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柔情23

看着準時準點,出現在秀場門口畢恭畢敬, 将她攔住的高壯保镖, 溫榆原本還挺好的臉色瞬間變的難看了, 兩只手重重扣着手裏的筆記本,粉粉的唇繃得緊緊,她真的快被荊家逼瘋了。

當然……最瘋的是那個男人。

“溫小姐, 車子就在前面。”保镖态度一貫地良好恭敬, 伸出手請溫榆去車邊。

溫榆站着不動, 聲音克制着極度的隐忍, 放低語調說:“不好意思, 我今天有點事,你不用接我回荊家的, 我辦完事自己回去。”

“溫小姐,請別為難我。”保镖也是替荊彥辦事, 不可能接不到人就空車回去的, 所以溫榆不走, 他就筆直站在旁邊等她,“你要是不走的話, 我也沒辦法回去。”

所以, 就是非要接她了。

溫榆瞬間就用力死死捏緊了手裏的筆記本, 捏的筆記本的邊角差一點變形,臉色越發難看,可是她現在又真的無能為力,為了和溫家斷絕關系, 不得不答應去守孝,所有一切都是自己找來的事。

可不答應,她以後的人生還是會被溫樹明掌控。

到時候,她要嫁的可能又是另一個‘荊躍’,另一個規矩繁瑣又高深莫測的‘荊家’。

所以,目前她還是只能忍。

所以……最後還是妥協,溫榆頹然松開被自己扣得指尖都發白發憷的手指,又像放棄了所有抗争似地說:“走吧。”

“溫小姐,這邊請。”保镖看她同意,立刻帶她往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黑色奔馳車走去。

到了車前,保镖替她打開後面的車門,溫榆本能反應,怕跟昨天一樣,荊彥坐在裏面,所以往裏面看了眼,空空的,他不在。

溫榆這才彎腰坐進去。

保镖則快速關上門,繞到前面駕駛室去開車。

車子從秀場往大路開去,路上溫榆想起來卓陽要來接她的事,就低頭給卓陽給發信息,告訴他,她工作上臨時有事沒辦法準時下班,讓他不用來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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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陽挺好脾氣的,聽她說有事,都沒懷疑什麽。

還關心說讓她工作別太勞累。

要是遇到公司的老人欺負她,她要告訴他,他會幫她。

字字句句看着并不是那種油嘴滑舌特別浪漫,但每個字都是真情實感關心人的。

溫榆自從爸媽離婚後,在溫家幾乎沒感受過被人關心的這種溫暖。

所以卓陽這麽貼心關心她,再聯想到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明明那麽心酸又委屈,她還要忍着裝作一切都沒事的樣子活着。

溫榆就想哭了。

把手機放到腿上,抱着自己胳膊就真的低頭磕在膝蓋上,悶聲難受起來。

這樣難受了一段路,前面的保镖從後視鏡看到她抱着胳膊埋頭,肩膀微抖的樣子,第一反應就是她是不是在哭?想關心一句,但話到嘴邊,想起來她是荊總的女人。

關心的話,就生生給憋了回去。

他不能越俎代庖,關心雇主的女人。

所以收回視線,繼續開車。

車子從太平湖廣場一路七拐八拐,并沒有回荊家別墅區。

而是繞去了陸家嘴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高檔酒店的地下車庫。

等車子停穩,保镖下車,拉開後面的車門,看着車內依然抱着胳膊的女人,看起來委委屈屈的模樣,讓保镖這種冷漢子都不自覺發軟,聲調下意識放輕了:“溫小姐,到了。”

“我知道了。”溫榆這一路都是磕在自己膝蓋,根本沒看窗外的風景,自然不知道保镖帶她去了哪?

以為到荊家了,用手輕輕擦擦眼角,等不那麽難受的時候才擡頭,準備下車。

只是一下車,溫榆看着停滿各款車子的寬大又陌生的停車場,就愣了下,本能地警惕看向旁邊的保镖,“這裏不是荊家?”

“溫小姐,跟我上來。”保镖替她關上車門,公事公辦要帶她去頂樓總統套房。

溫榆搞不清狀況不可能跟他上樓,“去哪?”

“荊總在等您。”保镖如實回答。

溫榆頓時就直接轉身,“我自己打車回荊家。”

保镖看她真的走人,立刻追過去,擋在她面前,說:“溫小姐,請你別為難我可以嗎?”說完,還特意向溫榆鞠躬了。

而且一鞠不起。

一副她不答應,他就一直這樣彎腰,直到她答應為止的姿态。

這讓從他們身旁來來回回行駛而過的汽車紛紛停了停去看他們是什麽情況?

甚至還有人想拿出手機拍照。

溫榆不想被拍了照片傳到網絡,忍忍說:“你帶我去見他。”

保镖這才直起身體,趕緊給她帶路。

此時,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內。

從下午2點應酬喝了很多杯高濃度白酒後喝醉,已經在這間總統套房睡了一下午的男人,在溫榆上來前,醒來去浴室沖了溫水澡。

洗完,就系了一條浴巾,擡手随意抓了抓還有點微濕的頭發,就坐在靠落地窗的沙發上一邊喝水一邊緩解醉酒的頭疼,等溫榆進來。

窗外,赤色的晚霞從天際一路蔓延至整片黛青的天空。

餘晖的光暈透過幾十層的高樓玻璃反射進暖色調的套房內,給坐在窗邊的男人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陰影,連帶将他黑色的眸,镌刻的更加深邃。

卻無法抹開他眸底積攢的一絲情緒。

關于溫榆的情緒。

是想要卻得不到,就算得到,可能也不是心甘情願。

荊彥沉默地想着溫榆的事,門外,保镖帶着溫榆過來了,敲了門,荊彥回神,将水杯放到一旁,起身去開門。

吧嗒一聲,門開。

赤着上身,露出線條感十分緊致性感的八塊腹肌,下面僅系着一條浴巾的男人,讓除了那天陪趙璐爾在宿舍看過一部□□片基本沒看過男人身體的溫榆吓了一下,臉色忽紅忽白。

尴尬地想直接走人。

但她沒能走成,身體剛要轉身,房內的男人直接伸出手将她一把拽了進來,随後‘砰’一聲,把門關上,留下門外的保镖退出去幾米,去一旁駐守陣地。

溫榆被他拉進來,出不去,只能放棄掙紮,靠在門背,雙手護着自己,警惕地盯着他,聲音因為無法直視他的身體而發着顫音:“你讓我來這幹什麽?”

荊彥低眸,一直深藏在眼底的情緒在看着溫榆的臉後,變得更為深沉起來,體內剛才殘留的剩餘酒精也在這會鬼魅般地作祟起來,透過血液鬼魅魍魉竄遍所有神經。

真的……好像從沒那麽想要一個人,那麽想……他一個人在國外的時候,也沒那麽想,直到現在,此時此刻,看到她真的站在自己面前,讓他知道自己确确實實想她,想的要命。

這種想念一旦要脫缰,不再被他自己束縛,就會肆意起來,所以在這種肆意裏,他伸手,修長的手指溫柔地取掉她頭發的皮筋,長發一瞬散下來,他的手指慢慢滑到她後腦,用指腹來回輕輕摩挲着,聲音低啞:“喝了酒,就想你。”

真的想。

邊說邊俯身想親吻溫榆的唇。

溫榆及時躲開了,荊彥的薄唇落空,但從她臉頰輕輕擦過時停止她耳邊,不動了,就貼着她耳邊,說:“溫榆,我是認真的。”

說這話,荊彥一改平日的冷清姿态,聲音放得很低,呼吸清淺帶着溫熱,灑在溫榆敏感的耳廓。

燙的要命。

激起溫榆身體一陣輕顫。

這種輕顫夾雜他那句:我是認真的,讓溫榆心跳下意識加快了一下,可這種感覺不對勁,溫榆覺得自己不應該心跳加快,她明明很厭惡他這樣的。

抵觸着心裏這種不正常的反應,溫榆咬唇,說:“我真的有男朋友了。”

“他不适合你。”荊彥根本不在意她所謂的男朋友,在他眼裏,沒有男人比得上他更适合溫榆,只有他可以保護溫榆,疼愛溫榆。

別的男人根本不行。

“只有我适合你。”

這算什麽話?溫榆覺得他真的瘋,可是說他瘋也沒意義,他根本不懂她要脫離這個圈子的決心,她受夠了被利用的生活。

她想活得像個正常人。

“我真的不會喜歡你。”溫榆吸口氣,下意識想躲開他一些,他靠那麽近,尤其那麽堅實的身體還壓着她,這種異性間無比親密的接觸,讓她都沒辦法好好呼吸,“我求你好嗎?我求你了……”

溫榆低嗚着哀求起來,可她的哀求并不會讓荊彥退讓,可能她真的不了解他的性格。

他想要的,只有要,沒有不要。

更沒有放手的說法。

“溫榆,跟我試試。”

“我不要。”溫榆搖頭,眼睛裏的淚都快掉下來了,但依然沒法改變荊彥的想得到她的決心,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就着她的抗拒和委屈,直接強吻了。

吻的狠又兇。

溫榆差點斷氣。

而且掙脫不開,溫榆又想像上次那樣咬他,結果她一張嘴,剛好讓他如意,又一波強攻,溫榆下嘴咬都咬不了。

氣她又發抖起來,連帶手裏的筆記本全掉了下來。

這一波侵占,直到荊彥自己吻得意亂情迷,有些把持不住,有反應了。

才趕緊松開她。

他暫時不想強上她,免得她更讨厭他。

所以及時控制。

只是,她一松開,溫榆氣得就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打的力度有點重。

而且很響亮。

很快就在臉上顯出了一個紅紅的掌印。

而房內的氣氛因為這記耳光,瞬間變得凝固起來。

男人凝眸看着她。

她則委委屈屈又憤怒不堪像個小可憐似眨着濕漉漉的眼睛瞪他。

兩人都不吭聲。

這樣的局面一直僵持着,直到卓陽打來電話,才打破。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太撲街,這一周大概都是調整時間上午10點左右發,萬更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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