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概要:冷
在學校任職的第一天,黎凱并沒有什麽要和我敘舊的念頭,但等我逃了晚自習回家,才發現我那小破房子的對門換了鄰居,新鄰居氣質卓越地站在門口,對我說:“程洹,好久不見。”
我對他喊不出“老師”,總覺得他身上的氣質壓根就和這倆字不沾邊啊!
我讪笑,打招呼:“……也沒多久,原來你是去找工作了啊。”
“對,總不能一直麻煩你。”黎凱點頭,白襯衫的衣領一塵不染,“謝謝你前段時間的照顧,怎麽說呢……”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眼裏閃過一絲精光:“我很感動,所以你如果在學習上有問題,可以随時來問我。”
我看着他那副眼鏡,腦子裏閃過“斯文敗類”四個詞。
我嘴上這麽應和着:“一定一定——”
“今天發的模拟卷做完了嗎?需不需要我幫你看看?”黎凱卻十分認真地把他背後那扇門鎖上,輕車熟路走進我家:“愣着幹嘛,進來啊。”
我記不清那天黎凱是怎麽給我講完卷子的了,他的聲線很好聽,帶着成熟男人的磁性,思路也很清晰,講完課還貼心附贈我一杯牛奶,告訴我累了就休息,別把自己逼太緊。
雖然我不喜歡喝這甜不啦叽的玩意兒,但當着人家的面,也不能表現得抗拒,所以就捏着鼻子一口氣灌了奶。
黎凱露出一個滿意的笑:“程洹,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嘴巴像小貓?”
“啊?”我舔掉嘴唇上面沾的一圈奶胡子,沒反應過來,他卻搖搖頭說沒什麽。
那天我睡得意外的熟,八百年沒睡過這麽沉的覺了。
就是老做夢,一會兒夢見自己掉進沼澤,被粘膩濕滑的蛇纏了滿身,一會兒又夢見自己終于開葷了,小女友給我口交,雞巴被一個溫暖的巢穴包裹似的爽,我把精液射進她嘴裏,小聲呻吟,又和她接吻,兩條滑膩的舌頭纏在一起,互相吮吸對方嘴裏的涎水。
我那小女友可真是如狼似虎,親得我喘不過氣,把我嘴巴咬得很疼。
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艹,我嘴角真破了一個口子,唇肉破了一點,像真幹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似的——難道真是曠太久了,在夢裏都這麽如饑似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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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今天曠個班,回來好好撸一管!
晚上一切準備就緒,衛生紙和A片就在手邊,我掏出自己那根小兄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最近沒怎麽用過它,它卻好像沒什麽精神的樣子,蔫頭巴腦地垂着腦袋,顏色是粉紅,我把包皮撸下來,露出它的頭,開始覺得漸入佳境。
A片裏的女優在賣力地叫,搖晃着白花花的屁股,我想象正在肏她的人是我,掌心包着龜頭揉弄,用指根的軟肉把頂端那個小眼兒揉得豔紅,我爽得小聲吸氣,射精的快感一波波襲來,我沒刻意控制時間,挺腰操自己的手掌,放松精關。
正在此時,我看見正對着床的門鎖被扭開,黎凱手裏拿着一疊試卷,驚訝地看着我,和我正在激情射精的小兄弟。
精液有一半射到了我自己的肚子上,有一半落在床單上,我尴尬得想以頭搶地,心裏巴望着黎凱能識相地關門走人。
可他不僅沒走,還堂而皇之地走進來了,把那疊象征着純潔的試卷放在書桌上,解掉兩顆襯衫扣子,走到我面前,笑了一下說:“男生嘛,可以理解,很正常,別害羞。”
我沒害羞,我發誓我真沒害羞,我只是懵逼地看着他撥開我一塌糊塗的手掌,用他的大手代替我的,包裹住我還在勃跳的陰莖上下撸了兩下——這他媽也叫正常?
黎凱的骨節偏大,就連手掌也比我大上一號,掌心有粗粝的繭,僅僅只是在嫩薄的龜頭上揉搓一下我就受不了地彈起來了,對他破口大罵:“你有毛病啊?進來怎麽不敲門!”
黎凱用另一只手摘下眼鏡,露出那雙充滿攻擊性的眼睛,眉峰桀骜地挑起:“反應別這麽大,男生之間互相幫撸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個屁!”我腳軟地穿上褲子,把小兄弟把內褲裏一塞,跳下床:“你來幹嘛?”
黎凱抽了張指擦手,慢條斯理地把手指上的黏液都擦幹淨:“我是老師啊,來找你,除了講作業……能幹嘛?”
最後一個字的音很輕,聽上去更像是一聲。
學校馬上要月考,數理化又是我的短板,黎凱用這個理由我還真沒辦法拒絕。只能罵罵咧咧穿好鞋,警惕地看他:“下次進來要敲門,你這樣搞得我很尴尬啊。”
講完題目,黎凱遞了一瓶紅牛給我:“別生氣,今天是我唐突了,下次一定敲門。”
這小破屋是廉租房,門鎖劣質得一匹,相當于沒有。我心想遲早有天要把這破鎖換了,接過他的紅牛:“我哪有這麽小氣?”
喝了紅牛的我以為自己能奮戰到淩晨做他三四五六七張卷子,結果居然一點鐘不到就眼皮直打架,困得不行,趴在書桌上睡過去時還惦記着明天要告訴黎凱他肯定買到了假紅牛。
我又做夢了,這回夢見地震,我被晃醒,吓了一跳,想趕緊跑出去,但就跟鬼壓床似的,被定在椅子上起不來,書桌和椅子都在劇烈搖晃,我的前胸磕在桌沿,被磨得生疼,屁股下也颠得很,硌得我不自在。
第二天醒過來,我站在鏡子面前,看着那兩粒腫脹通紅的乳頭,它們像爛草莓,顫巍巍立在我胸上,穿衣服的時候磨得我罵了句操。
這他媽房子裏有鬼吧?還有,我的嘴角又破了,齒關一合攏就酸得我原地起跳,像被撐久了沒辦法還原似的,操,我疑神疑鬼地打量這間小房子,忽然遍體生寒——
是不是得找個道士來做做法?
當然,身為社會主義接班人的我不該如此迷信,我只是覺得奇怪,又不太敢确定,所以月考完之後黎凱再來給我講卷子時,我沒喝他給的飲料了。
然後半夜醒來,發現原來我的嘴不是在夢中和小女友激吻破掉的,是黎凱這個瘋批把他雞巴塞我嘴裏捅破的。
他見我醒了,毫不意外的樣子,漂亮淩厲的眼睛帶着一點可惜,手指掐住我的下巴讓我把他的東西吐出來,那根東西從我滑出來發出“啵”的一聲輕響,恬不知恥的頭部像熟李一樣充血通紅,微微上翹的莖身上挂着亮晶晶的口水。
他用手撸了兩下,握着陰莖拍了拍我的臉頰,用拇指沾了點頂端馬眼處的白漿抹在我的舌頭上,然後似遺憾似惋惜地搖搖頭:“今天怎麽醒得這麽早?”
我知道我當時一定傻了,所以才會問他:“你在幹嘛?”
他一臉的理所當然,森白牙齒浸着冷光,撫摸我的手像摸一只瑟瑟發抖的小倉鼠:“光是給你手表還不夠吧,我在報恩啊。”
放他娘的大菠蘿屁,有誰報恩是把雞巴捅進恩主嘴巴裏的?
早知如此,當初我把他撿回來的時候不該往他臉上塗碘伏,應該塗上濃硫酸,好讓他這張僞君子真小人的臉貌早點公之于衆!
他還看着我用創可貼遮住的腫脹乳粒,那兒也被他舔得濕噠噠往下掉。
他把我當成淘金者的絕密地圖,用白色蜂蜜标記上面每一個值得探索的地方,然後俯下身用鼻子親昵地蹭我的臉頰,低聲對我說:“怎麽辦,你好可愛,第一天你蹲在廁所給我洗內褲的時候,我就想把雞巴插進你的紅嘴唇裏……程洹,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真好看?”
那天黎凱在出租屋肏了我,過程黃暴充滿髒話,不值得贅述,反正一想起來我就屁股抽痛。
我們的開場算不得美好,一個神經病一個貪財鬼能有多美好呢?後來我時常在想,大抵這世間所有孽緣的開場都各有各的慘烈,我們只算是其中一種,就是我的屁股比較慘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