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日出霞光讓人心曠神怡, 渾身舒暢,回酒店再要坐纜車時, 沈何西默不作聲選在衆人之後, 最後他跟路予寧單獨坐了一輛。

心思不言而喻。

但不知沈醫生到底是介意裴見東跟她的關系還是怕她介意程燃。

回程定在明天下午,時間趕巧也算一起過了平安夜。

他們只一起擁有過一個平安夜, 當時路予寧在路上給他買了串糖葫蘆,裏邊沒餡裹着糖衣的那種, 言之鑿鑿地跟他掰扯:“這跟蘋果不一樣麽, 反正長得都差不多,還好吃。”

胡攪蠻纏、倒打一耙, 她最在行。

那一年, 正到了高三最關鍵的時候, 她連睡覺都在背題, 哪能記得平安夜。

跟他打電話聽出他不高興,這才轉道去他家在巷子口買了糖葫蘆哄他。

三天小長假一晃而過,到了年底沈醫生又陷入了忙碌中, 算一算他們每天的交集也只有晚上他下班回來那麽一小會時間,但他的一日三次請安倒是沒落下。

上手術的話就提前跟她說。

賀佳來路予寧工作的地方深聊過一次,在樓下咖啡廳,整張臉容光煥發, 她跟路予寧坦言自己曾經對高中時期的傅景明動過心, 倆人有過一次擦槍走火,她以為會有進展,但在花叢裏浪慣了的人怎麽會為她收心, 斷了聯系幾個月,不知從哪打聽到有人在追她,又急着來宣誓主權。

賀佳說:“男人都賤,占有欲簡直爆棚。”

路予寧瞧着她的臉,頭發絲都透着一股子精致,“先恭喜你,這麽快被實習生搞定了。”

賀佳笑的開懷,像個陷入熱戀中的女人了,“我也沒想到,跟他好好談了一次發現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小孩氣,就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人嘛,總要尋找快樂。”

說完她的事,賀佳又意有所指地看着她:“你呢?還沒跟男神和好呀。”

路予寧輕輕搖了下頭,沒解釋。

說出來可能沒人理解,心結明明被解開了的,但這個毛線團經過時間碾壓歲月毒打,一圈一圈滾的瓷實,留下了一道道痕跡。

她猜想,也許是在給他反悔的機會,或者...是給自己一個慎重的考慮期。

賀佳沒多聊,吃過簡餐就回了出版社,當然是她的蕭亞軒快樂來接她。

年底最後一個周末,沈何西的兩天休息即将浪費在奔赴杭州的交流會上,他來跟她說的時候,路予寧正在看彭欣發給她的婚紗圖片。

大多是簡約款式,她回:【嫂子,我覺得你可以嘗試大膽一點的款式,不用選這麽保守的吧。】

彭欣是個很适合過日子的人,很替路安傑考慮,【婚禮差不多就好了,攢着錢以後給孩子花。】

【如果你被我哥綁架了,你就跟我眨眨眼,我去救你,還沒變成老路家的人,怎麽就被他給洗腦了呢?】路予寧翻出自己之前關注的一個婚紗公號發給她,【你先挑挑看,不能委屈你。】

婚禮定在三月初,一般都提前半年或一年開始準備,他們現在都沒弄好。

跟彭欣聊完,路予寧才擡頭看向對面的男人,“你剛才說什麽?”

“我明天要去出差,走兩天。”沈何西說。

“所以......你跨年的時候不一定趕得回來是麽。”

沈何西頓了頓,心口處驟然緊縮,“阿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路予寧想都沒想,一口拒絕:“不要。”

“我還有一幫學生呢。”已經快十一點,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往自己房裏走:“你也早點睡吧,晚安呀。”

沈何西一副‘我早知如此’的表情,他不過也只是......提議一下,他的阿魚獨立又冷靜,跟程燃那種戀愛腦一點都不一樣,想到程燃...

沈何西煩躁地捏了下眉心。

前年的時候童思妍生病來北京做的手術,當時程燃對她照顧有佳,總是噓寒問暖地特別殷勤,童女士上了心,上次沈林天住院她還問起過程燃的情況。

因為怕阿魚多想,他盡可能避免提起兩家父母的事,所以沒把程燃跟童思妍的那點交情抖露出來,卻總覺得自己在埋雷。

事情一時沒有出路,他也只能心煩。

沈何西第二天一早出發,早起了四十分鐘給路予寧蒸了一個小南瓜,又甜又糯,她最近對這個很有好感。

早晨坐最早一班飛往杭州,明天下午三點就能回來。

機票是提前訂好的,但還是會擔心不給力會延誤。

飛出男人就像獲得自由的鳥兒,一整天都沒個消息,安也不請,問候也沒了,路予寧格外憋火。

她拗着口氣,就硬等着他先服軟。

男人哪能慣!非得好好教育一下。

時針走到九點,都沒有等到他的消息,該找什麽借口先開口呢,路予寧陷入了最近最難決定的時刻。

太刻意不行,太容易不行。

算了,要不還是等他先吧。

半小時後,手機依然空空,路予寧挨不住了,從衣櫃裏挑了件之前飛行時在國外買的睡衣,說是睡衣但她覺得有點調情的意思,綢緞面料格外貼身,再加上腰部是镂空的,還低胸,誰會拿這種一扯就破的東西當睡裙?

那晚上搓搓搓的直線往上跑,跟不穿有什麽區別。

路予寧關了客廳大燈,只開了用來看書的閱讀燈,光線柔和,她拍了張自拍給他,暖黃的柔光下,她的香肩半露着,肩帶一端滑到了肩膀上,格外魅惑,她只露出下半張臉,貝齒輕輕咬着唇。

她心跳的砰砰,發完後沒過幾秒,對方回了。

【還有嗎?】

路予寧氣笑了,看吧,他就等着她呢!

“沒有!想看得付費!”

那頭不知道在琢磨什麽用詞造句,一直顯示在輸入中,他發了紅包給她,路予寧點開一看,呦呵!真大方。

五千塊。

她點了收款,又現下拍了一張大腿的,不過稍稍把裙擺往上揪了揪,白皙又纖長,比例很好。

下一秒,沈何西的電話打了進來,他似乎剛剛回房間,路予寧聽到了關門聲:“最近喝了很多牛奶?怎麽這麽白。”

“沒喝。”路予寧躺在沙發上跟他聊天:“天生的白。”

“那是不是跟牛奶一個味,你讓我嘗下。”男人的嗓音一下下地刮着她的自控力,沈何西一天都很忙,忙着認識行業內大佬,忙着去幫自己博導向另一個老朋友送禮,晚上聚餐,他喝了點酒,借口頭痛才能先行脫身,手機一整天沒怎麽看,晚上再看卻看到了那麽幾張真香的照片。

不低俗,特別美。

當然能有心情欣賞得排在解決了他此刻的需求之後。

沈何西攤倒在沙發上,無可奈何地望着那撐起的一片...

幾秒後,他起身往浴室裏走,男人好一陣沒說話,路予寧也沒開口,她把這個歸結為之前飛行的後遺症。

總是要時時刻刻地保持微笑與善意,對每一個人都如此,她向往獨處,就算現在通着電話不說話也不覺得難受。

但是......

沈何西那邊的回音她還是聽到了,水流裏夾雜着男人低啞的喘息聲,他靠在牆上,後背冰涼,身前卻火熱灼燙,他扶着那東西,呼吸的淩亂又紛雜。

路予寧開了八倍鏡,居然從這些微小的細節裏竟聽得臉通紅。

“沈何西!你在幹嘛!”她要瘋了。

男人沒理她,只是分了只手去拿手機翻出了她幾張‘元兇’,“阿魚......”

他的聲音似乎貼在耳邊,密密麻麻的啃噬她,吞噬她,路予寧面紅耳赤,沒好氣:“幹嘛。”

“你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路予寧深深喘了口氣,不知道該說點什麽的時候,沈何西的聲音忽然加重了,緊接着陷入平靜。

他定定看着手裏的玩意,心道光聽她聲就能交代了。

沒出息。

作者:阿魚:你真的不是人。

我個憨憨,昨天算錯了上榜單日期,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麻煩你們得再包容我發一遍廣告。

當當,下篇寫《熱吻你終生》,是黎畫x梁秋遲。

文案:

黎畫的演技曾經被錄入了表演系教科書,尤其以一雙淚眼最為動人,在陽臺放風卻撞到一人在觀摩她的哭戲合集視頻。

梁秋遲哭的眼眶通紅,一轉身就看她半疑惑半不解:“你哭的這麽慘,我都以為我是你心愛的小妻子。”

風吹過,梁秋遲眼角紅暈更甚:“你是。”

她曾經在嚴重車禍下死裏逃生,重歸事業,父母對她只有結婚一個要求。

她認錯了人,一舉傷害了兩個男人的心。

後來片場當衆告白,黎畫拒絕迅速:“我是你愛不起的人,忘了我吧!”

梁秋遲坐在高處陰氣森森地冷笑,被告白的女人對他笑的如明媚朝陽,鏡頭裏她手動比心。

“愛你呦。”

衆人都說黎畫沒眼光沒好命,混的再好也不被人羨慕,直到後來看到她跟梁秋遲一起,才明白有人早被命運疼愛。

黎畫帶着她的記憶重回巅峰:“之前讓我哭了那麽多次,現在該你了。”

梁秋遲放棄掙紮,直接繳械投降:“我樂意啊!”

“誰讓——我最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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