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棋畫:“??”

她深呼吸, 調整心态,将那束花由他懷裏抱走,人也扭頭走了。

傅向西跟上她, 唇角彎起微不可見的弧度,淡道:“你的禮物, 我心領了。”

秦棋畫輕哼一聲, “心領可不行,我費了好大功夫。”

傅向西:“那你想怎麽樣?”

秦棋畫靈光一現,道:“有辦法了!”

兩人回到別墅,秦棋畫進廚房忙碌起來, 傅向西尾随在她身後, 莫名的問:“你在幹什麽?”

秦棋畫賣了個關子, “先不告訴你,你忙你的去,我等會兒找你。”

傅向西感覺到她走來走去,翻翻找找, 忙的熱火朝天。

秦棋畫忙了一會兒,一扭頭,見傅向西還坐在那裏, 主動上前來攆人,“走吧, 別影響我。”

傅向西:“……”

他轉身離開,去了二樓書房。

傅向西一個人坐在書房裏,打開電腦, 播放秘書為他整理的新聞音頻。

可他的腦子每隔幾秒就會飄出一個念頭:她到底在幹什麽?

為了讓自己摒除雜念,他又開始播放財務報表的音頻,聚精會神思考那些數據。

等到他把該忙的都忙完,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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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擴音器裏傳來秦棋畫的聲音:“老公,我來啦!快開門!”

傅向西将書房的門打開,秦棋畫拿着一個花瓶進來,花瓶裏插着一束幹花。

她将花瓶放在書桌上,道:“你的改良版禮物來了。”

空氣中漂浮着淡淡的香氣,伴着女孩清甜的聲音,“我已經制作成幹花了,以後就放在你的書桌上陪你。回頭我再親自給你挑個花瓶。”

“怎麽樣?”見他沒應聲,她笑眯眯道,“這樣可以收下我的禮物了吧?”聲音頗有幾分得意。遇到困難,解決困難,才是她的風格。

傅向西點了點頭,“好。”

秦棋畫:“那我先下去了,張阿姨還等着我,我讓她教我鮮花餅。”

秦棋畫離去後,房內再次恢複安靜。

但又跟剛才不一樣,空氣漂浮着縷縷暗香。

傅向西操控輪椅到辦公桌一側,擡起手,摸到那個花瓶。

他将花瓶拿到手中,蒼白修長的手指緩緩往上,碰到了幹花。

傅向西其實并沒有花粉過敏,他只是覺得一個男人被送花很怪異,或者說不想接受她的禮物。

可他沒想到,她會把鮮花制作成幹花,再次送給他……

烘幹的玫瑰花瓣在指間摩挲,還能感受細膩的紋路和一絲柔軟。

……

傅老爺子安排下去的事情,效率極高。

隔天下午,秦棋畫接到正大珠寶集團公司人力資源部HR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秦旗畫女士嗎?”

“我是。”

“我這邊是正大珠寶公司人力資源部,通知您三天內來公司報道,請帶上個人相關證件和資料。”

秦棋畫一聽這不帶感情的流水線工作語氣,心情都沸騰了,趕忙應聲,“好,謝謝。”

正式進入職場,而且是在沒有任何光環的情況下,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秦棋畫回到自己房間,打開衣櫃,開始思考第一次去公司穿什麽衣服。

看了一遍,又覺得自己試自己選太枯燥了。她下樓去書房找傅向西。

秦棋畫:“老公!開門!”

書房的玻璃門開啓後,傅向西感覺有一只輕快的蝴蝶朝他飛過來,還帶着剛采完蜜的香甜。

秦棋畫直接坐到他腿上,勾住他的脖子,朝他嘴巴親了親,又親向他的臉頰,他的耳垂。

傅向西臉上泛出紅潮,當即關掉了電腦上的通訊器。

他将她推開,嗓音帶了一絲沙啞,“幹什麽?”

秦棋畫摟着他的脖子撒嬌,“老公,爺爺那邊已經給我安排公司了,通知我三天內去報道。我現在糾結一個問題。”

傅向西沒說話,她親一下他的嘴巴繼續道:“我不知道去公司那天穿什麽好,你去我房間,陪我參考一下好不好?我從沒認真上過班,不知道職場風格。”

傅向西:“……”

“好不好嘛?”

傅向西面無表情道:“我是個瞎子。”

秦棋畫翻了個白眼,“哦,你之前給我挑婚紗,不是還挺來勁?那時候怎麽不說自己是瞎子,我可足足換了二三十套婚紗,累的靈魂出竅。”

傅向西:“…………”

秦棋畫想起這個事,還有點蛋疼,“要不是看在你帥的份上,我真想打你。”

她盯着眼前男人的臉,默默告訴自己,美麗可以赦免一切罪行。

傅向西沉默幾秒後,開口道:“我很挑剔,你還想像上次一樣試很多次?”

秦棋畫:“完全沒問題,這種日常服裝跟婚紗不是一個概念,走啦。”

傅向西跟着秦棋畫來到她的房間。她的套房裏有一個很大的衣帽間,傅向西坐在一旁,秦棋畫開始挑選衣服。

選了一套後,本想去浴室換上,轉念一想,房間裏就兩個人。

一個是她自己,一個是瞎的。完全沒必要回避?

于是,秦棋畫就地開始褪去衣服……

傅向西聽到她細細碎碎的聲音,開口道:“你就在這裏換?”

“對啊。有問題嗎?”

“……沒有。”傅向西維持着淡定。

可是眼前的黑暗,卻幻化成一幅又一幅畫面……

随着她那輕微的若有似無卻又能真真切切聽到的聲音……

男人喉結滾動着,暗暗深呼吸,想要停止腦補。

可即使他去思考再冰冷的數據和公式,也無法遮住那些畫面。

秦棋畫換好一套,攬鏡自照,對傅向西道:“這件圓領小黑裙怎麽樣?外面搭件外套。氣質優雅,短裙又能完美展現我的長腿,細腰。低調的黑色也不張揚,适合第一天上班。”

傅向西壓低聲音,冷着嗓子開口:“不适合。”

“為什麽?”

“黑色沉悶,短裙輕浮。”

“好叭……我再選一件。”秦棋畫又挑了一件換上。

在她換衣服期間,他又仿佛在動作片畫面裏沉浮……

傅向西擡手,捏了捏鼻梁。

被行為能力限制,如果他現在能走,就能随心所欲了……

秦棋畫接連換了幾款不同風格不同顏色的裙子,都被傅向西PASS。

她一狠心,不挑裙子了,轉走休閑風格。

又換好一套,道:“牛仔褲,白T,清爽樸素,怎麽樣?姐姐我腿直月匈大,休閑裝也很OK的!”

傅向西:“……”

他知道,确實大。

可是,一想到其他人會盯着她的月匈看,傅向西臉色瞬間沉下來,“職場不是賣弄風騷的地方。”

“喂,注意用詞啊!誰賣弄風騷了,我這是先天條件好!”秦棋畫不爽道。

傅向西面無表情,宛若一個冷酷的面試官:“你想憑實力說話,就忘掉自己是女人,不要突出任何女性特征。”

“可我的女性特征太強了啊!我這麽完美我有什麽辦法?”秦棋畫輕嘆一口氣,“難道美麗也是一種罪過嗎?難道同事愛上我就是我的錯嗎?”

傅向西眉心直跳,他壓了壓突然躁起來甚至心神不寧的情緒,“沒有職業套西嗎?”

“沒有……”

“去買。”

聽到買,秦棋畫的興致又來了,欣然響應,“行,反正三天內報道,我明天就去逛逛,買職業裝回來。”

“找你參考果然是對的。對了,你以前在國外幹什麽工作的?”秦棋畫随口問道。

她聽家人說,傅向西親媽過世後,就被扔到國外,一直不被待見,沒有任何家庭資源,想來他在國外就是一根浮萍。

傅向西:“電工。”

秦棋畫自動把這個電工等同于電力維修工,想想也跟他的專業挂鈎,難道國外這個工作工資很高?

秦棋畫把衣服重新換回來,差不多也到晚飯時間了。

她跟傅向西一起下樓,邊走邊聊,“你以前的工作環境裏,女人多嗎?”

傅向西:“不多。”

秦棋畫漫不經心道:“你跟你的前任,還有來往嗎?”

傅向西:“……”

“你是不是在出車禍之後才跟前任分手的啊?……是不是被甩了?”秦棋畫見他沒做聲,幾乎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掀你傷疤,只是剛好聊到這裏了……”

傅向西涼涼道:“工作忙,沒空風花雪月。”

“你放心,我真的不會笑話你,我也不會再提了。我只會用加倍的溫暖、加倍的照顧、加倍的憐愛,來撫平你受傷的心。”

傅向西:“……??”

這個女人的理解能力為零嗎?

“是個金發碧眼的洋妞嗎?”秦棋畫又問。

“……”

“啊,不好意思,只是好奇一下,我不提了。”

傅向西開口道:“如果你真那麽好奇,不如先講講你的前任。”

“我不好奇,沒什麽好講的。”秦棋畫讪笑一下。

傅向西慢道,“我好奇,你到底有多少個前任?”

秦棋畫默默的在心裏想了下,然後發現她真的想不明白。有些所謂的前任,可能就是當時覺得看着順眼,一起吃過幾頓飯後又不順眼了……有的人她甚至連名字和相貌都不記得了。

超級耐看的目前還只有傅向西一個,怎麽看都好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完全戳在她的審美點上。

傅向西:“多到數不清?”

他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當然不是。”秦棋畫果斷否認,用極其誠摯的聲音說,“他們在我腦海裏完全沒有印象了,我的心現在完全被你占據,前塵往事都成了雲煙。”

兩人下到一樓,前往餐廳。晚霞由窗外湧入,映在男人暗流湧動的臉上。

須臾,他聲音淡漠道:“你的心,是被傅家的錢占據。”

“……”為什麽這個人總要把天聊死?

……

吃過飯後,秦棋畫心裏惦記着工作,回房間張羅自己的事情。

除了第一天的着裝,她還要準備以前畫過的素材稿,以證明自己的實力。還有,她要認真了解下正大珠寶公司。目前她僅僅知道正大旗下的K&Q珠寶,在全國各大商場都有專櫃。他們家有時候出的新款還挺好看的。

秦棋畫打開電腦,進入公司官網,大概看了下發展歷程和企業文化,以免第一天上班的時候跟上級談話出現尴尬場面。接着,她又去線上商城看了看現在主推的款式。

秦棋畫在自己房間裏待了幾個小時,待夜色深沉後,去浴室洗漱。

等到她渾身輕松的躺在床上,陷入了糾結中。

要不要下樓去找他?

昨晚被他那個“滿足”折騰慘了……

有點佛了,想睡個素覺。

秦棋畫想着想着,沒有下樓的動力,雙眼就閉上了,意識漸漸陷入混沌。

直到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将她吵醒。

“……喂?”

“少夫人,您睡了?”

“是啊,怎麽了?”秦棋畫語氣不耐。

管家斟酌着道:“傅先生還沒睡,你不去看看他嗎?”

秦棋畫有氣無力,“他為什麽還沒睡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傅先生從來不跟我聊心事……”管家幹笑兩聲。

“……”秦棋畫眼睛又快要閉上了。

“少夫人,你去看看吧。”

“啊?”她朦胧的意識再次被喚醒。

“咱們不能讓良好的複健局面被破壞,不能讓他跟以前一樣熬夜……少夫人,只有你能勸勸他了。”

秦棋畫強打起精神,坐起身,“好,我去看看。”

她扔掉手機,打了個哈欠。

秦棋畫腦子困成一團漿糊,靠着一點意志力和沒由來的責任感,強撐着自己下床,離開房間。

下到二樓,還沒去他房間,就聽到鋼琴聲傳來。

……半夜不睡覺,過來彈琴,失眠鬧的?

秦棋畫走向休閑廳,果然,他就坐在鋼琴前,身上穿着一件睡袍,空氣中漂浮着煙酒味。看樣子不止是彈琴,還造作的抽煙喝酒?

秦棋畫走到鋼琴邊,順勢坐在他輪椅的扶手上,撈起鋼琴上的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酒一口喝完。

男人彈琴的手指微頓,幾秒後,繼續彈奏。

秦棋畫伸手戳在鋼琴上,她小時候也學過,不過實在沒耐心,一直是半吊子水平。

她覺得傅向西可以去當一個演奏家了。

秦棋畫一只胳膊搭在傅向西肩膀上,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琴鍵,就像跟他的音律作對似的。別人是四手聯彈,到她這裏是雞同鴨講。

傅向西停止彈琴,伸手去拿鋼琴上的煙盒,抽出一根,又拿起打火機。

他剛把一支煙點燃,被秦棋畫直接由唇中取走,她将那支煙擰滅在煙灰缸裏,說:“不喜歡煙味兒,熏人。”

扶手坐久了不舒服,她換了個姿勢,直接坐在傅向西腿上。

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唇,道:“是不是失眠啊?”

“頭痛。”傅向西嗓音低啞。

她不來,他被困在黑暗中愈發躁郁,頭痛欲裂。

但他不想見到她。他想獨處,又因獨處備受折磨。

她擡起手,按在他兩邊太陽穴上,輕輕給他揉了揉。

看到他壓抑窒息的表情,她有點理解他為什麽頻繁熬夜和抽煙喝酒。不然怎麽對抗來自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痛苦。

傅向西拉下秦棋畫的手,冷道:“你回自己房間睡覺。”

“我喜歡聽你彈琴。”秦棋畫抱住男人的腰,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反正我現在也睡不着,就讓我聽聽鋼琴叭。”

她頓了頓,又道:“可以點歌的話,就彈《寂靜之聲》。”

傅向西沉默片刻,雙手再次放在鋼琴上,他随手彈了幾個旋律,漸漸的,如她所說,彈起了她點的《寂靜之聲》。

秦棋畫擡起頭,一邊聽音樂一邊靜靜的看着他。

月光映入室內,清晰的勾勒出他的輪廓。他的眼睛沒有任何遮掩,纖長的眼睫毛在眼窩投下一排濃密的暗影。眼尾的那顆痣,仿佛在娓娓道來一個悲傷的故事,脆弱又清冷。

一首曲子彈完,她又點了一首。

漸漸的,困意再次來襲,秦棋畫靠在傅向西肩膀上,閉着眼睛聽歌。

聽着聽歌,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睡着了……

傅向西聽到耳邊均勻綿長的呼吸聲,他手下的琴聲變得舒緩輕柔,宛如入眠曲。

一曲結束,他收回手,緩緩撫上她的頭發,手指在她發間穿過。

秦棋畫睡的很沉,他沒有叫醒她,抱着她去了二樓卧室。

來到床邊,他撈起她的雙腿,取掉拖鞋,另一只手摟住她的肩膀,将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

因為只能坐在輪椅上,這件很簡單的事情,讓他費了些力氣。

秦棋畫沾了床後,翻滾一圈,睡的更香了。

傅向西撐着輪椅,站起身,坐到床上,慢慢的将腿擡了上來。

他的手碰上自己的腿,眉眼間閃過一絲嫌惡,但他接着給自己按摩起來。

片刻後,他靜靜的躺在黑暗中,思緒再次如脫缰的野馬般奔騰,漫無邊際無休無止。

他擡手,揉着自己的額頭,想讓腦子平靜下來。

秦棋畫翻個身,滾了過來,睡着的她猶如幼崽般,挪到他身邊,攀上他的身體。

傅向西:“……”

她有節奏的呼吸聲在他耳邊起起伏伏。

屬于她的香甜氣味,鑽入他的鼻息之間。

漸漸的,他終于睡過去了。

……

次日,秦棋畫被一陣異樣弄醒……

一睜眼就看到那張帥絕人寰的臉……

汗水由他臉頰滑落,襯的那張臉異常性感。

不是,大哥,大清早的!我還想好好睡覺啊!

“……嗚……我想睡……”

男人啞着嗓子道:“你昨晚半夜來找我,不是為了這個嗎?”

“我不是……”

“昨晚沒有,今天給你補上。”

“不……真的不用……我不需要補……”

“作為丈夫,我必須滿足你。”

“不……”

秦棋畫的拒絕徹底被碾碎,化成風雨中的一葉扁舟。

結束後,傅向西靠在床邊,長籲一口氣,撈起床頭櫃的煙。

秦棋畫的睡意是徹底沒了,一扭頭,看到他要點煙,爬過去把煙抽走。

傅向西不悅道:“不要多管閑事。”

秦棋畫直接将那包煙拿起來,朝牆腳扔過去,“我不喜歡煙味,你別荼毒我。”

傅向西嗤笑一聲,道:“我伺候你那麽累,抽根煙放松下都不行?”

“?”秦棋畫被噎了下。

雖然,但是,後來确實享受到了,但并不是她要求的啊!

“管那麽寬。”他哼笑。

“有抽根煙的功夫,不如再來一次啊。”秦棋畫占據主動位置,道,“你說伺候我,那我得坐實了。”

傅向西:“……”

“…………”

樓下,早餐已經準備好,管家打秦棋畫電話沒人接,聯系傅向西也沒人搭理。

一般來說,傅向西從來不賴床,都會早早招呼護工去幫他洗漱。

可今天這都日上三竿了,還是不見任何動靜。

管家不由得擔心,不會是出了什麽狀況吧?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馬上聯系醫療專家?

徐清道:“既然少夫人也聯系不上,可能他們在一起。不如再等等。”

管家想想也是,再想想……難道昨晚太激烈?

又想想,難道傅先生最近那麽積極的增強體質,是為了……一展男人風采?

樓上,秦棋畫認輸了……

“還要我伺候你嗎?”

“不用了……真不用了……”

“滿足了?”

“特別……特別滿足……”

她就不該作。體力菜雞,先去健身房撸一個月鐵再戰。

折騰到這個時候,又留下各種痕跡,秦棋畫不好意思讓護工來幫傅向西,只能親力親為照顧他起床洗漱。

……心好累,別人事後做公主,她事後做保姆。

為傅向西換衣服的時候,她想着今天的安排,說:“我下午去逛街買衣服。約了幾個朋友一起,晚上也在外面吃飯,可能會回來的有點晚。”

傅向西沉默片刻,道:“你不是讓我幫你挑嗎?”

“那我多買幾套回來給你挑。”

“我跟你一起去挑。”他淡道。

“哦……”秦棋畫懶洋洋的應聲,突然反應過來,“啊?你跟我一起去逛街?”

“這樣最方便。”

“……”這位大爺不是死宅嗎?連回門都不去的死宅,居然要跟她去挑衣服了?這麽關愛她的職場發展?感人!

“你不願意?”

“不是,我受寵若驚,喜極而泣!老公,我決定把第一個工資用來給你送禮物。”

傅向西彎起若有似無的弧度,“好,我等着。”

吃過午飯,秦棋畫跟傅向西一起上車離開,管家跟護工随同照顧。

管家激動的快要熱淚盈眶。傅先生居然在一周內出門了兩次!他活躍的像個高仿!

上車後,秦棋畫在群裏發消息。

畫:“我們出門了。”

孟子曰:“天哪好激動好激動,終于要見到你的神秘老公了!”

瑤妹是個好輔助:“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先啊為敬!”

孟子曰:“下午臨時有任務,可為了見到傳說中的國色天香,我翹班了!”

瑤妹是個好輔助:“我們是不是要稍微打扮一下給你長臉啊?”

畫:“他瞎。”

孟子曰:“。。。。。。”

瑤妹是個輔助:“謝謝提醒,我差點就去洗頭了。”

孟子曰:“我連劉海都不用洗了。”

畫:“………”

秦棋畫摁滅手機,對傅向西道:“我朋友都已經約了,不好放人家鴿子,到時候一起逛哦。”

傅向西颔首。

秦棋畫又道:“那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飯?”

傅向西:“可以。”

秦棋畫輕籲一口氣。

總算是找到機會,能讓她們見識一下她老公的國色天香!

孟瑜和顧瑤早早抵達約定地點,坐在咖啡廳裏,等着他們倆。

這兩人正閑聊着,手機響了。

秦棋畫:“我到了。你們在哪兒?”

兩人的目光往玻璃櫥窗外看去。

咖啡廳外的露天廣場上,秦棋畫拿着手機站在那兒,她旁邊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男人戴着一副太陽鏡,看不清眼睛,只能看到臉部輪廓。皮膚在陽光下白的發光,黑發薄唇,鼻梁高挺。只一眼,就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我去,本人可比照片好看太多了!”

“我第一次見到坐在輪椅上還能這麽有氣質的人?”

“對啊,氣質爆表!”

“山巅冰雪一樣高貴冷清的氣質,可望而不可即。”

顧瑤和孟瑜暗暗吸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秦棋畫又問:“哪兒你們?”

顧瑤道:“咖啡廳裏,來了來了。”

秦棋畫站在廣場上,旁邊又有一個傅向西,回頭率太高,她不想當移動的大燈牌,決定把傅向西帶到一旁人少的地方。

“畫畫!”一道男人的聲音響起。

秦棋畫回過頭,周航意外又驚喜的看着她,“畫畫,真的是你!”他三兩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激切道:“畫畫,你為什麽把我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了?你就不能聽我解釋一句嗎?”

秦棋畫:“……”

老公第一次陪她逛街,就遇到前任?

要不要這麽黴??

趕過來的孟瑜和顧瑤,滿頭黑線。

這,不是畢業前被秦棋畫甩掉的隔壁校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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