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沈宅這種帶有歷史沉澱感的舊式洋樓住起來冬暖夏涼, 十分舒适,只是由于周邊居住的人少, 到了晚上就十分的安靜, 明煙初嘗情事,怕孤獨又享受熱鬧,到了晚上自然是抱着枕頭就去找郁寒之。

男人的卧室比她的房間要簡潔的多,從地板到家具都是親一色的紫檀木, 沒有裝飾品,就連畫作都沒有,床品照舊是黑色的,明煙抱着枕頭就跳到他的大床上,然後玩手機。

夢想的客棧群因為錄制結束的緣故, 已經沒什麽人說話,偶爾會發發演唱會門票什麽的,世家群裏也沒什麽人出來八卦。

明煙托着下巴, 刷着微博見祁白彥還在熱搜的尾巴上挂着,才知道昨天撞車打人事件上了熱搜。

“趴着玩手機, 眼睛還要不要了?”郁寒之洗完澡出來, 就見明煙趴在他的大床上玩手機,夏天的睡裙單薄, 服帖的狠, 看的男人目光一暗。

她骨架小,該瘦的地方瘦,該豐滿的地方半點不含糊, 趴着的姿勢讓郁寒之心頭一熱,莫名想到昨夜的場景。

“不趴着玩手機,難道還要躺着玩手機嗎?”明煙将長發撩到一邊,露出漂亮的側臉,哼哼唧唧地說道。

郁寒之這人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不動怒的時候,十分好說話,衣食住行都一手包攬,明煙自從住進郁家,日子過的比之前在明家還要舒适,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控制欲太強,什麽都要管。

男人見她巴掌大的小臉,濃密卷翹的睫毛猶如小扇子扇呀扇的,注意力都在手機上,走過去親着她的後背,親着親着明煙哼哼了兩聲,手機都不知道被掃到了哪裏,被男人翻身壓了下來。

郁寒之正處在精力最旺盛的時候,縱然顧忌明煙身體沒有恢複,該做不該做的依舊做了一遍,只是動作溫柔些,克制些。

明煙見他財大器粗活好,也就半推半就随他。

第二天醒來又是接近中午,早上男人起來晨跑,明煙被他鬧醒過,見郁寒之要拉她晨跑,自然不願意起來,昨夜雖然只做了一次,但是這一次時間也太長了點,她還沒睡夠。

于是郁寒之抱她起床,明煙就抱着床頭的柱子不撒手,見他俊臉沉郁就胡亂親他,反正一頓瞎操作,最後郁寒之自己去晨跑了,她一覺睡到了中午。

“明煙,紅玫瑰和藍色妖姬,你喜歡哪種?”祁白彥微信上給她發了圖片,表示自己在花店買花。

其實他想送郁寒之花圈的,呵呵。

“都好看。”明煙在床底下找到了手機,敷衍地說道。家裏壓根就不缺鮮花,而且她尋思着郁寒之壓根就不會讓這花活到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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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玫瑰吧。”祁白彥也很敷衍,來文化區吃飯擺明了就是郁寒之擺下的鴻門宴,都已經上趕着送人頭了,還想咋的?

不去吧,祁白彥又不甘心,去看看小煙煙,然後見縫插針地給這兩人制造點矛盾,刷刷他的存在感也是好的。

随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他耐心好着呢。

見祁白彥都要出發了,明煙也就不賴床了,早上被郁寒之又親了一番,她感覺渾身黏黏的,去浴室跑了個澡。

明煙裹着浴巾出來,就見郁寒之上來喊她起床。

男人今日穿的格外精神,灰藍格子襯衣和灰色西褲,鳳眼如寒星,面容白淨斯文,比往日要更俊雅一些。

“醒了?”郁寒之眯眼,淡淡地說道。

早上喊她起來晨跑,硬是跟他鬧了半個小時,抱着床柱不撒手的賴皮模樣,真應該視頻拍下來給她自己瞧瞧。

明煙見他這副不冷不淡的死樣子,完全沒有在床上那樣好說話,頓時勾手,讓男人靠近點,墊腳親了他一口,燦爛地笑道:“想你想醒的。”

郁寒之見她嘴巴猶如抹蜜了一樣,原本想吻她,到底是克制住了,現在就有些制不住她了,往後還得了。

“嗯。”男人面無表情,說道,“換完衣服下來吃午飯。”

明煙見他不為所動,挑了挑眉,這才兩天,就對她的美貌免疫了?

明煙随便從衣帽間裏取出一件沒穿過的白色露肩的裙子,下樓來時,郁雲停已經到沈宅了,見她才下來吃午飯,看了看時間,快1點了,頓時挑眉,這晚上得厮混到什麽時候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明煙小姐,這是才炖好的補品,大少爺說晚宴開的早,所以午餐就清淡一些。”劉叔給她端上補品和午餐來,微笑地看着明煙,得好好補補,争取三年抱兩,他也算是對得起主家了。

“謝謝劉叔。”明煙笑道,一邊吃飯一邊見郁寒之的特助帶人将正廳重新布置了一番,原本還算是風雅的洋房瞬間就多了幾分富貴色。

明煙瞄了瞄地上擺着的明清藏品,莫名有些擔憂,祁白彥那貨要是随便踢壞了兩個,郁寒之還能讓他賠不成?

有錢燒的慌。

明煙午後也沒事幹,《長相思》才殺青,後期還有特效制作,還要排檔期,估計最快也要寒假才能播出。綜藝雖然反響很好,但是她怎麽一個通告都沒有?也沒有綜藝節目邀請她?更別說代言了。

而且她沒有藝人微博,網上熱度也不夠,莫名有種坐吃山空的感覺。

祁白彥帶着一盒紅玫瑰到沈宅的時候,開車繞了一大圈,将周邊的環境都看了看,冷笑了幾聲,有錢燒得慌。

祁白彥随手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他堂哥祁紹。

“哥,這房子有些年頭,你幫我查查。”

“小白,查什麽破房子,你昨兒撞車打人的事情氣得你爸半夜打電話來吐槽,上月追小明星,這月撞車,你真想氣死你爸?不接手你爸的生意,就來北城幫我,別整日無所事事的。”祁紹的電話直接進來,苦口婆心地勸道。

這小祖宗哎,頭疼。

“幫你,我能幫你什麽呀,幫你揍人啊。”祁白彥停了車,見時間好像有些早,就将腿架在方向盤上,嗤笑道,“老子讓你跟大伯都辭官移民,你們不也不聽老子的?讓你查就查。”

“一天到晚的說渾話,好端端的讓我們辭職做什麽?你以為是公司小職員,說不幹就不幹了?”祁紹見他越說越離譜,頓時被噎住了,“整天老子老子的,難怪你爸被你氣得血壓飙升。”

“行叭,愛聽不聽,記得幫我查這房子來歷,地址我發給你了。”祁白彥說完就挂了電話,将副駕駛座上的一盒包裝精美的紅玫瑰拿上,去看明煙。

祁白彥在外圍繞了一圈,知道這地段不簡單,等進去見舊式小洋樓保存的極好,庭前庭後花團錦簇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領導來視察,他抽了一根煙,抽完之後給明煙發了信息。

明煙沒成想他來的這麽早,郁家兄弟還在書房談事情,她看到信息就出門來接,遠遠的便瞧見祁白彥穿着休閑裝,拎了一盒鮮花沖着她笑。

男人手腕上不知何時還戴了一串佛珠,不知為何眉眼間戾氣平和了許多,哪裏有之前的混賬模樣,像脫胎換骨了一樣,要不是明煙見識到他打人時的狠勁,還以為他是溫良無害的鄰家哥哥。

“接什麽接,我又不是路癡。”祁白彥見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門口,朝他微笑,語氣兇狠,聲音卻有些沙啞,“送你的,美人配鮮花,正好。”

明煙接過鮮花,微微一笑道:“謝謝。快進來吧。”

“我第一次來,你帶我參觀一下。”祁白彥見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即使脖子上系了小絲巾,依舊遮掩不了吻痕,頓時目光一暗。

“好呀。”明煙帶他去庭院裏逛了一圈,進屋時就見郁寒之不知何時下樓來。

“祁少來的這麽早?怎麽不提前好,我好出去迎接。”郁寒之點頭,矜貴優雅地微笑。

“明煙接我也是一樣的。”祁白彥笑道。

情敵見面,臉上笑嘻嘻,心裏mmp。

“昨天的事情我替明煙謝謝祁少,希望有機會郁氏跟祁氏能開發合作。”郁寒之視線落在明煙身上,示意她過來。

“合作就免了,祁家比不上郁氏,是商業的巨頭,我們就糊口飯吃。原本救明煙,我也不求回報,不過郁少要是往自己身上攬,那我就不客氣了。”祁白彥邪肆一笑,“郁寒之,你記得欠我一次就行了。”

郁寒之鳳眼眯起,欠一次人情?祁白彥倒是不吃虧的性格。

“別站着聊天呀,坐吧。”明煙見場面有些尴尬,頓時頭疼,單獨請祁白彥吃飯,回來少不得要被郁寒之教訓,這請到家裏吃飯,怎麽感覺随時都是世界大戰呢?

“坐。”郁寒之指了指茶室。

“喝茶這種風雅之事我是做不來的,搓麻将吧。”祁白彥大咧咧地坐下,見茶室裏風雅的很,茶葉也是極品,不過他心裏不爽,就是要打牌!

郁寒之不是一天到晚都裝斯文嗎?牌桌上看人品!今兒就要明煙瞧瞧這男人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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