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9
我咽了一口口水。
哆哆嗦嗦地磨蹭着手上的繩子。
我得給自己解綁。
但奈何綁得太緊,襯衣又被主角受牢牢抓着。
我試探着喊他的名字。
“瀾寧,能起來嗎?”
似乎呼喚起了一絲作用,背後那只手輕微地搖晃了下。
“那傻子打了死結,我解不開。”
我摸索着把繩結遞到他能觸碰的位置。
“幫我解開,我帶你去醫院。”
10
我等來的卻不是手。
而是滾熱的、滑膩的什麽。
在掌心的中央,仿佛要舔開每個紋路一般,緩慢地舔舐着。
我一驚,連忙回頭。
“哎呀……”
“用手解不開嗎?停、停、別用牙咬,繩子多髒。”
11
他還是茫然地用半邊牙咬着。
我的手心都濕了小半邊,繩子還是原封不動。
“行吧。咬不開沒事,我去找點東西割一下。”
我正要起身,被他一個反扣,壓倒在床上。
他的膝蓋準确地分開我的雙腿,抵在我的男性尊嚴處。
他身上冰得厲害,器官裏邊卻像在燒。
“別鬧,再堅持一下。”
他的雙臂繞過我的頸項,我以為只是一個索求安慰的擁抱。
青年的臉埋在我的頸窩處,吐息化成濕潤的水霧。
“阿懷,我……快不行了……”
“救救……我……”
12
他像只吸血鬼似的,叼着我鎖骨處的皮肉。
似乎又嫌棄那處不好咬,轉而咬住了我的脖子,吸允這那處的軟肉。
我感覺有什麽東西抵着我。
那絕對不是槍杆,火力比槍杆吓人得多。
現下能快速解決這個狀況的方法只有一個,但……
“我不行。”
我悶悶地說。
“真的不行。”
主角受似乎清醒了一會,眼底泛着水光。
“為什麽?”
13
我癟了癟嘴。
本來想着孤獨終老也絕不說出這個丢臉的秘密,但箭在弦上,還是說出來了。
“……”
“作者那個混球,為了什麽單一而熱摯的愛,斬斷了我和其他角色的關系線。”
“甚至為了讓我長期保持單向暗戀,對任何人都杜絕動心……”
久而久之,禁欲生活過了太久。
就是那什麽……
我站不起來了。
14
瀾寧聽完,似乎在笑。
他冰冷許久的身體都微微發熱起來。
該死!這家夥還敢取笑我,不知道我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敢說。
“而且,攻三的角色定位是看得見、吃不着。”
“愛在眼裏痛在心底。”
“我們就适合談一談精神柏拉圖的戀愛,其他的免談。”
15
“沒事……”
主角受揉了揉我的頭發。
平時都是由我做這個動作,此時由他來,我才發現,他的手掌已經長到這麽大了。
“可以治好的。”
他的唇印在我的發絲上,想必我在灰裏打滾後,氣味并不太好聞。
他小聲地打了個哈啾。
這突然打岔的噴嚏也沒讓我聽清他後一句話。
“我會把你治好的。”
16
“行吧。”
我用肩膀把他沉得要命的腦袋支開。
“幫我解綁,勒着痛。”
“不知道後花園有沒有裝警備裝置,我倆從那翻牆走。”
瀾寧靜靜看了我一會。
“出不去。”
“門、窗都安裝了感應裝置,牆角有四臺以上監視器。這個房間的通風管道也不容許人通過,想必一開始就被設計了。”
我愣了愣。
攻一的手下中,還有幾位是高階的異能者,此時應該是室外鎮守着。如果我也有能力,或許能幫上瀾寧,可是……
他輕輕碰了碰我皺着的眉頭。
“沒事,阿懷。”
青年死死地咬着下唇,藥性翻湧。
“可能要稍微委屈一下你。”
他的指尖一路下滑,在我領口處解開了第一粒扣子。
我有預感會發生點什麽,想拽住他,雙手卻還是被束縛住的。
“待會幫你解開繩子。”
“現在……”
青年蒼藍色的瞳仁凝視着我,如同波光粼粼的海浪。
“吻我。”
17
我下意識看了下監控器的位置。
攻一那個惡趣味的人渣,沒準真在監控室坐着。
主角受的意思,是讓我們真戲假做是吧。
“……”
唔……我和瀾寧?
我沒在腦海中把這兩個名字劃上等號,劇情也不允許我這樣做。
可今天突然湊在一塊了,就像地球北半球和南半球,有一天突然季節一致了。
我有點蒙圈。
“別怕,接吻……和人工呼吸一樣。”
瀾寧循循善誘着。
他的唇角,還挂着一絲未幹的水漬。
是不是他咬我脖子那時,留下來的……
我的心跳忽然亂了一拍。
“咳咳,那你仰卧下來。”
瀾寧像只乖順的小犬般,聽話地躺在我身旁。
18
接吻,多簡單一事。
和人工呼吸一樣一樣的。
我自我安慰道。
每次吹氣時間大概1~2秒,吹氣量約500~600毫升。
我憋了一口氣,利用多年前急救課學的知識,口對口地,貼上了他的唇瓣。
碰上去那一剎,我才知道——
原來那地方比果凍還柔軟,甚至有一絲奇異的甘甜,也許是瀾寧本身的味道吧,還是他換了香水?
我完全忘了接下來應該做什麽。
“唔……”
青年的舌頭抵開我的牙齒,強硬地擠進來。
他按壓住我的後腦勺,不讓我逃離。
肺裏的氧氣不斷減少,在這個無止境的吻中,逐漸消耗殆盡。
“唔唔……”
在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的前一刻,瀾寧終于放開了我。
那一絲牽扯的銀絲從嘴邊垂下,似乎牽動了我的心髒,讓我頭腦發暈。
下半身有些奇異地涼。
我這才意識到,這家夥趁亂把我褲腰帶也扯歪了。
19
“诶,你幹啥……”
說了我不行,這家夥還扯人褲腰帶。
傷自尊啊!
“好了。”
他捂住我的眼睛,冰冷的指尖一路向下,碰到了不可言說的私密之處。
“是時候讓那些礙事的家夥閉眼了。”
幾縷電弧順着牆壁搗毀了監視器,線路摧毀,冒出了黑煙。
他将我翻了個面。
礙事的內褲從中間燒毀,露出兩瓣誘人的桃瓣。
瀾寧極其小心地控制着電火花。
“阿懷,如果不舒服,可要記得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