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請假)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狀态不好,請假一天,明天十二點準時更新。麽麽噠各位親。

四個長輩見面,還算順利。

可幾杯酒下肚,蘇爸爸就有些按捺不住。

他和趙爸爸倒是一見如故,此時十分親近的道:“趙老哥,咱們雖然素未謀面,可一見如故,又是親家,有話我就直說了。”

于曉晶不屑的一撇嘴:灌兩杯酒不找不着北了,這不又現了原形?!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沒成色。

趙爸爸則客氣的道:“您說您說。”

蘇爸爸道:“我這個閨女啊,說實話,真的是一般,她相貌随我,不怎麽好看,學習呢,也是中游,從沒争過先,性子也不太好,不像人家家的閨女要麽溫柔,要麽活潑,她呢,未免太涼薄了些……”

這話實在太……刻薄了些,要是外人說,別人還當是嫉妒,可說這話的是蘇丁的親爸。

趙爸爸都有些不好意思接話了。

許近楓眉頭緊鎖,皮笑肉不笑的道:“蘇叔叔,您這也太謙虛了,過份謙虛就等于過分驕傲啊。”

蘇爸爸一擺手,道:“你不懂,我這不是謙虛。蘇丁是我閨女,我是她親爸,我能不盼着她好?”

許近楓張嘴就要諷刺他:他要是真盼着蘇丁好,也不會離婚,更不會這麽多年對蘇丁不管不問。

蘇丁一把拽住他,搖頭:別說了,說了有什麽用?

他願意說就讓他說吧,難不成還要當衆堵住他的嘴?

蘇丁不想在衆目睽睽之下變成笑話。

許近楓笑了笑,也不再理蘇爸爸,反倒問蘇丁:“我給你講兩個笑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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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丁沒什麽興致,只敷衍的道:“什麽笑話。”

許近楓略微清了清嗓子,還沒說呢,他自己先笑起來了:“先說第一個,說是一個男人将要結婚,老丈人跟他要二十萬的彩禮。

這男人說,我能不能分期付款啊?以後我每個月給五千,我還您三十萬。

老丈人一聽,行啊,還多十萬。

這男人一連給了兩個月五千,到了結婚之後的第三個月,這男人的妻子不幹了,跑回娘家鬧,一個月就掙五千,全給了你們,我們吃什麽喝什麽啊?

于是,不僅以後不用給了,連前兩個月的錢也都要了回來。”

****

蘇爸爸旁若無人的對趙朝和趙爸爸道:“我是傳統的人,講的就是男主外,女主內。蘇丁樣樣不行,也就能做個賢妻良母。她那個工作,也就是裝裝幌子。

所以趙朝啊,以後蘇丁要是有什麽做得不對的,你只管說,不都說人前教子,背後教妻嗎?你不用給她留顏面,越嚴厲越好。

現在都說什麽素質教育,把個孩子溺愛得和小皇帝似的,我不贊成,孩子不打不成材,這女人也一樣。

你要有本事,就把自己的女人調理好,不然,世人都笑話你慫,沒用。”

蘇丁忽然大笑了兩聲。

所有人都看向她,就見她一邊捂着嘴,一邊捶打許近楓。

許近楓邊躲邊道:“好笑吧?這樣的段子到處都是,你要是喜歡,我回頭收羅一堆,都發給你啊。”

蘇丁忍笑道:“你竟胡說八道,這是你編的段子吧?就為了故意諷刺我?你——”

她這才察覺到不對,忙最後狠狠捶了許近楓一下,不好意思的低頭。

許近楓則問:“說到哪兒了這是?”

蘇爸爸臉色十分難看,但讓他訓斥許近楓,他做不到,只能恨怨的瞪着蘇丁。

趙爸爸忙道:“正說到蘇丁呢。”

許近楓冷笑了笑,道:“我們家丁丁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誰要是看不上,我也不強求,就算丁丁一輩子不嫁,我也養得起她。

她注定要過金尊玉貴的生活,誰要是沒眼色敢欺負丁丁,得先問我同意不同意。”

到底誰是爹啊?

趙爸爸尴尬的咳了一聲,以目示意趙朝:這怎麽回事?

趙朝忙眨了眨眼:回去我再解釋。

他打圓場道:“蘇叔叔,我敬您一杯,感謝您把這麽優秀的蘇丁許給我。”

趙爸爸也道:“你看,咱們相識一場,也是緣份,來,喝一個。”

趙媽媽從始至終就一直板着臉,連趙朝私下扯她的袖子,都沒能讓她消氣。

于曉晶一則是嫌惡蘇爸爸,二則她也從來不屑和趙媽媽這樣的人打交道,也只是端坐,自顧自的喝酒。

倒是趙朝全程一直讨好着她,同時還得照顧到蘇爸爸。

他是最累的。

好不容易大家吃飽喝足,于曉晶第一個道:“我晚上十點還有個慈善晚會,先行一步。”

她連最基本的客套都沒有,甚至連看都沒看蘇丁一眼,拎着精致的小包,踩着高跟鞋,袅袅而去。

蘇爸爸則喝醉了,他同蘇丁不停的囑咐:“你呀,命不好,別怨我和你媽。總之,嫁人是好事,以後你好好的吧。別像你爸我,日子沒過好,離了婚,丢人現眼……”

許近楓直接架住他,把他塞進出租車裏,啪一下摔上門。

什麽玩意,早知道他們兩口子這麽不着調,他也不費那勁還請周秦從中斡旋了。

踏馬的。

許近楓攬着蘇丁道:“走,我送你回去。”

蘇丁甩開他的手道:“你先走吧,我有話同趙朝說。”

許近楓嘲笑的問:“怎麽,這就要分手啊?行,我等着你。”

蘇丁怒視着他。

許近楓一攤手,表示:我就不走,你能怎麽的?

趙朝好說歹說,總算把趙爸、趙媽送到車上,他一回頭,就見蘇丁正眼巴巴的瞅着他,分明是有話說。

他猶豫了下,還是走過來道:“蘇丁,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蘇丁搖頭,也沒說話,就那麽望着他。

趙朝好笑,道:“你不說我也猜得到,沒關系,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我喜歡的是你,從來不是你的父母,再說了,說句功利點兒話,反正我們也不和他們生活在一起。”

蘇丁嫣然一笑,整個人都輕快了許多,良久,她低聲道:“謝謝你,趙朝。”

蘇丁上了許近楓的車,輕快的道:“送我去周秘那兒吧。”

許近楓沒作聲。

蘇丁本來就怕他刻意取笑自己,他不說話,正合了她的心意,當下也就閉目假寐。

車子停下,蘇丁拿起手包,道:“謝謝楓哥,你回去慢點兒開。”

許近楓沒有回應,只将車熄了火。

蘇丁還納悶呢:他要送自己上去嗎?真不用,他直接走就好了。

她打開車門下車,一眼望到對面的小區,立刻又回來了。

許近楓降下車窗,正好整以暇的抽着煙,問她:“幹嗎不走啊?”

蘇丁尴尬的道:“楓哥,我說的是回周秘那兒。”

“怎麽,這兒不行?”

又來了。

蘇丁為難的道:“楓哥,要是以前,我在你這兒住也就住了,可是現在,我不想讓趙朝誤會。”

許近楓問:“他誤會什麽?你我要是早有奸@情,輪得到他嗎?”

蘇丁無奈:“話不是這麽說,總之,我還是回周秘那兒。”

許近楓推開車門,沒動,就那麽默默的望着蘇丁的背影。

她如今瘦了好多,頭發也只是才齊耳根。

以前她是略微有點兒豐腴的體形,不算胖,但肉肉的,恰到好處。

可自從出了那事,她從出來,整個人就和從前變了太多太多。

她在獄裏八個月,他一次都沒去過。

周秘曾經打電話罵他渾蛋,沒良心,是個白眼狼,他笑着不以為意,可挂掉電話,他把手心都抓爛了。

他根本不敢去看蘇丁。

他怕自己會失态。

他只有把血淚放進心底,只在心裏發誓:他對不起誰,也不會對不起蘇丁。

蘇丁出來那天,是他接的。

他什麽都沒問,他不敢。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懦弱的不像個男人,可在這八個月期間,他真的像是被閹割了的男人,提不起一丁點兒男人的意氣。

蘇丁的頭發長得非常慢,她被他養起來的肉也一下子就像被削了骨,再也沒長出來。

許近楓扔掉煙頭,恨恨的罵了一聲。

他追上蘇丁,将她從出租車上拽下來,對司機道:“她不坐車,你走吧。”

三兩步将蘇丁拖到路邊,道:“丁丁,我問你句話。”

蘇丁原本還在掙紮,聽他這麽說也就冷靜下來,道:“什麽話?”

“如果我結婚,你會來嗎?”

蘇丁臉上、眼底沒有任何失望和傷心,甚至還有細細的喜悅和淺淡的輕松,她道:“楓哥,你真的要結婚了?”

“嗯。”

蘇丁彎着眉眼,真心替他高興:“嫂子是誰?我見過嗎?”

“沒有。你會不會去?”

蘇丁脫口而出:“當然……”可她随即又搖頭:“還是不去了,楓哥,我對你的祝福,永遠都是在心裏,你懂得的。”

許近楓沉沉的問:“為什麽不去?”

她都能對周秘親口說出祝福,就不能當面對他說嗎?他竟連周秘都不如?

蘇丁笑得站不住,取笑他:“楓哥,你至于嗎?你一個大男人,犯意得着吃周秘的醋?你結婚我就不去了,真的。”

許近楓松開她,意味不明的道:“那你再考慮考慮?”

蘇丁笑道:“不用考慮了,那我先走了,拜~”

她走得毫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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