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鎮國将軍幫我虐渣
隐藏的BOSS消滅之後,甚至說不準自己還多了一個撐腰的,陸時年是越發地有信心了,空閑了幾日之後便想起了那許久未曾見的女主——齊安然。
正好,看奏章的間隙陸時年手執毛筆自戀地觀賞着自己愈來愈有味道的蠅頭小楷:“系統?”
剛剛還一直在給陸時年出主意的系統讓他休息會自己便消失了,這一炷香的時間都過去了也沒見再出聲。
陸時年呼喚半天,系統才回答:“怎麽了?”
陸時年放下毛筆,歪着腦袋整理了一下案桌上雜亂不堪的奏章,有些疑惑:“怎麽最近總覺得你怪怪的,反應都慢了好幾拍。”
系統:“有嗎,我怎麽沒感覺?”
陸時年:“......”要是你能感覺到那還叫哪門子的反應慢。
只好舉例給他證明:“有啊,昨晚上沈木走的早,我說看看積壓的奏章,結果也是叫你半天不回我才睡了的。”
說着聲音裏也透出點委屈勁:“對了,事後你還說我偷懶,明明我是想勤奮來着。”
系統:“.......最近我在更新數據庫進行升級。”
陸時年好奇:“前段時間我記得你猜升過一次,這怎麽又升了?”
系統說的漫不經心,聽着也不是什麽大事:“哦,上次是升級,這次我是整個重裝系統,所以用的時間就長了點,不過剛剛已經完全處理好了。”
陸時年扁嘴:“我覺得以前也還行,重裝了系統是多了什麽功能嗎?”
系統:“.......”
之前的系統和陸時年的匹配指數太高,和這樣智商的人太過拟合還是重裝一個比較放心。
系統結束話題:“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只是為了以後适應觀看青少年教育片,多了如何正确引導孩子們對待性這個問題的軟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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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年:“......”不說算了。
想了想還是問:“齊安然最近怎麽樣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去看看她了?”
系統聲音陡然變得冷淡:“我還以為你好日子過慣了,都要忘了自己的任務呢。”
陸時年:“.......”升級數據庫順便升級了一下脾氣?
陸時年一拍腦門不好意思:“呀,我這不是想起來了,這就去看這就去看。”
系統冷哼一聲不說話,陸時年陪着小心好半天才又逗弄了兩句話出來,這才放下心。
一人一系統商議着這兩天就準備着去一趟冷宮。
這日傍晚,沈木前腳剛走出宮殿,後腳陸時年便也擺駕出去了,直奔着冷宮便去了。
陸時年常年混跡各種酒吧,沒時間看書看電視,來之後不僅僅是懶怠動,也是因為不熟悉不敢動,除了當初齊安然的住所,至今也只是在養心殿以及朝堂周圍轉上一轉,就連禦花園都甚少去。
太後那邊更是不用說了,從小到大她就沒給過李承铉什麽好臉色,自從先皇去了之後,她便借口皇帝諸事繁忙免了李承铉的禮節,即使李承铉有心去探望也會被什麽傷風感冒頭痛睡覺的事情堵回來。
久而久之他也就不願意跑了,傳出去到倒是叫人說當今皇帝不孝,不如那三天兩頭拿着令牌進宮的六皇子懂得反哺之恩。
任務用不着,陸時年也就懶怠搭理他們,成年就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窩着,別說冷宮,就是其他宮殿長什麽樣子他都不知道。
了不得今日一見,這才終于知道冷宮為什麽叫冷宮了,那是因為它真的很冷,即使站在外面也能感覺到嗖嗖涼氣順着毛孔往身體裏鑽。
冷宮距離正殿頗遠,用完晚膳之後陸時年便出發了。
知道距離遠,他便一早做了遠行的準備,開篇便與系統唠叨鬥嘴打發時間。
只是許久都還未到,除了養心殿朝堂就再也沒去過什麽遠地方的陸時年腳都快走麻了,路過了矮小的一片房屋,又路過了地位低下宮人居住的地方,甚至都已經走到荒無人煙的地界也沒見身邊帶路的發聲,想必是還有一段距離。
陸時年都在懷疑這裏真的有宮殿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慶幸自己選對了時間,這會夕陽西下倒是沒有太陽,又望了望一眼看不見盡頭的小路默默繼續向前走。
腳實在受不了了,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正要開口詢問還有多遠的時候就聽見身旁清河輕聲道:“皇上,冷宮到了。”
面前只有仔細辨別才能夠依稀分辨出這是宮殿的模樣,陸時年看着竟有些城中村破落戶居住的土房的感覺,雖說宮牆還雕刻着圖紋,但是磚瓦殘破,積了厚厚的一堆灰塵都看不出本來顏色了。
看了許久,才發現不起眼處有一個矮門,宮門斑駁有些年代了的樣子,銅鎖也有些生鏽。
身邊清河上前輕輕推門,第一下沒有動,又使了一次勁厚重的門才吱呀一聲開啓了一條縫,清河推門退到一邊。
陸時年踏進去,裏面倒是沒有外面破敗,甚至還有一小片菜地,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正認認真真給那冒出來的綠芽澆水,聽見門聲,擡頭一看,眼睛裏還滿是訝異,冷宮還有人前來?
待看清楚是陸時年之後,連忙原地跪倒在地,額頭緊挨地面喊了聲:“皇上萬歲。”
陸時年見她身子一直哆嗦,顯然是吓到了,淡淡道:“你主子呢?”
那小宮女微微擡頭,仍是看着地面,轉向殿內的方向纏着聲音答道:“主子在內殿。”
陸時年腳步略顯沉重地走進內殿,入了殿,光線不怎麽好,隐隐有些發黴的味道,應該是長久潮濕家具擺設的氣味,陸時年踏進來沒留神吸了口氣差點被嗆到,剛好做出一副憂傷的表情。
齊安然正在榻前刺繡,衣衫整齊,并沒有半分狼狽之感,臉上似乎還上了妝,只是淺淡的很,但是看着清清爽爽,在炎炎夏日裏自成一道風景線。陸時年總算知道為什麽命運悲慘值一直沒有上升了,這裏雖然生活稍微清苦了些,但是陸時年當日吩咐了絕不能缺衣少食,所以倒還過得去,而且這裏還沒有李承铉的騷擾,齊安然如何不自在輕松。
一個丫鬟懶懶地在一旁收拾規整針線,打了個哈欠眼裏含着淚擡頭瞥見陸時年複又低下頭,手上動作一滞,連忙跪倒在地扣頭:“皇上。”
齊安然手上一頓,擡頭看見陸時年,眼裏飄過一絲不耐,放下手中的活計也跟着跪了下去。
陸時年想要伸手去扶,堪堪走了兩步住了腳,看着齊安然在自己面前跪下。
冷聲說道:“當日讓你進來反思,你可考慮清楚了?”
齊安然跪在地上,神色平靜:“皇上,臣妾當日所說具是肺腑之言,若皇上心中還有對臣妾的一絲喜愛,就請放過臣妾吧。”
陸時年看她一眼:“齊安然,你已入宮為妃三年,何以認為朕會放你出宮?”
齊安然依舊面無表情,只是陸時年在她的眼底輕易就發現了厭惡,似乎留在宮中對于她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恥辱。
半晌,齊安然道:“皇上的喜愛便是将臣妾禁锢在身邊嗎?這樣的我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肉體,皇上也要嗎?”
陸時年差點脫口而出,我要的就是你的身體又不是你的心,轉念一想,我連你的身體都不想要。
不過面上不顯,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語氣也越發柔軟起來:“安然,你的宮殿一直都有人打掃……”
齊安然冷笑:“皇上不必派人打掃了,安然自不會再回去那裏了。”
陸時年怒斥:“放肆。”
齊安然臉色變了變,良久無語,陸時年從來沒有這麽對她說過話,甚至總是軟聲細語,即使将自己打入冷宮也是吩咐別人照顧着些,面上更是羞辱難耐,原來這就是帝王所說的愛,也不過是愛的紅顏枯骨而已,那比得上李承哲品德高貴,與自己詩詞歌賦,探讨人生。
陸時年冷聲道:“若是沒想清楚便繼續想着,若是想清楚了便差人過來。”說罷拂袖而去,再沒看齊安然一眼。
走出冷宮的時候,系統告訴陸時年命運悲慘值上升了五個點。
陸時年一只腳剛準備跨過門檻,聽到這個提示差點被絆倒:“我做什麽了,就直接上升了五個點。”
對于這種學術性的問題,系統還是很願意跟他探讨的,思考了一會答道:“也許是齊安然覺得你只是出身好,而她是靈魂比較高尚,所以見不得你用強權壓制她?”
陸時年想了想卻好似真的有道理,對系統豎大拇指笑道:“哎呦,沒發現你和齊安然還有共同語言啊,那你說說接下來我要怎麽做才能做到虐身虐心?”
系統憶起齊安然的所作所為:“......你才跟她有共同語言,你全家都跟她共同語言。”
陸時年沉思半晌:“我是沒有,但是我家裏人有沒有還真不确定,說不定真的有。”
系統想了想陸時年那一家子奇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