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情動
“我找過你。”
邊随沒等他回應, 先說:“那時候你不接電話, 也不回信息, 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人,然後就去了趟北京。”
顧潮一句話卡在喉嚨。
“文叔告訴我你出國了,我不相信,還以為你是被你媽媽強行帶走的, 還求他去調了機場監控。”
邊随說:“挺傻的吧。”
“對不起。”
顧潮聲音有點哽。
他是自己走的, 因為之前在屠崽場比賽的時候辦過簽證, 所以直接飛到了德國。
那時候他只想離開家離開顧曲玫,多呆一分鐘都覺得受不了, 所以晚上一張機票買完,什麽也沒帶,只有卡裏打職業一年攢下的錢,就直接上了飛機。
邊随頓了一下, 說:“後來鄭仁心一直跟我說,你不會再回來了, 這就是分手,你不要我了。”
顧潮喉間有點緊:“我...”
“但是你每個月都會給那張卡裏打錢。”
“兩年一共打了23次,一般都是中午打,最開始的時候經常會遲幾天, 我總害怕你是不想要了, 不會再打了。”
“後來遲的少了,就是有時候會少一點,偶爾有幾次少的很多, 我總會想,你是不是過的不好。”
邊随說的很坦然:“我查過打款銀行地址,但一直沒敢來。”
至于為什麽不敢,也許是害怕聽到顧潮親口跟他說些什麽,他總覺得只要讓顧潮做完自己想做的事,他總會回到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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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聽你鄭哥的,上網找了個情感專家,專家說我這是在逃避,應該理智一點,直接殺過來找你問清楚,圖個痛快。”
邊随說着這些很丢臉的事情,并不怕顧潮笑話他,
“但是我做不到。”
他知道顧潮很犟,做事很少瞻前顧後,也不會反悔。
既然選擇了一個人出國,一定是有想走的路,即使自己來了,多半也是一個不歡而散的結果。
比起碰的頭破血流,他寧願守着一個月一條的打款短信慢慢等。
心裏痛快又能怎樣。
他想要的不是痛快。
“因為看到你去比賽了,還看到你的ID,我想你要是一點不挂念我,就不會去,也不會用這個ID。”
邊随自嘲說:“就這樣還得把你堵在銀行,趁着打錢的時候才敢來。是不是挺慫的?”
顧潮沒說話,他覺得自己爛透了。
很多話厚重的一團,堵在嗓子眼,連呼吸都覺得生疼,但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邊随幹脆切斷這個話題:“行了,睡吧,明天帶我出去玩。”
他還是害怕太逼着顧潮。
其實過來算是一時沖動,因為想的緊了,原本就打算好,只跟顧潮一起過個聖誕節,并沒有一定要給自己讨個說法。
都等了兩年
也無所謂再多等兩年。
他不想逼顧潮做選擇,也不想再聽什麽對不起,伸手按滅了夜燈。
漫漫的夜,意亂又沉寂,直到天色微亮,複雜的心緒被窗邊的晨光一照,才變得無處可藏。
顧潮頂着兩個略青的黑眼圈,跟邊随一起出了門,兩個人在酒店用完早餐,他像是想起什麽,讓邊随在咖啡區坐着等了自己一會兒。
回來的時候跑的有些喘,顧潮手裏捏着一個車鑰匙:“走吧。”
邊随一愣。
不是什麽豪車,租車的地方一般只有些中高檔車型,顧潮拿了一輛寶馬,租了一天。
兩個人坐在車上,位置卻換了一下,邊随看他系上安全帶,然後不那麽熟練的插鑰匙發動,幹咽了一下:“會開車了?”
“嗯。”
顧潮踩一腳油門,銀色的寶馬就在路上不太快的飛起來:“一來就學了,這邊不用等那麽久。”
邊随點點頭。
說是顧潮帶他玩,邊随就真的沒怎麽插手,吃的喝的玩的地方都是顧潮開車帶他過去,然後以語言不通為由把他趕離櫃臺,只負責白吃白喝白玩。
邊大少爺也不搶,就這麽一天,他當然樂的開心,看顧潮為了他忙前忙後轉的像個小陀螺。
兩個人先去教堂景點走了走,聖誕的氛圍很濃厚,街頭不少人在唱歌,顧潮在這邊呆多已經不覺得新鮮,邊随偶爾會停下來聽,最後兩個人也沒挑什麽特殊的地方,只是在一個鋪滿彩色碎磚的街角,找了一張長凳坐下來。
顧潮像是有些緊張,他好幾次張張嘴想說什麽,又沒開口。邊随也沒問,就當沒看到。
他餘光掃過街角賣冰淇淋的車,就把手機和鑰匙扔給顧潮,
“想不想吃冰淇淋?”說着已經走去買。
顧潮心裏有事,反應有些慢,等回過神邊随已經在車邊排隊,他幹脆坐回長凳,摸出一根煙。
淡淡的咖啡爆珠味道,和邊随的是同一款,顧潮一般只随便吸兩口,沒什麽瘾,但卻能很好的平靜下來。
他手裏捏着自己和邊随的手機,放打火機的時候一用力,剛好按開了邊随的屏幕。
虛虛捏着煙的手有一瞬停滞。
邊随的手機屏保是一張照片,一個耷拉着耳朵的兔子,還有一個精神百倍的狐貍。兩個人的眼睛在夜光燈中泛着一點不正常的金色,但笑的很開心。
近在眼前的照片,顧潮突然發現,其實已經過去了很久。
連頭發的顏色都不對了。
他看得有些久,手裏的煙燒到頭也沒在意,直到邊随捏着兩個冰淇淋回來。
顧潮愣了一下,把煙頭扔進垃圾桶,然後接過冰淇淋。
邊随的神情有一點微詫,但沒說什麽,看了一眼表,從顧潮手裏拿過車鑰匙:“不早了,帶你去個地方。”
顧潮手裏的冰淇淋是巧克力味兒的,他看到邊随手裏的香草味,跟着站起來:“哪裏?”
“到了就知道了。”
邊随幾口吃完冰淇淋,開車上路。顧潮坐回副駕駛的位置,他有點舍不得,開始慢慢的舔。
他很希望今天能過的再慢一點,但好像離早上出門只是一眨眼,天色就快要暗下去。
邊随最後把車停在兩個人都有些熟悉的Big Mate電競中心停車場,顧潮以為邊随要帶他去場館裏,卻沒想到邊随走過了那個入口,到了旁邊的一個小門口。
顧潮看的出來,這是一個網吧,名叫大妹,起的還很襯旁邊,之前來比賽的時候他或多或少注意過,因為位置好生意也很紅火。
只不過今天像是歇業了,大門緊閉着,裏面一個人也沒有。
“開門了嗎?”
顧潮剛問完,就看到邊随拿了剛才遞給自己的鑰匙,對着卷簾門底的鎖孔一插,然後把門擡上來大半截。
“咣啷咣啷”的聲音蕩在耳側,邊随鑽進去,然後半彎着腰回頭,眉眼鋒利又溫柔:“進來。”
顧潮彎腰鑽進去。
網吧還是網吧的樣子,只不過裏面沒有人,一排排電腦都黑着屏幕,邊随走進去,刷卡按亮了其中兩臺,然後把顧潮招呼到右邊的椅子上。
“打游戲?”
顧潮的冰淇淋還剩一小口蛋卷,塞進嘴裏之後有些浪費的看着他:“其實我還有好多地方可以...”
邊随已經登錄了賬號:“要不要排一場,6400。”
顧潮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他當然知道邊随的分段很高,當初剛進Crush的時候就被魔鬼訓練過,但從來沒聽他挂在嘴邊過。
一瞬間,他莫名覺得有些耳熟。
雖然他覺得有點浪費兩個人寶貴的相處時間,但邊随要打,他當然要陪着。
顧潮坐下來登游戲,陪他打了四局雙排,直到外面的天色都已經全黑下來。
邊随才放了鼠标,過了一會兒才說:“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青訓比賽...”
他話剛說了個開頭,顧潮的瞳孔已經微微變大,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過來。
一樣的座位,一樣的地方。
邊随看他的神情,知道他多半是想起來了:“那天有個表演賽,旁邊網不太好時間推了,我就來這裏,想随便玩幾局。”
“碰巧旁邊就是你。”
那時候顧潮剛剛在青訓比賽裏失利,他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會打的那麽差,于是一個人坐在這裏,反複的單排。
十六歲的少年白齒青眉,脖子上挂着中國賽區的牌子,好看的可以直接拍成宣傳照。
邊随說:“當時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就走不動步子,就想認識你一下。”
顧潮眉心一緊,他當然記得。
當時有個開屏的孔雀,上來就報了分段,煩人的不行,說要跟他排位。
但他那會兒心情很差,所以看都沒看一眼,鼻子裏擠出一聲“嗯”,當成陪打的一起打了好些把。
也是托了邊随的福,幾把之後顧潮直接自閉,覺得自己連個陪練的都不如。
顧潮一想到然後,突然紅了臉。
“陪玩也陪玩了,技術也顯擺了,我就去前臺買兩瓶果汁的空檔,連微信都沒加上。”
“......”
顧潮幹着臉,不想讓他繼續說,但是說話的人不理他。
邊随按了一下鍵盤,發出咔噠一下的聲音:“還倔的不行,打不過我,就給我扔十歐元辛苦費...唔,唔”
顧潮一想到自己當時幹的事,就湊過去捂他的嘴。
但邊随想讓他把自己記的更牢一點,不惜扯着嘴角翻舊賬:“回去了我把你買回來,還不搭理我,也不記得我。”
顧潮急了:“當時沒注意,真不知道是你。”
“但是我一直都知道是你。”
邊随把他捂嘴的手拿下來,親了一下手背:“我一直都對你不單純。”
“要是有人說我是禽獸是變态,那我就是。”
“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你,就算知道你剛十六歲我也忍不住。”
“是我想讓你一直呆在我身邊,才會去瞞着年齡,一直哄着不告訴你。”
顧潮看着他,覺得眼睛脹脹的發酸。
“所以你要走了,我沒辦法說什麽,但我想你過的好一點。”
邊随把鑰匙放在他手上:“這個網吧前幾天打比賽的時候買下來了,以後你要是去AWSN,也可以把這裏當個窩,賺賺零花錢。”
他說完,伸手進口袋,裏面其實還有一張卡,那張尾號是4521的卡。
裏面顧潮斷斷續續打了有快二十萬,除了學費幾乎打比賽和網吧陪練賺的所有獎金和錢都在裏面。
他想還給顧潮,但又有點舍不得。
萬一顧潮不給裏面打錢了,他不知道每個月少了那一條信息,他還能不能好好的蹲在離顧潮那麽遠的地方守活寡。
他還在猶豫,就看見面前的小孩低着頭,發梢微亮。
“那卡呢?錢不還我嗎?”
顧潮的聲音有點啞,邊随沒想到他反應的還是有些快,攥着幹巴巴的卡,不知道要不要上交,手心被壓出兩道印子。
顧潮低着頭,不看他:“我連新槍的皮膚都舍不得買。”
邊随:“......”
“有時候飯都吃不上,就記着要打錢,生怕你給我的禮物沒了。”
“你還騙我。”
邊随突然有點慌,因為他感覺膝蓋上有一點涼,拉着的這只手有一點顫抖。
顧潮還是低着頭:“現在跑來送我個網吧,我說我要去AWSN了嗎?”
按理說,邊随現在應該覺得欣喜,但是他并沒有。
他現在已經慌成了一只狗。
因為顧潮哭了。
“對不起。”
桌上沒有紙巾,他只能把顧潮往自己懷裏抱,然後讓顧潮把眼淚鼻涕都蹭在他的大衣上:“對不起,對不起,不送了,鑰匙一會兒就讓餘小蔥吞了。”
他認識顧潮這麽久,第一次看見他哭。
按老段的說法,顧潮就算是被顧曲玫打了,那也是一滴淚星子都不會流。
邊随覺得自己這個“想讓顧潮記得牢一點”的念頭,可能發揮的有點過頭。他一邊道歉一邊哄,心慌的堪比決勝局一打一。
顧潮被他圈在懷裏,兩條腿分着坐在他腿上。大概是不太想被人看見這個抱小孩的樣子,他的頭一直埋在邊随頸窩裏,聲音悶悶的:“随哥。”
“嗯?”邊随抱着他,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小心再說錯什麽。
“我後悔了。”
顧潮的臉貼着他頸側的地方一片濕潤,他聲音很小,還帶着一點哭過的酸脹:“我不去別的地方,我想要你,你比別的都重要。”
邊随感覺自己耳邊“轟”的一下燒起來,好像突然就掉進了天堂。
“我現在會開車了。”
“我已經十九歲了。”
顧潮的話沒什麽邏輯,像是想到一句就要說一句,邊随把他抱的緊了一點。
“我很好,這麽久從來沒打過人,也不會亂發脾氣。”
“嗯。”
“我不用再回家,你也不用再跟我回家。”
“嗯。”
“你喜歡我不會很辛苦了。”
“嗯。”
“那你當我們還沒分手行不行?”
“嗯”
顧潮哭了,其實不是很想見人。
但是邊随由不得他,把那張魂牽夢繞的臉從頸窩裏刨出來,側頭直接吻上去。
他嘗到顧潮嘴角鹹鹹的淚痕,像是嘗到寶貝一樣,一點點都舔掉,然後帶着那份酸澀,直沖進顧潮的唇瓣。
兩個人太久沒接吻,顧潮的情緒有點止不住,眼尾不停的滑下濕潤,滴在和邊随相交的臉頰,染濕一片悸動。
邊随吻他很用力,齒尖咬過那兩片柔軟的唇邊,控制不住的想要留下點什麽。
他有點後悔,自己選擇了這麽個抱孩子的姿勢,讓顧潮坐在他身上。
幾乎是碰到舌尖纏上的一瞬間,他就硬了。
沒什麽辦法,也沒有緩解的餘地,顧潮就跨坐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之前哭的時候他心慌意亂什麽都沒想,現在聽到這些話,又恨不得當場就把人吃了。
偏偏顧潮激烈和他接吻,像渴水的魚一樣,舌尖不停的纏繞着他,身體也跟着顫動。
他的反應太明顯,顧潮很快就感覺到下面硬熱的那一處,有東西隔着布料,不停的頂在他腿根。
他并沒停下這個吻,而是傾身向前一點。
邊随很快暗了眼眸。
他感覺到腹部一點輕微的灼熱,顧潮并不避諱的貼上去,下面反應很大的地方慢慢蹭在上面,情動難耐的并不只是自已。
邊随吻了他一會兒,低聲問:“要不要回去?”
“不要。”
顧潮垂着濕成一片的長睫:
“我想在這裏。”
網吧只有兩個窗戶,全都拉着窗簾,只不過剛才進來時候的卷簾門并沒拉全,還留了膝蓋高的空,隐約可以看到外面街上稀稀拉拉的人走過的一截步影。
夜色已經完全落下來,聖誕的歌聲徜徉在每一處亮燈的街角。
開了暖氣的室內,顧潮被脫的只剩一件長袖襯衫,兩條直長的腿垂在邊随兩側,燈下白的晃眼。
邊随坐着,顧潮解開他的皮帶摁扣,寬邊的內褲剛褪下去點,硬熱就難耐的跳出來。
徒然觸碰到顧潮有些涼的手背,頂端已經滲出一點清液。
兩個人的性器觸碰在一起,邊随的要比他長一些,也要粗上一圈,頂端微微屈着,漲紅的血色被青筋纏繞,不停的輕微彈動着。
“然後呢?”
顧潮不知道要怎麽做,他想觸碰邊随,渴求的想和他貼在起,下意識的扶着那根對自己來說根本難以承受的硬挺,往後探過去,
卻被邊随一把按住手臂,啞着聲音,
“我來。”
他并不打算在這裏操顧潮。
沒有潤滑也沒有套,什麽都沒有,雖然兩個人已經情難自持,但他得保留一點最後的理智。
邊随哄着他,伸手握上顧潮那根顏色偏淺卻硬的有些發燙的豎起,指節慢慢挪動,然後咬上顧潮頸間的紅痣。
“随哥...”
顧潮被他握住那裏動着,整個人的呼吸都開始變快,邊随的硬物就挺在旁邊,他伸手想一樣的套弄,但卻已經亂了呼吸,連握都握不住。
邊随的動的很快,手裏一邊動作,舌尖已經順着頸側舔到他的左肩,然後是左臂,
“這裏當時是不是很疼?”
顧潮已經被他的套弄和那只帶着墨綠色手表的手腕弄的說不太出話,發紅的前端流着清液,腰不住的超前挺動,
“不...疼。”
邊随的眸色很深,他依舊停在那裏親了一下,然後才擡起頭,頂着顧潮的腦袋,一只手慢慢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兩個人的呼吸交疊在一處,頭挨着頭,就像青春期的男生,在交換着彼此的秘密。
顧潮看着他下面越動越快的手和自己已經開始收縮的眼孔,整個身體難耐的挺動起來,喘息聲帶着哭腔,像是要溺死在這一秒。
襯衫從肩膀上滑落,邊随輕輕咬了一下胸前的那一粒櫻紅。
“随哥...不要!”
已經遲了。
白色的精液從頂端射出來,顧潮眼尾濕潤,他看着邊随修整的黑色襯衫被弄的糜亂,整張臉泛着高潮的紅色。
“好快。”
邊随也有些驚訝,他松開那一顆櫻紅,“很久沒弄?”
顧潮的下面還沒軟,他還喘的有些難以呼吸,難耐的“嗯”了一聲。
但邊随很快又咬上了另外一邊。
“別!”
顧潮有一瞬的失神 。
邊随手裏的陰莖又挺動了一下,黑色襯衫上又多了一道白色精痕。
就像是被找到了秘密和心事,顧潮有些羞惱的軟在邊随身上。
空氣裏都是腥膻的情欲味道,他确實很久沒弄,射了不少,幾乎邊随挑弄他一下,就會挺着射出來一點。
他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外面偶爾傳來走動的人聲,還有風刮過聖誕樹的鈴響。
那兩條白皙的長腿偶爾被卷簾門下縫隙的冷風吹進來,還會有些縮瑟的夾緊邊随的腰。
那裏燙人的一根還直直的打在顧潮腹部,邊随硬了很久,一直沒被照顧到。
顧潮下意識又要去弄,邊随把他的兩只手一起握住,再被放過去一次他害怕他會真的控制不住,直接頂進去要了他。
“随哥,不做嗎?”
顧潮眼睛裏是哭過的淡紅色,襯衫半挂在手肘的地方,胸前極敏感的兩個點已經被咬成了鮮紅色,襯着白皙的皮膚,看的邊随幾乎就要控制不住。
他低喘了一聲,把顧潮翻過了,背靠着自己,兩條腿夾着硬熱的長根。
眼前的兩臺電腦屏幕早就進了休眠,黑色的液晶屏迎着白熾燈的光,把椅子上的兩個人照出一個朦胧的影子。
顧潮看到邊随在他腿間進出,看到他死死盯着自己,滿是欲望的眼睛,還有全身赤裸,只剩一件襯衫挂在半腰的自己。
他控制不住這種悸動。
剛剛射過的地方慢慢在邊随的手裏站起來,喉間溢出一聲難耐的低吟。
邊随操着那兩條白皙的長腿,伏在他耳邊,
“潮潮,”
顧潮根本沒有力氣回應他。
他感覺腿根像是要燒起來一樣,邊随的前面一直在流透明的清液,腿間一片濡濕。
“潮潮。”
“潮潮。”
邊随一聲一聲叫他,聲音越來越粗重,腿間的挺動不停的加快,顧潮已經快受不住,眼角溢出淚水,“随哥,碰我。”
他聽得出來,邊随要射了,他想和他一起。
邊随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粗重的喘息萦繞在耳側,下面的性器漲大了幾分,恨不得從頭到根都貼在這一雙長腿 上。
他看着屏幕,一只手捏了顧潮胸前的粉紅,然後感覺到手裏的陰莖迅速從底部開始有凸起挺動,抱着顧潮發出一聲低喘。
“潮潮...”
邊随頂着他的腿根射了出來,顧潮射在鍵盤上。
寒冷的冬天,十二月尾尖,顧潮被汗水沾濕了發梢,他抱着同樣炙熱的邊随,體溫交合在一處。
“聖誕節快樂。”