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得很無奈。

然後他被淩正逸下面那句話給吓到了。

“你笨啊!你的能力根本就是殺人必備,都省了帶作案工具的步驟了!”

“……”話是沒錯,不過為什麽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見藍炎被自己完全給弄暈了,淩正逸頗為得意。

哼哼,讓你幫程羽說話!

卻不想她的一切都被某些血族看在眼裏,而且那個血族顯然對于她的兩面派作風極為不悅。從走道裏走出,看到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顯得驚訝的神色,他的心情稍微好了那麽一點點。

程羽看了眼少有的放下了戒備沒有發現自己到來的藍炎,看着另外一邊的女孩,眼神危險:“你們聊得很開心的樣子啊……”

就像變臉一樣,淩正逸收起臉上的笑容,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血族:“你不主持晚宴來這裏做什麽?”

“找你。”對此,程羽直言不諱。他想做什麽他向來不屑于隐瞞,哪怕他的話一出來讓人議論紛紛他也不在乎。

旁邊的藍炎,在程羽開口那刻就已經回過神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對視的兩人,暗嘆麻煩。

“我不想見你。”淩正逸絲毫不顧及有外人在,完全不給程羽任何面子。任務對象又怎樣?我看你不順眼暫時不想和你說話、理睬你!

“那個什麽……我——”藍炎剛想告退離開,就被截然不同的兩句話給弄得徹底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藍炎,你留下!”

“藍炎,你先下去!”

說完這句話,兩人又是一陣互瞪。

半晌,程羽冷笑一聲,眼中有紅光隐現:“看起來我要教教你規矩才行啊,我的女兒。”說着,手中赫然出現了藍色的火焰。

冷眼看着眼前自稱父親的家夥,淩正逸也不客氣的揮了揮手,比對方藍色火焰放大無數倍的赤紅色火焰宛若展翅的鳥兒一般橫在了兩人之間。

藍炎是左右為難,他一個都不想幫啊!

最後阻止了鬧劇的是現任血族之王,得到了藍炎密訊的他大手一揮,不管是藍色的火焰,還是赤紅色的火焰,全都消失無影。

就在淩正逸驚愕于眼前這個血族強大的時候,程羽神色一僵:“陛下……”

來人的視線在淩正逸和程羽之間徘徊,最後哼了一聲:“你們……這是要給人看笑話不成?”

“不,這是誤會。”程羽急忙解釋。

“誤會?”現任血族之王怒斥,“誤會的話會如此大動幹戈?你們以為血族是什麽?真的如同人類所說的那般‘不死’?”

兩個年輕的血族頓時都沒有說話,一個是在神游天外,啊……明天出去看看太陽吧。而另外一個,自知理虧的點着頭。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家夥就是鬧別扭了,而且挺嚴重的。

☆、血紅色玫瑰(8)(改錯)

在見識了淩正逸和程羽兩個家夥可怕的力量後,藍炎發誓絕對不要去招惹其中的任何一個,雖然他已經活了好幾百年,不過在血族裏面,還年輕得很,他還有大好的時光可以度過,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一個血族未來的王,一個血族現任公主,本來應該是關系最好的兩個家夥偏偏能夠鬧出生死決鬥。在這樣一處鬧劇後,現任血族之王一時倒是也拿不定個主意,在他的參謀給了他一個建議後,他仔細琢磨了下,可行。

第二天,被侍女從床上拖起的淩正逸和程羽依然迷糊,随着兩個影子先後落下,待他們看清了懷中的東西後,一個不祥的預感在腦中産生。

瞥了眼一臉糾結的女孩,程羽看了眼對面不看他的藍炎,冷聲道:“理由。”

您就不能讓我裝死嗎?知道瞞不過去,藍炎只能對上對方的視線:“這是血族之王的命令,你們的身份畢竟太特殊,可是不給你們一點苦頭吃吃的話,又實在說不過去,就有了這麽一出。”

看了眼手掌心的印記,程羽左眼皮不斷的跳動。“所以就封印了我們的力量……讓我們外面游蕩?”

“按照判決來看,确實這樣沒錯。”說着,藍炎幸災樂禍的瞥了眼在望天的女孩,“來來,說說你此刻的心情,是不是糟糕透了?”

淩正逸配合的望向她,不過臉上的表情讓旁邊的程羽滿頭黑線,看看那激動的模樣,難道這丫頭一天到晚就想着出去嗎?血族的生活她就這麽不滿意?除了沒有給予她必要的信任,他好像什麽都給予了她啊,她就這麽讨厭這個宮殿?

“不不不,務必替我感謝現任血族之王。”淩正逸深吸口氣,語氣頗為感慨,“能夠再次見到藍天和太陽,我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藍炎瞥了眼旁邊臉色越來越黑的程羽,真想提醒某位自我感覺良好的血族少女——在下一任血族之王面前說這種話真的可以嗎?

撇去某些人難看的臉色外,一路上淩正逸看什麽都覺得賞心悅目,反觀她旁邊那位由于長時間缺少光照臉色十分的蒼白,體力也十分的糟糕,讓她不得不一次次停下來等着後面那個騎馬比走路還慢的人趕上來。

這樣幾次下來,淩正逸幹脆不走了,她跳下馬,剛剛趕上她的程羽目露不解:“怎麽不繼續前進了?”

淩正逸牽過馬,看了眼天空:“快下雨了,不方便趕路,今晚就在森林裏露宿一晚吧。”

在淩正逸的幫助下,程羽穩住了身形不穩的身體,遲疑道:“晚上露宿我是沒有問題,你……不會覺得不習慣?”

将程羽的馬和她自己的馬都牽到了一個适合避雨的地方,又弄了些比較大的葉子搭成了一個臨時的馬棚。

看着她熟練的動作,程羽忍不住道:“對于外面露宿你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啊,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幫忙?淩正逸嫌棄的看了眼青年,揮了揮手:“去去去,給馬弄點水就行了,剩下的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你啊就別添亂了。”

“……”默默流淚的某人。

當程羽給馬喂好水,回來的時候看着地面上大量的東西,他驚訝的看着女孩:“你的能力沒有被封印?”

“你說力量的話,攻擊的那部分力量和你一樣被封印了。”一邊整理着野餐墊上的食物和水,淩正逸一邊将手中的東西遞給程羽,“別傻站着,來幫忙啊!”

“……”剛剛是誰讓他不要幫忙,還嫌棄他的?

在程羽的幫助下,帳篷被搭建完畢,拍了拍手,淩正逸顯得十分開心:“搞定!~”

等到兩個人坐在帳篷裏吃東西的時候,程羽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一把抓住了淩正逸的肩膀:“等等,你剛剛說你只有攻擊的力量被封印了?”

淩正逸咬了口面包,點了點頭。

“這麽說,你還有別的力量?”

“是啊。”系統給的獎勵姑且也能算在力量裏面吧……大概?

得到了答案的程羽扶額,很受打擊的開口:“你知不知道,一般來說,就算是純血族,要同時獲得兩個力量也是極為少數的。而你作為一個混血……居然覺醒後還多了一個能力,你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可怕了。”

将面部吃光,淩正逸不在意的聳肩:“這樣的話說明我有天賦啊,對了我有事情問你。”

“你說吧,反正在外面我們是兄妹,沒有太多規矩。”程羽捧着一個茶杯,喝着溫熱的茶水,倒也慢慢的接受了現在失去了力量的狀況。

嘴裏咬着一根草,淩正逸試探道:“我想知道,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我産生了不信任?”

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程羽不動聲色的問:“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或許從一開始我就對你産生懷疑?”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于淩正逸如此篤定的否定,程羽反倒不知道要如何反駁。過了好一會兒,他看向對方,“你憑什麽這麽确定?”

“感覺。如果你一開始就懷疑我的話,你肯定不會救我。可是問題就出在了這裏,你既然救了我卻不給予我必要的信任,這說明了什麽?……不用我明說了吧。”

“……”這次他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這個答案真的不是敷衍他?如果是真的話,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這種個性。

“現在輪到你回答了,程羽。”

“好吧,我不否認你的話。不過——你真的想知道我為什麽不相信你嗎?”程羽似笑非笑的看着淩正逸,“或許答案會讓你崩潰的……”

讓他意外的是,淩正逸并沒有任何的反常表現,依然淡定的開口:“你說就是,反正我從來沒有存過要害你的心,不管你信不信。”

“好吧。”

原來,那天救下了淩正逸沒有多久,程羽就找到了那個血族。當他看到血族的慘狀的時候忍不住眉頭緊皺,那樣生不如死的模樣分明就是被下毒了。什麽毒對于血族來說是致命的?答案只有一個——薔薇花之毒。

就像淩正逸所知曉的那樣,血族害怕的三樣東西:薔薇花、銀器、陽光。

他走到那個血族面前,沉聲道:“是誰?”

那個血族一半的臉已經被血給覆蓋了,他的聲音嘶啞:“那個女孩……她是人類派來摧毀血族的。”

留下這句話,這個血族就化為了塵土。

程羽當然沒有完全相信這個血族的話,不過自這以後他對于淩正逸确實多了個心眼。他确實沒有給予她全部的信任,他一直都在暗中監視她,只要她有任何叛變的證據……他會親手毀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程羽就是這樣的人啦,本性不壞,就是隐藏得太深。要得到這樣一個人的信任,妹子不得不用暴力一點的手段。XD最近都沒有留言,好寂寞。

→_→給點留言來做我的動力吧。

☆、血紅色玫瑰(9)

聽完了程羽的話,淩正逸不知道要做出怎樣的表情了,一般來說不是當局者迷嗎?為什麽她這個當局者倒是心裏清楚得很,而程羽這個局外人反倒迷糊得厲害了?

淩正逸看了眼手中的東西,趁着程羽沒有防備就直接甩了出去,聽到“嗷——”的一聲,她收回手:“嗯,正中目标。”

“你做什麽?”程羽面無表情的看着手中的“兇器”一小包巧克力豆,覺得特無語。

“把你的榆木腦袋給砸清醒點啊,笨蛋!”

“你這家夥,你說誰笨?”程羽惡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孩,“別以為我被封印了力量,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抛了抛手中的石頭,淩正逸叼着一根草,咧嘴笑道:“就憑你一個缺少陽光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把我怎樣?”

“我能把你這樣!”離開了血族,程羽也就沒有在乎什麽和身份挂鈎的行為了,直接撲上去再說!

“呃!”就在他成功之時,脖子上熟悉的涼意讓他停住了動作。

淩正逸戲虐的看着他,比劃着手中的小刀:“你以為我會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挑釁你?好歹也活了幾百年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天真?”

程羽冷冷的看着她:“你居然将銀器随身攜帶,還真是不怕死!”沒錯,程羽之所以不敢動,不是擔心被割破脖子,而是因為女孩手中拿的東西是銀質的器具。被普通刀子割破沒什麽,但是如果是銀器的話——他恐怕要交待在這裏了。

淩正逸一手用刀子抵着程羽,另外一只手拿着一個蘋果啃:“不這樣的話,你會乖乖冷靜下來聽我說話嗎?”

程羽強迫自己深呼吸,然後看向對方:“好,我聽。你先把刀子挪開。”

淩正逸眨了眨眼,一腳踹開了青年,迅速撤回刀子,不等對方開口就直接說:“不這樣做的話你就會被割破脖子了,你覺得呢?”

青年捂着胸口,磨着牙齒:“算你狠!”

這幾天來,淩正逸發現空間口袋真的很好用,需要什麽就能直接出現在手中,不需要了直接憑意志力将它放回去,完全不費功夫。因此,她才敢激怒程羽。

“虧你自己還曾經是聖堂裏的人,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你想說你也是聖堂的人?”程羽皺眉道,“如果是聖堂的人,不可能對付不了那個血族才對。況且你連血族是什麽都是我告訴你的,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嗎?”

“唔,不需要你信,其實我隐瞞了一部分事實。我怎麽出現在沙漠裏的我不知道,應該說我除了自己叫什麽外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在開玩笑?你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失憶的人!”

淩正逸斜睨他:“那你覺得,怎麽樣才像是失憶的人?擔心得吃不下飯?看到人就要露出恐慌的模樣?你也不想想,那個時候我已經經歷過一次生死危機了,這樣一來……失憶又算得了什麽?”

程雨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麽卻始終開不了口,最後苦笑着嘆氣:“抱歉,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

“那麽我們現在來讨論下你的問題,暫時假定你失憶前是聖堂的人好了,可是你血液裏的薔薇之毒……就我所知道的,聖堂的人也不在人的身體裏下毒啊。而且,看你的樣子,你和薔薇之毒的相容性十分的良好。”

“誰知道呢,說不定聖堂也有背地裏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先別急着否認,你雖然不是被聖堂裏的人出賣的,就算是你也無法否認也許有內賊吧?沒有絕對正義的場所的,很多時候為了所謂的正義要背負的往往會很多啊。”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做?你的身體裏有薔薇之毒,然後又有我的血液,由于你現在才剛剛成為血族,兩者雖然暫時不會沖撞,不過以後就難說了。”

“這是個問題。”淩正逸想了想,問他:“一百年內會沖撞嗎?”

“百年內不會,畢竟補充的血液并不多。”

“那就行了。”淩正逸笑着擺了擺手,“我本來就沒打算活太久,能夠活個百年足夠了。”

程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真的這麽覺得的話就好了,就擔心你到時候會改變想法。”

“不會的。”因為那個時候的她肯定已經……不在了。她并不貪婪,她只是希望活着,并不曾期待活太久。孤獨的滋味,已經嘗夠了。

“那麽重新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程羽,血族下一任王,年齡的話……只記得幾百歲,放在血族裏算年紀很小的。”

“我叫淩正逸,算是新生血族?年齡的話……按照身體來看好像是十八歲?”

自我介紹完後,兩人驚奇的發現都是年齡變成了未知數,兩人對視一眼,然後莞爾一笑。

淩正逸總算是松了口氣,她和程羽這個血族之間總算是沒有懷疑了,剩下的就看他肯給予她多少程度的信任了。

對于她來說,至少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之後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也算是頗為和諧,再也沒有動不動就打冷戰或者帶着暴力傾向的行為。聊着聊着,已經深夜了,淩正逸打了個呵欠,扯過一邊的被子,完全沒有在乎旁邊的是一個異性,就直接睡了。

對此,對淩正逸隐瞞了一些事情的程羽倒是不意外她會犯困。其實他和她說的關于血族部分的事情删減了很多,為了在不确定某些事情之前做的預防措施。不過他倒是有些詫異,眼前這個女孩居然就這麽睡着了,她就不擔心他對她所什麽嗎?

不過想到兩人目前的“關系”他就釋然了,也對,他們是父女,哪會有女兒去提防父親的?他要不要提醒她血族之間并沒有某些顧忌的事情呢?想到女孩之前處處針對他的場景,他果斷放棄了告訴她這件事,他對她确實沒有存什麽不該有的心思,不過一旦告訴她,她可能會出于本能遠離他吧。

那對他來确認某些方面的問題來說有些不利……

在女孩額頭烙下一個吻,血紅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睜開。

晚安,我的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的內容其實又名《論血族之王的野望》【泥垢

☆、血紅色玫瑰(10)

當淩正逸一覺睡醒,發現正躺在程羽的懷裏,她的大腦短暫的停止了運行數秒才恢複運轉,該幹嘛就幹嘛,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尴尬的情緒。

程羽其實一直沒睡,作為一個存活了數百年的血族,就算不吸食血液他也可以一星期不用睡覺。對于血族來說,睡覺就和吸食血液用餐一樣是可有可無不用每天去做的事情。淩正逸醒得時候他其實是知道的,在她起身前他都不敢動一下,他擔心會讓她尴尬。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他到底為什麽要裝睡又是為什麽鬼使神差的抱着睡着的女孩,心裏其實隐約察覺到了什麽,卻一直不敢承認。

在聽到了女孩點火做吃的東西的時候他才松了口氣,還好。

很顯然,女孩确實是往他所想的那方面去考慮了,沒有告訴她一部分隐瞞的事情真的是明智的。

程羽決定,回去之後開一個秘密會議,關于血族的部分信息不要告訴眼前這個女孩。

想到這裏,他假裝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迎上女孩明亮的笑眸,他笑着打招呼:“早啊。”

“早,給。”

“哦,謝了。”接過淩正逸手中的臉盆,他洗了把臉,将毛巾洗好自覺的端起面盆走出去倒水。

看着不遠處的身影,淩正逸支着下颚,她怎麽覺得程羽一晚上沒睡?是錯覺吧……将血族的一切都封印了,不可能不像個普通人不晚上睡覺才對啊。

“怎麽?我臉上有東西嗎?”拿着擰幹的毛巾和倒掉了水的盆子,程羽剛回來就發現淩正逸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不,沒什麽。”臉上發燙,淩正逸這才發覺不妥,她這麽盯着一個男人看怎麽看都有問題啊。

看着臉色微紅臉上寫着懊惱的女孩,程羽心情十分的好。

吃完早餐,兩人開始思考之後去哪裏。本來挺簡單的一個問題,因為兩個人的關系變得十分的尴尬。

程羽放在血族裏也是出了名的宅,不只是白天不出門,就連晚上也基本宅在宮殿裏,就算出門也大多數往沙漠而去,比起問他想去哪裏他更樂意告訴你哪個沙漠好。明明是血族,卻喜歡往陽光超烈的地方去,這一點淩正逸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說她好了。

而且,經過了百年的時光,他曾經熟悉的人事物有逝去的、改變的,很顯然百年後那裏是否存在還是一個未知數。

而她的情況也沒有比這位血族好多少,這個身體的記憶她搜不出一丁點,她懷疑是系統搗的鬼也就沒有多想。然後問題就出來了,沒有身體的記憶,她并不知道她來自哪裏,直到聽到了程羽的懷疑她才知道她體內原來有吸血鬼一族懼怕的東西。

“我打算去聖堂。”

“你瘋了嗎?”

“不,我沒有瘋,我有辦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得到我需要知道的一切,你覺得不妥的話可以先找個地方住。”她當然不可能不露真身去找情報,不過她有秘密武器。

在宮殿裏的時候,她并不是什麽都沒做的無所事事的過日子。

“我不同意!”已經習慣了騎馬的程羽騎着馬擋住了女孩的去路,不贊同道,“別以為封印了血族的一切,就代表聖堂不會發覺你的身份,你是時候該認清你自己是什麽了,淩正逸!”

“程羽。”淩正逸神情平靜,說出的話也沒有起伏,“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就知道你這是在玩火!”

“你真的不肯讓?”淩正逸已經有些許不耐了,她讨厭眼前這個人總喜歡自作主張的替她決定一切,除了救了她的生命那次是沒有辦法詢問她意願外,剩下的時間她都是清醒的,但他從來沒有給她自己做主的時候,哪怕她神智清醒也是。

“是。”

“那就別怪我了!”淩正逸牽着馬的缰繩,嘴角一勾,騎着馬直接撞了上去!

“你——”程羽驚愕萬分的看着亂來的人,急忙扯着馬的缰繩挪開了道路,然後就見女孩騎着馬飛奔而去,速度之快讓他鞭策莫及!

“啧!”抹了把臉上的虛汗,他重新追了上去。

這個笨蛋到底明不明白她去聖堂意味着什麽?

“聖堂在哪裏?”

[你直接對你的馬說去聖堂就可以了,不過……作為一個聖堂的天敵,你真的要去那裏自尋死路嗎?]

“那不是你該管的事情。”淩正逸照着系統的話做,涼涼的諷刺了一句。

[好吧,看起來你不只是變成了血族,連膽子也變大了。]

對于系統的嘲諷,淩正逸不以為然,就像她不斷的在試探系統底線,系統也在同時估摸她的意圖。

在坐騎的帶領下,淩正逸很快就到了聖堂。出乎她意料的是,門口站着很多使者,讓她不由得産生了一個疑問——難道這些人都是來找她的?

“日安,尊敬的血族公主,我們原本的同胞。”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老頭走到眼前,右手搭在左胸口,“我知道您有很多疑問,不過且待我們慢慢說給您聽。”

淩正逸沒有動,甚至都沒有下馬,她掃視了周圍一眼,問老者:“我可以相信你們?不,更确切的說,我要如何相信你們的話?”

“我們不需要您相信,您只需要根據我們的安排去行事就行了。”老者笑了笑,不過在淩正逸眼裏這個笑容頗為詭異。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老者拿出一個十字架,輕輕置于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淩正逸的手上。

瞳孔漸漸收縮,她猛然間吐出一口血,瞪大了眼睛看着老者:“你——”

“尊敬的血族公主,我們不得不利用您用來引出血族未來的王……”之後的話她已經再也聽不進,只是隐約聽見了“薔薇花”、“盛開”等她不理解的字眼,意識完全散去的她趴在了馬背上。

血族有叛徒……這是淩正逸沒有來得及告訴程羽的話。

老者手一揮,對着門口的聖職人員急忙道:“還不快來将她給搬到教堂裏去!”

所謂血祭,以血和生命為祭品,由于其實在是殘忍不人道,作為還尚且有着人類道德觀的程羽原本是不打算這麽做的。

不過當他收到了藍炎一路上保護淩正逸的隐形蝙蝠傳來的消息後,他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他必須要在不傷害人類的情況下,安全的救出女孩

而當他看到了女孩的那一刻,他滿腦子只有血祭!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個章節這個世界結束。求留言,可以及時的讓我知道我哪裏寫的不好。

☆、血紅色玫瑰(11)

女孩看似神色安穩,四肢被釘子給釘在了十字架上,她的身上大大小小數十個傷口,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血色給染紅看不出原來的色彩。

又是這樣!程羽憤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卻無可奈何。因為女孩身上的釘子是加了神力的銀器,就算被封印了屬于血族的一切,他也無法去觸摸。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救援到來的那刻。

很快的,藍炎就帶着一部分血族來到了聖堂,看着周圍沒有人,他懷疑道:“陷阱?”

“不。”程羽面色陰沉的看着地面上用血寫的字:致血族未來之王,這樣的贈禮您是否還滿意?

“他們應該是想用小逸的死來刺激我,不過他們猜錯了一件事,沒有看着小逸灰飛煙滅是他們最大的錯誤!”

旁邊的血族有些不明白這位王子現在的想法,從他的話來看像是有些遺憾?唯一知情的藍炎則是覺得頭疼,他如果不知道事實倒好了,可惜……

沒有理會失控邊緣的程羽,藍炎熟門熟路的讓一個血族控制了一個人類讓他摘去了女孩身上的所有銀器。

完成了這一切後,藍炎問程羽:“要不要給這個人類一些錢?”

“殺了他。”

藍炎以為他産生了幻聽,急忙道:“什麽?”

黑色的長發瘋長,赤紅色的眼中沒有情緒波動,青年的語氣冰冷:“我說殺了他。”

所有血族都在驚愕于王子态度改變之快,沒有人看到本該失去了意識的女孩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那些聖職人員并不是離開了,而是以自身作為祭品發動了最強的光明法術,而她則是他們留下的能夠摧毀血族的最後力量!

不過這一切,現在唯一知情的人只有淩正逸這個當事人了。

——帶有神祝福的薔薇之花,一千年盛開一次。

——而你,則是它選擇的宿主,你擁有薔薇之力。

——很抱歉,不能讓你選擇你自己的人生。

——無論如何,請務必……

直到此刻,她腦中都還徘徊着那些人的哭聲和道歉聲。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嗎?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她對于他們滿是愧疚。

對不起,你們挑錯人了。

我是不可能讓程羽死掉的,他是我的任務對象。

沙漠中,程羽抱着昏迷的淩正逸騎着馬飛奔向血族領域。

誰都沒有發現,一滴淚從女孩的眼角滴落……很快的,水分就被蒸發掉,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自從聖堂事件後,從昏迷中醒來,她不可避免的被程羽一頓訓斥,并且勒令以後沒有他的命令不準她出去!

不過他也說了,因為她重傷的關系,現任血族之王免去了他們的流放責罰,不過下不為例。說到這個的時候,淩正逸能夠看出程羽的心情很好,她表面上也跟着笑,不過內心只有一片凄苦。

舍棄自身力量去幫助血族,她并不後悔,她不是原來的那個“淩正逸”,她不可能替她做所有的事情,但是她可以代替她好好活下去。而且比任何人都要活得更久……

藍炎這幾天都很擔心程羽這個他效忠的王,只要那個女孩一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會神經緊繃,尤其是沒有人立刻告訴他女孩的去向的時候,這一點顯得更加明顯。如此明顯的改變,藍炎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卻沒有提醒程羽。

我的王啊,您真的還是不明白嗎?您之所以這麽擔心公主……是因為您深深的愛着她啊。

淩正逸總是沒有蹤影可不是為了故意折騰程羽的,說到底她其實并不清楚程羽對她的感情,她一直是把他當做親人和朋友看待的,從來沒有想過會越過這個界限。

她最近很忙,一邊研究着各種藥劑的制作,一邊打探着宮殿裏的人的口風,比如誰誰誰得到了某位公爵的賞識,再比如誰誰誰和哪位貴族小姐結婚了,再或者……總之,這一段時間裏她混跡在各個圈子裏,可以說混得風聲四起,很快就和那些有權勢的人打成了一片。

因此等到藍炎手下真的打探出公主的去向的時候,程羽的表情可謂是複雜萬分。這一天,他借着有事的名義讓藍炎陪他一起飲酒。

當藍炎抵達程羽偏殿的時候,程羽的背影可謂是落寞之極,他故意不小心踢到了桌角,成功的引起了程羽的注意力。

“你來了……”程羽從護欄旁走過來,“坐吧。”

藍炎也不推脫,一邊給自己和對方倒了一杯紅酒,邊開口:“您找我來是為了公主的事情吧。”

程羽微微一愣,眉頭緊鎖:“是的,你也知道,我們隐瞞了她一些事情,而現在長老那邊好像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命令我要求她吸食血液。你知道的,長老他們的事情我幾乎不曾拒絕過,可是這件事卻是我不可能辦到的。”

藍炎看了眼程羽,嘆氣着放下手中的酒瓶:“您的意思是……您後悔了?”

“不。”程羽神情凝重,臉上露出了些許可以稱之為慶幸的表情,“自從聖堂事件以來,我一直覺得幸好這麽做了,如果當時真的……”

“王!”藍炎打斷了程羽即将出口的話語,一邊用眼神示意他,“您喝多了。”

接到藍炎的目光,程羽了然的笑笑:“好像是這樣……”

藍炎突兀的開口道:“那些長老到底說了什麽?”

“……你說什麽啊。”程羽看上去有些困惑,不過表情有些不自然。

“不只是吸食血液吧??他們一定還提了什麽奇怪的要求,是什麽?”藍炎了解程羽,就像程羽了解他一樣,他們一直都是這麽扶持着走過來的。

被人拆穿了,程羽也不打算繼續撒謊,愁眉苦臉:“他們說不讓小逸吸食血液的話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顯然不想說下去。

“哦?”藍炎對于長老的“趁火打劫”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就是不知道對方到底說了什麽,能夠讓眼前這個一直理智的青年最近如此暴躁和不安。

“他們到底說了什麽?你什麽都不說的話讓我怎麽幫你啊……”見程羽遲遲沒有開口,藍炎無奈下只能主動詢問。

“他們說……讓小逸成為我的妻子,也就是未來的血族女王。”

藍炎不解的挑眉:“對你來說不是好事?應該是很好的事情,你怎麽這麽不高興?”

“藍炎,你明知道小逸她什麽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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