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死川實彌愣是沒想到狩野秋一去而複返,還給自己弟弟留下了點驚喜。

他非常懊悔,也不知道該怎麽和産屋敷耀哉交代。

倒是不用擔心主公會生自己的氣,但正是因為這樣,自己才無法原諒自己。

将武器留給了不死川玄彌之後,狩野秋一這才了無牽挂的走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離不死川實彌遠點。

而産屋敷耀哉在得知了這件事之後也只是長嘆一聲,感嘆了聲強求不來就再也沒有提這件事,但到底是放在了心裏。

而狩野秋一,則是離開一開始來的那座小鎮,來到了更加繁華的東京都。

大正時期的東京都已經有了日後的繁華,琳琅滿目的店鋪和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構成了現在的東京都。

他不是沒有來過東京,只是百年前的京都更有一番風味罷了。

而狩野秋一選擇從鄉下的小鎮來到東京都,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他從百年之後的世界而來,百年之後科技的發展讓社會變得無比便利,而此時尚未發展的小鎮顯然不能滿足在某些方面非常龜毛的狩野秋一。

這個時候當然要選當時的社會發展中心定居。

狩野秋一就這麽在東京都內繁華的市中心定居了,甚至重操舊業開了個小小的醫館。

而不死川實彌,還在锲而不舍的想要找到狩野秋一,但是他連狩野秋一去哪裏都不知道,甚至連全名是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叫狩野,是否是真名,這都不知,這還能哪裏找。

但是不死川實彌并沒有放棄,哪怕産屋敷耀哉都說不用在意,他都固執的一定要把狩野秋一找到。

純粹就是杠上了。

在東京定居的狩野秋一漸漸傳出了一點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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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确是因為長得好看才流傳開,醫生本就是個看年紀吃飯的職業,誰都沒想過這個看起來就很年輕,而且身體看起來不怎麽好的男人竟然有一手精湛的醫術。

在他成功的将一位因為工傷腿斷掉的工人的腿接上去,并且恢複如初之後,他的名聲就徹底傳了出去。

只是狩野秋一只給身體有殘疾的病人治傷,最多治一下頭疼腦熱之類的,從來不去治一些別人不敢碰的疑難雜症。

不是不能治,而是不敢。

他并不想太過引人注目,太過引人注目很容易招惹來不得了的東西,他只需要引起他想要看到的人的注意。

也只有鬼殺隊這些拿着冷兵器的會比較在意他這種擅長外科的醫生。

果不其然,在開始經營了一段時間之後,狩野秋一見到了身上穿着鬼殺隊制服的鬼殺隊隊士。

這些隊士身上基本上全部都是外傷,應該是剛從戰鬥現場過來,身上的傷口都沒有處理,他們過來的時候把其他來看病的病人吓了一跳,差點以為是哪裏黑幫鬥毆。

狩野秋一并沒有過問他們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在将他們的傷治好之後就讓他們離開,隊士們也什麽都沒說,付了豐厚的診金就繼續執行任務去。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東京市中心似乎沒有藤屋,所以附近的鬼殺隊隊士聽到這邊有一個醫術高明的醫生都來這邊看病。

藤屋的确是不用錢的,但是怎麽說……到底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會不自在,還不如在狩野醫生這裏,付了錢就能得到應有的照顧。而且狩野醫生收的錢也不多,哪怕是家裏困難的人稍微咬咬牙也能擠出錢來看病,如果病人家裏面實在太困難了,他還會不收錢免費給別人看。

可以說,狩野秋一的名聲在附近這一片傳的越來越廣,就連附近的城鎮都有所耳聞。

他們傳的越來越大離譜,頗有種狩野秋一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治病救人似的。

他們都說東京有一個長得像光源氏的年輕醫生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旁人治不好的,他都能治好,就連那個樵夫家斷了腿的女人,被他看過都恢複如初。

這流言愈演愈烈,就連本人都覺得外面說的實在是有點過。

甚至有上面的人想要讓狩野秋一去他們的府邸給他們看病,值不夠他們還在觀望狀态,并沒有付出行動。

但是在幾個月之後,終于有一家商戶的老板向他求助,說是自從那次晚上去參拜之後就見不得光了,遍尋名醫也無可奈何,只能求助他。

這也是無奈之舉。

在狩野秋一的刻意壓制下,外面的人只覺得狩野秋一擅長外科,一些疑難雜症并沒有找到他,但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只能找到了狩野秋一。

在聽到管家描述了主人的病症之後,狩野秋一竟然點頭同意了。

秋一換了身衣服就帶他去了他們的住所。

狩野秋一坐上了這個年代的汽車,比起未來的汽車肯定是不如的,但在這個年代已經是普通人購買不起的奢侈品。

坐在前面的管家從後視鏡裏面看到了面無波瀾的狩野秋一,內心不由得把對他的評價拔高了一點。

其實這樣一看,狩野秋一平常穿的衣服也都是相當好的料子,有活動的時候穿些好衣服無可厚非,可他去醫院找人的時候,狩野秋一身上穿的那間小袖,可不是一般家庭的人能穿的起的。

可是能穿得起這種衣服的人,又怎麽會安心的待在一個小醫館裏面默默無聞?

很快,車子停在了一棟花園洋房前,狩野秋一下了車,跟着傭人走進去。

迎接他的人是一個大概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着現下時興的洋裙,一頭柔順的黑褐色長發垂在肩上,鬓間別着一串珍珠發夾,顯得端莊又優雅。

“請問您就是狩野醫生嗎?”女孩從沙發上站起來,“沒想到狩野醫生竟然這麽年輕,真是年少有為。”

可最讓她驚訝的,分明是這個醫生看起來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這樣的人醫術真的像外面流傳的那樣嗎?

“過譽了,在下只是一名普通的醫生。”

“狩野先生不要太過謙卑,你的醫術大家都十分認同,是一名非常優秀的醫生。”女孩子誇了狩野秋一一句,“我是隴川朱裏,病人是我的母親,本應該是家父迎接,但是臨時有工作要處理,只能我來接待您了。”隴川朱裏帶着秋一上了樓,來到三樓的一扇門外。

在門外站着一位女傭,手裏拖着托盤,上面放着幾塊染着紅色血跡的布,她看到朱裏,忙行了個禮,“小姐。”

“母親怎麽樣了?”

“夫人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沒有自殘。”

“你先下去吧,把鐵郎他們叫來在門口等着。”朱裏吩咐道,這才推開門,讓狩野秋一進去。

房間裏面昏暗無比,只能隐隐約約看見手指,門口往左一看就是一張大床,上面躺着一個人,應該就是隴川夫人。

床上的人形一動不動,像是睡着了。隴川朱裏反手将燈打開,将屋內照亮。

躺在床上的女人被鐵鏈綁着手,被子蓋在胸.前,一頭淺褐色的長發淩亂的鋪在枕頭上,眉頭緊皺,微微蜷縮的手指上長出了銳利的紅色指甲。隴川夫人嗅了嗅空氣,猛地睜開了眼,讓人看到了她的眼睛。

原本眼白的地方變成了黑色,紅色瞳孔細長,像貓兒似的,微微張開的嘴巴裏面還有兩顆尖牙。她根本就沒有看到站在床邊的女兒,反而全心全意的盯着站在門口的狩野秋一,然後躁動起來,掙紮着想要從床上下來撲向狩野秋一。

“……竟然是這樣嗎?”秋一蹙起了眉,若有所思。

狩野秋一反手關上了門,“隴川小姐,請退後一下,接下來的可能會誤傷到你。”

“抱歉狩野先生!我不知道母親為什麽會這樣!”隴川朱裏趕緊壓住了自己的母親,可她的力氣實在是小,剛壓上去就被掙脫開,她的力氣大的驚人,直接把身形嬌小的隴川朱裏頂開。

狩野秋一扶住站立不穩的隴川朱裏,隴川朱裏只感覺到肩膀上蜻蜓點水一般的碰觸一觸即分,緊接着就看向纖瘦的狩野醫生一只手便将現在力大無窮的母親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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