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們喝酒範西西真的跟上來了,這個女孩一看就已經不是學生,不管是穿衣風格還是說話方式,都跟痞哥們有些像,恐怕也是在這群人中混的,黃立柏瞪了于馳一眼,于馳覺得無所謂,一個小姑娘又不是什麽危險物品。
于馳:“你叫什麽”
範西西特別大方:“我叫範西西,你們叫就行了。”
于馳:“,你跟牙哥怎麽認識的?我上次就看到他摟着你……”
于馳說了一半停了,不好意思說下面的話了。
範西西看了黃立柏一眼:“看到他強吻我吧?小男生就是純情,這都不好意思說,你們倆都還是處男吧?”
黃立柏喝了一杯啤酒咳出來半杯,眼睛游離就是不敢看在對話的兩個人,也不知道自己瞎尴尬個什麽勁兒,明明跟許琮在一起說什麽都百無禁忌。
範西西跟什麽都沒察覺到似的:“牙哥手下那個最矮的,打架老往後躲的那個,你們有印象嗎?那是我哥,牙哥去我家的時候看到我覺得我漂亮就非要我陪他。”
範西西說着嗤的笑了起來,她沖黃立柏抛個媚眼:“小帥哥,我漂亮嗎?”
黃立柏:“……”
于馳:“你哥不幫你啊?”
範西西拿起啤酒對瓶吹了半瓶:“我那哥哥窩囊廢,他連自己都幫不了,還幫我呢,不賣我就不錯了!唉你們說出來喝酒就喝啤酒啊?太慫了吧!老板!上白酒!”
黃立柏,于馳:“……”
範西西開酒特別熟練,一看就不是不會喝酒的人,她開着酒,忽然身體往前傾,神秘兮兮的道:“我跟你們說,你們剛才打架我哥就在裏面混來着,他躲在最後面,看誰不注意沖人屁股上踢一下又馬上躲起來,後來看牙哥幾個都倒了,他自己也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不起來了,其實他根本沒有挨幾下,哈哈哈,那個廢物!”
于馳和黃立柏對視了一眼,無言以對。
剛才打架那麽多人都混在一塊,都亂了套了,說是打痞子,後來打嗨了,他們自己人都誤傷到自己人了,黃立柏還聽到高奇沖任超喊,你特麽打的是我的腿!
這種情況被人鑽空子太簡單了。
範西西開了白酒,拿着喝啤酒的杯子一人滿滿的倒了一大杯。
比倆男生都豪邁:“喝喝喝,誰不喝誰是狗”
說完一大杯白酒一飲而盡。
黃立柏兩只耳朵都冒出她半個小時前嗲嗲的話:我不會喝酒,你們可不許灌我酒。
特麽我才不會喝酒?女俠別灌我行不行!
一個女孩酒也喝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倆不逞強證明自己能喝就不錯了,喝酒是肯定要喝的,許琮從沒教他喝過白酒,所以今天醉也肯定是要醉的。
只求于馳別慫,能幹過這個女孩。
黃立柏毫不客氣的一杯倒,最後一絲理智的時候還不忘了撥通許琮的電話,至于撥通之後,他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接到黃立柏的電話的時候許琮正好回工廠幫點小忙,沒有嘈雜的環境,電話那邊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僅僅過了十多秒許琮就猜到黃立柏的現狀。
知道黃立柏喝醉了按錯了電話,許琮也不挂,開了免提放在辦公桌上,繼續在抽屜裏找文件。
他聽着裏面一男一女喝酒劃拳,聽着飯桌上的大笑,接着又聽見男的離開,女生的聲音從遙遠到清晰的傳出:“小帥哥!真醉了?你可真好灌!”
許琮的動作停了下來。
接着傳出來的是衣服摩擦西索的聲音,女的開始叫黃立柏:“帥哥,醒醒,咱們今晚不是洞房麽,去我家還是賓館?”
黃立柏可能醒了,迷迷糊糊的話傳過來:“不家,不能回,,家,我爸在,給,給他打電話。”
女孩笑了一聲:“好,不回家,咱們去賓館,姐姐就喜歡你這種純情的小男生,走,跟姐姐走!”
這些話從清晰到模糊到消失聽不到,這是兩個人把手機忘在飯店了。許琮沒有停頓,拿起手機拔腿就跑。
這一瞬間許琮腦子裏一片空白,他只想立刻把人找出來,不能讓他們上賓館。
至于為什麽,他不知道。
整整一晚上,許琮找了黃立柏一晚上,從剛開始的瘋狂尋找到後來的憤怒,許琮一夜沒停。
淩晨五點的時候,許琮找到了黃立柏在的賓館,他打開門的時候起碼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等打開門看到兩個人□□的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許琮憤怒的幾乎把理智燒沒了!
女孩在他一進門的時候就醒了,她有些驚慌的往黃立柏那裏靠了靠,這更加惹惱許琮,許琮上前一把拉着她胳膊把人從床上拖下來,要不是唯一一根理智撐着,他真想打死她。
沒錯,許琮甚至想活活打死這個女人,憤怒和嫉妒讓他理智全無。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黃立柏甚至沒醒,依舊睡的很香,許琮從進門到動手一句話也沒說,範西西卻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場類似抓奸的行為弄的很心虛,慌忙套上衣服跑了。
房間裏安靜下來,許琮看着黃立柏袒露着胸膛睡覺的模樣,狂跳了一晚上的心髒慢慢安靜下來,沒有輕松只有更加壓抑,甚至有些虛脫感。
理智慢慢回籠,許琮卻焦躁起來,心情煩亂和越來越意識到的不對勁讓他無法理解,許琮上前把黃立柏被子蓋好,關上燈,轉身離開。
許琮沒回工地,他又去了工廠裏的小宿舍,有煩心事的時候許琮就喜歡往這裏跑。
天還沒亮,許琮也不開燈,坐在窗戶下,開始直面自己的心理。
剛才太過強烈的情緒讓他不得不正視,他為什麽會對黃立柏跟女人上床反應這麽激烈?
怕他被人騙?怕那女孩不正經不幹淨?
那要是黃立柏開始交女朋友,自己就會不這麽難受嗎?
不會。
所以問題是,他到底怎麽了?
為什麽對黃立柏跟人上床會難受……嫉妒?
這應該出現在一個朋友身上嗎?他對黃立柏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強烈了?
對,占有欲!他是不是跟黃立柏太親密了,對跟他親密的人都很不舒服?這就是占有欲在作祟。
許琮強迫性的逼自己往這個方向想去。
如果是關系太好,就像媽媽不喜歡兒媳婦,他是不是也有類似的心理?
就在這時,腦子的角落深處一個小小的聲音反駁他:為什麽會對着他硬?
像是做了什麽非常對不起黃立柏的事,就跟玷污了他一樣,許琮為這個想法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