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鎮國将軍幫我虐渣

天氣炎熱,殿裏頭沒有旁人,陸時年穿的随意。

身上還有傷,自然是只挑着寬松的上身,紗質輕柔衣衫映襯得身上肌肉線條隐隐若現,讓他整個人雲裏霧裏看着更加缥缈。

脫了鞋的兩只白嫩腳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不似男人的粗大笨拙,反倒是形狀姣好,流水的線條一般腳面微微勾起,仿若勾在了自己的心尖之上,沈木早已忍耐許久,此時好不容易得以相見,視線凝聚其中便再也挪不開。

血液迅速沸騰起來,就連平時站如松的身形也在微微晃動。

所幸來時已經着人查看,雖然小皇帝平日裏甚是注重安全,但是暗衛也只是在宮殿外圍一圈,他只要避開進到宮殿附近便再沒了別人。

也不知道萬一真出事了那些人是否來得及趕過來。

小皇帝手軟腳軟身子更軟,手無縛雞之力毫無武功警覺之心,饒是普通人在此立足也絲毫不會察覺到,更不用提夜深人靜潛入敵軍帳篷悄無聲息取走敵軍首領首級的悍将沈大将軍。

簾帳微微晃動,後面的人喘息逐漸加粗,小皇帝仍舊沉浸在奏折中,似乎是遇見了麻煩之事,只見眉心緊蹙,面皮皺起,一副煩惱的神情。

沈家自先前時分就有先皇手谕,歸京時節無需上朝,這三天他在府裏火急火燎,聽聞小皇帝也休朝三天,知他是病了,這次相見面色看上去仍舊蒼白一片,眼圈還殘存着一圈紅色的印記,想必這幾天也是沒有睡好的。

不上朝也只是不想讓別人看見異樣罷了,但仍舊還是在操勞看奏章,沈木眼底閃過一絲暗沉,小皇帝對自己的身子太不負責了。

來之前他特意詢問了大夫,一般男子本就不是天生的承受者,勉強行了周公之禮定會大病一場,更何況自己本就異于常人,聽說那事之前都需要做潤滑工作,但偏生當日中了藥,只知道橫沖直撞,清醒時分只看見表面的傷已然可怖,現在想來還是直接接觸的地方更嚴重些吧。

沈木心尖一抖,眼球上倒映着這具瘦小的軀體,打心底裏的心疼,想要将他擁在懷裏好好地護着。

捏着小瓷瓶的手指節根根用力,指尖微微泛白,青筋微微暴起,瓷瓶幾近不堪重壓将要爆裂,沈木手腕輕輕一轉,瓷瓶被牢牢握在手心裏,免去了屍骨無存的下場。

沈木将心裏的這一想法歸結為護短。

兩個人既然已經行了親密之事,那麽小皇帝就是自己的人了,手下的一兵一卒自己都要盡可能地照顧周全,更何況還是做了一日夫妻有了百日恩的枕邊人。

陸時年看完一張,擡眼歇一歇,餘光瞄見黑暗處一道身影猛地坐直,口裏驚叫:“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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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就見沈木自後面緩緩走出。

一看見他,陸時年身子猛地一顫,感覺屁股更疼了,即便如此還是坐直了身子刻意壓低了聲音問道:“沈将軍.......為何前來?”

聲音聽着不僅沙啞,中間還帶了一絲異樣的停頓。

陸時年是因為害怕,但是沈木卻以為他是別扭兩人現在的關系。

還沒張口就聽見外面匆匆的腳步:“皇上,可是有吩咐。”

這段時間小皇帝的身體不好,即使不讓他們在跟前貼身伺候着,但是清河也不敢走遠,只要殿內稍微有個喊叫動靜便立刻出現。

“無事。”陸時年拔高了聲音,聲音沖着門外但眼睛卻定在沈木的身上,帶着微弱的淩厲,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沈木抿了抿唇,捏緊了手上的藥瓶子,等外面的腳步漸行漸遠逐漸消失的時候,這才彎下腰去行禮:“皇上,臣是來送一樣東西的。”

自打他進屋,小皇帝便繃緊了神經堤防着他,沈木征戰沙場已久,自然是早就察覺到了的,終于意識到小皇帝怕他。

想也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以及......那天晚上的自己的粗魯,眼珠子一晃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不希望小皇帝怕他,可是也不知道兩人應該具有什麽樣的相處模式,當小皇帝是下屬一樣地護着。

可是下屬怕他也不覺有任何不妥,甚至還更服從管教,不過換成小皇帝怕他總覺得別扭不堪。

“什麽東西?”

沈木一進來,整個大殿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陸時年想到那天晚上痛不欲生的經歷,本能性地就護住了自己的身體,甚至還向後不着痕跡地挪動了兩下。

垂下眼睑盡量不跟他進行視線上的交流,只求他有事說事,說完立馬就走。

媽的,這人技術不行,沒什麽好聊的。

系統:“.......”說好的大局為重任務為先呢。

沈木向前兩步走,直逼地陸時年腰杆挺直身體微微顫抖地向後退,直到背部緊緊抵住後面的小幾。

黑影投在他的臉上頓住了,悶響一聲是藥瓶與案桌接壤的聲音,陸時年掀開眼皮看着桌面上青花瓷的小瓶子:“這是什麽?”

“傷藥。”

沈木此言一出,陸時年臉頰迅速泛紅,原本伸出來想要拿過瓶子的手也頓在了半空之中,也不知是因為羞惱還是如何手臂微微發顫,輕質的紗衣在空中晃動,遮擋不住斑駁的皮膚,更顯得人楚楚可憐,弱柳迎風。

“放肆。”陸時年忽的站起來,對上沈木暗沉黑亮的眼睛,一瞬間的瑟縮之後立即站直了身子,自己可是皇帝,還是有理的那一方,氣勢上千萬不能輸人。

就是忒疼了些。

沈木瞧着他就像是前些年野外打獵遇見的那只小刺猬,瘦瘦小小縮成一團,只要有人伸出手指頭逗它便立刻滾成一個團子藏好只露出自己渾身的刺。

現在的小皇帝也是,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藏好自己的弱點,即使受了如此之大的委屈也只是強忍着不說,現在竟然還有閑情看奏折,只是看着他如此堅強的樣子,沈木撚了撚手指,回憶着那日晚上的銷魂窟一般的舒爽,眼眸一沉。

只想讓他受的委屈更大些,眼圈更紅些,最好是哭出來,聲音還要再大些,湊在自己的耳邊用那粘膩的聲音叫着自己的名字。

僅僅只是想象,沈木就覺得自己已經要把持不住,若不是因為今日穿的松泛常服,恐怕身.下某處現在瞞也瞞不住,倒是真的殿前失儀了。

清了清嗓子:“皇上,這是臣前幾年攻打北方蠻子時友人所贈,産于苗疆深山,傷口外敷只需半日便可解了疼痛消了傷疤,效果極佳。”

雖記得不甚清楚,但是沈木知道白日裏見到的身上的皮膚已是滑膩至斯,更不用說那常年不見人的嬌嫩之處了,若是真的因為自己的蠻狠留下了痕跡,那以後自己看着也難受。

更何況剛剛看他不舒服的模樣,肯定是飽受苦痛折磨,沈木捏緊了拳頭,只恨自己來的晚了些,也不知道前幾日這般柔弱的身子是怎麽過來的。

沈大将軍之前只當小皇帝是個男人,類比下屬,忘了他身子弱,這會将人系在心上之後又只看見小皇帝身嬌體弱,全然忘了他還是個男人,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嬌氣。

陸時年有藥,是在徐青那裏得的,只是一來傷到的地方不好讓別人動手,自己松手也不方便,二來那藥油膩至極,大熱天的塗抹在身上沒一會兒就被體溫化開了。

疼得狠了的時候他用過,很不方便。

抹得多了油膩膩的液體便湧出來沾染在褲子上,弄得身上難受褲子也難看,後來只得将褲子的一大半都塗抹上了藥油這才瞞住了自己受傷的部位。

抹得少了也沒起到什麽作用,倒累得自己每天一大早起來扭着脖子抻着腰忍着指尖碰觸的疼痛上藥,兩三次之後也就忘了。

那藥油至今還在床頭放着,屁股上的傷口确實還疼,但是也懶怠用那個藥了。

陸時年眉頭一跳,沈木記得自己受傷當然是好事,這兩天他不便行動也沒有理由傳召沈木,按理說皇帝經歷這件事情之後只有兩種反應,一種是少不得按不下傲氣要大鬧一番,将那沈木直接拿下押入大牢擇日問斬;另一種則是默默忍受下來。

沈木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後面站着的千軍萬馬,但是吃了虧的皇帝定然不會再願意見到沈木,只會盼着他早日回到邊關,從此将這件事情壓在心底永不想起。

但是陸時年要的就是沈木的愧疚心和因為愧疚心生起的想要幫助小皇帝的心思,回來之後發現自己傷的比之前計劃的還要嚴重千倍萬倍,只悔恨當初早上沒有扒了褲子撅着屁股給他看自己的傷口,勾起他的君子之心。

這會聽見他專程送藥過來,還是頂級的好藥,陸時年眼睛一亮,他們到底是當兵的,手上的藥說不得還真就比宮裏的好,也可解了自己的難言之隐,省的每天洗澡的時候都要被熱水刺激,睡覺也不敢随意翻身。

而且他送藥也就意味着知道自己這幾天沒上朝的事情了,也知道他那天晚上有多兇猛了,上次的話說到一半半遮半掩大家也都有了底,這次來除了用藥物補償,怎麽也應該給自己帶點好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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