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裏面霹靂兵乓一陣響,門嘭的一聲被人踹開,黃立柏頭上頂着一頭泡沫,身上不着寸縷,頭尖上的水順着臉龐滾落到下巴,胸膛,小腹,最後消失在兩腿之間,許琮咽了口口水,表情甚是扭曲

“次奧!幾天不見,你都上升到裸奔了,這速度,神舟五號都沒你速度!”

黃立柏呲牙咧嘴:“少給老子扯那些沒用的,你給我脫衣服,老子告訴你什麽叫黑,什麽叫爺們!”黃立柏從小就被帶上“小白臉”的帽子,越大越不待見這頂“高帽”,打籃球一部分目的就是為了曬黑,在他眼中,越黑越爺們,純的!

“……”這小孩竟然跟他提男子氣概?!

黃立柏屬于那種曬不黑的,打籃球這麽久,一身白肉依舊明晃晃的光彩照人,可現在洗幹淨泥污,身上被打的青青紫紫顯了出來。

許琮看着這些傷口甭提多心疼了,那幫兔崽子就這麽打我兒子呢?

“趕緊洗,洗好了我給你上藥。”

“上什麽藥啊,又不流血了,過兩天自己就好了。”

許琮哎喲了一聲,扒着黃立柏的小臉調侃他:“這麽爺們,我看看真長大了?怕打針的人被人打都不怕疼了?”

黃立柏推開他:“滾!誰怕打針了!”

許琮更稀罕了:“啧,小猴崽子真是長大了,還學會害羞了!”

“丫許琮你別動,給我等着!”

許琮一看大事不妙,撒丫往外跑,黃立柏光着身子站在門口無聲的臭罵他,許琮笑的前仰後合。

半大的小子,又正值青春期,正是肆無忌憚的青蔥年代,少年輕狂肆意妄為,潇灑自由,活的別有一番滋味,這就是青春

兩個人鬧夠了都躺在小床上,現在兩個人躺在小床上更擠了,兩人不得不側着身子睡,電風扇依舊沖着兩個人腳丫子吹。

“喂許琮,你有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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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黃立柏一笑,挺開心。

許琮枕着胳膊看他:“怎麽想起問這個?”

“我就覺得女朋友太煩人,晚點交也沒事。”

許琮想了一會,自言自語:“不會是被小姑娘圍出毛病了吧?”

黃立柏一腳把他踹下床:“滾你丫蛋!”

許琮一臉痛苦的爬上床,按住又要動手的黃立柏:“噓,小聲點,吵醒了老趙,看到你在廠子裏,回頭又要告我姨夫了。”

黃立柏:“你說我來不了工廠,是老趙告的狀?”

許琮:“怪誰!你整天整人也沒個底數,不是誰都像我這麽大度。”

黃立柏沒工夫理許琮的自賣自誇,他悠悠的道:“我看還是整的太輕了。”

這次許琮沒反駁他,許琮心裏多少道道啊,他平時與人和善不代表他真的和善,何況老趙還動了他的小朋友,他心裏早就存了心思,黃立柏的話正是他心裏想的。

“甭想他了,趕緊睡吧。”

“嗯,明天記得早點叫我起來,碰上你姨夫來上班就慘了。”

“行。”

一轉眼到了許琮的生日,黃立柏早早的就計劃起來,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許琮補課。

“逃課吧。”

許琮:“……”

“要不我再去你家容嬷嬷那裏編一個咱爸住院的謊?”

許琮:“容嬷嬷是誰?”

黃立柏義憤填膺:“一個老壞蛋!還拿針紮紫薇!”

許琮:“……你最近是不是都沒去打籃球?”

黃立柏點點頭:“你不是快生日了麽,我在給你準備禮物。”

許琮嘴角提起來:“什麽禮物?”

“今天跟我出去就告訴你!”

“什麽時候不順着你了,說吧,去哪兒!”

黃立柏帶着許琮來到了銀行,那會兒他們那裏用銀行的不多,何況他們這種未成年的,許琮攢了這麽多年的錢,手裏曾經的數額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也不小,可他從來沒想過辦□□,應該說,沒這種意識。

“正式十六歲了,辦個□□吧。”

許琮:“我沒錢了,辦這個幹什麽?”

“現在沒錢不代表以後一直沒錢啊,你辦了卡我的錢也有地方存了!”

許琮笑了:“行。”

兩個人鼓搗着弄了張□□,設置密碼的時候許琮看了一眼黃立柏,低頭按了六個數。

一塊出來之後,許琮問:“今天你特地把你錢都拿出來就等着我辦卡?”

黃立柏點點頭:“萬一老鼠給我啃了就遭了。”

許琮無聲的笑了兩聲:“密碼是我生日,卡給你。”

“1024?”

“六位!”

“那是什麽?”

“102423”

“23?我生日啊?”

許琮就喜歡黃立柏這聰明勁,一點就透:“不是咱們倆的卡嗎?”

黃立柏:“那怎麽不弄個082324啊!我的月份呢?”

許琮:“這是我的卡!”

黃立柏瞪眼:“還有我的錢呢!”

許琮安慰他:“那下次再設置其他密碼的時候,再用你月份。”

黃立柏:“那你把你的卡拿回去,下次有我的月份了我再拿!”

許琮嘿了一聲:“那我去改過來?”

“我就是不想拿,你能攢住錢,我拿着卡能把錢都花光了。”

許琮樂了:“随便花,我掙錢你花錢不是挺完美的麽。”

黃立柏恨鐵不成鋼的指着他:“就不能教我點好!”

“兩人一起堕落也挺好”

黃立柏少年老成的嘆了一口氣:“怪不得你姨夫不讓你跟我玩。”

許琮打了一下他後背:“差不多得了,你讓我逃課出來就是陪你唠叨來了?”

黃立柏斜着眼看他:“怎麽,現在就覺得我唠叨了?”

“我的親大爺!咱走吧!”

黃立柏樂了:“走什麽走啊!去對面!”

對面?許琮一擡頭,看到對面高樓下拉了一條紅布,上面是誰用毛筆彎彎曲曲的寫着:“祝我大侄子生日快樂。”

這樓還是半路停工的半成品。

許琮笑的臉都扭曲了:“你寫的毛筆字?真他媽醜,用的是什麽?床單?”

黃立柏露出一口大白牙:“我把我們家被面兒給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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