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二天 百川秋氏(下)
秋氏是駐守在百川鎮的修仙世家,延續至今已有數百年,如今的家主是秋氏第四代家主秋長生。秋家的家訓就只有一句話——“心持□□,人行正道,斬妖除魔。”
進了秋氏山莊,秋月白一直念叨個不停,給賴曉生介紹着他引以為傲的秋氏。
“你淨說廢話,道士不降妖除魔,還能幹什麽?”賴曉生伸了個攔腰,表示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夠話多的了,沒想到這個秋月白唠叨的功力更勝自己一籌。
“什麽道士,我們叫修士!還有,不是降妖除魔,是斬妖除魔。”秋月白糾正道,然後悄悄瞄了一眼孟澈,又壓低聲音補充道,“見到了妖怪,必須要斬殺!”
賴曉生聞此,也看了眼孟澈,見孟澈沒反應,又回頭笑道:“什麽斬妖除魔,說的這麽嚴重,我看你們家祖上是吃過妖怪虧吧?多大仇多大怨呀,天下的妖怪不是所有的都壞,都要斬殺。”
“你!……哼,反正跟你說了也不明白,懶得理你。”秋月白終于是閉嘴了。
秋沣将他們帶到了一個房間,讓賴曉生三人在此等候,又對秋月白、秋月霜吩咐了幾句,便帶着其他小輩離開了。
“哎,你們那我們帶到這兒來,是想幹嘛?”賴曉生在屋子裏踱步,走到一面屏風出,往後一瞧,竟有兩張大床,二話不說,兩三步沖過去爬到床上就不想起來了,“哎呦呦,這一路可累死我了。”
“想要幹嘛,你自己不知道?”秋月白問道。
“我需要知道嗎?”賴曉生道。
“不知道?你真的是齊氏,清山齊氏?”秋月白驚訝到。
“當然是,我爹叫齊鳴,我叫齊曉夜,曾住清山鎮山上齊氏山莊。有問題嗎?”賴曉生翻了個身,躺着翹起了二郎腿,一邊晃腿一邊說。
“呃……”一旁的秋月泷看了眼已經啞口無言的秋月白,接着道,“唉,曉夜兄,齊家沒落之前,齊家人一直很小心低調,你恐怕是現在為止頭一個敢帶妖精滿大街走,還到處張揚自己是齊家人的……齊家人。”
“……什麽意思?”賴曉生不解。
“就算我們是外姓,也都知道齊家當年發生的事,難道你不知道?”秋月白和秋月泷對視一眼,二人皆深感詫異。
“說來聽聽,興許我知道。”賴曉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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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曉生心想着大概他們想說的是十幾年前齊家家主身死,被白家占去地盤的事,所以沒有太在意。
“這事發生在我家第二代家主那個時候,大概三四百年了。”
賴曉生聽到這,差點一口唾沫嗆死自己,心道:“三四百年?!我這前一天寫的這點東西都記不得了,你跟我扯三四百年前的事兒?!”
不理會賴曉生,秋月白接着道:“那時候我家第二任家主剛剛交替前家主,正巧那幾年是各氏仙家立業崛起之時,各家竟相選擇駐地……”
“選擇?說的好聽,我看是占領和哄搶吧?”賴曉生想想白家占領齊家的事兒,就知道秋月白所說的,肯定都經過潤色了。
不過這些跟這個幾十年以前才崛起的齊家又有什麽關系呢?
“你閉嘴。”秋月白繼續道,“那時齊家剛剛換上第四任家主,那個時候的齊家是所有修士中算是條件不錯的仙家,家大業大,名下山莊更是不可數,本家又在駐守在北邊的一座名叫岳川城裏,整整一座城都是齊家占的……”
“切到了齊家就成了占的了?”賴曉生撇了撇嘴,忽覺不對勁,又道,“哎哎,你等等,什麽那個時候齊家,齊家分明幾十年前才有的。”
“你閉嘴,聽我說。”秋月白不耐煩的白了賴曉生一眼,繼續道,“一日,齊家來了一名外姓女子,傳說這名外姓女子有傾世之貌,當時齊家家主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對這姑娘一見鐘情,從此不務正業,一心只為追求這個姑娘,搜刮百姓錢財,搶奪珍寶,獻給姑娘,甚至為了這個姑娘殺戮天下,不走仙途,反行惡事,最後齊家在他的手中徹底垮臺,為了避免過去的殺戮再現,各各世家攻破躍川城,将齊氏和外姓女子二人趕出城,此二人後來逃到了南邊的清山站,此後又過了百年,齊氏了無音訊,衆人才放下心來,到幾十年前,齊家突然崛起,還一口氣收購許多山莊,本以為齊家又要卷土重來,但是各人都還沒動手,齊家就被新崛起的白家給占了,齊家唯一存活的長子也杳無音訊……誰成想你居然還回來了,不僅回來,還招搖過市。”
“哎哎哎,打住打住,我可沒有招搖過市啊,我何時到處跟人說我是齊家人了?是你們問了,我如實答了而已,你不要誇大好吧。”賴曉生挑眉。
“哎,月白你講的不對。我聽說的是,那個女子并不是什麽外姓,她根本就是妖孽,她用妖術古惑齊氏為她做的那些事情,那女子是妖,是妖……”秋月泷更正道。
“哦?”賴曉生一聽,來了興趣,“這麽說,當初齊氏殺戮天下的時候,你們秋氏也跟着倒黴咯?”
“當然了,我們秋家本來與齊家是至交,齊家走上邪途,秋家屢次勸阻,齊氏居然言語辱罵,我們的第一任老家主被這齊氏活活氣死,而信任家主也是被氣的不輕。”
“呃,還真是吃過妖怪虧啊……”賴曉生道。
轉念一想,賴曉生心道:“呵,總感覺,比起殺戮天下,齊家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
“咦,可是為什麽你說……你聽說如此?到底是傳言還是真事?”白矜在一旁開了腔。
“呃,這……這都過去幾百年了,我們也……”秋月白道。
“嗯嗯,我們都懂了,懂了。”賴曉生立馬打住,生怕他們再想想,想出個別的版本來,又絮叨一番。
不過,其實不說也明白。事情都已經過去幾百年了,當年的事恐怕也只有當年的人知道,這種事情一傳百,百傳千千萬,都是口口相傳到現在才為後人知曉的,總會有個疏漏,有個誇大。
既然說是天下皆知,如今賴曉生又是因此被人給軟禁在此,那這件事應該不假,只是傳到現在,已經變得十分粗簡了……
這時候,房間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秋沣走了進來,站在門口,極有理數的做了個請的手:“曉夜公子,請随我來。”
賴曉生一挑眉,從床上起身下來,走到門口。
“為什麽只叫他,不叫我們嗎?”白矜道。
“白公子想跟來,跟來便是,只是——”秋沣對白矜說了句,又看向孟澈。
“你們去吧,我留下。”孟澈淡淡道。
“那我要跟着!”白矜跟了上去。
“請。”秋沣又請一次。
賴曉生先邁出屋子,秋沣跟上去走在旁邊,白矜也跟上去。
秋月白和秋月泷知道與孟澈肯定聊不來,于是也颔首出屋,跟上了秋沣。
到了一間大屋,秋沣停下來,賴曉生擡頭一看,屋上有一匾額,上書“議事堂”。這裏應該就是家主開會共商一些事宜的地方了。
秋沣讓兩位小輩守在外面,自己帶着賴曉生和白矜進到屋裏。
屋裏很大,堂室中間擺了一面大屏風隔開整個大堂,想必一邊是用來談公開事物,一邊是用來談機密的。
秋沣停在屏風前,做了個請的手勢,賴曉生和白矜走到屏風後面,秋沣停在屏風前,沒再往裏面走。
屏風另一面因為将光遮住了許多,所以這一半堂室顯得有些陰沉。賴曉生和白矜進到裏面站定,四處看看,看見面前一把花梨木椅上坐着一個中年男人,這人正捋着他那黑裏摻白的山羊胡,打量着賴曉生和白矜。
“二位請坐。”中年人笑笑,道,“在下是秋家家主秋長生。”
賴曉生和白矜在附近兩把椅子上坐下,賴曉生抱拳,道:“噢,原來是秋家主,幸會,在下白……呃,齊曉夜,這位是在下的好友白矜。”
“原來閣下就是齊家齊曉夜。”秋長生饒有興趣的細細打量着他。
賴曉生的手放在椅子手柄上摩挲,心道:“如果不是看你長的不像好人,我就認你做幹爹了……就沖這花梨木椅子,我能認你做十回幹爹。”
“‘閣下’實在不敢當,您找我來,到底所謂何事?”賴曉生仍笑盈盈的接話。
“就是呀,一路搞得神神秘秘的,你們打的什麽算盤?”白矜已經露出了敵意。
“呵呵呵,也不為別的,想必家中後輩在來的時候已經與你們說明了吧?在下只是想知道,關于三四百年前的事,公子你知道多少。”
“我所知甚少。上山前我真的是一概不知,直到後來與你家小輩相談,才略知一二,幾百年前,确是我齊家給衆位添麻煩了,我代他們道個歉,不過既然齊家早就沒了,還望家主您放過我吧。”賴曉生道。
“在下不知公子所說的放過是何意,在下也是替天下人擔憂啊,在下看公子如此有恃無恐,在下鬥膽,難道公子當真帶了傳聞中那個妖精傳下來的寶物?”秋長生道。
“寶物?什麽東西?不是說當年我家祖先帶着妖怪逃到了清山鎮,還帶了別的東西?”賴曉生一驚。
此事果然不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哈喽大家好,在下墨汁醬o!
大河向東流呀,看見墨汁就打賞!
路見票子一聲吼呀!跪謝各為讀書友!
感謝支持!墨汁這廂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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