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趙望卿帶着蕭盛瑄去了市區裏新開的一家甜品店,那家甜品店是個日本人開的,最出名的甜品就是芭菲。
趙望卿進店後二話不說就點了芭菲冰淇淋水果塔,并且是情侶杯。那個店家看了倆人一眼,而後意會了似的,點了點頭。
等店家走後,蕭盛瑄才問趙望卿:“為什麽要點情侶的?”
趙望卿咬着店家贈送的棒棒糖,笑眯眯地說:“情侶杯比較好吃,而且也剛好夠咱們倆吃。”
沒一會兒,那跟玻璃桶裝似的芭菲冰淇淋水果塔就端上來了。蕭盛瑄看着這一整桶堆疊得十分漂亮的冰淇淋、奶油、布丁、水果、餅幹、松餅,只覺得這一桶卡路裏吃下去,晚飯都跟着一起解決了。
趙望卿拿小勺子挖了一口冰淇淋就遞到蕭盛瑄嘴巴,“啊”了一聲示意他張開嘴。蕭盛瑄一時也沒在意那麽多,下意識張開嘴咬了過來。
他吃完了這口冰淇淋後,就見趙望卿拿勺子敲了敲了杯沿,說:“我喂你一口,你也該喂我一口了。”
蕭盛瑄這時才知,他是又被這小子套路了一回。可他又不能拒絕,不然勢必又要遭受趙望卿一臉委屈攻擊。總之任何沒道理的事情,到趙望卿這裏都能變得有道理。
店家是個日本人,剛來到溫哥華,還不了解溫哥華的開放程度。看着這倆男人這麽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只覺得好奇,不由多看兩眼。
倆人一起吃着這桶情侶杯的芭菲,一邊聊着閑天,沒一會兒堆得像山一樣高的甜品就被吃下了大半。
差不多都覺得飽了,剩下一堆融化的冰淇淋水就沒人想去解決。
許是冰食吃得太多的原因,趙望卿出門就“嘶”了一聲,喊的第一個字是:“冷。”
他這個字才說完,蕭盛瑄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
趙望卿一時怔愣,望了他一眼。
趙望卿穿着的是一條短袖,冷是應該的,蕭盛瑄出來時穿的是兩件,現在沒了外套了,剩下的是一件挺保暖的長袖春衣,所以無所謂。
只是這麽忽如其來的一下關心,是在趙望卿的意料之外,一時,的确略不知所措。
蕭盛瑄沒說什麽,不過一笑,拉了一下他的手,說:“走吧,回家。”
走吧,回家。
這四個字在趙望卿的腦海裏過了一遍,他望着蕭盛瑄向前走去的背影,眸色深不見底,不知在想些什麽。
在回去的路上,趙望卿穿着蕭盛瑄的外套開着車,一路都頗為安靜。
不知開了多久,趙望卿忽然問蕭盛瑄道:“蕭學長,如果有一天我跟你說我牙疼,你首先想到的是什麽?”
趙望卿問問題從來問得無厘頭,蕭盛瑄從不追求其意。他回答:“甜品吃多了,蛀牙。”
趙望卿接着問:“那你會怎麽做?”
蕭盛瑄接着回答:“帶你去看牙醫。”
“可這并不是治療我的方法。”說到這句話時,車已經開到了家門口,趙望卿熟練地倒車進車庫。
“那什麽才是治療你的方法?”
蕭盛瑄知道這個趙望卿總是把話饒得一套一套的,忽地就很好奇他這次能說些什麽出來。
将車停穩了,趙望卿也不從車上下去,轉頭問蕭盛瑄:“學長,你以前交過女朋友沒?”
蕭盛瑄對于他忽然轉了這個話題而感到莫名其妙,但還是回了他:“有。”
果不其然,趙望卿一聽到這個字,嘴巴就微微撅起。
他微蹙着眉,又問:“……那,接過吻沒?”
蕭盛瑄擰起眉毛,不解道:“問這個做……唔!”
話未說完,趙望卿忽地就欺身上來,封住了他的唇。
蕭盛瑄頓時就瞪大了眼,整個人僵住,連動都忘記了該怎麽動。
趙望卿在他唇上吸'吮了兩下,像是不滿足于此,又伸手掐住了他的雙頰,迫使他張開嘴。
在趙望卿将舌頭放進來的時候,蕭盛瑄仿佛才回過了神。登地就伸手将他推開:“趙望卿!你……唔!”
然而這一推一點卵用都沒有,趙望卿不僅又欺身吻上來,這次更是索性将車座放下,将蕭盛瑄整個人壓在車座上,更加肆意地在他唇上橫行。
蕭盛瑄沒想到趙望卿的力氣會這麽的大,将他壓得死死的,他想推、想反抗,然而卻動都動不得一下。
趙望卿捧住了他的臉,在肆虐他口腔的同時,又不斷地勾引他的舌頭。
蕭盛瑄沒被男人這樣吻過,這種極具侵略性的吻既讓他感到陌生,又讓他覺得刺激。可更多的,卻是害怕。
他知道自己這方面不是趙望卿的對手,在淪陷以前,想求趙望卿放過他。然而從他嘴角流出哀求的聲音,卻讓趙望卿更是克制不了。
“學長,你知道我喜歡你,我早就忍不了了。”他摸着蕭盛瑄的臉蛋,下身的灼熱有意地頂蹭着他。
他實在是想現在就将蕭盛瑄翻身壓在自己身下,将他徹底占有。
但理智又在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忍耐而又性感的充滿情'欲的一息從趙望卿的喉嚨裏發出來。
蕭盛瑄被他弄得身子發麻,伸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這一抓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勁兒,仿佛要将手指嵌入趙望卿的皮肉。
借着這個能說話的間隙,蕭盛瑄喘了兩口氣:“趙望卿,你把我放開……”
趙望卿根本沒有将他的話聽進去,在他嘴角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親着:“你讓我親一會兒,我親親也就夠了,你要是不聽話……我待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
蕭盛瑄在被他精神上、生理上的各種刺激下,眼角半含着淚花,略帶愠怒地斥道:“你還想幹嘛!”
“和男人的第一次要是在這臺車子裏的話,會很難忘吧。”趙望卿的語氣極具危險氣息,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你如果不想有這麽難忘的經歷,現在還是乖乖讓我親比較好。”
說完這句話,趙望卿又一次撬開蕭盛瑄的牙關,大肆侵略他的嘴唇和口腔。這場半帶強迫的激吻愈來愈濃烈,蕭盛瑄的下面在被他各種摩擦蹭弄的情況下,終是免不了起了反應。
趙望卿察覺到了那抵在自己下方的堅硬,二話不說就将手伸進去握住。
趙望卿知道蕭盛瑄的性格,這次如果不讓他舒服了,那麽這場吻結束後,他勢必會跟自己翻臉。自己得有點籌碼要挾着他,讓他不敢和自己撇清關系。
想着,趙望卿便将它從這層布料裏取出來,嘴唇慢慢往下移。
蕭盛瑄像是察覺到了他要幹嘛,一聲驚呼:“趙望卿!”
“放心,我會把你伺候得好好的。”趙望卿舔了舔嘴唇。
車裏的這場風浪過去後,蕭盛瑄一進家門就躲進了房間裏,不肯再出來見趙望卿。
意料之中,沒一會兒,趙望卿就過來敲起了自己的房門。
雖然很不情願,但蕭盛瑄還是起身給他開了門。
“送你的生日禮物。”趙望卿遞上了一袋子東西,笑得一臉純真像是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般。
“這是什麽?”蕭盛瑄接過來一看,打來裏面的盒子,盒子裏裝着的是一條精致的Hermes的皮帶。
趙望卿湊過來在他耳邊戲谑地說了句:“下次可以拿它來綁我哦。”
說完,他在蕭盛瑄那早已被他啃得殷紅的嘴唇上又親了一口,這才滿意地笑着離去。
那瞬間,蕭盛瑄只想拿這條皮帶抽他。
蕭盛瑄躺在被窩裏,臉依舊紅得跟蒸鍋一般,從剛剛到現在,就沒涼下來過。
他不斷地回想剛才的場景,回想趙望卿吻他的感覺。更忍不住回想着趙望卿為他做那種事情時,給自己帶來的舒服感。
趙望卿如果是個女人,一定是禍國殃民自古可以禍害君王至今可以魅惑各方霸總的妖精。
那一俯身,一含住,步驟流暢得跟個熟練的老手。可他又說自己從沒為別人做過這種事,蕭盛瑄是第一個。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這種事情!你起來!”那時的蕭盛瑄臉紅得快要燒起來,他覺得這樣不行,這樣不對。可那種舒服感,卻又讓他拒絕得沒什麽底氣。
趙望卿也沒有理會他,埋頭專心做着口上的活兒,細碎的劉海下,長長的睫毛如同羽扇一般撲閃,嫩白的臉蛋比女人還可愛秀氣。
這樣的一個人,在為自己做這樣的事。蕭盛瑄不由瞪大眼睛定定看着,太陽穴凸凸地跳,他很想一狠勁将趙望卿推開,卻始終沒有這麽做。
過了一會兒,一切為時已晚,他在趙望卿的嘴裏釋放。
“好多……”趙望卿微張着唇,任由那液躰從自己的嘴角留下。他仰頭望着蕭盛瑄,伸出舌頭舔掉了自己嘴角的殘液,挑逗似的笑着說:“學長,我把你伺候得這麽舒服,你過後可別翻臉不認人啊。”
那個場景那句話,像夢魇一般地困鎖住蕭盛瑄,叫他怎麽都掙不脫。一想到這裏,下面又有要脹起的跡象。
蕭盛瑄慌忙搖頭,想将這不聽使喚的回憶打散。他的手将被子抓緊了,心中驚道:難道自己……真的可以接受男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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