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狩野秋一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在必要情況下他的确是會穿女孩子的衣服的, 可是這并不代表這是他的愛好!
他會因為任務犧牲自己的節操, 卻不會愛上女裝。
但現在的情況是, 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自己以後少不得以女性的身份出現在外人眼裏了。
“這可不是我的愛好!”狩野秋一氣沖沖的把卷軸拿出來丢到富岡義勇的懷裏, “你拿好了,這裏面可是童磨的肉, 要是把其他的鬼引出來就全都交給你負責。”
富岡義勇看了眼懷裏被丢過來的卷軸,揣進了懷裏。
“那就去外面吧, 城裏人太多了, 容易波及到其他人。”
在臨走之前, 真田友香把卷軸還給了狩野秋一。
主要還是因為狩野秋一說卷軸上面塗了吸引鬼的香料, 如果帶着的話會引來鬼。
真田友香在糾結帶回去做研究和暴露自己的底牌之間, 選擇了保留自己的底牌。
現在真田友香打亂了狩野秋一的計劃,原本賣畫的計劃無疾而終。
他只能暫時告退, 等以後想個方法再把自己想引出來的人引出來。
狩野秋一這就要打道回府, 富岡義勇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屁股後面,被遺忘了好久的隐趕緊開車追上,按響了喇叭,“大人要去哪裏?我送你們。”
“知道煉獄家在哪裏嗎?”
“知道的知道的!”
這附近的隐基本都知道鬼殺隊的據點在哪裏, 煉獄家也算一個, 位置稍高些的小隊長基本都知道,而把富岡義勇撈出來的這個隐, 在本地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人, 現在給兩個人當司機可以說的上一個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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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去的時候還能在路邊看到那麽一兩個穿着鬼殺隊隊服的隊士, 地上還有沒幹的血痕,顯然是已經遇到過鬼了。
富岡義勇有些擔心,讓隐停下了車詢問情況。
被詢問的隊士在見到車裏的狩野秋一的時候就提起了精神,“剛才有一位女士帶着千鳥夫人的畫回來了,回去的時候引來了不少鬼,我們剛剛清掃完畢。”
“你說什麽?已經有鬼被吸引過來了嗎?”狩野秋一就想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鬼過來,原來是都被真田友香吸引過來了。
怪不得真田友香會問煉獄的事。
“我們也帶着畫,我留下來善後,你們先回去。”富岡義勇下了車,和這些隊士們一起巡邏,清掃剩下的還沒有解決掉的鬼。
富岡義勇的擔心并沒有錯,真田友香帶着的卷軸吸引來了幾只鬼,他們回來時,也依舊将城裏的鬼給帶了出來。
魇夢作為帶頭的下弦之一并沒有像其他的下級鬼一般不帶腦子的沖上去,反而藏在了暗處觀察着。
這裏面有柱。
柱殺他們下弦簡直像玩一樣,所以魇夢不管再怎麽想吃童磨的肉提升自己的實力,也不會冒着被柱斬殺的風險來挑釁。
他可不是那麽沒腦子的人。
與其自己沖上去和柱打起來,還不如把這個消息報告給無慘大人,讓無慘大人自己想辦法。
他看着被血肉的味道引過去的鬼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的食欲,有些遺憾的離開那附近。
他将自己剛才呆着的那片地方全都摸過了一遍,下了血鬼術,萬一這些隊士們發現了自己的行蹤過來探查,只要踩到自己碰到的地方就會中招……
他自己吃不了童磨的肉,那就吃點其他的也可以。
自己今天的收獲很豐富,就算沒能抓到人,也不用擔心會被鬼舞辻無慘責罰。
打不過柱,柱級以下的其他隊士還不是好打發的。
魇夢離開的時候特意制造了點動靜,就是為了引鬼殺隊的隊士上鈎。果不其然,距離他最近的那個鬼殺隊隊士聽到了他發出的聲響,過來探查。
在碰上了血鬼術之後,那個丁級隊員竟然就這麽沉進了魇夢的血鬼術當中。
不過兩分鐘,他的屍體就被魇夢悄悄帶走。
最後還是其他的隊士發現人不見了,趕緊找人,才找到了魇夢把人帶走時留下的痕跡。
“有十二鬼月過來了。”
等級比較低的隊士接二連三的中招,就連發現不對過來查看的富岡義勇都恍惚了一瞬,差點迷失在裏面。
他的精神力比普通隊士好得多,在碰到魇夢的血鬼術後,強悍的精神力直接讓剛剛晉級下弦一的魇夢受到精神力反噬。
魇夢現在的實力,比起前一個下弦一還是弱,只是因為前面人空了,他才順勢填補進去,控制別的隊士還好,對上柱就有點不太夠看。
他這一下,直接粉碎了魇夢的血鬼術,嘔出一口老血的魇夢只能丢下這次抓到的鬼殺隊隊士,趁柱還沒有發現他匆忙離去。
其他還沒有被攻擊精神體,卻依舊中了招的隊士們恍恍惚惚的醒來,呆滞了兩秒之後竟然不約而同的痛哭出聲。
“我……剛才看到我媽媽了……”
魇夢的血鬼術可以讓人沉浸在自己最美好的幻想當中,而成為鬼殺隊隊員的這些隊士們,很少有像煉獄杏壽郎這樣家傳的,反而大部分是因為自己的重要之人被鬼殺死,對鬼恨之入骨,為了給重要之人報仇,才會拿起武器加入鬼殺隊。
現在猛一見到完好的家人,家裏人沒有死,鬼也沒有出現,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樣美好的畫面,會覺得失落會痛哭流涕也是正常的。
富岡義勇站在一邊,揮刀砍斷剛才碰到的樹幹,被斬斷的樹沒有任何異常。
他想去探查那只十二鬼月有沒有跑走,可是又放不下普通隊士,只能站在一邊等這些情緒崩潰的隊士們好起來。
好在隊士們很快調整好了心态,在發現那都是美好的夢無法變成真實之後,就只能接受。
“抱歉,水柱大人,我們是不是太弱了?”有隊士不好意思的道歉。
覺得他們的确很弱的富岡義勇:“嗯。”
隊士們更喪了。
“你們回去跟煉獄說,我去找一下那只十二鬼月。”
其實他也知道,耽誤了這麽長時間,那只鬼肯定已經跑的沒影了,但他還是不忍心,最起碼要把那個被抓走的隊士帶回來。
可是他一無所獲。
這麽長時間足夠魇夢逃之夭夭,富岡義勇只能找到屬于那名隊士的屍體。
烏鴉将隊士犧牲的消息傳了回去,富岡義勇将屍體遺物收拾了一下,暫且先回去。
狩野秋一抱着畫進了門,坐在門口的禛壽郎看了眼狩野秋一,罕見的打了一聲招呼:“回來啦。”
狩野秋一楞了一下,“回、回來了。”
“杏壽郎在裏面等你呢。”
狩野秋一覺得禛壽郎現在的表情很微妙,是一種明明很想笑卻又壓住不笑,五官都扭曲了,看得人莫名其妙。
“好的。”
“你回來啦!”話音剛落,煉獄杏壽郎就從屋裏出來了,他見到狩野秋一眼睛一亮,趕緊走了過來,他繞着狩野秋一走了一圈,确認狩野秋一身上沒有傷,這才放下心來。
“你穿這身很好看,”煉獄杏壽郎說道,“不過今天下午有位叫做真田友香的夫人過來說你要和我離婚呢。”
狩野秋一如遭雷劈,“真田夫人怎麽……”
“我才不會做那種事呢。”
煉獄杏壽郎似乎不知道什麽叫做婉轉迂回,把狩野秋一臊的滿臉通紅,拿手捂着臉擡不起頭來,“請不要這樣說!”
“不過真田夫人為什麽會來找我呢?”煉獄杏壽郎狀似無意的問道。
狩野秋一哪裏知道真田友香會覺得煉獄是自己的老公,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好,正巧這個時候富岡義勇回來了,他走進門,正好看到兩個人打情罵俏,猶豫了一下,又轉身要走。
“富岡先生!”狩野秋一見到富岡義勇像是見到了救星,“有什麽發現嗎?”
“本林犧牲了,是十二鬼月。”富岡言簡意赅,“我來處理,你們繼續。”
為什麽煉獄的眼睛又大了一圈。
并沒有察覺到煉獄杏壽郎瞪了自己一眼的富岡義勇自覺離開。
他走的時候又碰到了聞訊趕回來的其他人,富岡義勇伸手一攔,“先不要回去。”
“為什麽?”伊黑小芭內不爽,“你的轄區不在這邊,怎麽會來這裏?”
“路上碰到煉獄的妻子了。”他想了想,發現好像說錯了,“遇見了千鳥。”
伊黑小芭內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走吧。”他瞅了一眼富岡義勇,“人家小兩口吵架。”
他就覺得這倆人中間有點啥事。
果不其然。
在得知有十二鬼月來到這裏的時候,柱們非常謹慎的換了布防,以防止鬼舞辻無慘的突然襲擊。
鬼殺隊千算萬算,硬是沒有想到鬼舞辻無慘不來這個可能。
魇夢也的确成功的見到了鬼舞辻無慘。
這時的鬼舞辻無慘穿着身黑色紅底的和服,一頭烏黑的,宛若海藻一般的黑色長卷發在耳後挽了一個髻,邊上插了一圈金色的珠子,在耳邊還垂着兩縷紅色的流蘇。
……有點像千鳥那個女人。
魇夢跪在拟态成女人的鬼舞辻無慘面前,大氣都不敢出,只是盡量的說一些能夠讓鬼舞辻無慘高興地話。
就是拍老板的馬屁。
鬼舞辻無慘端着一杯血,裏面飄着誘人的香味。魇夢聞到那味道,沒忍住深吸了一口。
“然後呢?”
“那位夫人說……您是他的丈夫。”
鬼舞辻無慘搖晃酒杯的動作停了。
“他說什麽?”
“說……您是他的丈夫。”
鬼舞辻無慘直接砸了酒杯,從位置上坐了起來,“放屁!”
魇夢聽到的不多,後來兩人聊的更細的時候就進了一個密閉的房間,哪怕是以魇夢的聽力也聽不到什麽,只有後來兩人分開之前從房間裏出來,他才聽到了後面的。
好像鬼殺隊和真田家達成了合作。
他甩了甩手,在魇夢面前踱了幾步,:“不對,他絕對不會這麽說的,他會這麽說一定是有詐,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幹出什麽事來。”
跪在地上的魇夢大氣不敢出。
總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而且還是感情糾紛。
“不得了?感情糾紛?你腦子進水了嗎?”鬼舞辻無慘恰好聽到魇夢心中想的什麽,直接一腳踹了上去,“現在下弦都這麽沒用了嗎?不把心思放在變強上,反而去關心這些事,膽子倒是挺大!”
魇夢深深低下頭,“在下只是覺得您和那千鳥小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才會如此。”
鬼舞辻無慘哼了一聲,竟然沒再追究。
就在魇夢以為自己得救時,鬼舞辻無慘反手給他來了個爆頭,
鬼舞辻無慘的幾滴血液直接從魇夢的腦袋裏面滲了進去,霸道的力量将魇夢的身體攪的亂七八糟,他甚至覺得自己身體裏面已經被攪成了一灘稀爛的血水。
除了他剛變成鬼那段時間,還從來沒有覺得這麽疼過。
但即使是疼成這樣,魇夢依舊不敢出聲,生怕惹惱鬼舞辻無慘。
直到魇夢停止翻滾,忍受住了翻江倒海的疼痛,這才喘了兩口氣,說出了另一件事。
“大人,童磨大人其實還沒有死。”
鬼舞辻無慘挑眉,“他死沒死關我什麽事?”
魇夢又低下頭。
“那位千鳥夫人可能正在拿童磨大人的身體做實驗。”
做從鬼變成人的實驗嗎?
鬼舞辻無慘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當初隴川朱裏給隴川夫人的那只藥應該就是他研究出來的成果。
只可惜被摔碎了,他沒辦法找出這些藥裏的配方。
不過他倒是受到了狩野秋一的啓發,這把鬼變成人和把人變成鬼應該都有互通之處,只要找到那一個點,自己或許會有其他的突破。
“你去跟着狩野別讓他發現。”鬼舞辻無慘思考了一下,“讓隴川去找他。”
鳴女撥動了三味線,将還在覓食的隴川夫人叫了過來。
嘴巴邊上還有鮮血痕跡的隴川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她不知道大佬怎麽又把自己叫來了,但不管怎麽說,先下跪總沒錯。
“你跟着他去找狩野。”
鬼舞辻無慘指着魇夢,“然後去把那個叫狩野的帶回來。”
魇夢帶着隴川夫人領命而去,鳴女剛把他們送走,卻又被鬼舞辻無慘給叫了回來。
“等等,今晚鬼殺隊應該有很多柱,等過幾天再去。”鬼舞辻無慘又換了個新的杯子,“今天的事,不準跟別人亂說,知道嗎?”
魇夢俯下.身不敢擡頭:“是。”
隴川夫人啥都不知道,也跟着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