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前塵事(1)

“徒弟~~~~~~”昙仙如鬼飄似得飄到了廚房,大眼睛一眯,嘴角翹的高高的。“我的糖醋排骨、酥皮鯉魚、還有糯米團子還有@#¥%呢~~~~~~”

“馬上就好,師父您胃口最近真好。”左水清委婉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等等,我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昙仙一驚一乍的拍了拍掌,恍然大悟的拍拍他的肩,“水清啊,我聽聞凡人家過門的女子都要給夫君燒飯……你說我是不是……”

很主動的聯想起昙仙上一次興趣來時,準備要做一道蒸包子,結果方圓十裏都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好在他們住的地方也是偏僻至極,沒有傷到任何一個人。一個激靈,左水清回神,急忙的說道,“不,這麽勞心勞神的事情還是由徒兒來代勞吧。”

“代什麽代,為師這麽聰明的人,豈不會做出一道能吃的菜!”昙仙反而被激起了信心,身子朝着旁邊的人拱了拱,将左水清擠出了廚房,手拿着鍋鏟,頤使氣指的對着他,“為師現在要閉關做菜,你乖乖的去桌子邊坐着,等為師露一手給你看。”

語畢,廚房大門猛然的關閉。昙仙興趣盎然的鏟動着那盤還未熟的完全的菜,然後加點自己看起來非常佐料……

——

十個時辰後,三更。

左水清的屋外響起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他清醒,立即的開了房門。望見昙仙端着一個大盤子沖了進來,她抹了抹滿頭是汗的額頭,兩只烏黑的手又在那清純的臉上落下了幾道黑印,比之花貓還要恐怖。

“我做出來了哦,水清你快嘗嘗……”恍然不知道自己變成醜八怪的昙仙興奮的指着桌子上幾道烏漆墨黑還冒着青煙的菜。

“好。”左水清拿起筷子,先是吃了一口硬的如同石頭的米飯,然後再咬了一口焦炭味的雞塊,最後又吞了一塊看起來還算好的甜味青菜……左水清驀地吭哧幾聲,捂起了嘴。

“怎麽樣啊?這可是我做了好久才做成的。”

左水清捏緊了抓着筷子的雙手,簡直是快要流淚的雙眸其妻哀哀的望着她。苦笑一聲,“很好吃呢……”

“真噠?”昙仙迫不及待撲上前去,挑起菜就往嘴裏一送,然後臉色醬紫,中毒一般的嘔了幾口,直至吐盡口中的贓物,“呸呸呸,什麽玩意兒這是。其實一點也不好吃對吧……”頹然的将筷子放下,望着桌子上黑乎乎的菜,眼淚水狂掉,“吶,我就知道會這樣……”

“不要緊的,師父不用再操勞這些,徒兒會永遠給您做菜,只要師父不嫌膩……”輕底的聲音像只溫柔的小手,輕輕的撫平她心中的郁結。眼淚水頓時停住,昙仙欣慰的吸了幾口氣,“乖徒弟!以後為師上仙界都要帶着你,你就天天給為師做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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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做飯也不太劃算……月季妹妹喜歡美男,我把你送給她,她應該會把雪兔借我玩玩……”一本正經的摸摸下巴,“嘻嘻嘻……為師最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了。”

“師父,我是人。”

“屁話,我知道。”

“我有人權……”

“屁話,我養你這麽久,你報答我的時刻要來了!”

最後嘴皮子都說破了,她的死徒弟就是不肯以身換兔。正打算着施法将他擄走時,屋裏竄起了一陣水仙的香氣。旋即身着一身白衣,出淤泥而不染的水仙仙子移動蓮步,緩緩走來。

“昙仙姐姐,久些日子不見你在碧水池裏出沒了,沒成想是和凡人厮混了。”

神色難辨的昙仙癟了癟嘴,眯眼,“好像是耶,很久沒有去了……不過水仙妹妹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當然是有事情,而且,還是大事情。”水仙清漣的一笑,目光從她的身上轉到了左水清身上。“昙仙姐姐,我奉月老之命,是前來拆散你仙人與這凡人之間的情緣,不然到時候被仙界的人發現,絕對沒有這麽簡單了呢。”

“啊?拆散?什麽意思……”隐隐的覺得有點不妙的昙仙,像母雞護着小雞一樣攔在了左水清面前,有神的黑眸試圖從面前的女神仙身上打探出什麽,“吶吶吶,水仙妹妹說這個話可就過頭了。你修煉不過才千年,要抵得上我萬年的修行,是不是有點癡人說夢話了。”

“姐姐多慮了,妹妹我既然來了,當然是準備的萬全了。”水仙擡着手,掌心中出現一個兩頭都是菱形的金剛杵。水仙笑的得意,“這個法寶可是月老給的,凡是被打中的,無論人仙鬼妖,統統都必死無疑……也不是我說,誰叫姐姐你的姻緣線纏到了不該纏的地方。我看啊,姐姐還是安分點讓我*了那凡人,否則百花之首的稱位可就是妹妹的了……”

“說到底還不是觊觎我的位置。”輕聲的念叨一句,昙仙吐了一口濁氣,“我家徒弟自有我來管教,用不着水仙妹妹來瞎操心!”一心要護着身後的人,昙仙也氣勢不弱的準備好了随時的戰鬥。

哪知左水清推着她來到前面。

“沖着我來就好,師父她是無辜的。”

其實,他早就該死了。在爹死後的日子,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又能做什麽?遲早就應該餓死、或者凍死在屋裏。可一直以來,都是昙仙在照顧着他,教會他認書識字、教會他人情事理。可以說,他的命就等于是她的,所以為了自己的師父,就算是生命,也不足為惜。

“好一對深情的伴侶……不過,今*們注定是要生離死別的。”

“哼,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昙仙怒火一上來,拎着面前的人就閃身躲了起來。

水仙大驚,急匆匆的念動仙咒,欲要追索昙仙的位置。

可惜昙仙早就已經使用秘術,出現在千裏之外了。捂了捂胸口處,那裏開始碎裂一樣的陣痛。“不行了……秘術的副作用太大了,為師撐不住了。”

“師父?!”他驚慌失措的扶着她。

“作用大是大,不過除了身痛其他的一切還好啦。”昙仙痛苦的神色驟然的變得淺淡起來,取而代之的是調侃。“徒弟快幫我治愈一下我受傷的小心靈……”

“怎麽治。”

“好像是這樣的……”昙仙嘀咕一聲,仰着下巴,小口濕乎乎的貼在了他的臉側上,死死的咬了一口,然後端詳着自己留下的完美的兩排牙印,幸福的笑了。“出氣什麽的,才是最有效的方法……疼嗎?”

“疼。”

“唉……我這是教了什麽徒弟,謊都不會撒。”佯裝着扶額嘆氣,然後瞟了瞟遠方,依山傍水、谷幽隘險、水天一色吶,看起來挺适合當栖息的地方的……小手動了動,一片平地轉眼間就蓋上了小草屋,草屋外還有小雞小鴨小鵝在亂跑着。“嗯,不錯。”

“師父。”

“嗄?”

“你為了我,為了我……跟仙界的人作對嗎?”他異常認真的望着她。

昙仙頹然,“沒辦法,做都已經做了,以後跟着為師過逃亡生活吧。”

“嗯。”左水清微微颔首,淺淺的眸光閃爍不定的冒着。“師父,我能親你一下嗎?”

昙仙狐疑的眯起了眸子,大眼睛猛瞪。“現在才想起來要親我啊?!洞房的時候你幹什麽去了!”

“……”

“不怕不怕,為師和善,不計較……來來來。”昙仙坐在躺椅上,垂洩的青絲些許落在了她勾着的小指上。

“還是不了。”

“嗯……”起聲的音調。昙仙從躺椅上站起身,兩只爪子摸到了他的頸脖處,然後夠着他的脖子,他稍一俯身,昙仙就壓着吻了上去。他身子陡然一軟,受不住力的朝着地面摔了過去。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以這麽親密的方式靠着。左水清驀地繃緊身體,不自然的染上了一層粉紅。

而昙仙則是啄啄這裏,又啄啄那裏。最後拍拍他的膀子,“徒弟張個口,我們來玩咬舌頭吧。”

“咬舌舌……頭?”遲鈍的左水清急忙的伸手隔在嘴上,身體還掙紮性的要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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