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來開吧！”見艾筱璐為了拔起紅酒的瓶塞，小臉都漲紅了，關應恩有絲好笑又心疼地開口。
“對不起，我連拔起瓶塞都做不好。”艾筱璐把紅酒和開瓶器交到他的手裏，對自己的手拙感到有些沮喪。
“這種事交給我做就行了，小鹿的手可是要留着吹奏美妙樂曲的。”關應恩淡淡的說。
“咦？”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艾筱璐眨了眨眼，心裏感到訝異又難掩欣喜，關大哥的意思是肯定她吹奏長笛的能力啰？
“表情怎麽這麽吃驚？難道你以為我沒有欣賞音樂的天分，分不出吹奏者
的好壞嗎？”關應恩邊說，一邊利落地拔起瓶塞，再緩緩把紅酒倒入艾筱璐及他的酒杯裏。
艾筱璐連忙否認，“不是那樣的，我覺得驚訝是因為好像被關大哥誇獎了，心裏高興又有點不敢置信。”
“怎麽會是好像？我剛剛就是在誇獎你啊！又為什麽會不敢置信？我在你心中是這麽嚴厲、不近人情的嗎？”關應恩突然感到在意起來。
“不是的，是我自己信心不足，和關大哥無關，而且我從來不覺得關大哥嚴厲、不近人情，至少你對我從來不會這樣。”
這也是艾筱璐感到得意的地方，她知道關應恩對其他人的态度和對她是不一樣的，他在其他人面前總是很威嚴強勢、不茍言笑，常讓人感到畏懼，不敢與他親近，但在她面前，他從來都是溫柔寬和又寵溺她的大哥哥，所以哥哥曾多次警告她要提防關大哥，怕她一不小心就被拐跑了，卻不知她的心早就在大哥哥身上了。
見艾筱璐不知想到什麽，眉眼彎彎，笑顏十分狡黠可愛，關應恩舉起酒杯和她的杯子輕輕碰撞了下，發出“叮叮”的清脆聲響，讓她把注意力重新擺回他身上。
他抿了口香醇的紅酒，開口問她：“你剛剛在想什麽，一臉的笑？”他問話的同時，艾筱璐也啜飲了一口紅酒，感覺酒的香氣在嘴裏整個散開來，她不禁瞇起眼來細細品味，那專注認真的表情也使得關應恩莞爾一笑。
過了一會兒，渾然不覺自己已成“可愛觀賞動物”的她，才睜開眼答道：“喔……我剛剛是想到，我哥以前老告誡我，叫我小心點，不要傻傻被關大哥騙了，說你才不是我以為的那麽好。”
聽到艾家大哥說自己的壞話，關應恩挑起一邊眉毛，“那小鹿是怎麽想的？你也覺得我騙了你嗎？”
艾筱璐搖頭，又低頭喝了口紅酒，似乎挺喜歡這酒的味道，直到感覺關應恩的目光依然注視着自己，才開口說：“我覺得是哥哥想太多了，我并沒有那麽遲鈍，我早就發現關大哥對我的态度和對其他人不同，可對我而言，你就是那麽好、那麽讓人喜歡的人！”
或許是在酒精的催化幫助下，艾筱璐說話突然變得直接和大膽許多。
Advertisement
聽到她的話，關應恩的眼神變得更加柔和深邃，他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慵懶而性感的笑容。
艾筱璐見了不禁在心裏抽了口氣，感到一陣口幹舌燥，她又低頭喝了兩大口紅酒，試圖壓下心頭的騷動。
“喝慢點，你這種喝法容易醉的。”關應恩一邊提醒她，卻又一邊幫她把紅酒倒入已喝光的高腳酒杯中。
“嗯，我知道了。”艾筱璐點頭答應，眼神卻有些迷蒙起來，她的酒量實在不太好。
關應恩注意到她的異常，不過她這種微醺的模樣實在動人，也就打消阻止她的念頭。
這時的艾筱璐覺得身體輕飄飄的，體溫有點升高，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渙散、難以集中，但這種感覺并不讓人覺得難受。
她把雙肘靠在餐桌上，小手捧着自己臉頰，極其專注地看着坐在對面的關應恩。
“怎麽了？這樣看着我，是有什麽話想和我說嗎？”關應恩帶笑問她。
有什麽話想和他說嗎？當然有！她心裏壓着一些話很想和關大哥說，可是，她一直沒有勇氣說出來……
“關大哥，你……你到現在還不能忘記你的前女友嗎？”
當這個問題真正從她口裏問出時，艾筱璐才發覺她有多麽不甘心，她是那麽羨慕忌妒他的前女友，那個在他心裏份量如此重的女人！
關應恩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微蹙起眉，沉聲道：“是我媽又跟你說了什麽嗎？”
發現他的神态從方纔的輕松惬意，一下就變回平時嚴肅正經的表情，艾筱璐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針狠狠紮了下。
她黯然地否認，“和伯母無關……是我自己想要知道。關大哥，你到現在還想着她嗎？她就這麽好，好到讓你始終無法忘懷？！”
艾筱璐覺得她的問話不該這麽直接，應該更委婉的，可她腦袋已經不聽指揮，而且積壓在心底許久的醋意，就像潰堤而出的潮水再不受控制，瘋狂地湧出來。
“你很在意這件事？”發現她露出疲憊帶點哀傷的神情，關應恩吃驚的問。
“其實……我很希望自己不在意。關大哥，你知道嗎？我會回來都是為了你！”艾筱璐眼神迷蒙地喃喃低語。
“為了我？你是為了我回來的？”關應恩沒想過自己對艾筱璐的影響會這麽大，這一瞬間，他很是吃驚，心底卻也被某種情緒漲得滿滿的。
“嗯，為了你，也為了贖我自己的罪！”艾筱璐說出讓他完全聽不懂的話。
“贖罪？你要贖什麽罪？”關應恩皺起眉頭不解的追問。
“我要贖兩年前因為自私的關系，抛下遭受重大打擊的大哥哥不管的罪，那時我對你說我的學業繁重，無暇聯絡，其實是騙你的……”艾筱璐對着關應恩，就宛如對着神父告解一般，将她心裏所有的沉重負疚，一五一十吐露出來。
“你竟然是騙我的……”聽完她的傾訴後，關應恩眼裏流轉着讓人分辨不清的幽暗光芒。
“嗯，我騙了你。”艾筱璐坦然的承認。
“為什麽？你讨厭我？”他蹙起眉又問。
“我怎麽可能讨厭你？其實是……不、我不能說！”艾筱璐突然用手緊搗着自己的嘴，不肯再說一句話。
她是因為大哥哥交女朋友，被刺激到才做出傻事的，這個真相怎麽能說出來？
盡管艾筱璐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但她依然警覺到，說出這個真相将暴露她心裏最大的秘密……她早就愛上關大哥的秘密。
在知道關大哥心裏始終有一個人的情況下，她就是不想讓他發現自己喜歡他，因為她不願被他同情或憐憫。如果不能成為他真心愛的人，她不要讓他知道她愛他，她不想成為他的負累或壓力，更不希望因為她這份單方面的戀慕，
破壞他們目前和諧的關系。
郁悶難受的心情讓她再度舉起酒杯，一口氣把杯裏的紅酒統統喝掉，她頓時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什麽都無法思考。
發現艾筱璐小臉紅撲撲地，流露出迷糊的神态，漆黑晶亮的眼陣裏好似盛着盈盈水光，嬌嫩唇瓣被紅酒沾濕，顯得更加水潤誘人，關應恩盯着她的目光變得益發幽深。
“那……你回來是想做什麽呢？”他開口又問。
“做什麽？嗯……我聽說關大哥自前女友意外過世後，心就被重創，就此郁郁寡歡，那時我感到很難過也很自責，你對我一直那麽好，我卻從未替你做過什麽……”話說到這，艾筱璐陣裏晶瑩的水光閃了閃，好像就要掉落一般。
“所以我想贖罪，我回來就是想完成兩年前該做的……我想給關大哥一份屬于我的支持，想成為你背後的倚靠之一，更想對你說，如果你傷心，我也會很傷心……所以，可以讓我陪着你嗎？我很希望你能快樂一點。”艾筱璐沙啞輕柔的嗓音裏，帶着一股堅定的意志與難掩的心疼。
“你怎麽會這麽傻？”話是這麽說，可關應恩向來堅硬無比的心，卻被她
這份執着的傻氣給整個軟化了。
他沒想到在大海遙遠的彼端，竟有只傻小鹿在為他的難過而難過、為他的傷心而傷心……
明明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裏疼愛的女孩，卻想成為他的倚靠，想用她的力量和溫暖撫平他的傷痛。
為了這個目的，她毅然離開親密的家人，獨自一人飄洋過海回來，這種奮不顧身的傻氣與勇氣，讓他感動也叫他憐惜。
他心裏突然湧上一種強烈的渴望－－想緊緊擁抱她、想深深親吻她。
關應恩目光落到艾筱璐柔軟而美麗的雙唇上，他想撫摸她水潤的唇瓣，想仔細品嘗她玫瑰花瓣般嬌嫩誘人的雙唇……
這股突然在體內爆發的強大而兇猛的欲望，讓他瞇起眼來沉思。
他開始回想，自小鹿返臺後他們相處時的點點滴滴，以及之前他對自己産生過的疑惑。
他對小鹿奇異的小氣計較，對她不尋常的在意，對她強烈的保護欲，還有當她眷戀、依賴着自己時，他心裏生出的那些難以言喻的喜悅及滿足。
更重要的是，方才聽到自己在她心中地位如此重要後，他心頭湧上的欣喜與激動！
而這一切情感的變化都來自于同一個源頭……他對小鹿動了心！
因為動了心，所以想獨占她的一切，不容許她身邊有其他男人。
因為動了心，才會被她對自己極度重視、且深切珍惜的可貴情誼給深深撼動。
原來他早就喜歡小鹿了！
在這一刻，關應恩意會到，今後，他再不可能單純地守護着她，也無法甘于大哥哥的身份了。
因為他想更加親近她、想緊緊擁抱她、想完全擁有她，想讓小鹿變成他的女人。
身為愛護妹妹的兄長，艾家大哥說得一點都沒錯，小鹿确實應該小心他，但現在已經來不及羅……
關應恩目光複雜幽深地看着艾筱璐，磁性嗓音低沉地喟嘆道：“唉，你在我面前，總露出這麽沒有防備的模樣，真的好嗎？”
把如此誘人的美食，放在饑餓許久的人面前是很危險的。
“關大哥，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楚。”艾筱璐腦袋已經暈暈然了，她神情迷惘而無辜地看着他。
關應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起身，堅定地走到她身邊，緩緩彎下腰，那雙彷佛能把人吸進去的深邃眼眸直盯着她的眼。
“我說……你這裏沾上紅酒了。”他伸手以拇指指腹輕輕撫上她的唇角，還流連了好一會兒。
“關、關大哥，你……”艾筱璐的腦袋因為受到的刺激過大，直接當掉了。
見她小嘴微張，關應恩瞇起銳利的眼，表情有些魔魅又帶了幾分危險，在明了自己的感情後，這讓他更想知道，她那雙嫣紅水潤的雙唇，吻起來會是什麽滋味？
艾筱璐困惑地瞪大雙眼，努力想看清楚面前與往常不太一樣的關應恩。
她覺得自己有點分不清現實與幻想了，不然關大哥怎麽會那麽暧昧的輕撫她的唇角，身上又怎會散發出這麽叫人戰栗不安的壓迫氣勢呢？
但他那雙性感的唇離她這麽近，近到她都可以呼吸到他帶着微微酒氣的滾燙吐息了……
那危險熱燙的男人氣息，讓她本就不清醒的腦袋更加醺然，竟不由自主地發出宛如小貓叫聲的綿軟呻吟，這讓本就不太冷靜的關應恩再也忍受不了！
不再猶豫，關應恩壓上那抹櫻唇，當他們四唇貼合在一起的瞬間，她覺得自己一直激烈跳動的心髒好像猛然停住了，她星子般閃亮的眼陣微微收縮，身上所有的感覺只剩－－貼在她唇瓣上的那股溫熱的柔軟。
那股柔軟起先很溫柔地輕輕撫蹭着她的唇瓣，然後有股溫熱的濕潤開始在她的唇瓣上游移。艾筱璐卷翹的長睫羽顫了顫，感覺有淡淡的酒香彌漫在她的唇間，她忍不住張開口，上唇就被他重重含住并深深吸吮起來。
“嗯……”她發出輕輕的呻吟聲，聽起來就好似撓在關應恩心上的貓爪子般，癢癢麻麻的，讓他忍不住抱緊了她。
他一只腳站立，另只腳跪在她的餐椅上，俯下身貪婪地品嘗她唇瓣甜美的滋味，每一處都不放過地重重吸吮着，發現她沒有反抗，關應恩探出舌尖，細細描繪起她形狀優美的唇瓣。
葡萄酒的濃郁香氣在他們緊密貼合的唇間交織，關應恩心裏升起想更加深入品嘗她的念頭，他伸出靈活的火舌，一下就從她雪白貝齒間竄了進去，纏綿地卷繞住她香甜的小舌，深深吸吮舔吻着。
“唔……”艾筱璐星眸半閉，嬌柔的身軀幾乎被他強壯的身體給覆蓋住，他一只手臂纏着她纖美柔細的腰身，另一只手的大掌滑入她的長裙底下，撫摸她滑膩細致的修長玉腿。
身體被男人大掌撫摸的奇異觸感，讓艾筱璐發出不知是害怕還是不安，又或者是享受的低低呻吟。
“嗯……啊……”她軟嫩的小舌被他熱情的火舌挑弄纏卷着，舌身上傳回的陣陣酥麻快感，讓她忍不住想更加沉溺。
艾筱璐覺得身體裏出現一股奇異的燥熱與空虛感，雙手不禁攀住他寬廣的後背，想得到他更強烈的撫慰。
她開始生澀地回應他的吻，學着他探出香嫩的舌尖撥撩他的火舌，他重重喘息一聲，火舌霸道地一卷，就把她的小舌給纏縛到他的嘴裏，然後深深吮吻着，彷佛想把她給整個吞下一般。
“嗯……”艾筱璐覺得自己快吸不到空氣了，她微微仰起頭，露出一截誘人白皙的脖頸。
“小鹿……”在激烈的吻與吻之間，關應恩低沉嘶啞地叫着她，“你真的好可口！”話說完，他又咬了一口她已被他吻到略微紅腫的嬌嫩唇瓣。
“我想好好疼惜你，又好想狂暴的一口吃掉你，你說，我該怎麽辦才好？”他顯得危險的低語回蕩在她的耳邊。
艾筱璐急促的喘息着，她的心被他剛剛的發言所震動，睜大迷蒙的雙眼，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男人的表情，卻馬上被他熾熱的氣息所席卷。
不知何時，她的長裙已被撩到大腿根部，露出一雙雪白無瑕的誘人長腿。
他略微粗糙的大掌在她細膩的大腿內側來回撫蹭，那種被長着薄繭的指掌微微刮搔着的奇異觸感，讓她敏感的嬌嫩的肌膚上泛起一層淡淡的薄紅。
關應恩緩緩松開她的唇，吻了下她的鼻尖，又吻上她的額頭，然後滑下身體擡起她一只美麗的長腿，低下頭，火熱的吻已烙印在她最嬌嫩細膩的大腿內側。
“啊……”艾筱璐發出一聲驚叫，理智在瞬間回籠，她扭着身軀想要躲閉，可纖柔的細腰卻被他的一只鐵臂牢牢箍住，無法移動半分。
“關、關大哥……”對狂放的男人情欲感到不安的艾筱璐，嬌怯地叫着他，她心裏有個聲音正大聲叫嚣着：他們什麽關系也不是！他們必須停止！不能再更進一步了！
可半跪在地上的關應恩像沒聽到她的叫喚一般，火熱濕潤的唇沿着她細膩嬌嫩的大腿內側一路往上挪移，敏感肌膚被男人啃吻着的禁忌刺激與迸發的戰栗快感，讓艾筱璐心醉神迷卻又暗自心驚。
不行、不行啊！她腦中的警告聲不斷。
“關大哥！”在感覺熾燙的氣息就要灼燒到她大腿根部最羞人的地方時，艾筱璐雙手抵住他的頭，“不要！”兩行晶瑩淚水從她眼裏滑落。
關應恩皺起眉頭看着她，身體定住了好幾秒以後才發出重重喘息聲。
艾筱璐可以感覺到他渾身的肌肉緊繃，細細密密的汗水也從他額間滲出來。
關應恩閉上眼，深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把體內狂暴的欲望給稍微壓制住。
看來今晚，他有點失控了！
關應恩逼着自己拉下她的裙擺直到腳踩，好遮蓋住她美麗誘人的雙腿。
感覺自己身體某處還在叫嚣着不滿足的緊繃與疼痛，讓他不禁在心裏苦笑－－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誰叫他方才任由欲望發展不好好克制，現在就得承受這種不上不下的肉體折磨。
可再怎麽難受，他也不敢再逼她了，他的小鹿。
方纔見到艾筱璐落淚的瞬間，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下，頓時感到懊惱不舍，明明是想捧在手心裏疼愛的小鹿，怎麽會被他驚吓成這樣？
關應恩緩緩伸出手，像是怕再吓到她一樣，小心翼翼接近她淚濕的臉龐。就見艾筱璐身軀抖了抖卻沒有躲閃，只是一臉委屈地看着他。
在他大掌順利撫摸上她的小臉時，關應恩心裏松了一大口氣－－好險，小鹿還肯讓他碰觸，這代表她沒有因為他剛剛的失控而就此畏懼他，他同時感到一陣慶幸。
他無比心疼地以指腹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皺着眉頭極愧疚的說：“小鹿，對不起，我剛剛失态了，吓到你了吧？”
艾筱璐扁起嘴，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表情迷惘又困惑。
關應恩沒急着再問她，只靜靜等着她的反應。
她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地開口問：“為什麽？”
關應恩依然半跪在她面前看着她，等着她把問題說清楚。
“關大哥為什麽會……吻我？”為什麽會那樣親吻、撫摸她的身體？她臉上泛起紅雲，羞赧地偏過頭去，不敢與他的目光直視。
“你是在耍我嗎？或是一時沖動？”她把心裏想到最糟糕的兩個答案丢出來問他。
“小鹿！”聽到她的問話，關應恩沉下臉，不懂她怎麽會這麽想。
“我怎麽可能用這種方法耍你？這也不是我的一時沖動！”他雙手堅定地捧住她的小臉，口氣認真的對她說。
艾筱璐蹙起眉頭，表情非常困惑，聽到他否認那兩種最糟的答案時，她心裏是感到竊喜的，可是……那又是為什麽？關大哥為什麽會那樣對她？
“是……酒後亂性嗎？”她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了，不然她想不到其他的原因，總不可能是他愛上她吧？那怎麽可能？
艾筱璐在心裏嚴正警告着自己，關大哥心中可是有一個始終忘不掉的前女友！
“小鹿，你把自己當成什麽？又把我想成什麽樣的人了？”關應恩雙手松
開她的臉，改去環抱她纖柔的腰身，“你真的認為我會因為酒後亂性，就對你亂來嗎？”他頗為不滿的質問她。
“你也知道你亂來啊？”艾筱璐心裏憋屈地頂了他一句，只覺得腦子裏亂哄哄的，有股奇怪的怒氣壓在她的心頭。
讨厭，明明就還想着前女友，為什麽要這樣對她？難道是聽到她是為了他回來，因此同情她或憐憫她嗎？
如果是這樣，關大哥就太殘忍了！不喜歡她就不要給她希望，連虛假的安慰都不要給她，她會信以為真的！
艾筱璐越想越難過，一顆顆珍珠般的晶瑩淚水從她眼裏奪眶而出。
關應恩正因為她方纔的反駁，沉浸在自我的反省與責備中，突然見到她又開始落淚，不禁心疼地抱緊了她。
“小鹿、小鹿，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還是在生我的氣？別再哭了，我舍不得。”關應恩放柔了聲音哄着她。
“嗚……”艾筱璐趴在他肩頭上哭了一陣，等腦子慢慢清醒，她緩緩收了淚，心裏感到很疲憊。
她把臉靠在被她淚水打濕的可靠肩頭上，貪戀着他身上的溫柔與溫暖，感覺他輕輕拍在自己背後安撫的大掌，心裏又湧上一股強烈的酸澀。
他再對她這麽好，她對他會更難死心的！
發現她不再哭泣了，關應恩突然推開她的身體，在她心裏感到受傷的時候，他慎重地啄吻了她的唇一下。
啊？這是怎麽回事？艾筱璐一臉迷惘震驚，因為他的吻裏充滿了呵護的柔情，讓她不敢置信。
見到她臉上難掩的驚訝之色，關應恩無奈地看着她，“小鹿，你心裏到底都在想什麽？我疼你都來不及了，怎麽可能會故意欺負你？以後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艾筱璐渾身僵硬地看着他，“我、我不懂……”
“你不懂什麽？我統統解釋給你聽。”關應恩一副“我是好老師”的模樣。
“我不懂……關大哥為什麽又吻我？”她滿臉通紅，心裏直想逃走，卻被察覺到她意圖的關應恩牢牢抱住。
“你先告訴我，你讨厭我吻你嗎？”關應恩的唇湊到她耳邊輕聲問着。怎麽可以問淑女這種問題？艾筱璐快羞窘而死了，她拚命壓低頭，不肯回答。
“啊，不說讨厭我就當你喜歡啦！”知道她臉皮薄，關應恩也沒想逼她太緊。
艾筱璐咬着唇，很想負氣的大聲說“讨厭”，可心裏卻大叫着“喜歡”，這兩種沖突的情感，讓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既然喜歡，我就往下說羅……小鹿，我們兩個交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