心肝的,你确定要吃?”
威爾帝看着他這表情,心滿意足的把合同收起來,這種聽懂了還要裝傻的小手段在他這裏已經行不通了,“說吧,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木子煜把巴洛的資料發給威爾帝,“查一下想用無人機撞我們的人是不是他,如果是,直接還回去,注意別讓他死了。”
死了總部還要派人過來,他還要再去了解對方的情況,太麻煩了。就喜歡對方這種喜歡用簡單粗暴手段的,要不然耍心機還要費腦子。
威爾帝笑着戳了戳他的鼻尖兒,“我有沒有說過,你這種睚眦必報的性格超可愛?”
Advertisement
睚眦必報?木子煜拉下臉,不高興的哼了哼,“我并不想聽,謝謝!”這話讓誰聽也不是好話,他就是這麽小心眼。
這項任務被分給了“駕駛員二號”,對方顯然很喜歡這種“撞回去”的任務,慶功大會都沒有參加,領了任務就走了。
木子煜回到卧室洗了澡,換了一身輕松的衣服,下去跟大家一起玩。嚴伯也拿這群小夥子沒辦法,也就任他們鬧。除了對威爾帝有偏見以外,他對其他人還是很友善的,特別是閻奏這樣的年輕人。因為兩相一對比明顯閻奏成熟穩重,看起來就很可靠,絕不會出去亂搞的人。
而威爾帝這種甩手掌櫃,痞帥痞帥的,眼神冷漠,笑起來又邪氣,每天也不幹正經事,除了喝酒打游戲,就是黏着木子煜。随心所欲的動作和不羁潇灑的穿衣風格,在嚴伯看來就是不靠譜的典型。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時不時的往木子煜身上撲,還不好好穿衣服,這麽大的人了連扣子都不好好扣簡直傷風敗俗!
傍晚大家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木子煜遠遠就看到嚴伯走向閻奏,倆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嚴伯竟然坐在閻奏身邊聊了起來。
木子煜眼睛一亮,感興趣的湊近威爾帝的耳朵低聲問:“你猜他們在聊什麽?”
威爾帝勾起一邊嘴角,笑的有些壞,“肯定是在向閻老二打聽我的家裏還有什麽人,畢竟,你是要被我領走的人。”他用刀把盤子裏的烤肉切成小塊,又拿了根簽子插在肉上,這才遞給木子煜,催促他:“趕緊吃,吃了回去休息,身體不行就別硬撐。”
木子煜心頭閃過一陣暖意,也沒計較什麽領走不領走,接過來看着威爾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邊吃邊道:“這樣看你好像照顧了我好久,照顧的這麽順手。”
威爾帝笑着湊過去,“幫你嘗嘗。”
木子煜本來要放進嘴裏的那塊肉拐了個彎,遞到了威爾帝的嘴裏,笑着問他:“味道怎麽樣?”
小時候得到好吃的,威爾帝就先讓給他,要麽說自己不餓,要麽說自己不喜歡,木子煜就是這樣纏着他,你先替我嘗嘗。
每次威爾帝都會說:鹹了,淡了,或者嫌棄口感不好,讓他趕緊吃。
眼前的一幕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連威爾帝都有些詫異,熟悉的動作和熟悉的話,讓他懷疑木子煜是不是已經認出了他。如果真認了出來,按照木子煜的性子,不可能這麽淡定才對。
看着眼前這雙含着笑意等着他回複的眼睛,威爾帝沉吟了一下,點頭,“湊合。”
“那你再嘗一口,鹹不鹹?”木子煜根本不管威爾帝喜不喜歡,像小時候一樣都喂回去,心情好的不得了。
威爾帝湊過去,又吃了一口,還是兩個字,“湊合。”
“那你再嘗嘗香不香?”
威爾帝見他高興,心情自然跟着好起來,一個吃一個喂,周圍的人自發的遠離他們,熱戀中的人根本不忍直視,誰能想過威爾帝也有這一天,平時最多的時候就是看見他一個人在喝酒,笑的時候一般就是心情不好要殺人。現在這種笑,誰也沒見過,總之,還有點可怕。
唐青拎着一瓶酒,想去問問閻奏,就威爾帝這個狀态,不管他到底行不行,要不要給家裏送個信兒,這是眼瞅着就能把媳婦兒帶回家的節奏。結果一湊近就聽見嚴伯在打聽威爾帝家裏情況,他頓時來了精神,自來熟的湊過去給嚴伯倒了一杯酒,“這事兒我也熟啊,咱們一起讨論一下婚禮的細節,在這兒辦一次,回普裏西拉爾再辦一次。”
“普裏西拉爾帝國?”嚴伯驚訝,“威爾帝不是坎爾特斯帝國的人?”
“不是啊,他出生在普裏西拉爾,還有皇室血統,現任的皇帝是他親舅,他還挂着親王的名頭。出身絕對配得上你家小少爺。”唐青打開話匣子,熱絡的請嚴伯喝酒,喝完了立馬倒上,催促道:“喝吧喝吧,別客氣,以後都是一家人。”
嚴伯眼皮子抽了抽,心說誰跟你們是一家人!
悶悶的喝了一口酒,嚴伯繼續打聽:“威爾帝的父母,現在是做什麽的?”
唐青想了想,“不知道啊,失蹤十幾年了,誰知道還有沒有活着。”
“失蹤了?”嚴伯有些意外,如果有皇室血統怎麽還失蹤?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陰謀?木子煜過去很不安全啊。
閻奏一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冷靜的勸道:“嚴伯不用多想,boss不喜歡貴族的生活方式,已經十多年沒有回去過。”
“那他家裏,還有什麽人?”嚴伯感覺打聽這種問題有些尴尬,只能喝酒掩飾自己的不适,唐青趕緊給他滿上,笑着道:“一個爺爺,一個弟弟,還有我們這幫兄弟,沒了。”
嚴伯默默點了點頭,繼續喝着酒,故作淡定的問:“那他的爺爺,脾氣好嗎?”
“嗯……”唐青和閻奏互相對視一眼,這個該怎麽說呢?“老板脾氣有點像他老人家。”閻奏很直觀的給出了一個參考。應該是他們家的遺傳,喜歡一個人能把對方捧上天寵着,不喜歡一個人能把對方當草根踩着,無情的很。
嚴伯胡子一翹,可算明白了,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木子煜晚上高興,陪着威爾帝喝了幾杯,天晚了就有些困,索性靠在威爾帝的肩膀上,迷迷糊糊想睡。
威爾帝摸了摸他的頭,低頭溫和的問他:“回去睡?”
木子煜迷蒙着雙眼,看着眼前這幅狂歡的景象,無奈的道:“這些人真有精神,他們今晚不會不睡了吧。”
威爾帝失笑,“看樣子是了,幸好凱裏他們不在,要不然更吵。”
“不行,我熬不住了。”木子煜打了個哈欠,眸中帶着霧氣,少了平時的精明能幹,語調溫軟的像是撒嬌,“我要回去睡了,你們玩吧。”
威爾帝站起身,對他伸出手,好笑的望着他,“沒喝多吧,要不要抱你回去?”
木子煜抓着威爾帝的手站起來,給了對方一個白眼,想什麽呢!
“那你背我。”化身黏人娃娃的威爾帝先生立馬趴在木子煜的背上,壓的木子煜想打人。
回到房間後,威爾帝跟着他走進去,反手關了門,木子煜聽見身後的動靜,解第二個紐扣的手一頓,疑惑的回頭看過去,“你,你跟着我幹什麽?”
“我不跟着你跟着誰?”威爾帝不知悔改的走進來,略過木子煜,一屁.股坐在木子煜的床上,感受到這裏滿滿都是木子煜的氣息,直接躺在木子煜的床上,舒服的嘆息了一聲。他拍了拍身邊,笑吟吟的問:“要不要一起睡一覺?”
木子煜嘴角抽了抽,“那是我的床!”
躺在床上的人根本不管他抗議,自顧自的脫掉了鞋子,一看就是想要睡。
木子煜走過去拉他,嫌棄的道:“你去你的房間!這是我的床!”
威爾帝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拽,木子煜一頭栽下去,直接趴在威爾帝懷裏,倆人胸口挨着胸口,近的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和呼吸。威爾帝擡眸,看着木子煜驚慌的眼神,笑着摟緊他的腰,他毫不隐藏自己的情緒,眼裏是滿滿的幸福。仿佛什麽都不做,就這樣抱在一起就可以讓他滿足。
木子煜眸光定在威爾帝的眼睛上,被對方的情緒感染,漸漸的也放松下來,心裏好像有一顆種子,在那裏潛伏了許久,經過了長時間的溫養之後,這一刻終于發了芽,掙紮着破土而出。
嘴角挑起一點弧度,他擡手撐住身體,翹着頭看着威爾帝的眼睛,笑吟吟的道:“我之前跟你說過了吧,我這個人脾氣不好,還總想讓別人寵着我。其實我還有一個缺點,我受不了親密之人的背叛,如果你已經做好了跟我一輩子都綁在一起的準備,那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敢和別人勾搭,哪怕是眉眼傳情我都會打斷你兩條腿,讓你出不了家門。”
從沒有人敢這樣威脅自己,威爾帝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傲然倨傲的俯視着他,這理所當然的模樣讓他覺得新鮮又好笑。這幾句話在他腦海中轉了一圈,自動翻譯成:你以後只能看我一個人,只能寵我一個人,只能對我一個人好!
低沉的笑聲打破這暧昧的沉默,威爾帝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挑起木子煜胸口的白色襯衫,看着他精致的鎖骨處那漂亮的凹陷,壞心的用指尖點在上面,暧昧的道:“你說錯了,不是兩條腿,是三條。”
木子煜顫了顫,只是比他偏高一點的體溫這一刻竟讓木子煜覺得被燙了一下,再加上這句暧昧的話,是男人都能明白這話的意思。木子煜臉紅的拍掉對方的手,沒好氣的罵道:“你流氓啊!哪學來的這種話!”
“你還知道流氓,你知道的也不少啊。”威爾帝冷笑的在木子煜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樣兒竟然敢騎在他身上,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木子煜這才反應過來倆人的姿勢有多暧昧,眯着眼睛看着貌似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威爾帝,木子煜的眼神掃過對方的胸口,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來,木子煜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一手一邊抓住威爾帝身上的襯衫,使勁往兩邊扯。
讓你裝!還沒裝夠呢!累不累?
嗤啦一聲,伴随着衣扣被扯開的聲音,還有三顆扣子落地的聲音,威爾帝也沒想到他會有這個動作,淺灰色的瞳孔頓時一縮,木子煜的目光定在威爾帝裸露的胸膛上,當看清上面什麽都沒有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沒有?怎麽會沒有?!那個紋身呢?那個家徽呢?
看他這個表情,威爾帝就知道木子煜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滿意的捏了捏木子煜的臉頰,威爾帝笑眯眯的調侃道:“這麽熱情的脫我衣服,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
木子煜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不可能啊……”
威爾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問他:“你把我當成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