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嘿嘿嘿嘿

不過讓郁煥沒想到的是,岑林先給他打了電話。

陳硯冬告知了郁煥的真實身份:先前Yon樂隊的主唱。雖說Yon已沉寂一年,不過在衆多樂迷眼裏,它仍是不可磨滅的記憶。

好巧不巧,岑林就是Yon的樂迷。

郁煥受寵若驚,不知道說什麽好。岑林很興奮:“我這裏正好有你們的唱片——現在完全是珍版了!幸虧我當時網上搶到……這段時間我在澳洲休假,什麽時候你幫我簽個名吧!”

郁煥忙說當不起當不起,他更不好意思了,本就是拜師的名目,謙虛誠懇道:“那這個周末我去拜訪岑老師吧?”

“當然沒問題。”岑林一口答應,當場就讓郁煥記了地址,說一定得來,他等着。

“呼……”挂了電話,長舒一口氣,原本萬分緊張的心情突然來了個急轉彎,郁煥完全沒想到,之後便給陳硯冬發微信告知結果。陳硯冬回得很慢,似乎信號不好,過了好幾個小時才回複,說岑林也已經打電話和他說過了,并囑咐郁煥別緊張,好好跟着老師練習。

郁煥回了OK。

陳硯冬現在在尼泊爾拍《聽聲》,由于時差和信號的影響,他們最近很少聯系。前段時間倒是經常微信聯系,內容稀松平常,陳硯冬有時候會問問郁煥校園樂隊的練習情況,往往這個時候,郁煥就給他發幾張照片。自從決定重新開始唱歌,郁煥就主動加入了校園樂隊,現在簡直受歡迎得不行。郁萍好幾次在課堂上收到了轉交郁煥的表白信,每次都會在飯桌上拿着信打趣郁煥,小煥,你說以後我侄媳婦會不會就是其中一?

郁煥一把搶過來,像是想到了什麽,輕聲說道:“不會的,小姑,你想太多了……”郁萍只當他害羞,便也不再玩笑。

從天津回來後,郁煥就沒有見過陳硯冬,或者,是“活的”陳硯冬。原本不看好久的娛樂新聞他現在也經常看,“陳硯冬”三個字經常占據歷史搜索的第一。他開始了解另一個陳硯冬,一個他從前從未關注過的陳硯冬。《刑宴》在國內大火後,就有媒體評價演員陳硯冬,說他三十未立,戲骨已成。《刑宴》後來被郁煥看了三遍,越看越喜歡。有一段時間,郁煥手機的屏保也是陳硯冬,後來被郁萍發現,郁萍沒有察覺太多,只說了句:硯冬外形很好看,他現在應該在國外拍戲吧……可郁煥像是無意中被人窺測到了內心最隐秘的那一部分,第二天就此地無銀地換了屏保。

不過實在喜歡,隔了幾天,郁煥又把屏保換成了陳硯冬的一張黑白剪影照片。

當然,刷娛樂新聞的時候,他也必然會看到另外兩個人。陸深依舊和甄蘊在一起,不知道還是不是因為協議……郁煥想,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只是每次看到陸深的笑容,他總有種恍惚的感覺,無悲無喜,盯着看了幾秒,郁煥就切換頁面。

一個曾經很熟悉的明星。郁煥後來想了想,下了定義。

日子變得忙碌,郁煥開始忙樂隊排練,大四畢業的時候會有一場舞會演出。岑林住的地方離悉尼不遠,其餘剩下來的時間,郁煥都會過去訓練。

剛開始見到岑林的時候,郁煥才明白為什麽有網友會戲稱他為“黑豹子”。因為岑林長得太黑了,目光卻很有神,看着人的時候,似乎能把人看透。訓練的時候,郁煥更是體驗了一把“黑豹子”的嚴格和嚴厲,加上岑林特別注意時間觀念,三個月下來,郁煥沒少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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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粉絲呢。郁煥想不通。

齊森畢業論文告一段落後,回來聽說了這件事,就在飯桌上揶揄郁煥:啧,愛之深,責之切。小煥你理解理解粉絲的心情,你以後可是要出道的,就當提前心理建設。

郁煥覺得還挺有道理,點點頭,他這個二哥,話糙理不糙,“二哥,你這次回來住幾天啊?”齊霖已經沒影好久了,齊森又難得回來幾次,那幾次不是因為郁煥去了樂隊,就是去了岑林那,兩兄弟就沒見到。

“兩天吧,下個月論文提交委員會評審”,轉頭,一臉慘兮兮,“媽,你給我透透底呗,到底會有幾個人評審啊……”

郁萍一臉嚴肅:“不知道。要畢業了你急了?你知道為什麽你大哥那麽胡鬧我都不會說太多嗎——”

齊森嘟囔:“就這說得還不多?”

“——你說什麽?”郁萍眉頭一豎,“你大哥當年五位評委,五個A全優通過。你這次……”郁萍搖搖頭,“看你前段時間也确實下功夫了”,齊森眼一下亮了,期盼地看着郁萍。

“兩個A我都覺得多了——你說說你前幾年談了幾個女朋友?!”

齊森頓時洩氣,不再開口,默默地扒着飯。郁煥同情不已。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屏幕亮的時候,低頭扒飯的齊森正好看到,“咦,這不是陳硯冬嗎?”一點疑惑,“我覺得挺像的”。

沒防住,這個時候郁煥再收回去,意圖也太明顯,只是當下有些心虛,支支吾吾:“啊?不是的……”

齊森想起來以前齊霖和他說的一件事,明白了,湊過去,一副一早就知道的了然神情:“我說,小煥,你也不用這麽遮遮掩掩吧,大哥都和我說了”,他以為他媽也知道,“是吧,老媽”,笑嘻嘻地對着不知所謂的郁煥說道:“嘿嘿,都好了這麽久了”,指了指屏保,“你說陳硯冬怎麽不正式來咱家提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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