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外面雜亂的槍聲終于停了下來, 似乎危險已經過去了。但珍妮弗心情卻沒有好轉, 她不認為奧斯蒙能一個人對付武器精良的襲擊者,相反她更相信奧斯蒙很可能已經遇害。

想想吧, 那個自稱FBI的人, 他身上只有兩把槍, 可對方還有□□。

珍妮弗雙手握住金毛犬的嘴, 免得它出聲暴露他們藏身的地方。但珍妮弗知道,那些人找到她只是時間問題。

她讓母親藏在地下室最裏面的小角落, 自己帶着狗鑽進了舊衣櫃裏。

金毛犬老老實實的待在珍妮弗身邊,一動不動似乎也知道了這個時候它不能出聲。

珍妮弗聽見吱嘎一聲, 地下室的門被人打開了。緊接着是細微的腳步聲, 外面的人走了幾圈, 停在舊衣櫃前面。他在衣櫃前停頓片刻後, 緩緩打開門。

随着櫃門打開, 珍妮弗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和硝煙的氣味。

金毛犬不安的低吼着,想要掙脫珍妮弗的束縛。

“珍妮弗?”黑暗中一個人說道。

一道手電筒光在珍妮弗臉上掃過,晃得珍妮弗睜不開眼睛。來人移開光束,轉身沖着外面大聲說道:“在這, 找到目标人物了!”

“你是誰, 奧斯蒙呢。”珍妮弗抱着狗恐慌的問道。

又是幾個人走下來,地下室的燈被人打開。珍妮弗看見面前陌生的男人, 他掏出一個證件。對珍妮弗溫和的安撫道:“胡奇探員讓我們來保護你,我們正在這附近休息。”

說着,他把手機遞給珍妮弗, 示意珍妮弗可以自己打電話确認。

珍妮弗往他身後看了看,奧斯蒙就站在不遠處,捂着手臂似乎受了點傷。

“他也是你們的人嗎?”珍妮弗低聲問道。

男人回頭看了看奧斯蒙,搖頭道:“之前沒見過,大概我們不是一個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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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弗縮在衣櫃裏沒有出去,直到和高登确定了面前這些人的身份之後,她才在男人的攙扶下走出衣櫃。

男人不想讓外面的場景刺激到懷孕的珍妮弗,但珍妮弗還是看到兩具被打爛的屍體。

珍妮弗轉頭看向一旁的奧斯蒙,女探員正在給他的傷口進行處理。感受到珍妮弗的目光,他慘白着臉色,臉上再次露出公式化的笑容。

“奧斯蒙來的很及時,如果沒有他拖住這幾個人,我們趕過來也來不及了。”男人對珍妮弗解釋道:“我會負責送你們回到警察局,你不會再遇到危險了女士,我保證。”

……………………

“珍妮弗沒事了。”胡奇放下電話看向一旁的高登:“你聽過奧斯蒙·傑克這個名字嗎。”

“沒有。”高登搖搖頭說道:“可能是新人,最近新進來了一批畢業生,年紀和奧斯蒙差不多。

高登把奧斯蒙這件事交給了加西亞,他接過警長讓人送來的文件,裏面放着恐吓信。

“我們要出警了,剛剛推測出幾個地點可能有炸/彈。”過來送信的女警察對胡奇說道:“警局的人會少一部分,你們自己可以麽。”

“不用太多。”胡奇說道:“一個小時後正好有大選演講,你們打算去那?”

“是的,那裏還正好有一場□□。關于反/恐,有些極端/分子認為恐怖/襲擊之所以産生,是因為候選人之間的明争暗鬥。”女警察黑着臉說道:“那裏聚集了幾百人,如果在那裏爆炸後果不堪設想。”

“我明白。”胡奇點頭道。

女警察猶豫片刻,輕聲問道:“胡奇主管,我理解你們的難處。但我想問問,恐怖/分子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正在調查。”胡奇簡潔的回答道。

“恕我直言,我怎麽覺得你們像是在等什麽東西。”女警察皺着眉頭問道:“你們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你們猜到他們下一步的行動了,對麽?。”

“我們會盡快找到恐怖/分子。”胡奇含糊的說道,死神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自從科羅納多遇到死神襲擊之後,胡奇就一直上報這件事,但沒有人相信死神來了。盡管他明确的說明了所有疑點,和違背科學的地方,可他遞交的申請全部被駁回。

這讓胡奇感到很煩躁,這不合常理。如果上面真的不相信他的話,那他一定會因此受到處罰,可他依舊在這個位置坐的好好的。

胡奇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他感覺聯邦調查局可能出了什麽問題。

胡奇冷淡的态度激怒了女警察,她語氣強硬的說道:“我們所有人都在圍着你們轉,可你們一直在保護那麽幾個人。這是合作,你至少也該讓我們知道,我們做這些事的意義是什麽。”

胡奇抿抿嘴,把視線轉移到地圖上。艾爾對女警察歉意的笑了笑。

胡奇沒有回答女警察的話,女警察臉色不善的轉身離開。

艾爾嘆了口氣,繼續研究那封信。

“右撇子,男性,可能是白人。”艾爾看着信上的字跡,思索道:“書寫速度快,随意性大,字行方向稍向下傾斜,字間距不一,字形大小差距大,稍向右斜。他寫的時候很匆忙或者他寫信的時候姿勢很扭曲。下筆很重,字跡不連貫,他很害怕。這可能不是寄信人自己寫的信,他要挾了一個人。”

“全部使用大寫,他在強調這件事的真實性,和他的憤怒。”摩根摸着信紙說道:“是最普通的白紙,他對這封信并沒有那麽重視。紙有點濕,上面有褶皺。應該是眼淚,那個可憐的人被吓哭了。”

“至少說明寄信人沒有強迫症,也不怎麽精細,他對這封信沒有那麽重視。他傳達的是別人的意思,背後可能有一個團體。”胡奇撐着桌子說道:“發動恐怖襲/擊的恐怖/分子和死神力量的持有者有關,這封信也和死神的事情有關系。”

“目的就是拖住我們?”艾爾狐疑的說道:“那是不是有點多餘,他們完全可以直接把炸/彈送到警察局。”

艾爾說完愣了愣,她重複道:“為什麽不把炸/彈送到警局?”

“為什麽要寫信?”摩根側頭問道:“它不把警察引到外面,炸/彈造成的傷亡會更大。”

“寄信的人出于什麽心理寄了這封信,他就像是在交代一件事。”艾爾輕聲念着信上的內容:“‘在你們的管轄區有一顆炸/彈,如果不能在一個小時內找到,炸/彈就會爆炸。’,他沒有用‘我’或者‘我們’,他以第三視角陳述這件事,內容上不含有個人情感。”

“有沒有可能炸/彈不是寄信人放的,他只是想告訴我們這件事。”摩根遲疑道:“那為什麽他還要要挾人寫這封信。”

“或許不是要挾?”艾爾推翻了他們之前的結論,她猶豫的說道:“寫信人過于緊張或者憤怒,也會出現這種字跡。”

高登點點頭,沒有否認艾爾的話。他外面警察集合的聲音,點着地圖輕聲說道:“炸/彈一定不在大選地點,那離警局的距離太近。其中一個死神力量持有者,就藏在這夥恐怖/分子裏面,恐怖/襲擊是他利用自己的力量完成的。”

“如果我們推測的沒錯,過不了多久警局就會收到裝有炸/彈的包裹。”胡奇抱着手臂,看了眼時間說道:“距離艾維斯接收死亡預告已經過去兩個小時,炸/彈差不多也快到了。”

說着,他轉頭看向艾爾,開口說道:“藏在恐怖/襲擊掩護下真正的死亡襲擊找出來了嗎。”

艾爾搖搖頭,室內再次安靜下來。

艾維斯第一視角看到的東西有限,幸存者口述的經歷無一例外都圍繞着恐怖/襲擊。這個死神力量持有者很高明,不管是不是他發出的死亡預告,他都明确的知道該如何利用死亡預告的缺陷,對自己的行為進行掩護。

就在這時,他們接到了瑞德的電話。

“似乎還有另外一個死神力量持有者,也插手了卡斯帕的事情。”瑞德按住電話低聲說道:“第一次卡斯帕遭受死亡襲擊的時候,襲擊他的人沒有利用恐怖/分子。我在想,這可能不是場地或者時間不方便。而是因為最開始的時候,襲擊卡斯帕的死神沒有那個能力支配恐怖/分子。”

“但是現在他有了。”高登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有些失真,他喃喃道:“看來死神分散的力量已經開始彙合了。”

與此同時,一輛警車停在警局門口。兩個剛剛巡邏回來的警察走下車,他們身邊還跟着一個抱着毛絨玩具熊的小女孩。

她吃力的抱着比自己都大的熊,一句拖着走到大廳的沙發上。她爬上沙發,把大熊放在自己身邊。

“她叫溫蒂。”小女孩正在換牙,她口齒不清的說道:“我允許你們摸摸她的耳朵。”

女警察揉着大熊的耳朵,柔聲問道:“你知道你爸爸媽媽的姓名嗎,我們可以通過名字找到他們。”

小女孩歪着頭苦思冥想着,半晌也沒有給出一個答複。兩個警察對視一眼,他們找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就發現她的智力有點問題,十歲的長相智力卻只有三歲。

她穿着厚厚的衣服,抱着一個半人高的熊。站在路邊,不讓人碰也不跟人走,直到看到警察才願意跟着離開。

“再想辦法吧。”女警察嘆了口氣,對自己的同伴說道:“這麽大的熊,肯定是有大人陪她一起出來的。她衣服和頭發都很幹淨,不像是孤兒。”

她的同伴是一個黑人男性,他正做着鬼臉哄女孩開心。突然擡頭疑惑的四處看了看,拍拍自己的耳朵茫然的說道:“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什麽什麽聲音?”女警察低頭記錄着,打算把這件事報上去。

“你戴手表了?”男警察摳摳耳朵問道。

“當然。”女警察随口說道:“表帶壞了,我就沒戴在手上,怎麽,你要用?”

說着,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黑色電子腕表。

“等等,你先別動。”男警察說道:“不要出聲。”

女警察依言閉上了嘴,男警察搖搖頭,困惑的看向周圍。他嘶了一聲,又喃喃道:“我耳朵出問題了?我怎麽進來之後一直能聽見響聲,什麽東西在響。”

他的話音未落,女孩就忽的站起來,抱着熊就要往裏面走。

“你要去哪,你不能亂走。”女警察抓住她的胳膊說道。

“我要去上廁所。”小女孩說道。

“你總不能帶着熊一起去,你把它放在這,叔叔可以幫你看着它。”女警察說道。

女孩糾結幾秒,扔下熊跟着女警察離開了。

男警察盯着那個大的誇張的熊,腦海裏出現一個怪異的想法。他試探的伸手摸了摸大熊的肚子,軟軟的。

他又左右看了看,偷偷拉開大熊背後上的拉鏈,伸手在裏面掏了掏,除了填充物什麽都沒有。

連帶着聲音也不見了,似乎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

雲辛卓推門走出洗手間,手上的水還沒有幹。他身上沒有多餘的紙巾,也不習慣用烘幹機。

一個女警察領着一個小女孩從他面前路過,走進隔壁的女洗手間。

雲辛卓腳步頓了頓,他疑惑的回頭看向女洗手間的門,眉頭微微皺起來。

剛剛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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