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21

為了防止某人因為這種癡漢行為被铐進警局裏,對未來起到深刻的警醒作用。

我借着肩膀的位起身,把他的手反折在背上。

“學長,嘶……松、松手。”

他淚汪汪地告饒。

我冷漠并且無視。

“有空性騷擾,不如多讀書。”

222

諾單揉着酸痛的肩,一臉不可置信。

“學長原來會防身術。”

平日裏穿着實驗室的大褂松松垮垮,也沒什麽機會打量。

他把我看了個遍,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似的。

我垂下眼睛。

“我沒說過嗎?我爸是醫生,曾經在部隊服役。”

“不過也僅會最皮毛的一部分,關鍵時候派不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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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派不上用場。

回想起自己被綁架的那一瞬間,我突然頭皮發麻。

恐懼攀附着每根神經侵蝕上來,脖頸處的傷痕猶在,每個指印歷歷在目,仿佛是熱燙的,令人窒息。

諾單走後,空蕩的室內陷入死寂。

頂上的吊燈是毫無生機的蒼白,一呼一吸間靜得可怕。

忽地,沉悶的一聲,驚地我在椅子上蜷成一團。

僅僅是水珠落在水槽裏的炸裂聲。

我捂着臉。

“該死!”

我這樣不堪的一面,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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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膽小鬼。

即使身體知道要與恐懼鬥争,但還是會被魇住。

被卷入劇情的漩渦,在死亡的邊線游走,無法回歸平和的日常。

我已然深知這一點。

只是……

為什麽,我會是一個軟弱無力的普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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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能力者和能力者。

兩者間天生的溝壑存在,一方泥沼,一方天境。

越是壓抑,越是無法逃避自身醜惡的嫉妒心。

想要成為更優秀的人類,甚至超脫人類的範疇,變成更高層次的物種……

對于上世紀而言,這一切仿佛癡人說夢,而如今正在發生劇變。

印刻在血脈裏最為遠古的欲/望蘇醒——

那是将一切吞噬殆盡的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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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急促的手機提示音響起。

是新郵件提醒。

我回過神來,定睛一看。

發件人是柳教授。

「論文初稿下周五提交,你的研究課題,進度怎麽樣了?形式的設計和基本的生物融合技術,要開始思考雛形。」

例行的詢問讓我背後直冒冷汗。

老實說,這個課題做得我頭禿。

目前所有的研究資料都在實驗室的電腦裏,模塊架構雖然有幾種草圖,但可行度都存疑。下周五的提交……

我看見了學分離我遠去的虛影。

緊接着下一句話:

「本周臨時變更,獨立輔導時間改為19號下午2點-5點,請各位同學按時前來。」

我一看日歷。

次奧,不就是今天嗎?

227

我能想象到柳教授獨自坐在教室中,花名冊上的名字一個個前來,唯獨某行空着。

他擡手看了看腕表。

秒鐘滴答前行,在夕陽的餘晖中,男人殘忍地手起刀落,擡起紅筆将那一欄劃去。

“秋懷同學,你挂科了。”

我內心的小人發出土撥鼠尖叫。

不行,這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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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碼了一封鄭重其事的請假條。

理由也不能過于蒙混過關,只能向他簡單的說明。

柳教授也是知情人其一,希望他能理解。

沒料他回得很快。

「你現在安全嗎?」

「若收到信息,盡快和我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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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單擔心我的手機被監控,所以幫我換了新的設備和SIM卡。

過去的號碼暫時停機了。

我找了找學校的通訊錄,撥通了柳教授的電話。

電話那頭,他似乎松了一口氣。

“你現在還好嗎?”

“嗯。現在是安全的。”

但僅僅局限于現在。

對手是石家,如果不能從根源處解決問題,找到突破點,恐怕最終還是會殃及身邊的人。

瀾寧也好,諾單也好……

我不希望他們受傷。

竭盡所能,即使犧牲自己,也要保護他們。

“你在哪裏?”

我看了看導航,說了個距離較遠的地址。

附近建築很多,安全屋的存在應不會暴露。

“好。”

柳青雲答。

“注意身邊的情況,如有變化随時聯系。”

“一個小時後,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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