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撲!round 2!

就吃頓飯的功夫,莊恕不知道被趙啓平來回來去地看了多少眼,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在上甜品的時候壓低了聲音抗議:“——你怎麽老在我跟前轉悠,成心是吧?”

趙啓平擺出無辜臉,配合他也用氣聲說話:“我得給你們這桌端菜倒酒換餐具啊,不service怎麽有臉拿小費,一站一晚上我容易嘛我。”

“……行行行,結賬的時候我多給你點小費,趕緊坐會歇歇。”莊恕老板的規矩是實驗室裏誰最小誰管雜事,故此聚餐經費也在他手裏,讓趙啓平說得心一軟先把好處許了出去。趙啓平似笑非笑又看了他一眼,幹淨利索轉身就走,弄得莊恕再次犯了擰巴:這小子看我半天難道就是圖那點小費?別的事不打算提了?

他倆嘀嘀咕咕交頭接耳用的是中文,莊恕的師兄師姐們雖然聽不懂,但兩人說話時的表情動作明顯非常熟悉,替莊恕代過課的印度師姐看看趙啓平的背影,再看看莊恕,一個勁兒點頭嘆氣:“歐文,我終于明白你沒有女朋友的原因了。”

“因為我們學校的啦啦隊長不夠漂亮嗎?我上個女朋友差點高中就進了凱爾特人的啦啦隊。”尚處于薛定谔彎的莊恕笑道,全然沒有注意到趙啓平悄無聲息又回來了,而且就端着托盤站在他背後,笑意盈盈地等他說完才把賬單怼過去。

“莊師哥,你這個牛——”他乖巧地自行消音,上下嘴唇輕輕一碰做了個口型,“咳咳,吹得和真的一模一樣。”

莊恕摸出錢包來,在賬單之外多抽出張二十的,想想又加了張二十,啪地拍到趙啓平手裏,語重心長:“買你閉嘴,不,少說兩句就行。”

出了餐館沒走多遠,莊恕聽見身後趙啓平喊他,這會也不叫師哥了,莊恕莊恕的聽着格外脆生。趙啓平出來得急,服務生的衣服都沒換,馬甲收束出一把細腰,腳大概是腫了,走得一瘸一拐,全不見剛才的利索勁,隔了好幾米遠已經沖他伸出手,語氣倒是雀躍得很:“見死不救啊你,趕緊的攙我一把!”

莊恕總不能真的扔下他棄之不顧,嘆着氣抓住趙啓平的胳膊:“何苦來,非要上趕着遭這個罪,你又不缺那一千兩千的。”

“誰說的?一百兩百都是錢,別說一千兩千。”趙啓平心安理得把一多半的體重轉嫁到莊恕身上,長嘆一聲合理誇張道:“我連張客廳沙發也租不起,這幾天都睡車裏呢。”

莊恕皺眉不說話,抓着趙啓平的褲腳往上拽了拽,隔着襪子也看不出來究竟怎樣。他一直覺得趙啓平家應該條件不錯,起碼父親當醫生的,算是中産階級,開破車不過是家裏要他吃點苦頭的意思,沒想到會當真把錢看得這樣重,大概從小過得也不容易,難得話裏話外從沒抱怨過一句。

“腫幾天了?”

“兩天,他們說剛去的都要腫,适應了就好了,沒事。”莊恕想蹲下去仔細看看,趙啓平趕緊把腳收回來,扯着他往右拐,“我車在那邊停着呢,莊師哥送我過去呗。”

“……別瞎跑,就在這兒等着。”

見莊恕匆匆穿過馬路奔向對面的藥房,趙啓平眼睛轉轉,嘴角彎出個很有點狡猾的笑容。這才不是苦肉計呢,最多算是……順水推舟?他估計了一下藥房收銀臺前排隊的長度,扭頭進了身後的便利店,消消停停地挑好牌子尺寸顏色外形和味道,還順手捎帶着買了可樂薯片爆米花當做掩護,蓋在花裏胡哨的小盒子小瓶子上頭。會不會真的進展到那一步他其實完全沒底,但事前做點準備總是沒錯的,萬一有機會呢?趙啓平毫無心理壓力地從兜裏掏出莊恕剛給他沒多久的綠票子,付錢付得非常爽氣。

好在莊恕并沒發現藏在零食堆裏罪惡的小秘密,買完藥就打了車把他帶到自己的住處。那是離學校很近的一套舊公寓,莊恕租了朝北的小間次卧,廚房浴室要和室友共用,不過聖誕假期只有他一個人在。趙啓平進門之後把自己扔進沙發裏就再也不想起來,閉着眼睛躺平裝死,任憑莊恕脫了他鞋襪,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腳踝慢慢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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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疼不疼?”

“不疼,”趙啓平枕着沙發扶手哼唧,“我這就是站久了腫的,骨頭肯定沒事,再說你不是主攻胸外嗎,隔專業如隔山,肋骨可沒長在腳脖子上。”

“不是已經花錢買你少說兩句了嗎?”莊恕松了手,翻出片酒精濕巾來站直了慢條斯理擦手指頭,覺得趙啓平還能抖機靈八成是真沒什麽大事:“今晚先收留你一宿,明天趕緊自己找房子去,睡車裏不是長久之計。”

“你當我想睡車裏呀,連腰都伸不直,這不是沒辦法嘛。”趙啓平打着呵欠慢悠悠伸個懶腰,拳頭差點杵到莊恕小腹上,“借我件幹淨睡衣,我去洗澡。”

他态度越自然,莊恕就越覺得別扭,完全猜不透這渾身都是心眼的臭小子都在琢磨些什麽,簡直懷疑自己把人領回家到底對不對,那種又擰巴又迷惑的表情看得趙啓平心裏敲鑼打鼓的,靈機一動,擎在半空的手便不肯就這麽簡單地收回來,五指向外一放一撈,剛好貼着莊恕大腿根蹭過去。

這該算誤打誤撞還是性騷擾啊?莊恕想往後退,然而趙啓平既然已經下了手,哪還能讓人就這麽跑了。他順着大腿的弧度徑直往莊恕兩腿中間摸過去,隔着褲子結結實實攥住了,本着科學嚴謹實事求是的精神掂量了一回那東西的份量,正色盯着面紅耳赤的莊恕問:“其實我一直有個事兒想請教你。”

他攥着那玩意的架勢像是捏着個空了一多半的番茄醬瓶子,輕佻裏還帶着點沒把握的心虛,語氣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聽着特別正經,像讨論學術問題似的。莊恕膝蓋發軟口幹舌燥,耳朵裏轟轟作響,根本沒注意到趙啓平也緊張得直舔嘴唇,所有注意力都被他強迫放在聽清楚趙啓平到底說了什麽上。

“——莊師哥,前兩天我親你的時候,你也像現在這麽硬嗎?”

頭頂有個雷咔嚓劈下來,莊恕終于記起了當時自己為什麽要拔腿就跑。

#套路不怕老只要用得好 #要牢牢抓住對方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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