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太陽升起之後,依舊是陽光充沛的一天。藍天碧水,椰林沙灘,細細密密地光鋪了一地,恨不得一點影子都不留下。

郝正午熱情的像只狗,又傻又楞的那種,而且自己高興了還不允許別人那裏冷清,生怕羅潼玩的不盡興,去哪兒都帶着他。

先是帶着他去吃飯,又帶着一起沖浪,最後下午的時候又召集了一幫朋友弄了艘快挺出海,一路上乘風破浪,玩的特別帶勁兒。

羅潼覺得這人能順利的從社會工作了兩年又在網文圈站穩腳步,還能保持現在這樣的性格,要麽是因為真的有才華,要麽就是因為有金錢做支撐做後盾,才能這樣随心所欲的活到現在。

他認真想了一下,可能還是因為郝正午家裏有錢。

郝正午揮金如土,賺的多,享受的也多,模樣俊朗,怎麽看都是一個姑娘們心中的白馬王子。雖然現在皮膚略微曬成了小麥色,但是更顯出一股運動後才有的陽光活力,跟他在一塊,像是什麽都不用犯愁似的,遇到什麽難題都能拍拍腦袋笑出來。

羅潼坐在甲板的沙發上,躲在陰影裏目光忍不住追着他移動,即便是在人群裏,他一眼也能看到郝正午在那笑着,飛揚起來的眉眼,在陽光下還是很吸引人的。

羅潼慢慢喝着手裏的香槟,眼角餘光打量着不遠處的人群。

等到有女孩走近了摸上郝正午的肩背的時候,羅潼微微擰起眉頭,但還不等他有什麽動作,郝正午就笑着躲開了,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保守。

羅潼沉默的看了一會,移開了視線。

沒過一會,郝正午就向他走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和水珠,對他道:“怎麽不去前面拍照?那邊才熱鬧呢。”

羅潼道:“我不太習慣跟那麽多人一起合照。”

郝正午掏出自己手機,然後熱情地攬着羅潼肩膀,笑道:“那咱倆單獨照一個,來都來了,不拍照留念多可惜!”

羅潼:“……”

另一邊,沙灘上。

安遲瑾和侯子瑜找了個躺椅,正在那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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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遲瑾坐在一旁,照舊像是帶孩子出門的父親一樣,給了侯子瑜一把零錢讓他去買飲料。按照老父親的慣例,孩子跑遠了也會一直盯着背影不放,安遲瑾也不例外,他看着侯子瑜去買個飲料的功夫就被兩個洋妞摸了臉,瞧着小孩也沒躲的意識,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但是在這個看臉的世界,人長得帥,做出的表情就另說了,在外人看起來只覺得安遲瑾面癱着一張臉,繃着表情的樣子特別酷。

海灘上金發碧眼的姑娘不少,三圍傲人,又熱情火辣,有的姑娘特別吃安遲瑾這一口,眼中冒着小心心就湊過來了。姑娘小心嬌羞的跟安遲瑾商量道:“您好,能不能麻煩您給我抹一下防曬霜?”

安遲瑾看了候子瑜走過來的身影,略想了一下就答應了。

然後姑娘把那一小瓶防曬霜遞給了安遲瑾,毫不遲疑的坐下來,一甩金色長發露出了大片白皙的後背。

安遲瑾握着那一小支防曬霜:“……”

如果他沒看錯,這支抹臉的防曬霜已經用了一半,它擦臉可能都不太夠用,這麽一大片後背面積,估計撐不住。他低聲跟姑娘詢問了一下,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猶豫地擰開給她擦了上去。

候子瑜端着兩杯飲料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安遲瑾在給外國洋妞擦防曬霜。

安遲公子雙手白皙纖長,骨節分明,卷起一點襯衫袖口露出的手腕恰到好處,他不能長時間接受陽光,但穿着襯衫看起來也沒有出汗的跡象,一張臉溫潤如玉,但帶着淡淡的疏遠和冷漠,這樣一個禁欲系的男人在給一個胸圍快要撐出比基尼的洋妞用手掌擦着後背,動作再簡單,還是吸引了不少人。

只是看的對象不同,有看那位漂亮姑娘的,也有更多去看安遲瑾的。

侯子瑜站在那,視線也在随着安遲公子那雙手移動,不知道為什麽,他特別想抓着那雙手放下來,再一根根手指給他擦幹淨,心裏小火一拱一拱的,但又說不清楚火氣哪裏來的。

安遲瑾擡頭看他一眼,道:“回來了?”

侯子瑜悶聲道:“你的水。”

安遲瑾沒有挪開手,甚至連視線都沒有跟他交彙,只點了點頭對他道:“放在那邊吧,我一會喝。”

侯子瑜把水放下,又站在一旁盯着他們看了一會。

安遲瑾跟那個女孩在交談,侯子瑜試圖自己插話進去,他說:“瑾哥,我們一塊去打排球吧,那邊有沙灘排球,去不去啊?”

安遲瑾道:“不去了。”

侯子瑜道:“為什麽不去啊?”

安遲瑾擡起一只手拿了防曬霜給他看:“在忙,還要等一會兒。”

侯子瑜有點失望,但是很快又開始問他,說:“那邊還有其他的活動,還有水上摩托什麽的,要不要去玩?我可以現在去訂,剛才瞧見郝正午他們開游艇出去了……”

安遲瑾還是搖了搖頭道:“不去。”

侯子瑜抓耳撓腮,想方設法的給他提着各種意見,像是一只來回圍着主人轉圈的小奶狗,就差上爪子扒安遲公子的褲腿了。

背對着他們坐着的那個美女忍不住笑了,她看了侯子瑜一眼,小聲問了安遲瑾一句,語速很快,侯子瑜沒有聽清。

但是安遲瑾回答的他聽清楚了。

安遲瑾聲音沉穩道:“嗯,這是我弟弟。”

那個美女就笑着道:“你的弟弟很依賴你,很可愛。”

安遲瑾也笑着搖了搖頭,他看了侯子瑜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眸:“對,他還是一個小孩兒。”

要是換了往常,侯子瑜聽到這樣的話,聽到有人說他是安遲公子的弟弟,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還覺得兩個人挺親的,但是換了現在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心裏的酸水像是擠了七八顆檸檬,又酸又澀的,臉上的表情都忍不住要皺起來,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表情不讓自己立刻表現出來,他甚至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有這樣的獨占欲。

他和瑾哥一直很親密,兩個人好的像是一個人,但畢竟不是擁有同一個軀體。

侯子瑜的視線都在安遲瑾的手上,随着安遲公子的手指在移動着,視線如炬,恨不得把兩個人之間燒出一個真空地帶。

安遲瑾唇角揚起來一點,但是很快又收斂住了,像是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地繼續手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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