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這一下讓兩個人臉色都有些難看,黃立柏更是臉色鐵青,許琮皺着眉沒說話,黃立柏先笑了起來:“許琮,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嗎,親一下都不讓?”

黃立柏這副樣子太過輕浮,許琮神經一跳一跳的,胸腔攢出一團火:“黃立柏,你在幹什麽?!”

黃立柏唇色都有些泛青,他不自然的笑了兩聲:“你可越年紀大越沒意思。”

有了這場不愉快,兩個人連夜回了家,黃立柏黑着臉全程沒再跟許琮說一句話,到家的時候,他徑直回自己的房間,把門摔的震天響。

淩晨兩點,許琮把電話打到嚴佐清家裏:“開門,我去你家一趟。”

嚴佐清一句罵娘的話差點随着他的起床氣一起爆發出來。

衛易對許琮和黃立柏的事一直很上心,上次他說錯一句話到現在他還很過意不去。聽說許琮要過來,他揉着眼睛從床上爬起來。

許琮帶着一身冷氣進來,嚴佐清跟衛易對視了一眼:“不是說剛下飛機就去玩了,怎麽了這是?”

許琮:“讓我找你是不是要說立柏的事?他是不是根本就沒病?”

嚴佐清神經一跳:“沒病,你聽誰說的?”

“黃立柏他自己拿行動告訴我的!!!”許琮氣道:“從我一回來他就不正常,我還當他玩什麽把戲,不就是為了變着法的告訴我,他根本沒病。”

嚴佐清看樣子雖然驚訝卻不意外,他說:“這不是挺好的嗎,你心病也除了,你這也不算什麽,有于馳慘嗎?”

“于馳怎麽了?”

嚴佐清要說的這事兒,也是今天剛知道嚴佐清家庭複雜,這導致他從小接觸的人也是什麽都有,今天是一個有身份的官少爺剛從國外回來,特地擺席一聚,嚴佐清跟他也算發小,去參加了宴席,期間碰上幾個富二代,都是出了名的會玩,他們忽然提起某醫院醫生的醜聞。

“诶,那視頻我手機裏有,特地去高價買來的,誰要?”

一個人稱李少的從鼻子裏嗤笑了一聲:“看視頻就滿足了?他人我都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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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擦,李少速度啊,聽說你就喜歡這種暴力的,搞到手覺得怎麽樣?”

李少眼裏泛着光:“确實跟視頻裏一樣能讓我興奮,所以他現在被我包了”

衆嘩然:“這小醫生運氣不錯啊,剛被醫院開除就扒上李少這顆大樹,以後不用伺候一群病人了,伺候好李少一人就行了。”

期間有人問起:“李少,那小醫生聽說是被人黑了,怎麽回事啊聽他說了嗎?”

李少搖着手裏的杯子笑道:“被自己哥們賣了,聽說是發小,也不知道以前結下過什麽梁子,人過來後假裝跟他關系好,背後就陰了他。”

“我擦,這種人可真夠可惡的,李少就沒幫自己的新歡出出氣?”

李少:“我倒想幫,人不讓啊,他說了,之後會有人比他更慘,他等着看另個人的慘樣,個神經病”

嚴佐清随口問道:“你說的那個醫生叫什麽?”

“于馳。”

嚴佐清補充:“于馳現在沒了工作,看樣子也是被李少包了,那個李少是出了名的性虐狂,在他手裏的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許琮問:“立柏做的?”

嚴佐清肯定的點點頭:“他做的,聽于馳那意思,黃立柏的下一個目标就是你。”

衛易趴在桌子上,見縫插一句:“我覺得那個于馳一定是做了什麽對不起黃哥的事。”

許琮:“沒錯,于馳最怕的就是身敗名裂,立柏偏偏讓他身敗名裂,這就是黃立柏,別人欺他一分,他還人十分。”

嚴佐清:“那你呢?”

許琮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還他。”

嚴佐清就猜到是這樣,他嘆了口氣:“我勸你們還是什麽都攤開了談一談,這麽你騙我我騙你的,我看着都累。”

許琮搖搖頭:“不能說透,說透了他就走了,我寧願他這麽想盡辦法的讓我難受,最起碼,他還在我身邊。”

嚴佐清和衛易不說話了。

嚴佐清和衛易感情很順利,他們從來沒經歷過許琮這種求而不得的痛苦,不理解他現在的處境,也實在幫不了他。

嚴佐清:“你自己的事自己做決定,公司我幫你看着,不過有件事我提醒你一下,黃立柏現在經常出入酒吧,那種的。”

許琮從嚴佐清家回來以後,他把車停在樓下沒上樓,許琮從車裏翻出煙抽了起來。

他從回來的那天在機場看到翟芳就覺得不對勁兒。那時許琮沒想到黃立柏會騙他,他了解黃立柏,覺得黃立柏絕對不會找個已婚的女人破壞人的家庭,他當時想一定是翟芳騙了立柏,所以她在機場才那麽心虛。

直到回來,黃立柏的态度,太正常了,他的樣子仿佛回到了九年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時的開朗自信。

有什麽能讓人一個月變一個樣子?他不覺得藥能有這麽大的奇效。

呵,什麽藥能讓原本不讓人碰的一個聽到同性戀就發瘋的人去主動吻一個男人?

“許琮,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嗎?親一下都不讓?”

黃立柏也等于挑明了事實,他等着許琮質問他是不是裝的,他等着許琮知道真相時的痛苦和傷心。許琮沒敢挑明真相,即使他知道他也只能裝糊塗。

裝下去還能一直稀裏糊塗的一個屋檐下,能和和氣氣的相處,要是一切都說開了,他許琮就真的要失去他的一切了。

許琮在車裏坐了一夜,淩晨夜幕最深的時候,他朦朦胧胧的睡着了,等許琮再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黃立柏在樓下站着,等人似的。

許琮正要下車,忽然看到一輛豪車停到黃立柏面前,黃立柏習以為常的跟車裏的人打了聲招呼,拉開車門坐到後座,離開了。

許琮從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駕駛位,那是個染着一頭黃色頭發,非常潮流的男生。

許琮的動作僵在原地。

許琮開始觀察黃立柏,他發現黃立柏出門越來越勤快,他們在家裏能碰到面的機會越來越少,可碰到了,黃立柏也自然親熱的打個招呼,甚至輕佻的說兩句話。

比如現在,黃立柏又要出去,許琮叫住他:“都九點了,你去哪兒?”

黃立柏換上鞋,回身沖許琮笑了一下“約會,你去嗎?”

這笑太過燦爛,帶着點勾引似的魅:“或者咱們倆去約會?我就不出去了。”

許琮一陣煩躁:“不去。”

黃立柏幾不可聞的嘆了一聲,拿上外套:“我出去了,今天晚上不要等我了。”

等黃立柏快要消失在門後的時候,許琮忍不住問他:“你跟誰出去?”

黃立柏擡起頭,一瞬間的驚喜又消失,他冷漠的說:“一個朋友。”

門咚的一下撞上了。

許琮手裏的水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許琮快三十的人了,情緒控制的向來很好,他想不到自己會因為黃立柏出去見個人就這麽失控。吃醋,許琮想到這個詞,他現在十分吃那個年輕人的醋。

要不是他那年做了錯事,哪兒輪得到他有機會接觸立柏。

立柏從小到大,都是他的!

許琮情緒來的很快,等他回了房過了幾分鐘又氣沖沖的出來。滿地的碎玻璃,他怕立柏今晚萬一回來會割傷了。

蹲在地上把碎玻璃撿起來,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報紙抱起來,拿起來後才覺得報紙有些眼熟,許琮翻到正面,看到占據了大篇幅的他那篇告白。

許琮不知道黃立柏從哪裏弄來的這東西。

那一瞬間許琮閃過很多想法,最後他想,出差的謊話原來早就被立柏識透了。

黃立柏知道許琮回了老家,或許也清楚許琮此行回去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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