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鎮國将軍幫我虐渣
陸時年睡得迷迷糊糊,在沈木翻動自己的時候都懶得使力氣,任憑他動,這會聲音聽在耳朵裏輕飄飄的,喉嚨裏胡亂擠出一個嗯代表自己還沒睡着。
沈木:“今日六王爺似乎進宮比較頻繁,不知皇上可否知道?”
一提到六王爺,陸時年想到任務身體動了一下。
轉而又想到人家造反八字還沒一撇呢,自己确實反映有些敏感了,放松了身子懶洋洋地說:“約莫是在太後那裏罷,我倒是沒有碰見。”
沈木皺眉:“皇上竟放心六王爺如此自由出入皇宮。”
驀地陸時年睜開了眼睛,看着床頭明黃色的簾子,冷笑一聲:“朕不放心還能怎樣,太後那邊壓朕一頭,朕還能擋得住母親想要見兒子的心?”
說罷唇角似乎溢出了一聲微微的嘆息。
沈木掀開眼皮看了看他疲累的神色,眉頭蹙的比剛剛還要緊一些。
關于小皇帝和太後的關系沈木自然是知道的,溢出一絲心疼,也沒有繼續話題。
水洗了帕子最後擦了一遍大腿立即給小皇帝蓋上了被子,夜裏風涼,沈木還是有點害怕第一次那種極端的反應的。
只是這會看着小皇帝氣色倒是還好,沒有那天早上那麽明顯的虛弱,微微松了一口氣,也上了床,将人摟在自己的懷裏,察覺到他的輕微掙紮使了使勁箍住他的肩膀,果然懷裏人便不再動了。
沈木繼續:“可是宮中有人傳言曾多次在冷宮附近見過六王爺。”
“冷宮附近?”陸時年微微眯着眼睛,帶着疑惑,“他去那裏做什麽?”
“有宮人瞧着六王爺似乎是見了齊妃。”沈木如實回答。
“什麽?怎麽會,真不相信。”陸時年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因着聲音突然變大嗓子發癢重重咳了兩聲。
“難道皇上不知六王爺和齊妃自幼相識,從小青梅竹馬,早在出生之前便已指腹為婚,只是皇上........”沈木沒說完,淡淡地看着小皇帝的臉色由訝異變得迷茫,轉而又是震驚不已,最後定格在不敢置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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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年驀地瞪大眼睛轉過臉看他:“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冷宮附近,好一個冷宮附近,進宮不面見皇上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竟然還想着去看朕的妃子?”
聲音就像是從嗓子眼裏硬壓出來一般,帶着事後的性感卻也蘊藏着無盡的怒氣,也不知道是生氣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生氣齊妃的紅杏出牆。
沈木氣急,一晚上就沒怎麽看過自己,這會目不轉睛等着自己卻是因為提到別的女人,冷聲說:“皇上打算如何?”
陸時年眼裏閃過深深的迷戀,繼而轉為憤怒,要不是因為身體不适這會都能立即跳起來的模樣:“還能如何,安然朕定不會放手的,至于六王爺,若他安分些還好,若他不安分,那就休怪朕不念兄弟之情了。”
沈木停了手上動作,定定看他問道:“皇上真有如此喜歡齊妃?”
陸時年閉上眼睛:“朕記得同你說過這個問題。”
沈木道:“即使她和別人有染?”
陸時年聲音陡然加大:“不會的,安然定不會做出如此有悖倫理的事情來 。”
沈木似乎也不介意他不信,只是問道:“那皇上對臣可有些許歡喜之意。”
陸時年閉着眼睛默默不語。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答案。
沈木緊了緊自己的胳膊,将他往自己身上靠了靠,原本還好,但是在提到齊安然之後兩人的氣氛明顯變得僵硬,這會陸時年身子更是放松不下來,如臨大敵似的靠在他的身邊困得要死卻睡不着。
察覺到他的喘息急促,時間已經不早了,明日還要早朝,總不能以後每次做了晚間操練之後便歇息,那如此說來這皇帝也是當不了了。
伸手在他腰間某處按了按,陸時年身上立即酸軟起來,即使閉上眼睛眼前也滿是白色的雪花點,沒一會意識便慢慢渙散了。
翌日一早聽見清河叫他起床上朝的聲音時,陸時年還沉浸在一遍一遍複習沈木突然就暴漲的技巧帶給自己的舒爽中,砸吧砸吧嘴這才舍不得地睜開眼睛。
摸了摸身上還是有些粘膩,但是卻也在可忍受範圍之內,掃了一眼外面天色,時辰不早了沐浴可能得下朝回來了。
又躺了一會兒這才強撐着爬起來。
洗漱完畢張開雙臂由着丫鬟們幫自己穿衣服的時候,陸時年站的有些久了,雙腿發軟,眼前發花,眼見着就有些撐不下去了連忙召喚系統說說話轉移一下注意力。
系統:“.......”并不想跟你說話。
陸時年聲音裏充滿了莫名的崇拜:“是不是古代的将士體力都那麽好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樁機了?”
系統:“……”
陸時年:“系統,你怎麽不說話呢?”
系統半晌道:“你讓我說什麽?”
陸時年想了想,确實沒辦法和系統溝通這件事情,替系統惋惜:“唉。”
系統:“收起你泛濫的同情心。”
昨天看了一夜的青少年教育節目,眼見着錄像帶都已經播放完了這兩個人還沒完事,組織上本着富強民主和諧友愛的方針專門讓它寫了一份長達三千字的報告,主旨就是如何拉回失足少年。
關鍵是......算了,不提也罷。
系統:“.......”要不是生怕自己找不到再能跟自己數據匹配的宿主,真的很想直接一腳給他踹到連人帶馬踹到懸崖下面去,這人是永遠不可能懸崖勒馬的。
說說笑笑也就收拾妥當了,陸時年邁步出去的時候餘光瞄見最上面的一本奏章下面似乎壓着什麽東西,印象中昨晚上睡覺之前還是沒有的,原本想着下朝之後再看,可是朦朦胧胧隐約記得似乎沈木提到過。
擡起來的腳生生拐了個彎,撩起袖子拿起來先是随便掃了兩眼,立即便被吸引住了視線來了興趣。
“呀,是齊妃和六王爺私通的具體時間。”陸時年看着寫的密密麻麻的幾張大紙,扁了扁嘴角,他們兩個厲害了。
只是這搜集消息的人更厲害,畢竟這上面就連齊安然剛剛入宮,還和李承铉新婚燕爾那段時期的記載都有,可見沈木監視皇宮是早有預謀了。
看完之後順手就要放下,想到昨日裏沈木莫名就知道自己去了冷宮的消息,眼神冷冷環視一周,到底也是做了兩三年皇帝的人,龍袍加身隐隐的龍威釋放出來,在場的人皆是身上一抖,戰戰兢兢但是礙于他也沒說什麽只得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個生怕吸引到皇上的注意,引得龍顏大怒。
沈木是多麽精明和心思缜密的一個人,即使奸細就在自己身邊那也是早就安.插進來的,原劇情中沒有說過,那陸時年就永遠都揪不出來這個人的,還不如不要浪費這個時間了。
只是現在........
陸時年驀地面色一變,狠狠将手裏的紙張拍在桌上,胸前劇烈起伏。
衆人皆是大驚,立即跪倒一大片:“皇上息怒。”
清河也是立即顫顫巍巍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陸時年冷冷看了他們一眼,眼底滿滿的怒火即将要溢出來,咬着嘴唇到底沒有說話。
只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服氣,手上一揮案桌上的奏章嘩啦啦全被掃在地上,室內一片狼藉。
衆人戰戰兢兢地低着頭這會真的是只吸氣不敢出氣。
陸時年重重地哼了一聲:“打掃幹淨。”
便捏着手裏的紙大步邁了出去。
朝堂上還有大臣們在等着他,現在不能為了一己私事耽擱了大事,臉色黑的要滴出墨來,衆人跟在身後瑟瑟發抖。
小皇帝輕易不發火,但也不是沒發過火,很多次從以前的齊妃那裏回來之後火氣也大,不過雖然氣到極致但是也沒有傷到其他人。
昨日裏從冷宮回來還好好的,剛剛甚至都是還好好的,隐隐約約還能看見笑臉,這到底剛剛看了什麽,這會如此生氣。
難道是朝堂上的事情?
衆人不敢擅自揣摩聖心,只得跟在後面更為小心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