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聽

[Crush.GC使用SLR淘汰了DLOR.Flyer]

[Crush.GC使用SLR淘汰了DLOR.djy]

[Crush.GC使用SLR淘汰了DLOR.1st53]

“嘭嘭嘭”,顧潮不跟他客氣。

鬥兔平臺兩個解說也反映過來

“那我們看到這個二打三全滅的局面,Crush的這名新成員其實,是在争取時間?”

“對他可以補人,但沒有Flyer報點,DLOR全隊在圈裏剩下兩個人應該不會貿然出擊。”

“對很可能會茍。那Random就等于提前滅燈了。”

是顧潮拼了這一把,才讓Crush兩人成功進圈。

這就像是一個拐點。

兩個人舔完DLOR的三個包,簡直肥的流油。

接下來的決賽圈,就像稚鳥沖破了起飛的那一道枷鎖,顧潮越打手越熱,先後收掉北邊進圈AOA兩顆頭,然後是斜坡頂的一個獨狼。

DLOR的三分像一塊穩住心神的壓磐石,顧潮的自信和手感仿佛沖下坡的雪球,越滾越大。

比賽往往就是這樣。

職業選手的動作,判斷,槍法都離不開心态的支撐,如果狀态是能上下滑動的按鈕,那自信和肯定無疑是最好的推動力。

餘小蔥和司潭都發現顧潮茍了許多,他勻出更多的細小時間觀察形勢和方位,出槍的時機更狠更準。加上最後一個DLOR獨狼,決賽圈一連拿下4分,把先前自己被搶走的人頭又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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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邊随成功憑借一顆預判雷炸殘場上唯一一支滿編四人隊,殘兵亂将中,形勢的天平開始朝Crush大幅傾斜。

因為這裏有全賽區決賽圈經驗最豐富的人。

無出意外,梅花樁的三隊對壘,邊随憑借豐富的經驗讓顧潮先行繞邊,兩個人打了一波突襲戰二穿三,邊随收掉最後的獨狼,逆天改命,高擊殺22分吃下了這一雞。

Crush的總分瞬間飙升到34分位列第二。

DLOR35分暫列第一。

蟬蛻殼變。

彈幕瞬間沸騰,風向開始反刮。

“這顆雷,我還能粉随哥十年。”

“[]和随哥剛才那波好狼性啊...我都看激動了。”

“其實[]槍法挺好的,前兩場也是。”

“別吹了,估計是指揮的好,哪個新選手敢這麽打,就山頭那一波,萬一沒打掉DLOR就直接0分,你敢?”

“那我就給弟弟說一句,哪個指揮敢這麽指揮,你敢?”

隔壁的DLOR直播間這會兒開始刷起了“王見王”,“終于開打了”,“Crush終于睡醒了”,但他們很快發現,接下來三局米拉瑪沙漠圖,幾乎是某位獅城原住民的秀場。

因為米拉瑪地圖,DLOR的跳傘點和Crush撞了,都在獅城。

比賽開頭直接變成了單方屠殺。

第四局,DLOR落地被滅。

邊随一串四光在獅城就拿了7分,Crush排名分加上擊殺分高達16分,和吃雞的AOA相差無幾。

第五局,DLOR落地被滅。

邊随和顧潮一人拿了兩個頭,顧潮和司潭再最後決賽圈K了三個頭,還茍到了第二。

第六局,DLOR落地被滅。

Crush吃雞。

他們全隊成了Crush的穩定四分。

DLOR粉已經喪到連彈幕都發不出,六場結束,Crush79分鳌占第一。

比第二名的DLOR多了整整28分!

這邊鬥兔的彈幕已經橫飛。

“獅城的獅,是Crush是sh,望周知。”

“以後還有隊敢跳獅城??”

“好像咱們賽區的隊伍忘了……随哥回來了,現在獅城已經跳不起了。”

“一穿四滅隊!!随哥帥炸我!!”

“那什麽,我算了下,[]六場15分,跟對面DLOR大腿一個分了,還行?”

“小手一點,給[]續命到春季賽。”

“這時候是不是可以說一句,[]電競顏值天花板?”

“看臉滾,随哥為什麽用[],換了吧,感覺他沒什麽經驗,打法看得我心梗,難受。”

“請問下一次直播是哪年?剛下的APP看完就要卸了。”

“為什麽跟AWSN解約為什麽跟AWSN解約為什麽跟AWSN解約?”

邊随關掉游戲,掃了兩眼屏幕就想關掉直播,但關之前,他眉梢略微動了一下,像是看到什麽,放在右上角紅叉的鼠标并沒點下去。

他突然打開麥,心血來潮一樣:

“電競不是夕陽産業,靠的是新鮮血液,如果你心髒不好,不如乘早去醫院。”

然後點了叉。

晚飯的點,

鄭仁心把熱帖熱搜怼到他臉上:“你以後還是別直播了,每次都能播出個窟窿。”

餘小蔥一瞅,上面幾行大紅字

【Random罕見直播念rap辱罵網友讓其有病去醫院】

【Random直言購買青訓選手是為了給中國電競換血】

“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技能?”

餘小蔥笑着點開下面的視頻,聽完之後說:“你別說,你還挺有天賦,連頭都不用做,看着挺像那麽回事。”

馬李奧:“我覺得随哥這話說的沒錯,誰能上來就有比賽經驗,有些人贏了爹輸了噴,換個新選手上來就罵孤兒,都是慣的。”

司潭:“我跟小顧謝謝大家。”

“......”

餘小蔥:“你多大了你要臉嗎?都二十了。”

......

桌上逐漸聒噪起來,邊随側着頭玩手機,他才看到微信上Flyer發來的幾條信息。

跟彈幕指揮家們不同,這狗倒是很上道。

陸非:哪兒撿的小朋友?什麽狗屎運?

陸非:你用他首發嗎?還是随便打打?随便打打的話賣我?我缺這種有天賦槍又穩的,一定不耽誤他讓他首發。

邊随順手打了一句

Random:用,天天都得用。

陸非:......

陸非:不過你今天可是把我們小老板得罪慘了,人發了好大一頓脾氣,還被你掏走200萬。

Random:放心,不是掏給我,他不心疼。

過了一會兒,他又想起點什麽

Random:DLOR最近買屠崽場替補了?

陸非:對啊,早就定了要買了。

陸非:本來說是他們打完青訓比賽一隊買回來,直接當替補加陪練一起用。結果屠崽場的說一隊現在還沒整合好,讓我等等,先送來一個。

陸非:怎麽?羨慕我有小朋友?

他跟邊随是老隊友,兩個人之間關系不近不遠,比賽向來打的狠,但不會影響感情,經常互相逗趣兒。

Random:......

Random:你知道你一隊為什麽整不齊嗎?

過了五分鐘,手機上才回過來一句

陸非:我□□大爺![你狗不狗][你狗不狗][你狗不狗][你狗不狗]

陸非:還給我!!!!

邊随一個右滑紅叉打發完上來要飯的,扭頭看自己的“飯”。

顧潮正端着個腦袋已經在抽空補作業,還不時歪頭看看旁邊的手機屏,托腮的指尖貼着唇瓣,神情專注。

每天從下午一點到晚上十點鐵打不動快十個小時的訓練時間,上午要上課,即便訓練賽結束之後顧潮一般也是在訓練室壓槍單排到半夜兩點多,零星一點的作業都是靠擠海綿解決。

這種時候稍微玩玩手機,也正常。

邊随沒在意,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鄭仁心說:“晚飯喊我。”

“你幹嘛去?這馬上外賣就到了。”鄭仁心掏出外賣定位看了一眼:“半個小時。”

“睡一會,到了叫我。”他說完出了門。

鄭仁心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旁邊一聲椅子響,顧潮也合上作業本,書包朝左肩上一挂:“我回去寫,晚飯再下來。”

“什麽毛病,一個兩個黏上床了?”鄭仁心咕哝一句:“過會兒都到了。”

顧潮點了個頭就跟出去,從樓梯道幾步上樓回的宿舍,他到的時候邊随的門已經關了,深褐色的門板上一條銀框,寫着4024。

鞋尖腳底可以順着門的縫隙感受到一點暖氣,裏面是有人的。

顧潮回房間放了東西,作業本一扔,兩下跳上床,蹲到床頭邊。

這個行為着實有些傻逼,傻到顧潮不太想承認。

但他又實在有點好奇。

除了第一天睡過來的時候,他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之外。第二天他回家睡了一晚上,再回來睡覺的時候就沒在隔壁聽到過任何動靜。

最開始他以為是邊随睡得特別晚,自己已經睡着了沒聽到。

但一周都是邊随送他上學,他是兩點半下的機,走的時候雖然邊随還在訓練室,但他第二天得早起,按說不可能睡的太晚。

而且早上兩人在車裏碰面,他一問,對面都是睡了。

睡天花板上了?

再說按照邊随的少爺習慣,回來怎麽也得洗個澡,再折騰折騰護眼液刮個胡子什麽的,畢竟是皮膚好到看不見毛孔的人,沒準還得糊張防輻射面膜也說不定。

但是顧潮晚上從來沒聽到過動靜。

也是因為沒動靜,所以他睡得很香,鄰裏和諧小火車跑的快了不少,快到他現在跟貓一樣好奇的撓爪子。

這人到底怎麽個睡法?

顧潮就這麽在牆角蹲了十多分鐘,豎着耳朵也沒聽到一絲動靜,又過了十來分鐘,回神的時候門口一陣“嘭嘭”響,吓得差點沒蹲穩。

他半彎着腰開門,看到邊随的臉一愣。

“......”

您應該房裏,不應該在廊裏?

邊随皺眉,奇怪看着門裏像胃疼一樣蜷着的人:“不舒服?”

“......”

“沒。”顧潮挪開一點目光:“腿麻了...”

“啧,那下去了,吃飯。”邊随松開眉頭,伸出一只手:“用扶?”

“不用。”顧潮單腳往外跳了兩步,微微擡頭,睫毛跟着顫了幾下:“你什麽時候出門的?”

邊随還是伸手搭了一把,拎着小雞一樣扶他走了兩步,語氣漫不經心:“剛才。”

顧潮:“”

他聾了?

作者有話要說:  随哥:用~天天都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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