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許近楓雖然牽起了方怡的手,卻沒按照預定的步驟交換戒指,甚至司儀也早就讓他給悄悄打發了。

方怡也不在乎,大大方方的站在許近楓身邊,陪他敬酒。

她和馮樂安等人都熟悉,雖說幾年沒見,可跟誰都能聊兩句。

周秘實在不知道許近楓這玩的什麽套路。

原以為沒新娘,這又冷丁空降了一下,可他又純粹像是開玩笑,一點兒正兒八意的意思都沒有。

她同鐘目示意:咱們走吧?

鐘目點頭。

這就是場鬧劇。他們夫妻和許近楓還真沒近到何等地步,實在沒必要再陪下去。

夫妻倆走到許近楓身邊,向他告辭。

許近楓取出一個大紅包,遞給周秘,道:“麻煩你跑一趟,這是謝禮。”

“這,我不要。”周秘推辭:她也就是白跑一趟,什麽都沒做。

許近楓笑笑道:“不用客氣,拿着吧。”

他未盡之言,周秘和鐘目都聽懂了,不還是為着蘇丁嗎?

從酒店出來,鐘目去開車,周秘打給蘇丁。

蘇丁手機終于開機了。

周秘劈頭問她:“丁丁,楓哥到底搞什麽啊?他要娶的人是你還是方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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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丁笑道:“周秘,別開玩笑,我今天和趙朝領證了。”

“啊?”周秘慘叫:“你怎麽不告訴我?”

“現在也不晚吧?”

周秘一想,也是,她道:“那個叫什麽方怡的,你認識嗎?”

蘇丁還真認識。

她也沒想到,原來許近楓過了那麽多年,兜兜轉轉,別的女人都是過眼雲煙,他的最愛居然是方怡。

她道:“方怡是楓哥的第一個女人。”

周秘道:“我靠,,這倆人演的一出好戲,我怎麽也沒瞧出來他倆有多愛。這就算結婚了?”

蘇丁笑,道:“你管人家愛不愛呢?你和鐘先生相愛就成了。”

這麽個大瓜,周秘吃得有點兒噎,她問蘇丁:“好丁丁,你能不能出來呀,我這心裏憋得難受,你給我好好分析分析。”

蘇丁無奈:“改天好不好?”

周秘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立時換了個猥瑣的臉色:“哦哦哦哦,知道了,你們新婚燕爾的,肯定要那個那個嘛,好好,我不打擾你,你請繼續關機。”

蘇丁挂掉電話,手心裏全是冷汗。

可她知道,在她和趙朝走進民政局,接過大紅的結婚證書的時候,她就沒有了回頭路。

是她逼着自己用這樣決絕的方式,和趙朝踏上新的旅程。

那麽接下來,不管是荊棘還是鮮花,她都得鼓起勇氣走下去。

在蘇丁毫不期待的期待下,天黑了。

她和趙朝回到家。

客廳的燈在一瞬間迸發出和黑夜截然不同的光,将她的恐懼和心虛照得清清楚楚。

趙朝就站在她跟前,擁着她的肩,在她頭頂道:“蘇丁,從今天開始,我已經是持證駕駛,咱們,不用再分房睡了吧?”

蘇丁:啊?

趙朝的訴求合情合理合法,蘇丁毫無反駁的餘地。

她臉色緋紅,低頭絞着手指。本來應該說“不,時間還太短,可以再等等”諸如此類的話,但是蘇丁說出口的卻是:“好。”

趙朝高興的溢于言表,他道:“我去換個新的床單,你……”

蘇丁道:“我先去洗澡。”

許近楓喝了一大中午,他一個人就足足灌進去了兩瓶五糧液。

馮樂安卻不肯放他,又拉着他去酒吧。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再喝點兒紅酒,給你醒醒酒。”

方怡才回來,肯定要先回家,尤其她又穿着婚紗,演了這麽場戲,方唐的臉色雖然不算特別難看,但也不算好看。

他壓根不贊成方怡和許近楓結婚。

馮樂安像個招財貓,對方怡揮手:“嫂子你就放心吧,有我給你看着楓哥呢,你放心回,回吧。”

方怡笑道:“老馮,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看不住楓哥,我可不會饒了你。”

“放心吧您哪。”

等方怡兄妹一走,馮樂安一拍許近楓後背:“說,你是不是一早等的就是方怡方大小姐啊?”

許近楓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有如實質,馮樂安不禁打了個激靈。

許近楓慢悠悠的問他:“方怡怎麽過來的?”

馮樂安立刻老實了:“我發誓,絕對不是我通風報信。”

許近楓看一眼崔宏。

崔宏苦笑:“我什麽人你不清楚?我什麽時候管過你的個人閑事?”

那倒是。

馮樂安立刻把方唐拎出來:“人家可是親兄妹,他都來了,他妹妹能不知道?”

他一揮手:“算了算了,趕緊喝酒去啊。”

一行人上了車,去了常去的酒吧。

崔宏背着許近楓問馮樂安:“你小子吃飽了撐的吧?沒看見楓哥喝了多少酒?你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我可跟你說,你踏馬的要作死我不管,不過你別拉我墊背。”

馮樂安道:“我能打什麽主意?這不是楓哥也沒醉嗎?”

崔宏:“……”

許近楓醉不醉的,他不管,可許近楓一醉就要找尋蘇丁。如今蘇丁可是使君有夫。

他氣得罵了一聲,道:“我不跟你混了,你跟楓哥喝吧,我先回去了。”

“別呀。”馮樂安死死的拽住他,道:“楓哥的樂子,千年難得一見,你就不想看看?”

崔宏還真不想看,他鄙夷的道:“有什麽可看的?”

“楓哥打從會喝酒,一醉了就得蘇丁接,除了她,他誰也不認,蘇丁在獄裏那八個月,你看見過楓哥喝酒?就是喝,也是點到即止,從來不超過三盅。可如今蘇妹妹已經結婚了,楓哥又喝了這麽多,嗯?”

他一臉的不懷好意。

崔宏真恨不得給他一拳:“你有病吧?人家都各自有了歸處,你讓人家好好過日子不成嗎?要不怎麽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呢?就你這起哄架秧子的玩意,誰踏馬認得你誰倒了八輩子血黴。”

馮樂安冷笑:“行,你是好人,我是壞人,我是小人,我是惡人,願意看你就看,不願意看你就滾。腿長在你身上,可沒讓老子綁起來。”

他擺明了沒安好心眼兒,崔宏就更不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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