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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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死。

這次我是真的自閉了。

接連兩天被年下的男孩子做得直不起腰,還一個勁哭着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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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面前有個斷崖,我巴不得立即跳下去。

不過身體裏還有什麽物件卡着,沒出來。

我面如死灰。

能想象出待會幹涸的液體凝固在裏面,強行分離,發出咔嚓一聲(?)的痛苦了。

別問我為什麽,我黃文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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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動靜吵醒了瀾寧。

他動了動也發覺了什麽,頓時臉漲得通紅,像只受驚的兔子。

青年小聲地抽口氣。

昨夜睡着了,竟然忘記拔出來。

清晨一醒,被緊緊咬住,微微扭轉還像被吮/吸着似的。

“弄出來。”

我腰也快斷了,腹部漲得難受。

嘴巴上生氣,沒地方發。

瀾寧小弧度地嘗試了一下,看着我痛苦的表情又剎住了。

他的狀态有些控制不住,咬着下唇不敢看我。

“好像,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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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水系能力嗎。”

我冷冷地擲出一句。

“趕緊。”

他微擡起身,又怕我不舒服,趕緊側躺回去。

“咳,那個……”

“我也是最近發現的。好像只有我情緒非常激動的時候,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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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明白了攻一欲盡未盡的話是什麽。

但現在沒有意義了。

瀾寧後來是如何從強行鎮定變得十分激動,解除了這種尴尬的綁定,我也不想說。

媽的。

老子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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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淋浴房裏,根本直不起身。

又礙于面子,把浴室門反鎖。

滾熱的水珠燙得四下起了一層水霧,置身于霧氣中的我有一種在波濤上搖晃的錯覺。

他的手、他的音線、他的笑容……

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頹然靠着玻璃坐下。

“我是最不能陷進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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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寧應該有很多更好的選擇。

不是作為主角受,而是世間絕無僅有的雙重能力者,未來肯定不會局限于這個狹小的市井之間。

他的喜歡,對我來說太熱切,也太沉重了。

正如同劇本所說,我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我們最終不會在一起。

這場沒有結果的戀情,從最初就不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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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寧靜靜地等在浴室門外。

也不知他從哪裏拎來一大堆緩解疼痛愈合傷口的藥膏,怕我洗暈了又端來一大杯水。

“阿懷……”

他拿毛巾仔細地擦幹我的頭發,有些緊張地咬着下唇。

“那個,好像網上說,沒弄幹淨的話會生病的……”

他的視線略微下滑,根本不敢看我的臉色。

“要不要先塗藥?”

“不必。”

我把毛巾扯開。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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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步緊跟在我身後。

“今天休息下,學校那邊先請假吧。我幫你打過電話了。”

我頓住腳,聲音啞得厲害。

“我沒事。”

我強迫自己仰起頭,看着他的眼睛。

包含着純粹的戀慕和情意,灼得我生疼。

“瀾寧。以後別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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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寧怔住了。

他的眸中,逐漸蒙起一層淺薄的水霧。

那霧蒙蒙的倒影中,我逐漸看不清自己的樣子。

他輕輕把藥放下。

“我們,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有一種陌生的情緒将我的心髒拽住,似乎要把那柔軟的髒器從胸腔中剝離出來。

我強忍着,再一會就好。

馬上就不會痛了。

“抱歉。”

這兩個字,已經包含了所有我想說的話了。

剩下,也不需要解釋了。

他擡起那惑藍色的瞳仁,方才的水霧凝結成一層寒冰。

似乎封結了所有情緒,又回到最初我們相遇的時候。

彼此陌生,不再相識。

“好。”

“照顧好自己。我……”

青年的音線帶着細微的顫抖,我隐約看見了他眼角的水光。

“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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