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來戰

這只野獸的爬行速度很快,直直朝着天隼玉沖撞過去。

它毛茸茸的尾巴粗壯有力。平時蜷縮起來,一旦将尾巴完全放松放直,就能發現它的尾巴是它身軀的雙倍長。現在它揮舞着尾巴,一邊攻擊天隼玉,一邊抵擋來着夏遲雲的攻擊。

再次差點被這野獸咬穿的天隼玉,用力地抱住談逸白脖頸,額頭滲出冷汗,心髒咚咚亂跳。

抱住天隼玉的談逸白,他小心翼翼将人放下,目光緊随着野獸轉動,稍有異動他就會搶先發動攻擊。

“吼……”野獸伸長脖子嘶吼,伸出利爪抓向談逸白,談逸白猛地往邊上一跳,輕而易舉避開了這一記攻擊。後方的夏遲雲也同樣和尾巴打的愉快。

靜靜觀察着戰局的鎮長,拍了拍刃畜的頭,指了下倒在草叢中無人搭理的陶游。刃畜點頭,趁談逸白三人都陷于苦戰之中,一把抄起陶游扛在肩頭,跟着鎮長離開了這裏。

“你要做什麽,放下陶游哥!”見陶游被帶走,躲藏起來的天隼玉立馬大喊。

“小朋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鎮長這樣說着,憑空将天隼玉高高提起,帶着天隼玉一起離開。

己方兩個小弱逼被敵方抓走,談逸白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他急需脫離戰圈,可那野獸實在厲害,幾次三番将快要脫離戰圈的他又拖進戰圈。

“不行,這樣下去咱們會被這玩意兒拖死。”夏遲雲說着,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眉頭死死皺在一起,呼吸急促,雙頰通紅。

“它的皮膚太堅硬根本刺不破,”談逸白站在某個墳墓旁邊,無奈的對夏遲雲說,“之前我也攻擊過它的眼睛,但是沒用。”

“肚皮呢?把它翻過來,看它還能不能嚣張。”夏遲雲這樣說着,手上的動作不停,聚現出一把巨大的鏟子準備将野獸翻過來。

仿佛預知到了危險的降臨,野獸立馬爬到了一邊,張大了嘴巴朝身後的夏遲雲咬去。

而夏遲雲則在血盆大口即将把自己吞下的時候,凝聚一大堆金屬,那一大堆金屬成功緩減了他的壓力。

嘴巴被金屬卡住的野獸不斷嗚咽,拼命往後掙紮,仿佛這樣就能解放自己的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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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這個時機,談逸白和夏遲雲配合默契,果然發現野獸盡力藏着的肚皮,是它唯一柔軟的地方。夏遲雲沒有絲毫的心軟,直接對着野獸肚子劃開一刀。

藍色的血液,随着野獸的掙紮噴濺的到處都是,它粗壯有力的尾巴拼命擊打,根本不在乎會不會打中敵人。

這樣的垂死掙紮不過數秒鐘,就停止下來。野獸倒在血泊之中,眼睛緊緊盯着墳場之外。

夏遲雲并不看野獸一眼,他轉身離去,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擦擦臉上噴濺出來的血液,一邊對談逸白說:“走了。”

解決完野獸,他們現在該去把人救回來了。

離開墳場之後,談逸白兩人再次進入迷宮。一進入迷宮,他們心中的暴躁就突然出現,那股莫名的戾氣驅使兩人敵對。

“可惡,我實在看你不順眼!這樣下去還沒找到人,我們先自相殘殺起來了!”夏遲雲不停走來走去,重重呼吸,想以此來壓抑住心中的憤怒。

談逸白更加直接,為了防止自己看見夏遲雲就生氣,幹脆選擇讓自己的眼睛閉上。

很快他發現,閉上眼睛以後,雖說憤怒效果還在,卻比睜開眼睛時效果要弱得多。至少他們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為,不會讓本能壓過他們的理智。

單就這一點來說,談逸白是非常推崇這樣的做法。哪怕他們因此會變成“瞎子”,接下來的作戰之中會對他們非常不利。

這邊這倆“瞎子”一邊摸索,一邊尋找着鎮長離去的蹤跡,而另一邊,帶着陶游兩人離開的鎮長,卻并沒有直接離開迷宮。

他來到了迷宮中央的血池邊,将天隼玉移到了血池之上,一點一點将其丢入血池之中。

天隼玉的腳已經沒入血池之中,而血池也因此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平靜的血池突然翻滾起來。

“啊,好燙!你在這裏邊放了什麽?”天隼玉忍不住叫了出來。

他眼珠子一轉,轉而憤怒的瞪着鎮長:“你殺了那麽多玩家,同為玩家,難道你心中就不會有愧?”

這話讓鎮長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拍身邊的刃畜,用很古怪的目光盯着天隼玉說:

“你這話可真好笑,你們殺害游戲場原住民的時候,不也沒想過他們是無辜的嗎?不也覺得理所當然嗎?既然如此,我獵殺你們又有什麽錯?”

鎮長平靜地看着天隼玉:“就像你們說的,這一切不過是物競天擇!如果有一天你們到了我的境地,恐怕也會作出和我一樣的選擇。

“哦,不對,你不會有遇到那種情況的時候了!進了這血池的人,只會慢慢的和這個地宮完全融為一體,以後不會再有離開的機會。那樣的假想完全沒有必要存在了。

“想讓我心神不定,從而脫離我的控制逃跑是嗎?可惜你完全弄錯了。我可不會為了這種無聊的問題,而感覺到愧疚。”

聽見這話,天隼玉拼命的反抗,他怒視着鎮長。可鎮長也只是笑了笑,将天隼玉丢入血池之中後,帶着陶游和刃畜離開了迷宮。

待在血池之中的天隼玉,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被血池抽走。他知道,等他的力量被完全抽幹淨,那麽接下來等待他的就是被吞噬軀體。

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害怕,他相信談逸白他們一定會趕來救他的,就算真的死了,那也就死了吧!

“喲,小鬼!看來你很需要幫助嘛!”

就在天隼玉靜靜等死的時候,他突然聽見耳邊傳來熟悉的女聲,他下意識擡頭看去,就看見腰上纏着一根繩索的封人優,慢慢往下降落。

“啊……你怎麽在這兒?”天隼玉驚訝地看着封人優,“可別告訴我,這又是個巧合。”

降落在合适位置的封人優,一把将人撈起,笑嘻嘻地說:“要聽假話的話,這就是個巧合。可你要是想聽真話,恐怕這個真話你不會想聽的。”

聽見這話,天隼玉仿佛想到了什麽,眼神複雜的打量封人優,他感覺自己的嗓子被什麽堵住,非常難受,也讓他差點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是我哥哥請你來的嗎?”天隼玉這樣詢問,即使沒有得到回答,她也已經默認了答案。

他感覺自己鼻子酸酸的,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湧出,他擦了擦眼眶裏的淚水,又哭又笑。

他小聲地說:“真是丢人啊,明明說過不會讓哥哥擔心……結果哥哥還是……果然,哥哥什麽的最讨厭了。”

将天隼玉放在地上,封人優抓了抓頭說:“嘛,他是不是你哥哥我不知道,聽他的隊員叫他寒哥!不管了,反正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封人優說罷,将手放在天隼玉身上,恢複天隼玉被抽空的潛能後,毫不留情的走掉了。

她還沒走半步,就聽見身後傳來天隼玉的救命聲,她回過頭去看見的是将天隼玉脖子掐住,眼中帶着憤恨的鐵匠大叔。

呼吸困難的天隼玉拼命拍打鐵匠大叔的手,可鐵匠大叔的手卻像是鋼鐵一樣,将他死死地按住。

“為什麽……”天隼玉艱難的質問鐵匠大叔,明明之前就算鐵匠大叔和他們成為了敵人,也沒有這樣眼中帶着憤怒和殺意。

“只有你死了,一切才能結束!”鐵匠大叔回答了天隼玉的問題,手上的力道也在加重。

“咻”一聲,子彈擦着鐵匠大叔的耳垂飛過,舉着槍的封人優指着鐵匠大叔的腦袋。

“喂!你當着我的面這樣對我的任務目标!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松開這小孩,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後悔的!”封人優一邊說着,一邊沖鐵匠大叔發射子.彈。

普通的子彈自然不管用,封人優從兜裏掏出幾枚紅色子.彈,裝入武器後發射出去,直接将鐵匠大叔凝聚出來的土牆擊碎,打中了鐵匠大叔掐住天隼玉的手。

吃痛的鐵匠大叔不得已松開了天隼玉的手,他捂着手質問封人優:“你為什麽要和他狼狽為奸?你知不知道他的存在有多危險!一旦讓他活下來,你這個積分獵人也當不長了。”

聽見這話,封人優眼眸一閃,快速跑到天隼玉身邊,警惕地盯着鐵匠大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雇主既然讓我保護他,那麽我就一定不會放下他不管!”

“就算以後搭上.你的未來?就算你以後再也不能做積分獵人?”鐵匠大叔問。

“對呀,我是生意人,除非你給我更高的價格,否則我憑什麽聽你的?

“就算我們曾經在一個隊伍裏面冒險過,那也是曾經的事情了不是嗎?”封人優理所當然地看着鐵匠大叔,笑眯眯地說。

待在地上的天隼玉看了看封人優,又打量了下鐵匠大叔,心說:原來是同齡人嗎?可是完全看不出來。

雖然這兩人長篇大論說了一大堆,可手中的動作卻始終沒有停歇。他們兩人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精彩,卻始終沒有辦法達成壓倒性的優勢,屢屢平手。

而天隼玉想用自己的潛能幫助封人優,卻無法跟上兩人之間過招的速度,只能站在一旁幹着急。

看得眼花缭亂的天隼玉,甚至還有空在心裏想:原來小優姐姐這麽強嗎?那之前被夏哥哥戲弄,該不會從頭到尾都是小優姐姐在演戲吧!

躲過鐵匠大叔飛射過來的土錐,滿臉是汗的封人優,好像察覺到了天隼玉的想法。

她偏過頭對天隼玉來說:“啊,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樣吧!小家夥兒還要幫姐姐保守這個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陶游:為什麽我的戲份只有這麽一點了?我才是主角不是嗎?

天隼玉:淡定淡定,陶游哥,說不定拿主角劇本的是我啊!(ps:今晚再去作者家裏賄賂她把戲份加長點吧!嘻嘻嘻,我真聰明)

談逸白:淡定淡定,作為低級游戲場裏的高級玩家,我被一群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疑似玩家吊打,不也沒生氣嗎?(ps:得去作者家一趟,問問我什麽時候能升級成最厲害的才行,不然我的人設都要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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