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想你了啊
郁煥把陳硯冬站在娃娃機前蹙眉深思,按着按鈕猶豫不決的視頻給郁萍看,兩個人都笑得不行。
“他粉絲拍的,後來我還入鏡了,不過我完全不是重點!”郁煥一下把進度條劃拉到最後幾秒,那個時候郁煥正好朝陳硯冬的方向走去,手裏還抱着那兩個小玩偶。
郁萍拿過來仔細看,笑罵:“硯冬哪會玩這個!你別仗着他對你好,欺負他!”
“我捉的都送給他了好不好!”郁煥覺得自己太冤了,“大不了我以後捉的都給他呗”。
齊森在一旁聽得快要吐血了,“說實話,我現在有點心疼陳硯冬。他的粉絲估計在哭,男神不會玩娃娃機就算了,這種突破天際的違和感啊……小煥,你實話跟我說,你和陳硯冬交往是不是為了專門把男神拉下神壇的?”
“瞎說什麽,我覺得硯冬這樣就很好。”郁萍轉頭把手機遞給齊學嘉,“老公你看看”。
齊學嘉前幾日剛開會回來,與郁煥前腳後腳,不過他已經在齊森的八卦下知道了整件事。這個時候只是問郁煥道:“他會公布你們的關系嗎?”
郁煥搖了搖頭,見郁萍皺了下眉,忙說:“不是的,是我覺得現在不适合。”
齊森表示了解地點點頭,“你們倆忘了,小煥以後可是要唱歌的,現在公布,網上肯定會有人說小煥提前造勢,影響不好。況且,人言可畏,小煥那朋友——”
郁萍一個眼鋒,齊森及時剎住,想了想,拿起了一旁的水果——他還是安靜吃點什麽吧。
郁煥承認有輿論的因素,“我也問了岑林老師,他也覺得現在不适合。讓我安心唱歌,硯冬哥哥人氣太好,一旦公布對我目前的狀況有影響”。
齊學嘉是個古板的學者,從他上次專門提醒陳硯冬“出軌”這件事就可以看出。雖然不是很放心,但聽郁煥這麽說,也表示理解。
“硯冬的為人我是清楚的。不過那個圈子太複雜,小煥你好好唱歌,別讓自己卷進去。”
不像郁萍,偏寵的情感因素涉及太多,齊學嘉很多時候在這個家裏都充當冷靜分析問題的角色。
“嗯,我知道。”
兩周後,陳硯冬從北京飛到澳洲來看郁煥。郁煥此前完全不知情,還在學校排練演出。昨天兩人聊天,陳硯冬也沒有專門提這個,所以當郁煥回來看到坐在院子裏和齊學嘉交談的陳硯冬的時候,差點忘了停車。
Advertisement
陳硯冬笑了笑,對齊學嘉說了句什麽,就過來幫郁煥停車。
“你來啦!”郁煥一下探出車窗,陳硯冬笑着點頭,捏了捏郁煥臉,“想你了”。郁煥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自動挪到副駕,“怎麽不和我說”。
“臨時決定的,所以沒有和你說。”陳硯冬把車開進車庫,停好,熄火,轉身仔細看着郁煥。
郁煥抱住陳硯冬,嘆息,“坐飛機很累吧,你忙不忙,我前幾天還在網上看到你去了象城影視基地”。
“嗯,參加朋友一個開機儀式。”
就是此前徐陵籌劃的紀錄片。
陳硯冬說得輕飄飄,但是郁煥知道中間各種人情應付,還有精力耗費,陳硯冬拍戲的時候還好,一旦進入空檔期,事情也更多更複雜。
吃晚飯的時候,齊霖打來視頻電話,電話那頭活蹦亂跳,“太遺憾了,這種時刻,居然沒有我!”
陳硯冬搖了搖頭沒說話,郁萍笑,“那你什麽時候忙完回來,我讓硯冬再來一次”。
“媽,你這是想我了吧!”
“去,耍什麽嘴皮子!”
齊霖走在路上,身邊還聽得到印度小孩的尖叫嘻哈聲,他那裏還是中午時間。
“我說,陳硯冬,你娃娃機玩得怎麽樣了?你那個視頻一出來,我身邊的女同事都瘋了,以為抓好了娃娃機,最後就能嫁給你呢!”
郁煥笑瘋了,一把拿過平板,“真的假的?”
陳硯冬把人拉好,好笑,“別聽你哥瞎說”。
“我可沒瞎說,不過,鑒于我這個弟弟太厲害,所以你還是從了他吧!”
郁煥附和點頭。
齊森直接笑噴。
郁萍完全不知道說什麽,看着自家老公,齊學嘉也在一旁笑。
齊霖房間旁邊的客卧照舊留給陳硯冬。
郁煥洗好澡竄進去的時候,陳硯冬還沒進房間,他在外面又陪齊學嘉喝了點酒。齊學嘉前段時間正好去美國交流,就順帶拜訪了陳家老先生。
“我那天去別墅的時候,你收養的那個女孩跟着你祖父學寫字呢,你祖父看上去很喜歡。”
“嗯,之前電話裏爸也說了,祖父還教她唱戲,聽說學得很好。”陳硯冬也就過年的時候回了趟美國,小孩今年十一歲,跟陳硯冬不是很親。倒是跟陳父陳母很親。
“她的生身母親”,齊學嘉放下手裏的酒杯,想了想,“你找過嗎?”
陳硯冬垂下眼,這件事一直橫亘在他心裏,“找過”。
“沒找到?”
“嗯,但是有了一點線索”,陳硯冬又喝了口酒,“聽說車禍去世好多年了”。
齊學嘉沉默,過了會,“陶松的事太遺憾了。雖然黃穎然心腸硬不肯養,但這幾年也一字不提,也算留了最後一點情面”。
黃穎然是陶松的妻子,那個女孩卻是陶松的私生女。
“……我擔心的是你,硯冬,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是外界對你的猜測這些年一直不減。你本可以只做個一心一意的演員,現在因為這些……”
“這件事全部爆出來對孩子将來有影響,我心裏有數”,陳硯冬起身,“謝謝齊叔,名譽這種東西,有可為有不可為”。
“你能這麽想很好。”
陳硯冬一向自制,但是今天的酒卻喝得有點多。所以打開門,郁煥一把抱上來的時候,陳硯冬心軟得一塌糊塗,幾乎本能驅使,把人直接按上門背,吻住。
“你喝了、這……麽多……”郁煥換氣不及,斷斷續續。
“嗯。”陳硯冬撤開一只托着郁煥的手,繞到他腦後,加深,酥麻自舌尖蔓延至上颚,綿長溫柔的吻,帶着幾分酒精的沉醉和放肆。郁煥瞬間束手無策,喘出一聲:“硯冬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