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鎮國将軍狠虐渣
陸時年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只是留着點臉給沈将軍,畢竟待會還有正事要談,并不是完全沒有脾氣。
更何況昨天晚上臆想中美妙絕倫的破處之夜最後變成了生死艱難的煎餅果子,自己忍不了,一國之君更忍不了。
這會展開手上的衣服,只見一襲水綠色的宮裝衣裙漾開在手邊,再下面甚至還有白色的中衣內襯,龍顏一怒聲音自然就陰沉下來:“沈将軍。”
“是,皇上。”沈木微微颔首,只是仍是背對着他。
“朕命你幫朕取一套衣服自來,何苦又要羞辱朕。”陸時年特意着重強調了又,你丫人已經上了,這些虛的就不要搞了,活不好就不要玩情.趣了。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人,可是沈木卻莫名在裏面聽出了幾分委屈,心尖一顫聲音立時軟了下來:“回皇上,只是您昨晚沒有回去,現下外面尤其一團亂麻,來來往往人不少,臣摸不對地方,恐來不及回來,再者這地處梅園,出出進進的只有丫鬟卻沒有內侍,臣可以随意出入,只是皇上多有不便........”
未盡之言便是你只有穿這套衣服才能出去,否則就只能被裹着被子全須全尾地抱出去。
沈木說的也是在理,陸時年忍了。
看了看手上的紗裙,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決定不浪費時間了,穿衣服的空檔用眼神瞄了好幾眼沈木的後背,只是對方半晌不提問自己昨晚上來此的目的,位于弱勢的他也不知道如何提起。
這中衣也不知道是誰穿過的,陸時年終究是嫌棄的,抽出來之後随意放着,只是勉強将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又在外面虛虛裹了內衫和外罩,下榻之後對着一邊的穿衣鏡上上下下整理完畢之後這才路過沈木,自顧自就要出去。
手腕上一痛,陸時年頓住,歪着腦袋看抓着自己胳膊的沈木。
“臣惶恐。”只是這語氣裏卻絲毫沒有惶恐的半點意思,聽着連那點愧疚之感都要消耗幹淨的聲音,陸時年心裏幹着急面上卻不能顯現分毫。
沈木抽回手,掀開眼皮瞧着比自己矮上将近一頭的小皇帝歪着腦袋似乎是在等自己說話,露出一小段纖白細長的脖頸,因着昨日自己的放浪那裏還有不少的紅痕青紫,甚是嚴重可怖。
眼神微晃,立即垂下腦袋收回視線:“皇上,敢問皇上昨日尋臣何事。”
昨晚的錯誤已然犯下,雖不知之前皇帝對他是抱有何種态度,但是他确定小皇帝應該是忌憚他的,否則從剛剛睜開眼睛到現在就不會刻意裝着宛若任何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這會又着急回去。
自己本應該也就這樣遮掩過去,可是看着小皇帝瘦削孱弱的背影,沈木心頭不由得有些酸澀,罷了罷了,是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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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将軍,聽聞您近日和六王爺走的甚是親近。”小皇帝沒有轉身,只是身體微微顫抖,就連聲音裏似乎也充滿了屈辱感,畢竟昨日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今日又要談論這個,任是誰都會想到出賣肉體的勾當。
不過別家尚有懷疑,偏偏這是當今天子,遠做不到那樣的地步。
沈木彎腰行禮:“皇上明鑒,幼時玩伴,敘舊而已。”
小皇帝猛地轉身,略微淩厲的視線在對上沈木的之後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道,蒼白的臉頰也迅速泛起兩抹紅,猶如皎皎白雪中突兀的兩支紅梅,顯得尤為可愛。
陸時年迅速收回視線,張張嘴還是沒說什麽,轉過身就要離開。
“皇上,臣一片丹心,望皇上放心。”沉默半晌,就在陸時年手已經放在門扶手上的時候,沈木忽然出聲。
陸時年心中大喜,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沈木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只要是他承諾了,那就不怕他以後反悔。
猶豫了會轉過身,陸時年面上現出為難的神色,最後低垂着腦袋輕聲說:“沈将軍言重了,既然昨日朕敢一人獨自來尋将軍,就已經是信任将軍了。”
頓了半晌喉頭有些幹澀無奈,接着說:“将軍自然也放心,陷害将軍之人,朕一定會揪出來,換将軍一個公道。”
雖是說幫助沈将軍,但是陸時年的字一個一個地從牙縫裏蹦出來,想來是自己也是恨得緊了。
這會匆匆推開門,草草看了看外面沒什麽人,邁着奇怪的腳步出去了。
沈木右腳一擡,本能性就想要跟出去,最後又生生止住腳步退了回去,他是當今帝王,萬萬不可逾越了規矩。
心頭一顫,難道昨日不是已經逾越過了。
伸手拿在眼前細細地看,掌心之處仍然殘留着柔軟的觸感,想到剛剛那人穿着綠色女裙的模樣,竟然比世間所有女子加起來還要精致動人。
昨夜酒席間那些糙漢子說的話未必都是胡言亂語。
長成如此模樣怪道邊疆回來的将士多看兩眼。
細若拂柳的腰肢因為昨夜的傷扭得甚是艱難,踉跄的腳步就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留下一串串明顯的腳印。
沈木抿着嘴唇想小皇帝臨走之前提到的問題。
六王爺?
好像前幾日确實來找過自己,只是當日裏着急去往軍隊訓練,沒怎麽說話,這會倒是想不起來他是來尋自己做什麽的。
再回憶起來卻只能想起來剛剛小皇帝沙啞的嗓音,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片段,似乎是昨夜裏遺忘的那些。
沈木向後退了兩步坐在床邊上,雙手細細撫摸着床榻,似乎還殘存那人的體溫,粗糙的布帛摩擦着指腹,更多的片段湧入腦海。
一雙發紅的眼睛沁出淚珠,咬得通紅的嘴唇只是在自己的身下哭喊着不要,脆弱的身體似乎一捏就斷,但是卻生生承受住了自己的撞擊。
他是想逃來着,卻被自己抓住腳腕又拽了回來,甚至還往自己的方向按壓了幾分,換來幾聲破碎的呻.吟。
只是如此這般回憶着,身上越發滾燙起來,就連那昨晚上闖了大禍的東西也不安分了,這會叫嚣着要站出來。
沈木神色一凜,再往前頭使勁回憶,迷迷糊糊似乎那宮女走後邊有人進了來,那個時候的自己已經意識渙散,現在似乎也只殘存點些微印象。
他仿佛确實是說有事相商。
沈木在房間四周望了一眼,興許真的只是巧合。
環視一圈之後視線定在淩亂床榻上幾件明黃色的布片上,伸出手撈過來細細分析之下似乎是那人的亵褲還是亵衣,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了,上面還沾染着不知道是誰的白色污跡。
沈木簡單收拾床褥一番之後又盯着它看了半晌之後,鬼使神差地揣在懷裏也離開了。
“将軍,那名宮女的行蹤屬下确已查到,只是現下那名宮女........”恭敬立在一旁的黑衣男子猶豫地開口。
“說。”沈木眉頭緊鎖地坐在案桌前,面前攤開一本從早上到現在就沒有翻動過的兵書,面上是毫不掩飾的些微焦躁。
“屬下在進行追蹤時發現仍有一方也在暗中調查,那方似乎早已得到消息,将軍恕罪,屬下稍晚一步,等到找尋到那名宮女的時候已經确認死亡。”黑衣男子聲音裏帶了惶恐,沒有聽見沈木的回話,又繼續說下去,“至于她的家眷,在昨日傍晚的時候也盡數消失。”
沈木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能讓自己暗衛都查不到的大手筆除了當今聖上還有誰可以,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小皇帝背後還有如此完整的一套體系,之前倒是小瞧了他。
這到底是殺人滅口,還是恨之入骨,沈木剛毅的側臉緊繃着,若說完全不懷疑是假的,可是從出事到現在他找了無數理由卻都一一反駁,反駁的理由卻盡然相同,都只有一個人。
那人眼中,骨子裏盡是驕傲,又如何會用這等下作的法子來威脅人,況且即便是自己跳進了他的陷阱,又如何會用九五之尊的身軀親自做誘餌。
沈木眼中滿是深沉,完全看不出情緒。
書房沉寂,案桌前站着的黑衣男子饒是七尺高的漢子也被這無顏的氣勢壓得擡不起頭來,
他沈木一沒想過榮華富貴,而沒想過結黨營私,小小年紀便離家在外征戰,只是一介村野鄉夫,這次回京也提前禀明了不日将會再行離開,已經是再三讓步,小皇帝心存忌憚更是沒有理由還拿着自己不放。
如此說來,确實是宮女想要攀高枝卻誤了二人。
如今小皇帝為了面子和名節,顧忌自己手中的兵全然不提此事,也算罷了,可是自從那天回來之後沈木卻像是中了毒。
腦海中總回蕩着那瑩白細嫩的肌膚,光潔通透,只想讓人伸出舌尖□□上一番,就連那腌臜的腳在他眼裏了看起來也是小巧玲珑,白皙細嫩,修剪的圓潤的腳趾頭似乎在日光的照射下都能放出光來。
入夜沈木便輾轉反側如何也不能睡下,只得半夜三經爬起來沖個涼水澡也不能将焦躁的心放靜,硬生生連耍了三夜的花槍。
每逢天色漸明,日頭快要出來的時候才能眯上一眼,但也很快就從夢中驚醒,原來是那小皇帝穿着明黃色的亵衣亵褲半遮半掩站在殿內紗簾之外遙遙向自己招着手。
一覺醒來又得換上一回衣裳。
眼底醞釀着一抹深沉,沈木不耐地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黑衣男子如臨大赦,立即行了一禮閃身出去了,消失在夜色中。
沈木站起來,在房間內踱着步,面向書架站立着,手指輕輕撫上粗糙的木架,如同那日床上鋪蓋着的床單被褥。
那人肌膚瑩潤細膩,哪裏經得起那等料子摩擦,再加上自己玩弄了一晚上,原本白嫩的肌膚通通染上了一片紅,甚至沈木瞧着似乎還有地方滲了血絲,也不知道是否嚴重,如今是不是大好了。
瞧那身體比未出閣的姑娘還要嬌弱,沈木心裏一個咯噔,眉頭皺的是越發緊了,自己倒是一走了之,那小皇帝受了傷,又是自行回到的寝宮,發生了那等子事情又傷在那難以啓齒的地方,依着小皇帝的心性,定然是不願與他人訴說的,太醫也是不好瞧的,可不該是要病了。
越想越覺得甚是可能,匆匆收了別人贈予的自己都沒用過幾次的上好傷藥思前想後還是得去皇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