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插曲

“回夫人，大小姐是來過。”小仆不敢有瞞直接實話實說，想王妃問她前就什麽都知道了。

“那混人！”聽小仆說果然來過，五王妃氣的簡直顫抖罵出的話都是和岳嬷嬷一模樣，不過顧及王妃的臉面，沒有再厲害發作，只是捂住胸口那團火氣擺了擺手。

丫鬟鮮兒于是将小仆引了出去，一沒了外人五王妃氣火攻心一時難受至極竟是爬着褥上大哭起來，“作孽呀，作孽呀！我如何就嫁了這混人！嗚嗚嗚嗚嗚……”

大丫頭嚴春為五王妃撫着背，邊細細安慰道：“大小姐就在這府中，也不會長了翅飛到哪兒去，王妃你先別痛了，大不了奴婢這就去請小姐再過來次這樣可好。”

聽嚴春這樣說五王妃急了，一張被淚水染了的花容從褥裏擡起，嗚咽道：“不！嚴春你不要去，我……我一個做母親的！我還是要臉的啊嗚嗚嗚……我現今這樣子如何能叫樂兒瞧見……”

“夫妻之間魚水歡好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王妃你多慮了，小姐她如今病大好也正好到了該說親的時候，遲早要懂得，王妃你想開些……這小姐好了多好的事兒，王妃高興才是？”嚴春身子雖然長的結實了些，面容也呆板嚴肅了些，但是聲音格外的細、好聽，安慰起人來娓娓道來像是在唱一首歌，五王妃羞憤的情緒修煉被安撫下來，起身叫進丫鬟伺候淨了面，重新梳了妝整個人這才如常了些，只是臉面仍然白的叫人心疼，那是長年積病的緣故。

裝扮完了嚴春執了小鏡給五王妃看成果，五王妃無力的躺着看着小鏡中精致的自己，看了很久……最後輕輕的嘆了口氣，“再勻點腮粉吧，這恁白模樣可別把樂兒吓到。”

“大小姐又不是第一次見夫人，夫人多慮了。”嚴春接口道，依着五王妃的吩咐又從小巧鼻煙壺裏往出勻了些腮粉塗往五王妃的面上，聽五王妃又道：“話是這樣沒錯，可那渾人先和我說禦醫晌午裏看過了，說是樂兒這一好之前的人事俱不記得了，這雖不是我們母女第一次見，也算是第一次吧，唉，給我裝扮的好些吧。”

聽五王妃稱呼五王爺為渾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嚴春早就習以為常，想過午那會兒王爺來了以要和王妃說幾句貼心話為由把她們幾個丫頭都打發了出來，她是清芳淑的大丫頭，原先是跟着皇後的自五王妃嫁過來後就被分配過這五王爺府做活兒，她沒有理由走遠一直待着窗下等吩咐，五王爺和五王妃說的那些無論貼心話，還是那些不正經的混人話她都聽到了，五王妃說的這個理她自然明白，不過……嚴春在心中暗道：“五王妃，有些事我這個做奴婢的是時候代皇後提醒提醒您了。”

“王爺也是想要個與您的孩子啊王妃，這小姐也好了，王妃您如何再拘着呢？”又勻了一遍，嚴春淨了手，狀似無意的這樣說。

五王妃正就這丫鬟蘋兒的手，瞧着小鏡子裏的自己哪裏不妥，嚴春這話叫她怔了下，良久沒說話，很久後深深的看了眼嚴春，頗正經道：“阿春，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了。”

嚴春心弦一顫，僵硬笑應，“是。”一個從來都娴娴靜的靜柔順人兒這般臉色，恐怕還是看在皇後的面上吧……

這小小的插曲很快過去，夜很快的來臨……

古人的夜間娛樂很少，尤其是對女孩子來說，尤其是對未嫁人的官宦女子來說那就更少了，幾乎是天黑後君樂就被岳嬷嬷勒令不許到外面去了，這可把君樂愁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