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郡主抖了一抖,因為顧昭的手指,揉上了她的腰窩,那地方,叫她有些敏感。

她的力氣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樣。

他又勾引她……

小郡主閉了閉眼睛,在心中警醒着自己。

唐映搖,你不能被他的美色迷惑,他可是顧昭啊,你要是把持不住,招惹了他,最終遭罪的,還是你自己。

顧昭瞧着懷中的少女,她緊閉着雙眼,嘴巴裏卻不知在碎碎念着什麽。

他瞧着她這副樣子,竟有些愉悅地笑了笑,心下知道,她的嘴巴裏,定然不是在講着什麽好聽的話。

他搖搖頭,正欲要放開她。

再這麽下去,他也難保自己能繼續做個聖人。

只是他的手還沒離開她的腰,簾子外便傳來了一聲喚,“郡主,你還在裏面嗎?五皇子方才來尋了。”

是翠珠。

唐映搖正欲張口回話,嘴巴卻很突然地被捂住了,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低地嘤咛。

“她不在。”顧昭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他又在搞什麽,她明明就在這裏啊。

翠珠愣了愣,郡主不是來世子的馬車裏坐了嗎?她親眼瞧見郡主上了世子的馬車的,世子怎麽說郡主不在呢?

唐映搖掙紮着要将他的手扯下來,顧昭蹙了蹙眉頭,她就這麽想去見別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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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紮得厲害,顧昭心中揚起一簇無名的怒火,這可惡又可恨的小郡主。

叫他咬牙切齒的恨着,恨她的古靈精怪,恨她的鬼主意,恨她的不開竅,卻偏偏又狠不下心去懲罰她。

她現在只要不動彈就好,別表現出她的急切,就乖乖地讓他抱一會兒就好,可她偏偏掙紮得厲害。

顧昭的眸子越來越黑,平日裏的冷靜克制此刻被稀釋殆盡,他猛得将她壓在了身下。

小郡主嘴巴被他捂得嚴嚴實實的,腳卻還在使着勁兒,在他的膝蓋上狠狠地踢出了一個又一個髒兮兮的印子。

她的反抗沒有絲毫用處,他将她的腿牢牢地壓制住,叫她整個人在身下無法動彈。

她素來伶俐的嘴巴此刻不能講話,真真是憋屈得厲害,只能用露出的一雙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這個陰晴不定的莽夫,究竟又在發什麽瘋。

顧昭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快慰,恨他也好,別對他和別人一樣好嗎?

他俯身下來,垂眼瞧她,在唐映搖還在白費力氣掙紮的時候,他突然湊了上來,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右耳上溫潤的觸感叫小郡主生生地愣住了,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湧向了耳朵,那處的感官被無限放大。

他只是開始咬得稍稍重了些,後來便放輕了力道,還帶着些纏綿的味道。

可偏偏叫唐映搖躲不開,捂住她嘴巴的手也不知何時放開了,一只撐在了她的身側,另一只撫上了她的腰窩。

那只手在她的腰窩上重重地揉着,帶着兇狠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揉碎一樣。

她仿佛突然不會說話了一樣,張口便是細細的喘息聲。

要命,她快要頂不住了,沒見過這麽折騰人的。

他究竟從哪兒學來的這千奇百怪的花招兒。

唐映搖輕輕顫抖着,強迫着自己留有三分清醒的神智,抖着手去推他的肩膀,他這才松了口,垂着眼細細看她。

她烏黑的長發淩亂的披散在軟墊子上,還有幾縷粘上了她朱紅的唇,随着她一呼一吸而輕輕顫動。

顧昭伸手,細細地捋着她被他弄亂的發絲,極有耐心的捋着,她烏發雪膚,生得一副好模樣,卻有着可惡而冰涼的心腸。

她誰也不愛,她誰也不會愛,她最愛的只有她自己。

顧昭的眸色漸漸地冷了下來,他放開了禁锢着她的手,這小郡主就連滾帶爬地縮到了車角,她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他真想将她揉碎,将她每一寸骨血,都歸他所有。

還是再慢些吧,這可惡而冰冷的小郡主,他可真拿她沒辦法。

唐映搖瞧着自己被他弄亂了的衣裳,皺了皺鼻子,幾天不見,他就進化得如此可怕,以前是動手,現在還動嘴。

他想怎麽樣,把她的耳朵咬掉嗎?

她移開視線,不願再看他,伸手撫平自己被他弄皺了的衣裳。

她愛體面,愛講究,喜歡讓自己永遠都是光鮮亮麗的,只要做一個高高在上,只可遠觀的郡主就好。

可卻總被他弄得灰頭土臉,他總能輕易地讓一個教養甚好的郡主儀态盡失。

他可真是她的克星,偏偏她又躲不開,甩不掉。

她起身要走,顧昭已先她一步起了身,“你,衣裳亂了,別出去了,馬車給你坐。”

雖不知她的馬車怎麽了,可必定是有問題,否則她不會巴巴地過來他這裏。

可笑的是他方才竟沒想明白這些,還以為她……

還以為她……

顧昭苦笑着搖搖頭,不曾想,他竟也有自作多情的時候。

“世子。”剛從外面回來的顧平瞧見了自家世子站在馬車旁邊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忙走了過來。

“為我備匹馬過來,我先行去皇覺寺。”顧昭低聲道。

“世子,您怎麽……”顧平知曉此事不能叫外人知曉,也壓低了嗓音問道。

“車讓給國公府的小郡主坐了,你便如我在一樣趕車就好。”他頓了頓,“一會兒我走之後,你去告訴郡主的随侍婢女,說郡主在車上。”

“是。”顧平的臉苦了下來。

“世子您多加小心。”

“嗯。”

這些倒不必擔心,皇覺寺他少年時候還去過幾次。

那時這寺還未被賜予封號,歷經前朝的輝煌下來,在今朝,也只是一座香火旺盛的普通寺廟而已。

那時這寺中,有一棵參天大樹,枝葉繁茂,遮天蔽日。

在那綠意盎然的樹下,他還曾見過一位天真嬌蠻的小姑娘……

顧平很快就牽來了一匹馬,顧昭拉住了缰繩,翻身上馬。

在那個瞬間,他的動作滞留了那麽細微的一瞬,他不經意地回頭,望了馬車一眼,繼而毫不留戀地策馬離去。

目送自家世子走後,顧平遵照世子的囑咐,去了唐映搖的馬車前,卻沒瞧見唐映搖的侍女在哪裏。

他對着車簾子喊了一嗓子,“翠珠姑娘可在?”

“唔……”翠珠被這聲喚吓了一跳,猛得咳了起來。

顧平站在外面聽着馬車裏面的人咳得撕心裂肺,十分糾結地伸出了手,撩開了簾子。

這郡主帶的東西也太多了吧,光箱子都占了半個車廂……

翠珠在裏面咳得淚眼汪汪,抖着手給自己倒茶順氣。

畢竟是自己吓着了人家,顧平心中難免有些愧疚,忙上了車,接過翠珠手中的茶壺,“我來倒,我來倒。”

他将茶杯斟滿遞給了翠珠,翠珠忙接過“咕咚咕咚”灌下了兩口,這才止住了咳。

瞧見桌子上和翠珠領口沾着的茶點碎屑,顧平已經猜出翠珠在車子裏幹嘛了。

難怪如此心虛。

翠珠剛一擡頭,便瞧見顧平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她微微一愣,繼而有些小小的懊惱。

她伸出食指比到了嘴巴上,做出一個“噓”的動作,“你別告訴郡主……”

“你知道你們家郡主在哪兒?”顧平有些驚訝。

自家郡主不知身在何處呢,她卻能如此淡定地躲在馬車裏偷吃東西……

“當然知道啊,我家郡主不是在你們家世子的馬車上嗎?”

方才她去尋郡主的時候,約莫是郡主正和世子鬧着別扭呢,翠珠搖搖頭,他們這些人的心思,真難猜。

顧平被她理直氣壯的語氣噎了一下,“是……”

是歸是,可他怎麽覺得有哪裏不對的樣子。

“我想去瞧瞧郡主,不知方不方便……”

也不知郡主和世子現在如何了。

“方便,你來世子的馬車裏,和你們家郡主一同坐吧。”

“那世子呢?”

“世子他,有事先行走了……”

“好,我這就收拾收拾和你一起過去。”翠珠說着忙小心清理着桌子上和羊毛毯子上的茶點碎屑。

顧平瞧着她忙活,突然開口道,“你想讓我不告訴你們家郡主你偷吃茶點的事情也行,不過……”

他話頭一轉。

“不過什麽?”翠珠傻傻地接下問道。

“不過,你得在你們家郡主面前,多為我美言幾句。”

得罪了這小郡主,可真叫人心驚。

“成,沒有問題,包在我身上。”翠珠一口應了下來。

她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呢,不就是說幾句好話嘛,她最擅長了。

她笑得燦爛,圓潤的雙頰也紅撲撲的,竟有幾分小巧的動人在。

顧平看着這個模樣的她,卻突然耳廓一紅,移開了視線。

“我我我……我該回去了,你,你不必送了……”

顧平說着忙起身要下車,可馬車都是要彎腰下去的,少有他這樣猛得一下直起身子的。

“咣”得一聲,顧平的腦袋狠狠地撞上了車頂,車被撞得微微震顫。

“噗嗤”一聲,翠珠沒忍住笑出了聲,“你,你沒事兒吧……”

顧平疼得說不出話,只擺了擺手,轉身彎腰下車去了。

不是讓她和他一同過去陪着郡主坐嗎?他突然這麽着急的要走是作甚。

這個顧平,怎麽今日突然變得呆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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