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給你加一把瀉藥

秉着不浪費的精神,倆人把一小盆湯喝光了的後果就是:木子煜第二天沒從床上爬起來, 并且跟威爾帝鬧起了別扭, 拒絕對方再靠近。

被嫌棄了的團長大人被勒令睡書房, 整個人幾欲暴走。直接把瞎操心的閻副團長拉近了格鬥室,戰了一晚上,把閻副團長打到幾乎吐血。

又第二天, 木子煜依舊把威爾帝當成了空氣,任對方怎麽讨好都沒搭理他。然後, 憋屈的團長大人再次把閻副團長拉進了格鬥室。

木子煜看着被揍出兩個熊貓眼的閻副團長,依舊面容冷肅的處理文件,深深的嘆了口氣, 親自端着一杯茶放在對方的桌子上,歉意的道:“抱歉,連累你了。”

閻奏張了張嘴, 想說沒什麽可連累的,本來就是他多此一舉。可是這種事,他也開不了口。

木子煜見他張了張嘴, 沒有說出什麽來, 笑着道:“也是威爾帝的脾氣不好控制,我正好趁此機會讓他斂斂性子, 沒想到他會找你麻煩,唉,不說了,喝茶!”

心裏更加愧疚的閻副團長端起茶杯, 喝了一大口。

木子煜眯了眯眼睛,站起身,“我不打擾你了,你忙吧。”

木子煜走了沒多長時間,閻奏蹙眉捂着驟疼的肚子,目光落到被他喝光的茶杯上。

木子煜:呵呵!

————

今天正好是團圓節,這個節日就像中秋節一樣,是個合家團圓的日子。木子煜圍着農場檢查了一圈,發現所有的東西都有條不紊的進行,放半天假的話,有機器人在應該也不會出問題。

他把漢特叫過來,讓他去通知大家,“上午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下午咱們放半天有薪假,倉庫裏還剩下一些水果,雖然不多,品相也不如賣的那些好,口感應該是不差的,你去給每人都裝一盒,讓工人們帶回去給家人吃。”

漢特聽話的去了,這個好消息一放出去大家都開心的不行,有薪假!還有禮物拿!老板真是太好了!

不過像漢特和赫爾曼這樣的,要麽沒家,要麽不能回家的,肯定就是在農場過了。雇用的那些工人裏,有一半也是沒有家的,同樣也在農場過。

過節無非是吃吃喝喝湊湊熱鬧,木子煜給赫爾曼撥了兩萬星幣的活動資金,以後可以組織一下集體活動,就當作員工福利了,不過還是要省着花,不要一下全花光,并且讓漢特盯着他,因為這位世家少爺花錢實在是大手大腳,給他多少錢他都能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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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尴尬的笑了笑,“我是那種人嗎!”

“是!你上次買了一盒棒棒糖,就花了一千星幣。”漢特看赫爾曼的眼神特別嫌棄,這就是一個敗家子!

赫爾曼:“……”

木子煜攤攤手,看吧,不是他一個人這麽說。

————

架子上的葡萄越來越多,凱裏他們這幾天出去訓練,終于有了點存貨。木子煜想把它們摘下來,做點葡萄汁,或者葡萄酒。

末世的時候食物匮乏,肚子都填不飽,更別說有酒了。木子煜不怎麽喝酒,卻知道酒能跟嗜酒的人換來更多的必需品,所以他在基地裏種了些葡萄,自己學會了釀葡萄酒,雖然味道比不上高價買來的好,但也不錯。

閑着沒事,木子煜就想試試。

剛搬了梯子爬上去,一道熟悉的聲音便冷聲訓斥道:“你爬那麽高做什麽?找摔呢!”

木子煜低頭,威爾帝正站在下面生氣的瞪着他,對他伸出雙臂嚴肅的道:“快下來,我接着你。”

木子煜冷着臉,嫌棄他,“我自己會下去,你走。”

威爾帝先生冷着臉不為所動,絕不是個輕易就被指使的男人!并且伸出一根威力巨大的手指,妄圖把梯子戳成篩子,讓木子煜掉下來。

為了保護農場設施,木子煜趕緊下去,被威爾帝從身後抱住,成功捕捉。

“你今天早上也沒有理我。”威爾帝抱着木子煜的腰,委屈的湊在木子煜的脖頸親了一口,貪婪的汲取着他的溫度,還有他身上獨有的淡淡青草香。

這個不好控制的男人突然變得這麽委屈,殺傷力着實不一般,木子煜心底最柔軟的那一部分,被悄悄地戳了一句,有點兒心疼,臉色也微微緩下來,折騰他兩天,也差不多了。

威爾帝這個人,實在是太過任性,法律條例在他看來就是要被打破的,對他完全沒有約束性。三觀早就崩了,除了他自己在意的人,沒有什麽能讓他在意。人命在他眼中也不過是脆弱的蝼蟻,現如今也只有木子煜能管得住他。木子煜也擔心太過依着他,哪天威爾帝就任性的不聽他的話,這樣就更難以控制。對閻奏說的那些話,并不都是為了騙對方喝下瀉藥而撒的謊。

現在威爾帝知道服軟了,木子煜目的達到了,歪頭捏捏威爾帝的臉,沒好氣的教訓道:“以後我說不可以的時候你不能再由着性子來,要不然一直不理你。”

“好,”終于不再鬧別扭了,威爾帝欣喜的親了親木子煜的臉頰,“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聽你的。”

兩天都沒怎麽說話,現在和好了,木子煜看見他也有點親昵,臉上瞬間就有了笑容,“那你去把這些葡萄摘下來,我想要用它們釀葡萄酒。”

“好的,糖糖大人請指揮,要青的絕不摘紫的。”威爾帝戀戀不舍的放開他,撸着袖子就要上,木子煜被逗得抿起嘴,“我要青的做什麽,要紫的!”

倆人黏黏糊糊的摘了一盆葡萄,木子煜突然想起來,“你說,要不要給孤兒院送一些?”

威爾帝臉色瞬間就冷下來,不耐煩的道:“為什麽要給他們送?”

木子煜想了想,“畢竟,之前都是這樣的。”那群無家可歸的孩子,沒有這些已經成年的人幫助,吃不飽,穿不暖,生活非常苦。不看在院長的面子上,也要看那些孩子。

威爾帝的想法特別偏激,“活着是他們的命,死了也是他們的命,他們的死活跟你有什麽關系?”

木子煜無語的搖了搖頭,總之威爾帝對那個孤兒院的印象非常不好,不送就不送了吧,下次給他們送點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嚴伯呢?”木子煜和威爾帝端着盆子回到大廳,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嚴伯,木子煜含笑的擠了擠眼睛,“明天是嚴伯的生日,要不咱們今天下午就去木家老宅,過完了團圓節,正好給嚴伯過生日。”

威爾帝笑吟吟的從他身後抱住他,“你說了算,反正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這是木子煜最喜歡聽的情話了,木子煜開心的回頭,捧住威爾第的臉,獎勵一個吻,眼看着倆人要在大廳再膩味一下,漢特掐着一條魚一陣風似地跑進來,看見木子煜之後急忙剎車,差點摔地上。

“少,少爺。”

木子煜趕忙放開威爾帝,“這是哪來的魚?”

“凱裏少爺從外面買的,買了好多,嚴伯說先把這條放進廚房。”

木子煜頓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剩下的呢?”

“剩下的被凱裏少爺放進了魚塘,他說過幾天想吃的時候再來釣。”

木子煜:“……”鯊魚肯定吃了個飽。

“傻子。”作為兄長的威爾帝先生十分嫌棄,這一刻再次把凱裏踢出家族,這孩子一定是撿回來的。

不一會兒嚴伯回來了,見木子煜拿那些葡萄正剝皮,走過去問:“少爺用不用我幫忙?”

木子煜好脾氣的笑了笑,“嚴伯不用管這個,回去收拾一下你自己的東西,咱們一會兒要出去。”

“出去?”嚴伯愣了愣,認真的問:“大過節的,去哪兒?”

木子煜把葡萄皮撿出來,放在一旁的盤子裏,眉眼溫潤的說:“明天不是你生日了嗎?說好的要送你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咱們現在就走,晚上在那邊吃頓飯,明天正好給你過生日,咱們也放松一下。”

嚴伯嘴角抿起來,嚴肅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了溫和的笑意,“我這麽大年紀了,還過什麽生日。”

“誰說只有小孩子才有過生日的權利?年紀大了更要過生日。”過一個少一個,這種話說出來确實掃興,但卻是個事實。嚴伯照顧了他十幾年,木子煜早就把對方當成了家人看待。

很期待嚴伯回到木家時的表情!

既然木子煜已經做了決定,嚴伯也不再多說,聽話的回去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到了下午4點,威爾帝開出飛行器,打算手下的人一個都不帶。

閻奏不放心的囑咐木子煜,“一定要形影不離的看好boss,拜托了!”

木子煜:“……”臉色這麽白,他是不是把瀉藥放多了?

總之閻副團長很不放心,又囑咐了一遍,“別讓他一個人出門!”

木子煜趕緊點頭應下,感覺自己像帶着一個問題少年出去旅行的小老師,被家長囑咐了一遍又一遍。

農場距離木家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嚴伯在半路上就發現了他們去往的方向是哪裏,欲言又止的看了木子煜好幾遍,木子煜故意不看他,一直跟威爾帝閑談。

“你開飛行器的技術也很棒啊,從小你就對這種機械類的東西感興趣,有空的時候教我開戰鬥機吧。”

“可以,你想開戰艦我都教你。”

“可是控制一艘戰艦至少得需要八個人,我一個人不行。”

“可以把凱裏抓來當壯丁,你想怎麽開就怎麽開。”

木子煜開心的眯起眼睛,倆人商量着坑弟弟,一點都不心疼。

跟魚塘折騰夠了,回來發現哥哥和嫂子都不見了的凱裏仰天一聲大噴嚏,真是親哥親嫂子!過節都不帶他!

發現沒有什麽可玩的之後,凱裏從威爾帝的房間裏找到對方曾給木子煜送飯用的一個大食盒,摘了滿滿一大盒子的大葡萄,開着自己那金光閃閃的甲殼蟲飛行器去帝星了。

小貴包看見青菜眼睛都能發光,看見葡萄沒準能激動的哭起來,這是老子可憐他才給他送的。凱裏憤憤不平的嘟囔兩句,到了柯蒂斯的公爵府,見裏面守衛森嚴,也懶得進去跟他們打招呼,直接交給了下人,就說是老朋友給的,記得把食盒給我捎回去,這是我哥給我嫂子裝飯用的!

特別的小氣!

從小就一個人過節的柯蒂斯小公爵,在看見這一大盒的紫葡萄後臉上的表情少有的怔了怔,想明白送來的人是誰之後,他冷下臉收起來,順便扣下了食盒。

這種無禮之徒,哼!想要盒子就自己來拿!

————

木家怎麽說也是伯爵,帝國三等爵位,之前木伯爵生意做得不小,在這個爵位中也算是大世家。

只可惜,木家人丁不興,木伯爵是獨生子,還是個癡情種,妻子早逝,他便一直沒娶,也沒有自己的孩子。等到快五十的時候才領養了木子煜。當時在這麽多健康的孩子中挑中了高燒不退的木子煜,據說是因為和他同姓,算是緣分。

再次回到這個人工漂浮島,木子煜站在木家這高高的大門前面,滿滿都是回憶。

養父對他很好,有空的時候就會帶他出去玩。有一樣東西只要他多看幾眼,對方都會買給他,不管這東西貴不貴,符不符合實際。曾有一次,木子煜看見一只身長一米的大海龜,因為好奇停下多看了幾眼,木伯爵就給買了回來,當時還鬧出了很大的笑話。

嚴伯還沒有說話,眼圈就紅了,一年多的時間,這老宅子就要回來了。這裏承載了太多的記憶,太多的回憶,大半輩子都在這裏。

木子煜伸手,撕開上面帝國銀行貼上的電子封條,鐵灰色的大門自動打開的那一剎那,心都跟着明了起來。

這裏的天氣并不像農場那邊那麽溫暖,只有十來度,微風一吹,透着絲絲涼意。此刻木子煜卻覺得,心裏真的暖。

就像一個流浪了許久的孩子,終于回到了家。

威爾帝在他頭上揉了揉,溫和的道:“進去吧!”

木子煜進了門,擡頭望了一眼周圍,一點都沒變!

臨走的時候,他留了一個高級機器人在這裏,主要就是管理着家裏的一切,修修花草,做一下衛生,能量盒買了一個最高級的,如果小機器人不出故障,可以用三年。

嚴伯進了門,先去給木子煜收拾住處,把放在衣櫃裏的被子拿出來烘幹消毒,這裏天氣冷,木子煜身子嬌貴,習慣了溫潤的氣候,怕他突然回來受不了,再感冒了怎麽辦?

木子煜找到那個在客廳打掃的小機器人,這時候它正處于休眠期,正站在角落裏耷拉着腦袋,木子煜檢查了一下它的能量核,發現還有一多半,嘴角輕輕挑起一個溫柔的弧度,“這個機器人已經用了十多年,別看外表看着像古董,裏面的零件其實早就換了一個遍,這是我剛來的時候,父親買給我的。”

威爾帝臉色柔和的敲了敲小機器人的頭,笑道:“看來,你這十來年過得也不錯。”

木子煜心思一動,主動拉起威爾帝的手,十指相扣,舍不得再松手,當初如果不是這個傻瓜替他,哪有他這十幾年的安穩日子。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威爾帝,看,那個秋千,”木子煜把威爾帝拉到窗邊,指着窗外那個秋千架,“和小時候你做的那個像不像?我被帶到這裏之後,父親問我有什麽想要的,我就要了咱們安在後山的那個秋千架。”

威爾帝深吸一口氣,把木子煜抱在懷裏,親了親他的額頭,“抱歉。”

木子煜被逗笑,“你為什麽一直向我道歉?”

“因為,我當初離開。”

木子煜感覺心口被戳了一下,酸疼的難受,“傻瓜,你當初離開也是為了我。”

“現在我想,也許我不離開,你應該也不會有事。”

“那我能有這十幾年的安穩日子嗎?誰又能保證那些人把我帶走之後不會把我殺掉?那時候你只有11歲而已,你保護了我,雖然用的方法有些傻。”木子煜靠在威爾帝肩頭,微微勾起嘴角,滿足望着窗外的夕陽,真好,他還活着。真好,他們還能相遇。真好,他們這輩子,能一直在一起。

————

為了慶祝團圓節,也為了慶祝木家老宅子要了回來,嚴伯做了好大一桌菜。他當然知道如果沒有威爾帝這房子肯定不會這麽快要回來,對方對木子煜的态度這段時間他也看在眼裏,也不再對威爾帝冷臉,大概是太高興了,還和威爾帝喝了幾杯。當然,因為酒量不行,幾杯就有點暈乎了。

威爾帝笑眯眯望着嚴伯,老頭子根本他不是對手!

木子煜托着下巴,看着嚴伯開心的樣子,心情也是極好,他唠家常似的問:“嚴伯,父親年輕的時候娶的妻子是個什麽樣的人?脾氣好嗎?漂亮嗎?”

嚴伯頓了頓,認真的坐好了答:“好啊,夫人很漂亮,很溫柔,和伯爵大人一樣,都是亞裔。”

“她是怎麽過世的?”

“出去旅行的時候遇到了意外。”

“所以連屍體都沒有找回來?”木子煜問了這話,嚴伯臉色一黯,“少爺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沒什麽,”木子煜輕輕綴了一口酒,笑吟吟的道:“就是好奇而已。”

按理說他不應該懷疑嚴伯,可是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他的身世,星球的事情,被領養的事情,所有事情加起來,讓平時看起來很正常的事情都變得不合理起來。

他被領養的原因只是因為姓木?

木家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出自嚴伯口述,包括木伯爵的父親,老伯爵,也是早逝。

木伯爵的妻子早逝,連屍體都沒有,家裏除了一張合影,找不到任何女性生活過的痕跡。如果木伯爵為了對方終身不娶,那為什麽會把妻子的遺物丢掉?

親戚也沒幾個,都是關系不怎麽好的,嚴伯的來歷也是他自己說的,比木伯爵大不了幾歲的遠房表叔,從小看着對方長大。至于家裏還有什麽人,嚴伯沒有細說過,他只知道近親沒有,遠親有幾個,也不怎麽聯系了。

再想到那天威爾帝突然說的那句話,木子煜是個心思缜密的人,這些聯系到一起,他難免會多想一些。現在聽到嚴伯說着好像已經演練了千百遍,毫無破綻卻又無跡可尋的話,更令木子煜感到疑惑,他身邊的一切,好像就是一個迷一樣的漩渦,而制造了這個漩渦的東西,有兩個:身世!小星球!

木子煜正想着,突然腦門一疼,木子煜趕緊捂住腦門,不高興的擡頭一看,威爾帝還保持着彈他腦門的動作。木子煜撇撇嘴,好疼!

“快吃你的飯。”威爾帝對他挑了挑眉,告訴他有話回去再說。

木子煜搓了搓腦門,不再問。

吃飽喝足之後,木子煜趁着酒勁兒,把威爾帝拖回房間,直接撂倒,“說,你是不是知道了我不知道的事情?”

威爾帝攤開雙手,一臉的無畏,“來吧,扒光我,嚴刑拷問。”

木子煜嘴角抽了抽,“你流氓啊!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想上你!”威爾帝一翻身,把木子煜壓在身下,抓住兩只掙紮的手,直接舉過頭頂,低頭在木子煜的嘴上使勁親一口。“你這兩天都不理我,我都快憋瘋了。”

木子煜掙紮不開,紅着臉瞪他,“先說正經事!”

威爾帝撩起他的衣服,不安分的手沿着木子煜的腰線往上游走,語速越來越快,“星球的事情我還沒查明白,你的身世倒是有點眉目了。不過中間的一些事情你知道了可能會傷心。也許會颠覆你的認知,連嚴伯都會離開,你想聽嗎?”

“不聽了。”木子煜扭了扭腰,根本躲不開對方的手,紅着臉邊搖頭邊說:“我心大,懶得究根究底的去探究什麽,我現在過的挺好的,有你在,有嚴伯在,我什麽都不想知道了。”

如果知道了就要失去,他寧願什麽都不知道。

威爾帝見他沒有勉強的意思,是真的心大想得開,高興的再次親了木子煜一口,“你怎麽這麽聰明這麽乖!一聽見你說這個,我就能硬起來,今晚幾次,你說了算。”

木子煜:“一次都不行!”任何話,都能成為這個混蛋發情的借口。

威爾帝壞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手裏的動作不停,幾下就把他褲子脫了一半,往下一推,正好松松垮垮的卡在胯間,精細的皮膚感受到布料的摩挲,敏感的泛起了緋色,威爾帝笑着親了親他的鼻尖,“真的不行?你真的沒想我?”

木子煜紅着臉,閉着眼睛把臉扭向一旁,扛不住威爾帝這種侵略性十足的眼神,拒絕回答。

“不說我就當你承認了,現在不說話一會兒也不許喊停。”

“我……”

木子煜話還沒說完,威爾帝就吻上去,現在想說,晚了!

半夜,威爾帝把木子煜折騰累了,看着他睡着,起來穿好衣服開了門,直接走向嚴伯的房間。

此時,坐在床上一直沒閉眼的嚴伯,手裏拿着一本書,正臉色複雜的端詳着,眼底的仿似有一道光,忽明忽暗,不斷掙紮。

“別想了,這東西你留着就好了。”威爾帝的聲音突然從房間內響起,嚴伯突然被吓了一跳,趕忙把那書藏起來,蹙眉問:“你怎麽進來的?”

“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能攔得住我的,只有一個人。”這人是誰,威爾帝不說,嚴伯也知道,他臉色微微緩和下來,房間暗着,也沒有開燈,略帶疲憊的嗓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好像又老了好幾歲,“你想跟我說什麽?”

“來告訴你這東西你不用給他,他不想知道。”威爾帝靠在門口,黑暗中看不見他的表情,語調卻少有的正經,“你和木伯爵是雷德大帝派來保護那個暗藏了東西的小星球吧,因為身份合适,所以才能領養他。連內閣大臣都騙了過去,你們演技也不錯,寧願犧牲一個都沒露餡。應該說,心機最深的那一個,還是皇位上那個。”

“你都知道了。”嚴伯嘆了口氣,疲憊的道:“我年紀大了,也不想瞞他了,他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威爾帝冷笑了一聲,不滿的道:“你死我倒是不在意,可是他在意,我來告訴你這件事,就是不想看他傷心。你們編織了一個謊言,給了他一個家,現在要告訴他都是假的?”

嚴伯被刺激的臉色發白,不過他還真找不出借口來反駁。起初他們對木子煜好,是為了完成任務,可後來就不是了,他是真心喜歡這個聰明懂事的孩子,也不想再欺瞞他,想告訴他一切,哪怕後果是要他這個老骨頭的命。瞞了這麽久,他心底愧疚。

他也确實沒想過,沒了他木子煜會傷心。

等他想明白了,威爾帝已經不在了。

嚴伯再次拿出那本寫明了前因後果的書,表情凝重的看了好久,随後收了起來。

木子煜翻身摟住身邊的人,眼睛都沒睜,“你剛才去哪兒了?”

威爾帝躺下後把他摟在懷裏,“上廁所。”

“哼哼,騙人。”木子煜蹭了蹭威爾帝的肩膀,懶洋洋的嘟囔:“我不管你去做什麽,反正你不能走。所有人都可以是假的,你不可以。”

威爾帝看了看懷裏的人,有些懷疑,這小壞蛋是不是已經猜出了什麽。

媳婦兒太聰明就是這點不好,什麽都瞞不住他。威爾帝有些不滿的同時,還有點小驕傲。

這矛盾的心理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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