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狩野秋一摩挲着杯壁的手頓了下, “你對每個人都是這樣嗎?”
煉獄杏壽郎非常坦然,“當然不是, 狩野醫生和其他人不一樣。”
“所以, 我現在以朋友的身份邀請你去鬼殺隊總部,你會答應嗎?”
這次狩野秋一是真的驚訝了。
“你還真是敢說。”
“這有什麽不敢的, 想去就去, 不想去也不勉強。”煉獄杏壽郎哈哈大笑,“不加入鬼殺隊也不妨礙我們做朋友不是嗎?”
他還挺喜歡這個醫生的,不管是作為同伴還是朋友,又或者是同事,都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選。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眼緣和對胃口。
有的人看一眼就覺得讨厭, 有的人看一眼就覺得合得來, 更何況自己弟弟千壽郎也很喜歡的狩野醫生,能被自己弟弟喜歡的人一定是好人!
秋一失笑。
“比起不死川先生,還是和煉獄先生交流更加舒服。”
“不死川那家夥就是嘴巴有點臭脾氣爆了點,人還是不錯的。”
不死川實彌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類型,說話只聽自己想聽的部分就好, 有的話還要反着聽, 他覺得還蠻好理解的, 就是別人總是誤會。
“我明白的,就是他的脾氣太氣人了。”
“對吧!有的時候被不死川救下來的人都會吓得瑟瑟發抖呢!”
煉獄杏壽郎也跟着一起吐槽不死川實彌, 原本還很生分的兩個人憑借吐槽不死川實彌迅速的拉近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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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壽郎做好飯的時候, 就見到自己大哥和狩野秋一聊得起勁, 而狩野醫生也難得笑的那麽開心。
“可以準備吃飯啦。”千壽郎對坐在院子裏面聊得上頭的兩人說道,“我去叫父親。”
“我會去和你們主公見一面的,不過加不加入鬼殺隊,還要見過才能決定。”狩野秋一在起身時對煉獄杏壽郎說,“你們的運氣不錯,我并不讨厭你這種類型的人。”
“是嗎?!”煉獄杏壽郎的眼睛亮了幾分,“能被你喜歡那真是太好了!”
“你們在說什麽呢?”千壽郎疑惑。
“唔呣!秋一說喜歡我哦!”
“哎哎哎???這就直接叫名字了嗎?”
門裏的禛壽郎瞪大了眼睛,把酒壺一放,刷的拉開門,“喜歡什麽喜歡,多大的人了還玩過家家!”
“只是作為朋友很喜歡他!”煉獄杏壽郎解釋,“請不要否定我的心意。”
狩野秋一嘆了一口氣,倒是沒說話,伸手揉了一把千壽郎的頭發,把千壽郎紮的規整的頭發揉的亂七八糟。
他們父子之間的事,他這個外人怎麽能插嘴。
好在千壽郎比較靠譜,趕緊把父親拉進了飯廳,阻止了父親和兒子在狩野秋一面前吵起來。
這一到餐廳,狩野秋一就被飯菜的分量驚了一下。
裏面除了桌子上擺放的,還有放在一邊被溫着的米飯。
“我們一家的食量都很大。”千壽郎吃完了一整碗紅薯飯,又去給也其他兩人裝了新的一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桌子上其他的碗已經摞了起來,而煉獄杏壽郎和禛壽郎兩個人還在埋頭苦吃,而杏壽郎在吃紅薯飯的時候,還會發出‘嘿.咻嘿.咻’的聲音。
顯然是吃得高興了。
狩野秋一吃完一碗就放下了碗筷,他的食量不大,吃一碗就足夠,可是看着其他人吃的這麽香,又沒忍住添了半碗。
只是看着他們吃東西就覺得食欲大振,恨不得再多吃幾份。
好在狩野秋一的自制力還在線,原本只是吃七分飽就足以,今天吃到九分飽就矜持的放下了筷子。
再吃下去胃會不舒服。
狩野秋一已經吃完了,而剩下三個人還在繼續吃。
煉獄千壽郎是第一個停下的,然後禛壽郎,最後是杏壽郎,最後三個人就這麽看着煉獄杏壽郎把鍋裏最後一點紅薯飯全部吃光。
“千壽郎的手藝又好了不少!”杏壽郎放下碗筷之後拍着千壽郎的肩膀誇獎,“吃的非常開心!”
千壽郎害羞的笑了笑。
用過飯之後狩野秋一原本是告辭離開,但煉獄杏壽郎明顯是還有事要說,于是兩個人又去了煉獄杏壽郎的房間單獨談話,這次除了兩個人誰都不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
就連禛壽郎都不知道,千壽郎只覺得是兄長和狩野醫生兩個人關系突飛猛進,倒也沒有想過兩個人是因為鬼殺隊的事。
就算明白是鬼殺隊的事,他也沒有權利知道。
鬼舞辻無慘敲響了隴川家的大門。
他來之前甚至遞交了拜帖,告知自己即将要過來和他談生意,所以在來的時候見到大開的門并不意外。
商人們都喜歡在華燈初上的時候去酒店亦或者是會所談生意,隴川家主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所有商人,包括他都是這個德行。
只不過這個月彥刻意說了要去他家談。
他把自己的妻子反鎖在房間裏,拉好了窗簾,甚至把她的嘴巴塞了起來,生怕月彥先生會聽到奇怪的聲音然後發現自己的秘密。
家裏面除了家主之外,就只剩下變成了鬼的夫人以及傭人、
隴川朱裏今晚有個舞會要參加,現在已經離開了家,前往宴會現場,并不知道有一個商人要和自己的父親談生意。
隴川家主已經等待多時,月彥的車緩緩停在門口,随後,一位身着白色西裝,面容俊秀的男子從車後座下來,擡步走向隴川家主。
“好久不見,隴川先生。”月彥打着招呼,兩個人狀似親密的擁抱了一下,隴川家主這才把人引進了客廳。
這處別墅比他們原來居住的地方要小一些,但是勝在安靜清幽,最近的鄰居也在遠處,就算是在別墅裏面開舞會也不會打擾到鄰居、
月彥對這個環境非常滿意。
兩個人寒暄瞎扯了幾句,隴川家主終于屏退了仆人,表示要單獨和月彥談一談。
他其實看不太起月彥。
畢竟月彥是圈子裏面穿出了名的吃軟飯起家的商人,如果沒有沒有他的妻子,他什麽都不是,就只是一位普通的醫生而已,現在他能夠被自己以禮相待,也純粹是看在他妻子的面子上。
而在确定周圍沒有不長眼睛打擾別人的人之後,月彥才終于放松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他直接隔開了這間房間和外面的聯系,
他在書房裏掃視着,然後把視線落在了隔壁隴川夫人所在的房間方向。
一牆之隔的另一邊,就是昏睡着的隴川夫人。
隴川家主的心不自覺的揪緊,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卻又頂着月彥詫異的目光坐了回去。
他有些緊張。
明明知道有可能只是一個巧合,月彥只是随意看一看,但他的直覺一直在警告他,這個月彥有些不對勁。
這是一種非常微妙的直覺。
隴川家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直覺是從哪裏來,為什麽會産生,明明月彥先生只是個靠女人的小白臉而已。
但是他就是緊張局促,好像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隴川先生,書房的隔壁……睡着誰呢?”
鬼舞辻無慘可以掌握每一只鬼的思想和位置,距離越近,知道的越是多,自然也能夠感覺到睡在隔壁的隴川夫人。
他今天就是為此而來。
“隔壁就是傭人房而已。”
是意外嗎?是巧合嗎?還是說他就是為了自己妻子過來的。
“是這樣嗎”月彥意有所指,他看了一眼兩個房間相隔的牆壁,這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和隴川家主談起生意來、
可隴川家主的心一直沒有放下,哪怕生意已經談完,兩方達成了合作,隴川家主也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隴川家主的那股心悸并不是錯覺,就在他站起身準備把月彥送出門的時候,月彥站在了隔壁房間門口不動了。
“月彥先生?”
“我對這個房間很是好奇,可以看一下嗎?”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月彥已經一手扭斷了反鎖住的門把手,推開了那間整日不見天日的房間。
他反手打開手邊的燈,看見了躺在床上,被鐵索綁住手腳,被布條塞住嘴巴的隴川夫人。
隴川家主反應不及,竟然真的被他闖了進去。
他完全無視了隴川家主的阻攔,那只手沒有起到絲毫的阻攔作用,反而被月彥拽着手腕拉進了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看來夫人的狀态并不是很好呢。”月彥笑道,“我還在和裏子說呢,為什麽隴川夫人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出現在舞會上。”
“內人只是身體不舒服而已。”
隴川家主臉色鐵青,那只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宛如鐵鉗一般不可撼動,他的手腕轉眼間就被攥的青紫。
而下人們也早就已經被他揮退,根本沒有人能過來。
“月彥先生,您這是做什麽?”“
“誰要來和你談生意。”月彥點了點門,被他扭壞的門鎖吱嘎一聲被焊死。
月彥走到了床邊,打下的影子;籠罩住了床上的隴川夫人,而夫人則是察覺到了什麽,原本沉睡時的她竟然猛地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等着的面前的月彥,被鎖鏈鎖住的手腳也不住的掙紮。
“……你竟然養着鬼嗎?”鬼舞辻無慘感嘆了一聲,然後伸手,把自己的手插.進了隴川夫人的腦子裏。
剛才反應還非常激烈的隴川夫人被一下爆頭,身體抽搐着,卻沒有失去生機。
“你——”
月彥保持着一只手插在隴川夫人腦袋中的姿勢回頭,“你太吵了,從剛才開始就很吵。”他俊秀的臉上有着顯而易見的厭惡,本想要順手殺掉他的動作卻突然頓住了。
他的手在隴川夫人的頭顱裏翻找着,終于在她混沌不堪的腦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想不到啊。”看到了想看的東西,知道了想知道的人在哪兒,無慘的心情好了不少。
“你竟然還抓了人來喂養你的妻子嗎?”鬼舞辻無慘抽.出了自己的手,任由紅白色的髒污順着手流下來滴到被子上,而剛才被他把頭捅了個對穿的隴川夫人的身體也在飛速愈合,幾個呼吸之間就恢複如初。
“你怎麽會知道!”
這件事連自己女兒都不知道!
隴川家主手腳冰涼,惶惶不安,“你究竟是什麽人?”
“什麽人?我是隴川龍造啊。”鬼舞辻無慘扯開了捆着隴川夫人的鐵鏈,念出了隴川家主的名字,“多謝你,讓我找到了我想要找的人,不過,你還是去死比較好。”
他話音剛落,被解開束縛的隴川夫人咆哮着沖向了毫無反抗之力的隴川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